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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在他的心里依然生根發(fā)芽,可是正的應(yīng)了那句話“人只有等到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他懂得珍惜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她的身邊有了另一個男人,從照片上他就可以看出那個男人足夠的優(yōu)秀,也許比他更優(yōu)秀,最重要的一點,她并不排斥那個男人,相反的,從照片中,他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情緒,那不是對朋友的感情,而是來自她心底的對那個男人的依賴。
曾經(jīng)她也用那樣的眼神看過他,只是心在那份感情給了另一個男人。
“怎么?現(xiàn)在要死不活的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Feelings·Club現(xiàn)在幾乎成了殷琉翰的家了,誰如果想找而找不到他都可以來Feelings·Club找,任承昊表示真的很無奈,這里都快樂成了他的地方了,每次看到他珍藏的美酒被他像灌水一樣的糟蹋,他的心那叫一個痛啊!
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會吵著鬧著要他賠錢,不過如今這樣的情況就只能算了,這位爺心情不好,他真的惹不起。
任承昊已經(jīng)不忍心看那些空著的酒瓶了,所以干脆這幾天他已經(jīng)不來Feelings·Club了,說話的人是秦?zé)ā?br/>
早上給殷琉翰送照片的人就是他,別看他長得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還起來一身的藝術(shù)氣息,不過骨子里腹黑到了極致。
最初他就是一直抱著看戲的心思接近藍少沁的,殷琉翰那點事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他不知道的,認(rèn)識殷琉翰那么久,感情這方面的事只要殷琉翰一個眼神,他就能夠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進公司的第一天,他就“冒死”調(diào)戲了藍少沁,想看殷琉翰是什么表情是其一,其實最初他是被藍少沁身上那份干凈的氣質(zhì)所吸引的,如果殷琉翰正的對藍少沁沒有任何的感覺,那么這個女人他要了,只是最后的結(jié)果讓他覺得喜憂參半。
開心是因為他真的猜準(zhǔn)了,殷琉翰對藍少沁感情真的不一般,不開心是因為他失戀了,雖然是一段還沒有開始的*情,但是如果沒有殷琉翰,他相信以他的魅力他完全可以攻下藍少沁的心。
其實他倒也不是怕輸給殷琉翰,與殷琉翰比起來他并不是差在哪里,而是那個男人太過強勢,一旦他認(rèn)定了,那么就必定會拿到手,不管是人還是物都會是如此。
而當(dāng)他知道藍少沁是殷琉翰的外甥女的時候,他開始擔(dān)憂了,因為有一個女人在殷琉翰心中好多年,即使他從來不曾提及,但是卻無法否認(rèn)那個女人的存在,而可笑的是,藍少沁是那個女人的女兒。
老天真的跟殷琉翰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曾經(jīng)*的人離開了他,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居然是她的女兒,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在可憐殷琉翰,所以才把藍少沁送到了殷琉翰的身邊。
只是,那樣驕傲的一個男人怎么會允許別人對他的同情?即使是老天爺那又怎么樣?如果他愿意,他就會逆天!
在別人看來他是在折磨藍少沁,但是他是到,他不是,而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內(nèi)心,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這份感情,因為有一個殷凌夾在中間,因為有一個殷家橫在他們中間,他們之間存在了太多太多的問題,不是簡簡單單的喜歡就有用的。
只要他們之間不是彼此相*,那么在他們之間就會永遠存在問題。
殷琉翰喝的醉醺醺的,抬頭微瞇著眼看著秦?zé)ǎ澳銇砝玻縼恚黄鸷染疲纬嘘贿@里酒還不錯。”
秦?zé)戳丝醋郎峡罩木破浚切┚曝M止是不錯,根本就是專門的收藏家才會有的,可是他這樣的根本就是把這些酒當(dāng)水在喝,一時間他有些心疼這些酒了。
殷琉翰拿起旁邊的一旁邊往杯子里倒,可是那瓶酒也已經(jīng)見底了,“喂,拿酒來!”
殷琉翰一拍桌子,嚇得旁邊的服務(wù)生不知道如何是好,這個人他可不敢得罪,這可是他們老板交代了要好好照顧的,老板還交代“這個人你們好好招呼著,他要什么你們就給他什么。”
可是現(xiàn)在他想給他那就也沒有了啊,他要的是他們老板收藏的那些酒,珍藏版的酒本來就少,哪里吃得消他連續(xù)一個星期這樣的喝,一次喝四五瓶。
“對不起先生,酒已經(jīng)沒有了。”說完服務(wù)生求救般的看著旁邊的秦?zé)ā?br/>
他可真是沒有酒可以給他喝了,要是其他的人,他還可以那些高檔酒給他,可是這個人可是老板的朋友,他要的也都是老板珍藏著自己喝的酒啊!
“好了,你不要再喝了,你喝再多藍少沁也是不會回來的,弄成這樣,何必呢?”這句話是對殷琉翰的說的,也是對他自己說的。
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了就再也無法挽回!
這個世界離了誰都是一樣轉(zhuǎn)動,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了,那樣只會讓你變得更加可笑罷了。
“藍少沁?誰啊?”
“殷琉翰,你跟我這里裝什么?藍少沁你會不知道是誰?你騙誰呢?”秦?zé)ɡ溧鸵宦暎苤罅鸷驳募绨驕?zhǔn)備把他拖走。
看著那一桌的酒瓶,他到底是什么肚子?喝水也應(yīng)該喝飽了吧?居然還能喝?
“走啦,我?guī)慊丶摇!睘榱?,堂堂的殷氏總裁居然弄成這個樣子,何必呢,當(dāng)初她在家里的時候?qū)λ靡稽c不就好了。
“藍少沁,為什么離開我!”
醉醺醺的殷琉翰最后無意識的說了這么一句話,秦?zé)ǖ偷偷貒@息了一聲……
法國某小鎮(zhèn)。
當(dāng)?shù)氐囊凰變簣@正直下課,門口已經(jīng)站了許多的家長,而有一對格外的養(yǎng)眼,因為男人身上穿著的軍裝,而女人則是一席白色的長裙,美得有些夢幻。
“媽咪,爹地……”小丫頭扎著一條長長的馬尾辮,小辮子在后邊愉快的晃動著。
一出門看到藍少沁跟慕容爵小丫頭就很歡樂的叫著“爹地”、“媽咪”了,像是在特別炫耀著什么似得。
突然,藍霽雨在一對夫妻面前停了下來,好奇的看著他們。
咦,這個叔叔為什么要親阿姨的嘴巴呢?
藍少沁看到自己女兒這么站在人家面前,頓時覺得大囧。
“爵,你去把寶寶帶過來。”藍少沁是覺得有些丟人了,人家夫妻秀恩*,這個小丫頭站在那里做什么?
“爹地,為什么那個叔叔要親那個阿姨嘴巴?”小丫頭就是勤學(xué)好問,因為今天老師說的,有什么不懂就要問,不能把今天的問題留到明天。
慕容爵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藍霽雨這樣的問題。想了一會之后才很牽強了說了這么一個理由,“因為那個叔叔很*那個阿姨,所以他們才會親親啊。”
“哦,那寶寶也要親親。”
“……”
“寶寶,不許胡鬧。”藍霽雨的求知欲讓藍少沁覺得很頭疼,她怎么總是有那么多的問題呢?她記得她小時候也沒有像她有那么多的問題啊。
“媽咪又兇寶寶,寶寶哪里有胡鬧,爹地不是很*寶寶嗎?那為什么爹地不可以跟寶寶親親?”
看著寶寶清澈的小眼神,藍少沁沉默,她該怎么跟她解釋這個問題。
“爹地當(dāng)然不可能跟寶寶親親啊,寶寶以后會有喜歡寶寶的男孩子,到那個時候?qū)殞毦筒粫貗屵渥≡谝黄鹆耍矚g寶寶的那個小男孩才可以跟寶寶親親,就像那個叔叔跟阿姨一樣,因為那個叔叔很*很*那個阿姨,所以他們才可以親親,才會有小孩子啊。”
慕容爵如此蹩腳的解釋,弄得自己一身是汗,智慧那么多的軍人的時候他都沒有覺得這樣的吃力,結(jié)果面對這對母女的時候,瞬間就沒有底氣了。
“哦,那爹地跟媽咪親親吧。”
藍霽雨真的有繼承到藍少沁的一些特質(zhì),比如說她的語不驚人死不休。
“寶寶!”藍少沁很顏色的叫了一聲,藍少沁自己都沒有發(fā)覺,她的臉已經(jīng)紅了,原本白皙的皮膚因為害羞的緣故變得白皙粉嫩,在陽光先那么迷人。
藍少沁雖然已經(jīng)是一位三歲孩子的媽媽了,但是她畢竟也才二十五歲,正直花樣年華,生過孩子的女人身上會充滿著一種母性的光環(huán),看起來格外迷人耀眼。
“腫么了?寶寶又說錯了嗎?”
“沒有,寶寶說的很對。”慕容爵在藍霽雨臉上親了一口,然后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了藍少沁。
“哎呀,爹地,你剛剛不是說不可以親親嗎?”
“呃,爹地不可以親寶寶嘴巴,但是可以親寶寶臉頰哦。”
是嗎?藍霽雨低頭做沉思狀,對慕容爵的話表示懷疑。
“慕容爵,寶寶瞎胡鬧的,你不會跟著她一起胡來吧?”藍少沁下意識的后退,伸出手擋住了慕容爵。
眼神有些躲閃的看著慕容爵。
“怎么是胡鬧,我喜歡你,這一點我從來都不逃避的。”
“你……唔……”后面的話全都被慕容爵吞進了肚子,而她的雙手還抵著慕容爵的肩膀,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
愣怔之間,慕容爵已經(jīng)抵開藍少沁的雙唇,貪戀的汲取著藍少沁口內(nèi)的芳香。
國外比國內(nèi)開放,所以這樣的場景并不算什么,在國外,親吻也只是一種禮儀,不過僅限于嘴巴與嘴巴的碰觸。而慕容爵就狡猾一點,屬于Deepkiss。
唇舌的交纏,藍少沁也漸漸沉溺,她對于慕容爵一直不排斥,但是害怕,害怕自己會沉溺于他的的溫柔之中,忘了本心。
如此有益的男人,尤其是她一個有孩子的女人能夠配得上的?
“唔……慕容……”
男人是的吻是炙熱激烈的,藍少沁已經(jīng)承受不住了,但是卻推不開她,她也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動作,比較這里還是學(xué)校,他們已經(jīng)足夠引人注意的了,她不想多吸引別人的眼球了。
“唔……”慕容爵捂著嘴巴,放開了藍少沁。
沒辦法彼此之間的力量相距太大了,藍少沁只能用咬的。
但是激吻過后,藍少沁的臉也是通紅一片的,她是害羞的,有感覺的,只是內(nèi)心還有些東西牽絆著她。
意識到這一點,慕容爵內(nèi)心還是興奮的,不過他有信心,不管怎么樣,他相信小丫頭肯定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今天能夠這樣突破性的進步還要多謝謝他的寶貝小丫頭。
“咦,羞羞臉,爹地羞羞臉。”
這個時候小丫頭倒是裝作沒事人一樣,糗起慕容爵來了,藍少沁聽了噗嗤一聲笑了,好笑的看著慕容爵,“得意過了吧?”
慕容爵目光灼灼的看了藍少沁一眼,然后右手繞過她的腰身,將她往自己懷里一帶,在她紅潤潤的唇瓣上又親了一口,然后一臉得意的看著藍少沁,“我樂意,反正我是賺到了。”
如果沒有今天小丫頭那么一鬧,他哪里有這么好的福利。
“好了,走吧,回家了,方媽媽跟伯父還等著呢。”
“你確定一會兒回家了你還要叫‘方媽媽’跟‘伯父’嗎?你確定不會出事?”他的爸爸可是越老越難纏,就跟個小孩子一樣,還偏偏那么幼稚的要在稱呼這個問題上。
“呃,可是你不覺得這樣算是最正常的稱呼嗎?雖然你爸媽對我很好,可是那也不能隨便瞎稱呼啊。”
“這怎么能算是瞎稱呼呢?寶寶叫我爸媽爺爺奶奶,叫我爹地,你說你不叫他們爸媽叫什么?”
“呃……你怎么能用這種邏輯來說呢,這……這說不通的。”
“我說能說得通就能說得通!”慕容爵見藍少沁這么排斥,態(tài)度開始變得強硬了起來。
“還有,如果你不怕被我爸媽念叨的話,那么你就繼續(xù)像以前那樣叫他們吧。”
慕容爵料準(zhǔn)慕容風(fēng)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所以他不去管了,到時候妥協(xié)的肯定是藍少沁。
“你在這邊等著,我去開車過來。”
一路三個人,這樣走走說說都已經(jīng)都到大街上,藍少沁生怕把藍霽雨弄丟低的,一直拉著藍霽雨的手。突然,藍霽雨甩開了藍少沁的手,“狗狗,快跑,有車子……”
藍少沁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聽到這么一聲,然后她的手心就空了,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藍霽雨已經(jīng)沖到了馬路中央……
“寶寶……”
那一刻,藍少沁覺得天都要塌了一樣,她拼了命的跑過去,可是還是晚了,一陣急剎車的聲音……
“寶寶?寶寶,不要嚇我……”
“少沁!”慕容爵怎么也沒有想到,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看著剛剛還活奔亂跳的小丫頭現(xiàn)在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身旁盡是血,她的懷里還抱著一只雪白的小狗,那是一只薩摩耶幼犬。
小狗好像也是被嚇到了一樣,所在藍霽雨的懷中一動不動。
“少沁,快,你去開車,我來抱寶寶,趕緊送寶寶去醫(yī)院。”
藍少沁慌亂的點著頭,完全不知道該作什么反應(yīng),整個人就像呆掉了一樣,看著慕容爵懷中的額那個小小的身體,一身的血,緊閉著眼,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不能呼吸了。
藍少沁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樣來到醫(yī)院的,慕容爵也根本沒有時間去管藍少沁是什么反應(yīng),現(xiàn)在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藍霽雨來的重要,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就是小丫頭到底傷的怎么樣了。
“喂,爸,寶寶被車子撞了,我跟少沁現(xiàn)在在醫(yī)院,現(xiàn)在不知道傷的怎么樣,好,你跟媽過來吧,我這邊沒有時間顧及到少沁,你讓媽媽來陪著她我才能安心一點。”
藍少沁整個人都呆掉了,就傻傻的站著醫(yī)院大廳的門口,而她的身邊還孤零零的站著一只小薩摩耶,小狗也是有靈性的,它只會找尋它們所認(rèn)為的熟悉的氣味,而藍少沁身上的味道跟藍霽雨身上的味道很像,所以小狗蹭著藍少沁的腿站著,像是在討好藍少沁似得。
“少沁,少沁……”慕容爵的父母很快就來了,進門就看到失魂落魄站在大廳中央的藍少沁,方淑快步的走過去。
藍少沁像是完全沒有知覺了一樣,大廳里面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是行色匆匆,不生病來這里做什么,但凡是在大廳的,都是屬于急診那種的,沒有人會有時間跟精力去管其他人,他們在乎的都是自己家人的生命,藍少沁被來來往往的人一下一下的撞著,可是她卻絲毫沒有感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最后一個身材高大一身肥肉的男人朝著藍少沁的方向跑了過來,結(jié)結(jié)實實的裝上了藍少沁,就這樣被撞到了,那只小薩摩耶很不幸的被壓到了。
疼的汪汪亂叫!
“少沁吶,傷著那里沒有?疼嗎?”方淑趕緊的把藍少沁扶起來,這個時候慕容風(fēng)也走到藍少沁面前。
因為有腿疾,所以慕容風(fēng)要比方淑走的慢很多。
“丫頭啊,你還好吧?”問完藍少沁之后,慕容風(fēng)用一口地道的英文對著剛剛那個撞倒藍少沁的胖子說道“請你道歉!”
軍人做事向來是直奔主題,而且向來嚴(yán)肅,認(rèn)為做錯事就必須道歉,為自己做出的事情負責(zé)。
那個胖子也沒有說什么蠻不講理的話,倒是很有禮貌的說了句“我非常的對不起,真的抱歉”之類的話,慕容風(fēng)見到人家道歉了,也就算了。
可是看著藍少沁這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著實心疼。
方淑吵慕容風(fēng)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說話。
其實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藍少沁一門心思都在自己女兒身上,哪里心情管其他的。
“少沁,沒事的,有小爵在,沒事的,寶寶一定會好好的。”
也許是聽到了“寶寶”兩個字,藍少沁無神的眼眸中突然有了一絲光芒,隨即眼淚就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怎么止也止不住。
“方媽媽,寶寶……寶寶她全身都是血,都是血……”
腦海中那樣恐怖的一幕怎么也揮散不去,腦子里全都是寶寶滿身是血的樣子。被藍霽雨救的那只小狗一直跟著來到了醫(yī)院,哪也沒去,一直跟在藍少沁的身邊。
“沒事的,乖啊,沒事的。”方淑抱著藍少沁,一句又一句的安慰著,可是藍少沁卻越哭越兇。
“老頭子,你去小爵那邊看看,問問寶寶怎么樣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救回寶寶。”
慕容風(fēng)沒有二話,點頭離開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人山人海”的地方就是醫(yī)院,雖然這并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但是真的無法否認(rèn),在這里,你看個病真的必須得有人,國外相對來說要好很多,但是國內(nèi),真的到哪里都要有關(guān)系。
醫(yī)院尤其不例外!
“走,方媽媽陪你去手術(shù)那邊等著,我們一起等著寶寶出來。”
剛剛站著沒有動,方淑扶著藍少沁準(zhǔn)備的走的時候,藍少沁剛剛挪出一步,身子一下子就軟了,完全的靠在了方淑的身上。
“方媽媽扶著你。”方淑雖然五十出頭了,但是身體還是很好地,再加上方淑不是那種小家碧玉型的女人,她的個子有一米七多樣子,再加上跟著慕容風(fēng)闖蕩慣了,撐著一個藍少沁還是綽綽有余的。
方淑一手扶住藍少沁的手臂,一手環(huán)住藍少沁的腰,慢慢的挪動著步子。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在手術(shù)室外等候的人尤其會覺得時間很漫長,不管手術(shù)的大小,當(dāng)你真正站在手術(shù)室門口的時候你才會發(fā)覺你的心情有多么的沉重,每一分一秒對你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因為你永遠無法想象,在那扇手術(shù)門后面會是怎忙的驚心動魄,手術(shù)臺上的人面對又是怎樣的一種煎熬。
那種心急如焚的感覺,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是體會不到。
每一分鐘都要擔(dān)心著會不會有意外發(fā)生,即使是一個很小的手術(shù)都不敢保證是完完全全沒有意外的。
當(dāng)手術(shù)的門打開的時候,藍少沁覺得好像過了幾個世紀(jì)一樣,她就一直保持那種呆坐的姿勢,眼睛一直盯著手術(shù)室的那扇門。當(dāng)她看到醫(yī)生走出的時候,她第一時間的站起身,想要沖過去,可是她的腿卻一點力氣也沒有,所以直接就跌在了地上。
方淑趕忙扶起藍少沁,慕容爵一直都在,所以他很快的跟醫(yī)生交流了起來,說的法文,藍少沁的英文足夠的好,但是法文只能說一般,說的慢她能夠聽得懂,但是說快了她就有些吃力了,加上她現(xiàn)在處于擔(dān)憂之中,所以就更沒有心思去聽那些冗長的話了。
慕容爵跟那名法國醫(yī)生聊完之后,那名醫(yī)生就又進去了,過了一會兒之后昏迷著的藍霽雨被兩個護士退了出來。
小丫頭的臉一直是紅撲撲的,現(xiàn)在卻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讓人看了心疼。
藍少沁捂住心口,那個地方像是被鋒利的刀一下一下的劃過一樣,那樣尖銳的疼。
藍少沁過去,想要叫一叫藍霽雨,黃發(fā)卷毛的護士就用一口的法語說道“她現(xiàn)在還在昏迷中。”
“少沁,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但是你得做好心理準(zhǔn)備。”
這一句話讓剛剛緩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起來,方淑看著慕容風(fēng)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少沁,寶寶的這種情況必須回國內(nèi),那名骨科專家最近回國了,他在國內(nèi)有手術(shù),所以我們必須要把寶寶送回國,得先那位專家核定好時間,寶寶的病情比較復(fù)雜,我們的時間很緊。”
慕容爵沒說一句話,藍少沁就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劃了一下,到最后她已經(jīng)沒有感覺了。
方淑趴在慕容風(fēng)肩膀上小聲哭泣著,慕容風(fēng)輕拍著方淑的肩膀安慰著她。
藍少沁則是頹廢的依靠在墻上,現(xiàn)在的她依靠自己的力量不知道還能不能站的起來。
藍霽雨是她的全部,是她活下去的信念,她深知虧欠這個孩子,所以她拼了命的去彌補,只為了能讓她開心。
“都怪我,都怪我沒有看好她,都是因為我,因為我……”
“少沁,你不要這樣。”藍少沁突然開始一下一下的呼自己耳光,慕容爵一把抓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再繼續(xù)自虐下去。
“是啊,少沁,寶寶的事情是意外,不要把責(zé)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你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
是的,以一個未婚的單親媽媽來說,藍少沁真的做的很好了,她很堅強很獨立,沒有想要依靠誰,她一直在依靠自己的努力想給藍霽雨過上更好的生活。
正是因為她從不依靠,堅強獨立,方淑跟慕容風(fēng)才會這樣的欣賞她,以至于最初的那份欣賞漸漸演變成了一種憐*。這個女孩打心里讓人心疼,小小的年紀(jì),身上那份堅韌讓他們這些見慣了風(fēng)雨的人都有些吃驚。
她是不知道辛苦,不知道累嗎?不,不是的,因為她經(jīng)歷的比別人多,所以才更有感觸。她絕對不是那種私生活不知檢點的女孩,未婚先孕一定不是她愿意的,寶寶的到來一定有著他們所不知道的辛酸與痛楚。
他們很清楚自己兒子的性格,他們的兒子從來都不是一個*管閑事的人,他看到了有人有困難會幫,但是幫到她得到安穩(wěn)的治療就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也許他們的兒子也是被她身上這股子頑強的毅力所震撼。
他們漸漸開始明白,支撐個這個單親媽媽走下去的唯一力量就是她的孩子,可是現(xiàn)在這個孩子出事了,對她的打擊是可想而知的,他們也*寶寶,希望她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長大,現(xiàn)在他們只能盡自己最大努力去幫助她。
方淑跟慕容風(fēng)對視一眼,“小爵,我一會給上面打個電話,讓他們盡力幫個忙。”慕容風(fēng)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慕容爵有些驚訝,在他的記憶中他的父親從不從不開口求人,更不會利用他的身份去尋求什么特權(quán),可見今天他做到這一步代表著什么。
他們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家庭,軍事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則是在商界,但是有些時候金錢遠沒有關(guān)系來的好用,曾經(jīng)有人說過“如果你懂得利用你身邊的一切關(guān)系,那么你也就很好的操控了他們所擁有的金錢”,這兩者之間都是相互聯(lián)系的。
他們平凡,但是并不能代表他們普通,他們之所以歸于平淡是因為老了,累了,有些事情有這樣就已經(jīng)足夠了,他們并不是什么有野心的人,所以知道在最輝煌的時候退出。
“爸,你……”
“好了,不要說了,我做這些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真的能夠幫到你們。”慕容風(fēng)說的是“你們”,這就包括了藍少沁跟慕容爵。
慕容爵感激了看著自己的父親,他一直都知道父親不反對他喜歡少沁,雖有少沁有一個孩子,但是這并不能代表什么,她就是有這種魅力,讓人看了不由自主的喜歡上她。
“伯父,謝謝您。”這個時候除了說謝謝,她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她欠這一家子人太多了,如果可以,她愿意用一輩子來償還,對他們好。
“傻丫頭,謝什么,寶寶也是我們的寶貝,我們都希望她好好地,如果你能叫我一聲‘爸’就更好了。”不是慕容風(fēng)執(zhí)著,他純粹是為了緩解氣氛而已。
“老頭子,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記掛著這件事。”方淑是了解慕容風(fēng)的,所以很配合的故意責(zé)怪道。
藍少沁理解兩位長輩的苦心,很勉強的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好了,難過就不要笑了,難看死了。”
慕容爵提藍少沁擦掉臉上的淚水。
“爵,謝謝你!”藍少沁抬眸望著慕容爵的眼睛說道。
哭了這么久,藍少沁的眼睛哪里有之前的清澈明亮,此刻她的眼睛腫的跟一個核桃一樣,眼中也充滿了血絲,慕容爵一陣心疼。
都怪他沒有保護好她們母女。
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后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她們母女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最后藍霽雨被慕容爵用專機送回了過,藍少沁必定是隨行的,她怎么也不會放心她的女兒孤零零的一個人回去,即使慕容爵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但是做母親的心,心中的那份焦急常人是體會不到的。
藍少沁站在病房內(nèi),看著醫(yī)院內(nèi)的一切,這家醫(yī)院是殷琉翰當(dāng)初給葉浚哲投資建造的醫(yī)院。
沒想到最后她還是回來了,但是沒想到最后會是因為這個理由回來的,躲躲藏藏,最后居然還是回到了這里,更可笑的是,居然還是這家醫(yī)院。
現(xiàn)在她只祈禱,葉浚哲不在這里,她不想要見到跟殷琉翰有關(guān)的任何一個人。
“少沁,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為什么臉色這么難看?”慕容爵站在門口看了藍少沁好久,最后還是進來的。
“沒有,只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當(dāng)初想盡辦法的逃離,沒想到還是回來了。爵,你知道嗎?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回到這里,真的不想。”說著說著,藍少沁整個的把臉都埋進了慕容爵的胸口。
“有我,我會陪著你的。”
當(dāng)初在機場看到她的時候,她被人撞了,蜷縮著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血,當(dāng)他把他送到醫(yī)院,經(jīng)過醫(yī)生診斷之后說她懷孕了,但是強烈的撞擊明顯波及到了胎兒,但是情況并沒有太糟,不過這里是軍區(qū)醫(yī)院,醫(yī)療設(shè)備遠沒有國外先進,所以他就只好將她送到國外。
沒想到他們盡然就一直這樣的糾纏下去了。
其實他的心里也是不希望她回國的,那晚明顯就是有人故意肇事離開的,她背后一定有著一段故事,這里一定有她不好的回憶,不然她也不會孤身一人在國外從來沒有想過來,現(xiàn)在她那么排斥這里,一定是因為那個傷害過她的人,或者直接說是寶寶的爹地。
為什么他會有一種要是去她的感覺。
想到這里,慕容爵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好像一松手她就會從他面前消失一樣。
“爵,等寶寶好了之后我們就會法國好不好?我不喜歡這里,真的不喜歡這里。”藍少沁哭的像個無助的孩子,她的眼中充滿著迷茫,她的身子在顫抖著。
她真的在害怕。
“好,等寶寶好了我們馬上回法國。”事實上,這也是他所希望的,他總有一種預(yù)感,在這里呆的越久,他的少沁就會離他越遠,最后他會失去她失去寶寶的。
他不要這樣!
“爵,你知道嗎?在這里發(fā)生了太多太多不好的事情,三年前的一天,那天本來是我訂婚的日子,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像是童話中的公主一樣,有一對*我的人,可是,沒想到一切都是假的,*我的王子其實是為了我們家的果園,他在得到我們家果園之后,就設(shè)計讓我成為了全市的笑柄,然后我的父親在那一天離開了我,隨后我的母親也離開了我……”
藍少沁沒有哭,但是眼中卻是濃濃的恨意。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你有我,有寶寶,還有我的爸爸媽媽疼你,你不是一個人的。”
“不,你讓我說。我想要讓你知道。”
慕容爵雖然心疼,但是沒有再繼續(xù)堅持,因為他知道,她這是在向他敞開心扉了。
“幾乎是一夜之間,我失去了所有,我的爸爸媽媽沒有了,我的家沒了,除了兩個從小跟我一起長的朋友,我,一無所有。”
“我并沒有因為這樣就放棄,媽媽臨走前給了我一塊血玉,讓我?guī)еフ椅业木司耍菈K血玉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我當(dāng)時就猜想,我的舅舅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吧,呵,還真的不簡單,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的舅舅竟然會是N市的傳奇人物,那個傳說一堆的男人,但是除了冷血無情,所謂的傳說沒有一個是真的。”
說到這里,藍少沁停頓了,慕容爵好像聽到了一點頭緒。
N市的傳奇人物?難道是殷琉翰?
他也聽說過這個男人,聽說這個男人幾乎是白手起家,十多歲出來打拼,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有自己的一片領(lǐng)域了。
既然少沁不是孤獨的一個人,有舅舅,那怎么還會變成那樣?她被人傷害,她的舅舅難道就做事不理嗎?
這似乎有點說不去啊!
“我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去找這個所謂的舅舅,因為他的身份不一般,所以我并不想在我最狼狽的時候去找他,我有我的尊嚴(yán),但是命運就是這么的奇妙,老天冥冥之中讓我們相遇了,他陰差陽錯的救了我,他認(rèn)出了我身上帶著那塊血玉,他告訴我他是我的舅舅,多么陌生的稱呼,二十二年的人生里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xiàn),第一次出現(xiàn)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最可笑的是,這個舅舅似乎并不喜歡我,不過沒關(guān)系,我并不在乎,但是突然有一天,他的態(tài)度就變了,他對我的好的讓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為我舉辦了記者會跟見面舞會,告訴全市的人,我是他的外甥女,然后還叫來了他的朋友幫我教訓(xùn)了那個搶了我家的果園,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男人,我感激他,在我完全對他卸下防備的時候,沒想到他……他居然會那么對我。”
“所以我拼了命的想逃逃離……”
慕容爵皺起了好看的劍眉,他似乎需要一點時間理一理思緒。
不過他成功的抓到了重點,她說她的逃離是因為她的舅舅?那么是不是表示……
不……不會的……
“爵,你那么聰明一定猜到了是不是?”
藍少沁看著慕容爵極力的想要否認(rèn)的表情,她知道,他一定猜的七七八八了。
“沒錯,寶寶就是他的孩子!”
這一句話想一個炸彈一樣投入了慕容爵的心底……
雖然他剛剛在懷疑,但是沒想到結(jié)果居然在真的是這樣。
天吶,她到底一個人承受了多少?那個男人是他舅舅啊!這……這不是**嗎?他怎么可以。
“爵,你一定覺得我很臟是不是?但是不管怎么樣,請你不要討厭寶寶,因為她是無辜的。”
“不,我*你,也*寶寶,只因為你是你,而不是誰的誰。”他*她,只因為她是藍少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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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更有木有,寫的菇?jīng)龆家卵耍H*的們不出來冒個泡安給個擁抱嗎?~(>_</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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