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愛秦霜。
    放手，也不過是知道，她的心里沒有他，未必是他多灑脫。
    偏偏他演技再好，也騙不過她的眼。
    她是誰。
    在名流圈內，出了名的心眼通透，是人話是鬼話，一眼就識破了。
    高啟尉：“你就這么不喜歡給人留余地嗎？”
    盛雅笑了笑：“我以為，過了這么久了，高總應該從情傷里走出來了。”
    她肆意一笑，便慵懶地倚靠在他懷里，隨手扯過他的領帶把玩在指尖。
    他也沒有推開她。
    他心里清楚，她在借他打掩護。
    方才場上，已有幾個老總對她起了覬覦，甚至為此互拼過幾輪酒了。
    可當她往他懷里一靠時，場上有那么片刻的沉默。
    所有人面面相覷，一時不說話了。
    高啟尉道：“拿我當擋箭牌，是要付出代價的。”
    盛雅睨他反問：“什么代價？”
    高啟尉不說話，只是將手中的酒杯，豎到她嘴邊。
    盛雅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尋常，換作別人的男人，她不會和人共用酒杯。
    可他喂的酒，她喝。
    盛雅小拇指勾住杯腳，沿著杯沿輕抿一口。
    “高總，這份合同，你和我簽吧？”
    高啟尉道：“我憑什么跟你簽？”
    盛雅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手臂大剌剌地摟住他的腰：“簽嘛？非要人家和你撒嬌嗎？”
    高啟尉：“你知道我不吃這套。”
    他與她并非是第一次打交道。
    可她一次比一次放肆。
    或許是因為，她知道他這一場合，絕對不會和她撕破臉。
    因為，這場飯局，這個場合，她的身份，是代表長河。
    她就可以肆意妄為。
    因為她太了解了，看在秦霜的面子上，高啟尉也不會甩她的臉。
    她便是仗著這一點，務必要把這個合同啃下來。
    高啟尉突然捏住她的下顎：“如果你想玩這套，那就讓我看看，你能玩到什么程度。你覺得我是什么人，用這招管用嗎。”
    盛雅卻并沒有退卻，反而勾住他的肩膀，竟主動欺吻上她。
    高啟尉完全沒想到，她能做到如此，以至于，忘了避。
    等到回過神來。
    盛雅精致的臉，已是近在咫尺。
    包廂內，一下子更安靜了。
    所有老總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兩個人身上，就連手中的酒杯，都忘了舉起了。
    一時間，他們竟不知，是憤恨盛雅的“捧高踩低”，趨炎附勢，還是該羨慕高啟尉的艷福不淺，美人投懷。
    總之，他們的眼神恨不得粘在盛雅身上。
    圈子里的人，想睡盛雅的男人根本不在少數。
    可偏偏，他們第一次見到，盛雅會對一個男人投懷送抱。
    兩張唇分離。
    盛雅掀開眼簾，眼神略微挑釁：“那這招呢？”
    高啟尉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為了一份合同，獻身？”
    盛雅挑起他的下顎：“高總，有沒有可能......我想睡你很久了？合同，我要你簽，你的人嘛，我早晚也要睡到的。”
    高啟尉輕嗤了一聲：“膽子很大。”
    盛雅紅唇輕微撇了撇：“高總......”
    她微微攀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咬，呵氣如蘭：“你不會......還是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