,最快更新纏綿—強歡成性 !
在N市,“白”有殷琉翰,“黑”有歐陽,從殷琉翰創(chuàng)業(yè)開始,他們就一直互相幫助,一些已經(jīng)有地位的企業(yè)想要壓制住他,通過各種各樣的方法打擊他,讓他在N市無立足之地,可是有歐陽幫著,而且殷琉翰自己也不是個善類,就這樣,一黑一白,雖然在大家眼里,混黑道不是那么好聽,但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在本質(zhì)上根本就是一類人,一樣身處黑暗的人。
殷琉翰手里握著手機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冰山臉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說了,薄唇緊抿,好像心里在壓抑著什么。突然,手中轉(zhuǎn)動的手機停了,被扔到了葉浚哲手中??蓱z的上萬塊錢的手機就被他這樣當做廢棄的手機一樣拋了出去,在空中留下一個好看的弧度。
葉浚哲慌亂的兩手接住手機,差一點,差一點這是手機就要結(jié)束它的使命了。
殷琉翰指了指葉浚哲手中的手機,毫無情感波動的說道:“你,用這只手機打電話給他,告訴他五天之后,我外甥女的見面會?!?br/>
“就這樣?沒了?”
“嗯!”
“……”我去啊,要不要這么簡潔,您老好歹也問人家一聲要不要來吧?這樣說算是怎么個意思。是已經(jīng)決定握手言和了呢還是只是通知一聲,別有別的意思?
靠,總是把難題丟給他。自己死鴨子嘴硬,所以就讓他做炮灰,可是能怎辦呢?老大是他們,他是小弟來的,所以只好認命的打電話嘍:“喂,哥,我是浚哲。”
電話那邊沉默,顯然是在奇怪為什么是殷琉翰的手機號,說話的人卻不是他。
“哦,是浚哲啊?!闭Z氣中難以掩飾的失望,他是有多么的不被待見?
“哥,殷琉翰五天之后要為她的外甥女舉辦見面會?!被貞?yīng)葉浚哲的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尼瑪煎熬啊煎熬啊。
“外甥女?”難道是她的?
“哥,是殷凌姐的女兒?!比~浚哲好像知道那邊的疑惑了,很自覺的解釋了一下。
“……”他擔心的事到底還是發(fā)生了,有些事好像無論如何都避不開一樣,這就像是一個詛咒一樣。殷凌就是老天給殷琉翰的詛咒,是他逃不了的劫。
“浚哲,你告訴琉翰,那天我會過去的。”
“真的嗎?太好了,我總算不用在你們中間夾著尾巴做人了。你說說你們,比我大的人,怎么跟小孩子一樣呢,小小的事情憋了這么久不說話,可憐我在你們中間幫誰都不是,你們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葉浚哲開始了他肆無忌憚的抱怨,殊不知旁邊的男人的臉已經(jīng)越來越難看了,黑的跟包公一樣,眼睛瞪著他恨不得把他身上燒出一個洞來。
不過這下子葉浚哲心理素質(zhì)變好了,對上某人嚇人的眼神之后很淡定轉(zhuǎn)開了,因為他的歐陽大哥要回來了,于是繼續(xù)忽略殷琉翰殺人的眼神,繼續(xù)跟他的歐陽大哥告狀。
“哥,你知道嗎,我都已經(jīng)快成了殷琉翰的家庭醫(yī)生了,你說我一個醫(yī)學天才,怎么能只局限于做他的家庭醫(yī)生呢,更過分的是一個月內(nèi)我來了‘北辰香麓’三次,三次都是為了同一個女人,哦,就是他的外甥女。更可惡的事殷琉翰他每次都是以同樣的手段來威脅我,明知道我除了研究醫(yī)學方面的東西最愛的就是睡覺了,每天一定要睡夠18個小時才有精力研究的,他還殘忍的把我叫醒過來給那個女人看病。明明知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自己的醫(yī)院了,他還殘忍的拿這件事威脅我,說不來就不給我投資醫(yī)院?!?br/>
“更更更過分的是,他還把一個野蠻女人丟給我,那個女人簡直就是野蠻暴力女,我的頭被她打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好呢,雖然我沒有多在乎我這張臉,可是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條疤痕心里會很不舒服的啊!”
無休無止的告狀,殷琉翰已經(jīng)從最初的怒到現(xiàn)在的無感了,他突然很想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臉上是什么表情。
“……”感情他純粹就是來告狀來了,這一筐有一筐的苦水,再聽下去他懷疑自己都要嘔出苦水出來了。歐陽表示真的很頭疼。葉浚哲在他們幾個中間就是一個單純的弟弟,雖然年齡是一樣的,但是性格的原因吧,他永遠都給他們長不大的感覺。不過聽他說道那個野蠻女人,他總覺得有點JQ的味道在里面。
“哎呀,歐陽哥,你跟殷琉翰兩個人不鬧了吧?”
“我本來也就沒跟他鬧啊,是他一直都在生我的氣。”
“誰說的,葉浚哲,你把電話給我!”終于,殷琉翰坐不住了,電話的音量鍵開的大,所以他們之間說的話他都是聽得到的,再加上他是有武功底子的,聽覺要比常人好些。
殷琉翰:“是我——”
歐陽:“嗯,我那天會過去?!?br/>
殷琉翰:“哦!”
葉浚哲:“……”
歐陽:“那就這樣吧!”
殷琉翰:“嗯——”
葉浚哲:“……”
尼瑪啊,這都是什么奇葩的對話,有人打電話是這樣打的嗎?“嗯”,“哦”?果然他們不一般的人,不能用他們?nèi)祟惖乃季S來思考他們的做法。
電話就以這樣的對話結(jié)束,殷琉翰剛剛掛斷了電話,這邊手機就已經(jīng)響了——
“姓殷的,還我錢,還我錢,還我錢?!?br/>
“……”殷琉翰剛剛按下接聽鍵,那邊傳來的就是鬼哭狼嚎的討債的聲音。殷琉翰把手機拿開了一定的距離,按了揚聲器。
“喂喂喂,殷琉翰,你少給我裝死啊,你說好的。”葉浚哲在一邊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殷琉翰會欠人家錢?開什么國際玩笑。不過一段時間不見,任承昊的膽子好像變肥了嘛,居然敢在殷琉翰面前橫。
“喂,任承昊,你叫魂吶,整個FEELINGS?CLUB都是你的,你一個晚上的收入有時候都比殷琉翰一天的收入還多,你在這叫喚什么?”
開玩笑,F(xiàn)EELINGS?CLUB一天的收入都是以億來計算的,因為有“最奢華”的存在,F(xiàn)EELINGS?CLUB有“最奢華”就已經(jīng)足夠了,而且每晚的“處。女最大的收入來源拍賣”就是FEELINGS?CLUB最大的收入來源。
“葉浚哲?你怎么在殷琉翰那邊,嘖嘖,說你們倆是好基友還真是有原因的,我是不是也要跟歐陽湊成一對呢?”到底是酒吧的老板,說話就是各種沒節(jié)操沒下限。
葉浚哲偷偷地瞄了一眼殷琉翰的臉色,豬肝色,嗯,挺嚇人,目測有人要遭殃了,這個肯定不會是他,這點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哎,他的智商怎么就能這么高呢?
“親愛的,告訴你一件事哦,就我的觀察來看呢,你要是再多說一句呢可能你就真的拿不到錢了,親愛的,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哦?!?br/>
任承昊全身的雞皮疙瘩,靠,一口一句“親愛的”,他的性向很正常好不好,胃里一陣翻涌。
這個世界真的是瘋狂了,大電話都已經(jīng)不是兩兩之間對話了,而是四個人在進行對話,而且狀況好像還蠻激烈。
“喂,殷琉翰,你別給我開玩笑好不好,兄弟我還等著這個錢救命呢?!闭f到這個,他就想到那天突然抽風離開的那個死女人,那天走了之后就沒有回來,他也是有尊嚴的人,現(xiàn)在除了給她送錢這一個借口就再沒有其他理由去找她了。該死的,這個死男人居然只顧著自己的感情。
“任承昊,我怎么不記得你卻這區(qū)區(qū)十億去救命呢?”殷琉翰難得開個玩笑,好冷!
“爺我就是缺這個錢救命怎么了?我女人跑了,怎么樣,滿意了吧?”這次任承昊是真的被逼急了,不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出來。著急的人往往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思考問題,雖然十億也不算是個小數(shù)目,但是對任承昊這個FEELINGS?CLUB的老板來說,區(qū)區(qū)十億簡直小菜一碟,他完全可以自己先拿出十億來,何必要等著殷琉翰的十億呢?
殷琉翰也不是什么無聊的人,人家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還能說什么,叫殷離把支票送過去了。
“哎,你們不要誤會啊,小爺我只是還沒有玩兒夠那個女人而已。”
“……”他們貌似什么都沒有問,這樣一解釋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了。事實到底是什么樣的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吧,或許他一直裝著不清楚來逃避心里的不清楚罷了。
都是一群不夠誠實的人??!
五天之后,N市,京都會所的頂樓休息室內(nèi)
殷琉翰站在窗前,一身黑色筆直的西裝,白色的襯衫衣領(lǐng)下佩戴了一條精致的領(lǐng)結(jié),整個看起來時尚而又貴氣。不過他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臉從始至終都是板著的,神情有幾分的冷漠。
他站在偌大的窗戶前,眼睛看著窗外,右手擺放窗戶邊沿上,幾根手指輕輕地在上面跳動著,很有很規(guī)律。他冷漠的俯視著窗外的一切,眼神不帶一絲感情的掃過樓下那一群擁堵的人群,他們一個個手中都拿著麥克,麥克上貼著各個電視臺的名稱。
他們就是今天拼了命要擠進“京都會所”采訪的各個電視臺的知名主持,聽清楚哦,是知名主持而不是記者哦。
突然殷琉翰落在了一抹嬌小的身影上,他認出了那個女孩,就是那天“準新郎新娘”的主持人,好像是叫什么楊陽。他的記憶力是超乎常人的,所以他記得,他尤其注意到了這個女孩的問話方式,很聰明,讓人不得不回,逃無可逃。
而且從她當時的表情,眼神等都可以看出,對于少沁婚禮那件事她是不相信的。
確實好人是有好報的,殷琉翰記住了她,所以楊陽獲得了這次采訪的機會,雖然可以有幾家媒體被允許進入,但是見面會之后會有一個單獨采訪的機會,這個名額卻是唯一的,從來也沒有聽說有采訪會有兩個電視臺一起做的。
“你去下面把那個女孩帶到下面的休息室,告訴她,晚上的采訪交給她了?!币罅鸷矊χ磉叺囊箅x吩咐道。殷離點頭應(yīng)下,然后就出去了。
休息室內(nèi)就剩下了他一個人,還是那樣站在窗前,還是那樣俯視的姿勢,只是他每隔幾分鐘都會看一下自己手腕上戴著的名表。好像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
“咚咚?!眰鱽砹饲瞄T聲,會所的服務(wù)員推開休息室的們,服務(wù)員的身后站著三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每個男人都是積極的俊美,就是連韓國的F4站在這里也根本是不夠看的。
服務(wù)員把他們領(lǐng)進來之后就自動退了出去關(guān)上了門。
三個人,有兩個的氣質(zhì)相近,俊美中透著一種壞壞痞痞的味道在里面。而另外的一位則跟殷琉翰的氣場相近,都屬于那種冷酷的成熟男人型,成熟男人的那種味道都在他們兩人身上體現(xiàn)出來了。只是跟殷琉翰比起來,那個男人的眉眼間多了一份戾氣。葉浚哲就不用介紹了,熟悉的已經(jīng)不能再熟悉了。
殷琉翰看到門口站著的三個男人,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溫和的神采,剛剛的冷漠少了不少。
“哎,果然,我們殷總裁的錢不好拿啊,這么早就得過來聽你差遣,算算我好像虧了呢。”
“切,你知足,你這點小小的犧牲算什么,我的犧牲才算大好不好,我一天要睡18個小時的好不好?天大地大,睡覺最大懂不懂啊!”
“兩位,貌似犧牲最大的是我好不好,我可是從外市趕回來的?!?br/>
這三個男人可以算是殷琉翰的好“基友”,黑道太子爺歐陽琰,醫(yī)學界的奇才葉浚哲,娛樂業(yè)大亨任承昊,再加上商界的傳奇殷琉翰。這四個人站在一起絕對要讓人亮瞎了眼。
完美到極致的臉,顯赫無比的身份,四個黃金單身漢,這得是多少女人瘋狂追尋的目標?
氣氛最怪異的就屬殷琉翰跟歐陽琰兩個人,就是兩個死要面子的人,葉浚哲也在一旁擔心著,這兩人看著看著該不會掐起來吧?
兩個人對視著,突然在大家的但心中幾乎是同時的淡淡一笑,然后一個擁抱。相聚的時刻再多的話語都是多余,一個擁抱就足以表達所有,一個擁抱再多的不愉快也得不存在了。
幾個人敘完舊之后,就把話題轉(zhuǎn)到了正題上。
要知道,像今天這樣的私人聚會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了,他們都有課自己的事業(yè),相聚的越來越少了,尤其是歐陽跟殷琉翰有了小摩擦之后,相聚的時候就更少了,倒是殷琉翰跟葉浚哲經(jīng)常見面,尤其是最近因為藍少沁的事更是經(jīng)常見面。
“殷大總裁,千萬不要告訴我叫我來就是為了這個見面會?”
殷琉翰看著任承昊,眉毛一挑:“為什么不呢?難道我還應(yīng)該有其他什么事要找你嗎?似乎我的錢已經(jīng)還給你了?!?br/>
“……”任承昊表示無語,他也是昨晚才知道,那天“最奢華”拍賣的那個女孩居然是殷琉翰的外甥女,當時他是驚得一身冷汗啊。你說他把殷琉翰的外甥女當成那啥給賣了,現(xiàn)在想起來他還能感覺到脊梁骨涼颼颼的,這種感覺糟透了,當時就打電話給了負責這一塊的人,問他們怎么不調(diào)查清楚,他們是有幾條命可以玩,殷琉翰的外甥女都敢拿來賣?
后來他也多多少少的了解到了一些情況,據(jù)說是為了懲罰那個不聽話的外甥女,想給她一個小小的懲罰,這樣的懲罰算是小嗎?“最奢華”是什么樣的地方,來那里又是什么人?他都沒有想過后果嗎?這樣說明了得罪誰也不要得罪殷琉翰,親外甥女都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保不準他還有更狠的。
任承昊打量了他一下,看到他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才發(fā)現(xiàn)他是多慮了,殷琉翰是什么人,他怎么會允許自己在乎的人被別人欺負,就算是要欺負也就只有他可以。這就是這個男人霸道之所在。即使是他不要的東西,被別人欺負那也是不可以的。
“好了,難得我們幾個人聚在一起,既然是為了小外甥女,那也就算了,長輩嗎,多少應(yīng)該有點犧牲奉獻的精神。”說這話的是歐陽琰。對于這句話殷琉翰點頭表示贊同,不過他前半段話讓他聽著有些不舒服,他不也就是三十出頭嘛,長輩長輩的,說的好像他有多么老似的。
這里的三個人對殷琉翰的心思都心照不宣,他要是真的只是把藍少沁當做外甥女才好啊!
“翰,你真的決定要這么做嗎?她畢竟是你的——”外甥女??!
雖然他們都知道他的心思,可是作為朋友真的不希望看到他走上這條不歸路,比較違背道德倫理的東西并不好走,這條路注定會很艱難,會磕磕碰碰,充滿著荊棘。尤其是一會兒見面會之后,他就成了名符其實的“舅舅”,這個稱呼將如影隨形的陪伴他一生。這樣的壓力其實并不小啊。
“歐陽,你應(yīng)該最懂我的,而且我的感情我自己知道,現(xiàn)在我不必去想那么多,這條路很長,需要慢慢走,先不著急,等我先認回這個外甥女再說。”
歐陽琰看了殷琉翰一眼,神色復雜。其他兩個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勸,但是根本不知道該從何勸起。而且即使勸了他也未必會聽,所以還是保持沉默吧!
這個男人太狂太傲,只有他喜歡的,想要的,沒有他喜歡想要而付不起這樣代價的。所以,他們就默默看著,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再站出來。
“一會兒兒我們完了見面會之后再趕去參加卿浩文的婚禮?!比寺牶缶且汇?,隨即又是一副了然的表情。睚眥必報,更何況現(xiàn)在人家都欺負到家里來了,他要是再不做點什么那不是顯得太好欺負了?
“好了,帶你們?nèi)タ纯茨銈兊男≈杜桑诟舯诨瘖y。任承昊你一會兒安分點,不要嚇著她?!闭煲桓被ㄌ炀频氐臉幼?,就像是怕沒人知道他是敗家子一樣。
“喂喂喂,殷琉翰,你也太過分了,三個人在這兒呢?為什么就說我一個,我有這么不靠譜嗎?我的心里現(xiàn)在可是只有我們家小顏顏。”任承昊表示很委屈,他真的很安穩(wěn)啊。更可惡的事,他的另外兩個兄弟居然大笑著點頭表示贊同,損友啊損友。
四個男人一進來便看到了在梳妝臺前坐著的藍少沁,穿著一襲黑色的露肩長裙,美麗的鎖骨在黑色的發(fā)絲下面若隱若現(xiàn),白皙的肌膚跟黑色的發(fā)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給人帶來了強烈的視覺沖擊。
黑色是惡魔的顏色,可是偏偏藍少沁的眼神那樣清澈干凈。黑色的絲質(zhì)長裙就像是一雙黑色的翅膀,雖然是露肩的,但是恰到好處的展現(xiàn)了藍少沁完美的曲線,美麗妖嬈卻又一點也不暴露,裙子的下擺參差的剪裁,自然而又隨意,那雙潔白修長的美腿被包裹在純黑之中,讓人看了喉嚨發(fā)緊。高低參差的裙擺上綴滿了水鉆,切割角度使得它在燈光下極其的耀眼。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殷琉翰,在看到其他的三個人看著藍少沁的眼神的時候,心里就開始不舒服了,該死的,誰幫她選的這條裙子,他明明挑了好幾套過來的。
說這話根本就是在自己打自己耳光,衣服是他自己挑選的,能怪得了誰。殷琉翰現(xiàn)在一千一萬個后悔啊。見面會還好,到了晚上的舞會,她絕對會是全場的焦點,成為全場男士爭相相邀的對象。
三個人看到殷琉翰吃味的眼神,全都相當自覺地把眼睛轉(zhuǎn)到了別處。殷琉翰狠狠地瞪了任承昊一眼,三個人中就屬他的眼睛最不規(guī)矩,那個眼神就像是要吃了藍少沁一樣。
藍少沁被他們看的害羞的地下了頭。真是的,哪有人這樣子盯著一個女孩子看的。
不過她自己從來沒有這么打扮過,都是她們過來替她化妝裝扮的,她自己都還沒有來得及照鏡子,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看。這一刻,她想知道殷琉翰的想法。
“舅舅,怎樣?還好看嗎?”藍少沁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她知道衣服都是他挑的,所以更希望得到殷琉翰一個肯定的回答。
剛剛那群人送了好多套衣服過來,絕大多數(shù)都是淺色的,水粉色,裸色,粉藍,紫羅蘭等等,可是在眾多的禮服中,她一眼就看到那條黑色的禮服,它雖然跟那些禮服掛在一起,可是卻能讓人一眼就看到它,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要在那場婚禮中成為焦點。
婚禮出現(xiàn)最多的禮服的顏色就是白色,然后就是淺色,她就是要穿深色去,而且還是黑色。
好看,怎么會不好看,她的眼光確實很好,黑色的禮物穿在她身上,凸顯出了一種神秘和高貴,高貴的氣質(zhì)。
“好看,好看,我的少沁穿什么都好看。”聞言,藍少沁忍不住失笑起來,哪有那么夸張,任承昊三個人看著他們舅甥倆之間的互動,看似那么和諧,可是他們卻開心不起來,心里有著隱隱的擔憂。
“少沁,先過來,舅舅幫你介紹一下幾個朋友?!睔W陽琰幾個都知道,他們今天就是給藍少沁撐場子的,再順便擔當護花使者。說出去誰信啊,他們一個兩個的名號說出去人聽了都要抖三抖,今天卻只是過來做保鏢。
她震驚的看著站在殷琉翰身邊的三個男人,像是被什么金光閃閃的東西閃了眼一樣。剛剛只顧著詢問舅舅她穿上禮服之后的效果了,并沒有太在意,現(xiàn)在這樣一看,確實,這幾個人很耀眼,他們會讓女人瘋狂,男人嫉妒。男人走在他們身邊都會自慚形穢。
其實經(jīng)過了昨天,她跟殷琉翰的相處變的自然多了,那一聲“舅舅”也叫的順口多了,心里沒有了什么隔閡,什么都變的簡單了起來。只是她總覺得在外人面前有哪里不對勁一樣,而且他們看著她的眼神感覺知道好多事一樣。
藍少沁忘了她最該擔憂的事不是他們怎么樣看她,她的心已經(jīng)漸漸在卸下防備了,她似乎已經(jīng)忘了之前她口中的“舅舅”是怎么樣對待她的,她的心被殷琉翰麻痹,忘了天下有哪個舅舅會親吻自己的親外甥女的?
“少沁,發(fā)什么呆,叫人啊。”
藍少沁很尷尬的看了一眼殷琉翰,表情相當糾結(jié)。不是她不想叫啊,主要是這幾個都是這么年輕的,她應(yīng)該要叫他們什么?叔叔?這也太瞎了吧。
雖然殷琉翰跟他們幾個都是差不多大的,但是殷琉翰畢竟是她親舅舅,這一層關(guān)系是死的,她不叫也得叫啊,可是他們幾個…她真的是被為難到了。所以她決定把問題丟給殷琉翰。
“舅舅,我該叫他們什么?”
三個人均是一愣,然后一笑,呵呵——這個姑娘有點兒意思!任承昊忍不住想多看她幾眼,不過不要誤會,純粹是欣賞而已。只是剛剛殷琉翰可怕的眼神,他還是自覺一點兒吧,不然以后這個腹黑男要是每次去“最奢華”都賒賬怎么辦?他有幾個膽子跟他討債啊,就這一次就已經(jīng)夠了。
這一問也把殷琉翰給問住了,叫他們大哥會亂了輩分,叫他們叔叔又會覺得很奇怪。
“好了,你也不要糾結(jié)了,你就讓她叫我們叔叔吧,我們跟你差不多大,但是到底也比她要大好多,而且她又是你的外甥女,這樣子很合理?!睔W陽琰開口了。
殷琉翰點頭表示贊同。
“叔叔們好?!?br/>
“嗯——哈哈——”任承昊跟葉浚哲齊聲答應(yīng)了,然后又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們還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白撿了一個漂亮的侄女。
不過他們這一笑讓藍少沁又羞又囧:“什么嗎,不是你們讓這個叫的嗎?”而且都說了會很怪異了還讓她叫,這算不算得上是一種惡趣味呢?
“笑什么,有點長輩的樣子?!币罅鸷部吹搅怂{少沁的表情,護犢之心驟起,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
任承昊眉毛朝葉浚哲額一挑,兩人像是達成了什么共識,笑的很詭異,有什么陰謀一樣。歐陽琰也看到了,遞給他們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們適可而止。比較他是那個脾氣陰晴不定的殷琉翰。葉浚哲回給歐陽琰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哎,你說浚哲啊,你說我們以后會不會一直就這么被壓榨,懂不懂就被這個沒良心的男人召之即來,隨即待命?”
“嗯,我看有可能,你看我們的小侄女長的水靈靈的,那追她的野菊花一定不會少,那我們可不得時刻保護著,不然我們的總裁先生可就會少了一位——”夫人!
這么明顯的暗示睡會聽不懂,當然藍少沁除外,他們的說話方式是她的智商無法理解的,自然不明白葉浚哲跟任承昊兩個人說話中含沙射影的表達了什么。不過殷琉翰自然是聽懂了,臉上瞬間就蒙上了一層冰霜,眼中放著寒光,狠得把這兩張嘴凍住才好,最好永遠開不了口。
除了死人之外,就屬啞巴最安全!
后面兩個字葉浚哲當然沒有單子說出來,某人的表情已經(jīng)像是要吃人了,歐陽琰站在旁邊像是個局外人一樣,其實他比任何人想的都要多。性格原因吧,他并不怎么喜歡嘻嘻哈哈,所以四個人之中就屬他跟殷琉翰的性格最像。如果要說穩(wěn)重,其實殷琉翰還比不上他,尤其是當殷琉翰面對藍少沁的時候就表現(xiàn)出來了。
所有的事只要一扯上藍少沁之后就會變得相當?shù)膹碗s,因為那時候的殷琉翰沒有什么理智可言,完全就是個處于熱戀時期的小伙子,懵懂。
“葉浚哲,你的醫(yī)院不要了是吧?”葉浚哲額一聽醫(yī)院兩個字臉色瞬間變了,臉氣鼓鼓的。
“歐陽哥,你看,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你不在的時候他就是這么欺負我的,老是拿醫(yī)院來威脅我?!笔裁磫幔皇撬鶍尣煌馑麑W醫(yī),區(qū)區(qū)一間醫(yī)院他需要這么委曲求全嗎?
可是人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三番兩次的被他這么威脅,他也是會真的生氣的好不好。
“我不要了!”終于,他很帥氣的說出了那句很霸氣很有face的話。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間醫(yī)院嗎?勞資不要了。我看你還怎么威脅我。說完這句話,葉浚哲還很得意朝殷琉翰挑了挑眉,好像在說:“我勞資不要了,看你還怎么威脅我,現(xiàn)在勞資想說什么就說什么,誰能管得了他?”
可是,你永遠無法預料下一秒將會發(fā)生什么。一物克一物,一人降一人。殷琉翰自然是有辦法對付的。
這邊外面的各家電視臺的名主持都擠破腦袋的想要進來,但是卿浩文那邊來的記者主持卻是屈指可數(shù)。賓客們都在竊竊私語,這讓卿浩文面子已經(jīng)很掛不住了。而正在化妝間的徐琳聽到這件事之后更是覺得很沒有面子,她好歹是N市排的上名號的富家千金,而且卿浩文也是N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他們倆的婚禮居然就來了這么少了的媒體,這讓她的臉往哪兒放?她的那些姐妹們還不知道怎么笑她呢。
“楊浦,怎么回事?那些媒體呢?還有那些主持人呢?”楊浦是卿浩文的助理,婚禮現(xiàn)場這樣的場景,他是憤怒了。他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這么點點的人,這讓他面子往哪里放?
“對不起少爺,目前還不是很清楚,之前有人已經(jīng)通知我,說是各家媒體都已經(jīng)過來了,可是突然間又走了?!北唤凶鰳訔钇值哪腥藨?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道。生怕一個不小心就丟了飯碗。
“還不快去查,你以為今天是什么日子?可以出差錯嗎?”該死的,居然出這樣的事,徐琳是個非常要面子的人,她最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她是誰誰誰,怎么可以用這樣差的東西,本小姐什么都得最好的。
一想到徐琳又要搬出自己的架子卿浩文就是一臉的頭疼。眼神看起來又陰又狠。
哼,要不是她還有點價值,他會容忍這樣刁蠻任性的女人待在他的身邊占用他妻子的頭銜,想想都覺得惡心。
“少爺,那些記者主持全都去參加殷氏總裁殷琉翰為他的外甥女舉辦的見面會了,所以——”不來你的婚禮了。
最后一句話楊浦沒敢說出來,這個時候少說話最安全,這些個有錢人腦子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之前那位藍少沁小姐他看著就挺好的,溫婉而不是大方,雖然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是很耐看啊。再說了是娶老婆又不是娶一個漂亮的花瓶,長的那么好看有什么用,又不當飯吃,去老婆還是得會懂持家,這才是一個家庭主婦該具備的條件。
那個徐大小姐看上去好像是比藍小姐好看一點,不過他一點兒也不喜歡,脾氣又大,而且還野蠻,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揮霍,自己沒賺過一分錢。他是一個打工者,所以他知道,在現(xiàn)在這個社會講的是能力,而且就能力而言,徐小姐跟藍小姐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他真的不懂少爺怎么會看上一個除了花錢買東西之外什么都不會的女人回家。難道說就是因為她好看嗎?可是在他看來徐小姐未必就比藍小姐好看,再好看的人一身簡單的牛仔t恤,臉上還帶著最經(jīng)典的黑款眼鏡,這樣的裝扮怎么也不會讓人驚艷吧,不讓人覺得難看就不錯了。
“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多找些媒體過來,這么少的人,你讓我的臉往哪放?”
“是!”楊浦急急忙忙的答應(yīng)著。在心里感慨著,這就是做手下的命啊,老板開心了你就好過,即使做錯了什么也不會有什么事,老板生氣心情不好了,那就是錯也是錯,對也是錯,一直錯到底也許就對了。
“怎么回事啊,說好的說是九點開始,怎么才來這幾個人?”到場的人當中已經(jīng)有人開始抱怨了。早知道他不守著這個什么破結(jié)婚典禮了,跟他們一起去京都會所多好,說不定還能搶到獨家,那樣他不就是有升職的機會了。
不大不小的聲音傳進了卿浩文的耳朵里,頓時他的臉色變得鐵青。
該死的殷琉翰,早不舉辦見面會玩不舉辦見面會,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這個時間。
卿浩文心里這么想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這樣的想法有些幼稚好笑,呵,什么時候殷琉翰做事需要有這些莫名其妙的考慮了?從來就只有人遷就著他的時間來,還沒有人敢讓他遷就一下時間的。
突然間一個念頭在卿浩文的腦中閃過,殷琉翰的外甥女?他怎么這么傻,娶殷琉翰的外甥女難道不比娶一個刁蠻任性,什么都不懂的徐琳好多了。該死的,什么時候他的消息變得這么滯后了,都怪徐琳那個該死的女人,一天到晚的纏著他逛街買東西,一天就花了他好幾千萬。雖然這區(qū)區(qū)幾千萬算不了什么,不過藍少沁就從來沒有這樣過。
怎么會想起那個該死的丫頭來了,想到那天晚上的事他的心里就覺得窩火,能上去“最奢華”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他也是最近幾年才被允許進入Feelings?Club的頂層“最奢華”的,可是就是因為藍少沁這個該死的女人他被永遠禁止進入“最奢華”,他得少多少機會。
緩緩閉上眼,腦中全都是那晚藍少沁一身雪白及膝長裙的撩人樣子。那雙水汪汪的眸子看的他心里癢癢的。好像無數(shù)的螞蟻在體內(nèi)亂竄,身體灼熱如同著火了一般,心底涌上的**幾乎要把他淹沒。
該死的,他居然這么想著身體就有了反應(yīng),以前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她那么好呢?早知道他們在一起那個時候就該強要了她。
------題外話------
一萬字更新送上,親愛的們給力的訂閱啊,海宸謝過!</P></DIV>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