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昆鵬突然站住身形,退到安全距離,望著同樣氣喘吁吁,汗水淋漓的景逸道:“想不到你竟如此難纏,不過今日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說吧一臉猙獰“一招定勝負!”說完一枚丹藥入口,稍一運功就向景逸猛撲過去。
景逸知道昆鵬表面上一副翩翩公子模樣,實際是智計百出,陰狠狡詐。在昆鵬出聲的時候沒有答話,卻暗暗全神戒備。
臺下一片嘩然,“這昆鵬怎地如此無恥?開始時偷襲,現在還嗑藥偷襲。我呸”“管他什么手段能勝利就能活下去,否則名聲什么的都是浮云”“昆師兄,為了報仇,情有可原”
昆鵬卻突然不見了,原來他使用了天虛宮鎮派絕學“天虛步”暫時隱入虛空,本來以他的法力還不足以施展,但他服用了能臨時提升法力的“爆元丹”此丹能短暫把他實力提升到介于筑基和金丹之間的假丹境界,雖然藥效時間很短但他自信殺死景逸,時間足夠了。
景逸見昆鵬消失,心里一驚,隨即靈識就鎖定了昆鵬。景逸表面驚慌,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昆鵬,但靈識卻注視著昆鵬的一舉一動。
臺下之人除了金丹修士外都無法找到昆鵬的身影。王妙熙突然嘴角掛上一絲微笑,她能看見昆鵬景逸自然也能看見,只是景逸那個驚慌似乎有點滑稽,果然也很無恥啊。
臺下一片寂靜,靜靜地等待著決出勝負的一刻。
昆鵬悄悄的接近景逸“天虛斬”瞬間全力出手,一往無前。
景逸早有防備,右手御虛劍一招“寒月封”擋住了昆鵬致命一劍,左手也迅速一招“神意拳”全力擊向昆鵬心臟位置,同時也融入了勢的意境。
昆鵬只覺得一座大山撞向自己的胸部,自己想躲避確實千難萬難,千鈞一發之際,那枚丹藥還是發揮了作用,昆鵬還是稍稍移動了身體,躲開了心臟的位置,但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被一擊而飛,空中灑下一條血線。
昆鵬落地,大口咳著鮮血,臉色蒼白,景逸得理不饒人,身形飛起,一劍向昆鵬咽喉刺去。就在這時一只大手瞬間破碎陣法向景逸拍去,是元嬰級別老怪出手了,景逸來不及后撤,景傀突然出現在身前,砰的一聲景傀受被打飛之后又重重撞在景逸身上,景逸狂噴鮮血,跌跌撞撞向后退去。
一聲暴喝從空中傳來:“天虛宮好生無恥,既然動手就留下來吧”
一片血雨飛灑,那個元嬰老怪猛然化成血霧四處噴濺。
“是文叔!”景逸驚呼。
昆鵬周身金光一閃,瞬間消失不見。
“傳送符?”景逸暗道可惜,但也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文叔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徒弟與昆鵬,公平生死戰,天虛宮元嬰老怪無恥出手,既然你們無恥,我也不客氣,天虛宮的雜碎都留下來吧,”說罷一只大手從天而降,把天虛宮的弟子盡數拍成肉泥。
現場一片寂靜:我徒弟?這是景逸的師傅?景逸什么背景?
王妙熙卻沒想那么多,她在文叔擊殺天虛宮元嬰老怪的那一刻已經掠上生死臺,一手抱住景逸,另一只手已經把一枚仙魔戰場得到的療傷丹送入景逸口中。
景逸勉強笑笑:“沒事,死不了,只是可惜昆鵬跑了。”
王妙熙安慰道:“能打敗一次,昆鵬就永遠沒法勝你。”
景逸笑道:“也是,景傀呢?妙熙快把傀儡拿過來。”
景傀胸口凹進一大片,不過尚未碎裂,一個嘶啞的生意傳來:“主人,恐怕在你修復我之前,我沒法再幫到主人了,我恐怕要陷入沉睡了。”
景逸難過把景傀收入夢界:“咋又成了孤兒了呢”對了,文叔!
關注景傀的還有玉女門的沈語蓮,她心里泛起驚濤駭浪:“這個傀儡就是那個傀儡,那景逸就是逸風!隱藏的太深了!”
當時只有逸風,昆鵬和她見過這個傀儡。不過接下來的聲音讓她覺得景逸隱藏的不是太深,是相當深。
文叔的聲音響起:“景逸乃我弟子,出來歷練,同輩之間切磋,打生打死,我都不予理會,但如果老一輩的插手小孩子們的恩怨,我一定讓他和他的宗門家族承受不可能承受的代價!”一股出竅期巔峰的氣勢壓迫全場。
這時泛起驚濤駭浪的不只是沈語蓮了,眾多宗門弟子包括潛龍榜的青年才俊心里都掀起驚濤駭浪:“這景逸何許人也,怎么還有個出竅期的師傅。”
王妙熙也無語了,看向景逸,景逸聳聳肩:“文叔救了我,教了我三個月。”王妙熙自然相信景逸,景逸的經歷只有那三個月空白。
文叔飛到景逸的身邊:“不錯,不錯,真不錯,”又看看王妙熙“這個姑娘也不錯,對了,姑娘,很有膽魄,你用景逸開賭局,把自己繼承人的身份也抵押給王家,但也賺了不少吧?要不要分我一點,我老人家剛才還給你們鎮場子了呢。”
王妙熙面色羞紅,老者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她有心虛的感覺,像是偷人家東西被人家抓到了。
景逸恍然大悟,這就是王妙熙所說的壓上了所有身家吧。也很感動,王妙熙竟如此相信自己,堵上了自己的繼承人身份,那可是安平郡王家的繼承人身份啊。
王妙熙反應也很快:“前輩說笑了,前輩需要什么,我王家只要有的,前輩盡管開口,此處說話不便,還請去府中一敘。”
景逸想:“這王妙熙也不簡單,幾句話既捧高了文叔,錢不出,還讓大家在眾目睽睽之下見證一個出竅期老怪和王家交好,不簡單啊,不簡單。”
文景自然也能想到,不過他知道景逸和這姑娘關系不錯,還有曖昧的傳言,也就沒揭穿。
三人向王家行去。
決戰結束,臺下之人四散開來,消息也飛快的向安平郡外飛散開來。天虛宮提親的事更是不了了之。
早有王家弟子向王金元稟報,三人來到王家,王金元已經率一眾王家上層等在門口了。
王金元面帶笑容,身體微躬雙手抱拳:“前輩駕臨王家,王家幸甚,前輩請。”單手虛引。
文景也不客氣,微微點頭,當先向前走去。
殿內,王金元再沒坐在黃金椅子上,坐在文景對面,景逸吃了療傷丹后已無大礙,坐在文景身邊,王妙熙居然率先坐在景逸身邊,讓王文元看得一愣。也沒說什么,其他長老圍坐在王金元身邊。
王金元恭謹道:“敢問前輩尊稱?”
“文景。”文景言簡意賅。
王金元心念電轉,也沒找到關于文景的記憶。當下道:“久仰前輩大名,今日得見,幸會。貴徒景逸確是被前輩教導的甚是出色,此番差點斬殺昆鵬,不日定會揚名天下。”
文景:“不是我的功勞,他自己努力。況且玄寶閣在此次決戰也撈了不少好處吧?提親之事消匿于無形,賭局又大賺一把。”
王金元一愣,這天還怎么聊?不必這么直接吧?卻也不敢怠慢急忙道:“前輩說笑了,名師出高徒,景逸有次成就自然是前輩教徒有方。景逸之前就對王家有大恩,這次更是幫了王家大忙,王家自然要重謝,王家的東西估計前輩也看不上眼,不如這樣如何,兩日后玄寶閣拍賣,景公子盡管競拍,景公子競拍的前三件寶物由王家支付靈石如何。”
景逸見文叔處處替自己著想,更是感激。也知道文書能如此語氣和他的實力不無關系,對實力的渴望更是迫切。
文景沒說話,只是微微頷首。
又寒暄一會,文景便和景逸去雅苑。
行至門口王金元傳音:“前輩覺得令徒和小女是否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