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羅瑜的話,慕容鈺并不做聲,等著她自己繼續挖坑。
“你們年輕人之間以前發生了多少恩怨我不管,但是身為母親,我要管我女兒的將來,她現在確實是被你拋棄,確實是懷了你的孩子,難道就不應該負責嗎?難道因為你個人的誤會,就可以將她們母子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嗎?慕容鈺,你不覺得自己太過殘忍了嗎?!”
羅瑜將這番話說得抑揚頓挫,演講力滿分。
羅瑜話完,眾人又將目光投向了慕容鈺,等待他的回答。
“羅夫人,你是不是上了年紀聽力不好?”慕容鈺忽然面露一笑,恣意調侃道:“剛才我已經回答過記者的問題了,你女兒肚子里懷的孩子,與我無關。”
“就憑你一句話就可以擺脫一切責任了?”羅瑜是篤定了慕容鈺拿不出證據來才這么理直氣壯的控訴,而此時身旁的葉蘇暖也配合著他的話,露出受傷難過的神情來,博取眾人同情。
“誰說我僅憑一句話?”慕容鈺臉上的笑容加深,甚至有些惑人的邪魅,忽然說道。
而聽了慕容鈺的話后,羅瑜心里一驚!難道慕容鈺真的找到了什么證據?!
“我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們現在承認之前所有的言論都是對我的污蔑,我可以給你們留一個臺階下。”慕容鈺再次給了葉蘇暖和羅瑜一個機會。
羅瑜此時已經發現異常,但是她剛想阻止葉蘇暖,葉蘇暖已經一把奪過自己的話筒,沖著慕容鈺大吼了起來:
“你少在那里假慈悲了,來呀,有證據你拿出來呀!”
葉蘇暖的自負,再次將她推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而且,是帶著羅瑜一起。
慕容鈺露出了然的一笑,他早知道葉蘇暖是不依不饒的,自己已經給了她兩次機會,夠了,慕容鈺對著話筒只說了一句:
“出來吧。”
出來?還有神秘人物要登場?!
眾人立即反應過來,這場記者招待會的爆點,還不止曝光葉蘇荷的身份,眾人紛紛將目光凝聚在后臺,等待著那個神秘人物登場。
不一會,一名身著深藍襯衫黑色西褲的男子在眾人的期盼目光下徐徐從后臺走了出來,從頭到尾,他的目光都一直在盯著葉蘇暖。
葉蘇暖,我給過你機會了。
出來的人,正是阿寬!
他怎么會在這里?!
看見阿寬的那一瞬間,葉蘇暖臉上的血色全部退光了,慘白得如同死尸一般,而身旁的羅瑜因為沒有見過阿寬本人,此時還不明所以,當她轉頭發現女兒的怪異臉色時,忽然,她意識到了阿寬的身份。
“小暖,我們走吧!”羅瑜立即抓住葉蘇暖的手,現在只想遠遠的離開這里,但是葉蘇暖整個人都怔住了,再說了,慕容鈺放她們進來,可不代表會隨意放她們離開。
“慕容先生,請問這位先生是誰?”一片寂靜之后,有一名記者實在忍不住好奇的大聲問道。
“阿寬,你來自我介紹吧。”慕容鈺對記者笑了笑,然后將話筒遞給了他,摟著葉蘇荷的腰身為他騰出了中央的位置,好戲登場了。
“媽……我們走吧……”葉蘇暖眼睜睜看著阿寬接過話筒,她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慕容鈺否認得那么義正言辭了,是因為他一開始就與阿寬通氣了,今天的這一切,說不定還是慕容鈺布下的陷阱!
反手抓住了羅瑜的手腕,葉蘇暖根本不管其他,轉身就要離開,不過臺上的阿寬沒有給她任何機會,望著她說道:
“小暖,怎么,這就要走了嗎?”
葉蘇暖一瞬間僵住了。
那親昵的一聲‘小暖’就像尖刀一樣刺在了她的心頭上。
見葉蘇暖僵住了,阿寬笑了笑,對記者們開始自我介紹:“各位記者,我的名字叫做阿寬,說來有些不好意思,我的職業是夜店里的牛郎,小暖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阿寬太過直白的話語如同炸雷一般投入人群,現在發出一陣巨大的唏噓聲。
“你胡說!”葉蘇暖咬緊了牙根,雖然沒有回過頭去,但是仍舊捏著話筒拼命的反駁。
“我胡說?小暖,咱們在一起都快兩年了,每次你不開心的時候就會來找我,都是我在撫慰你,難道你都忘記了嗎?”阿寬的說辭,已經很委婉了。
葉蘇暖一時答不出話來,她求助似的看向羅瑜,但是此時的羅瑜也已經無可奈何了,葉蘇暖咬了咬牙,心想反正只是阿寬胡說而已,誰有證據證明自己曾經和他在一起過?想到這里,葉蘇暖轉回了身,用充滿恨意的目光瞪著慕容鈺說:
“慕容鈺,你好狠呀,拋棄我就算了,現在還找來這種下三濫的人污蔑我!慕容鈺,你真是個無情無義的人!”
葉蘇暖打定主意要反咬慕容鈺一口。
不過,慕容鈺的反應只是無所謂的輕輕聳了聳肩膀,把一切交給阿寬來處理。
“小暖,你何必倒打一耙,是我主動找到慕容先生坦白一切的,我實在不想看你繼續錯下去,今天我既然敢站出來澄清這件事,自然有我的證據,”阿寬一邊說著話,一邊將口袋里的硬盤拿了出來,展示給眾人看后,盯著葉蘇暖繼續說:
“你知道我們店里有監控嗎?”
“什么?!”葉蘇暖的聲音就像撕裂了一樣!
所有的人都盯著阿寬手中的硬盤,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阿寬多做解釋,幾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明白了這個硬盤里面儲存的是什么!
若是將這個硬盤公開,那可是本市上流社會的驚天大丑聞啊!
想到這里,所有的記者眼睛都盯在了那個硬盤上面。
“我想……各位應該都猜到了這個硬盤里面存著的是什么……”阿寬嘴角不露痕跡的劃過一絲笑,幸災樂禍的看著葉蘇暖慘白的臉色,心里想著,早答應自己不就好了?
“阿寬先生!這個硬盤你要多少代價才肯公開!我們買下來!”為了雜志的銷量,有的記者即使沒有話筒,也開始躍躍欲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