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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0章 再次和局

    還真別說,大頭雖然頭大了點,腦瓜兒還是挺靈的,林熙還沒套他的話呢,反倒套上林熙的話了,不過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大頭真不是一般的怕老婆,估計以前沒少睡過沙發。</br>  “嗨,你見過我這樣的警察么,我跟你打聽就是覺得好奇,那人是我的同事,以前叫他帶我來耍耍,總是小心眼不肯,今天我自己來了又沒見著她,所以好奇問問看。”</br>  大頭疑心盡去,爽快道:“是這樣啊,那我懂了,哥們兒你這是心理不平衡啊,誰說不是呢,現在外面管得嚴,這家場子不是熟客不讓進,你那同事的確有些不厚道。”</br>  大頭一副兄弟我懂你的樣子,擠眉弄眼別提多滑稽,不知道的說不定還要誤以為,他們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小秘密,容易讓人遐想連篇。</br>  “那你現在能了說吧,在這兒見過我那同事們沒?”</br>  “哥們兒,你總得先說說你同事長什么樣吧,不然我上哪兒給你認去?!?lt;/br>  林熙把孟凡凱的大致長相描述出來,尤其是他招牌式的微笑,和老成的白黑頭發,大頭聽了后,頓時恍然:“啊,原來是他啊,這人我知道,在這兒還出名來著,不過他可不像哥們兒你說的笑瞇瞇,那可是個狠人啊?!?lt;/br>  果然有門兒,林熙驚訝道:“狠人?這是怎么說的。”</br>  大頭回憶道:“你說那人,其實也不算熟客,都是間斷性的來這里,但卻是地地道道的狠人,錢多不怕輸的那種,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是去年八月份,他經熟人介紹來了這里,當晚就輸了三十多萬,這人是有錢,但賭運不怎么好,人品也很臭?!?lt;/br>  “去年他在這兒輸的挺多,前前后后一個月時間,輸了有好幾百萬,每次輸了錢,都罵人家出老千,最后連喬爺都出面了,我們知道他是渾人,就沒有為難他,但也警告他別太過分。”</br>  林熙追問道:“那后來呢?”</br>  “后來啊,后來這人就比較沉寂了,中間有三個多月沒來,再后面又陸陸續續的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家底都輸光了,而且后面那幾個月,他都堵得比較小,每次也就賭個萬八千的?!?lt;/br>  “直到上個月,嘿嘿,他才真正在這兒出名了。”</br>  林熙漫不經心的又問道:“這話又是怎么說的?”</br>  “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中了彩票,上個月一來,一晚上就輸了一百多萬,嘿嘿,那可是一百多萬啊,放我這兒得心疼死,老婆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lt;/br>  “但那人卻像沒事人似得,緊可著輸,是真正的一擲千金,這個堵廳里的熟客,基本都見過他豪賭的時候。”</br>  “最后沒辦法,他賭得實在太大,我們賭廳里的這些人,又都是來小打小鬧,圖個樂子,把他放這兒有點壞規矩,所以就被喬爺請到包廂去了,再后來我就不清楚了?!?lt;/br>  最后,大頭又補充道:“不過我聽說啊,那人在包廂里也是輸,輸的比外面更厲害,前前后后加起來得有上千萬?!?lt;/br>  “我看那人也不像大富大貴,哪兒來的這么多錢讓他輸呢?哥們兒,你給我透透口風,你們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有這么多錢賺?”</br>  隨便編了個借口將大頭打發,林熙沉思了片刻,看來從去年開始,孟凡凱把騙當的所有錢,基本都扔進了這家賭場,否則以他每個月的工資,怎么負擔得起這么巨額的賭資。</br>  嘿,真沒看出來,孟凡凱竟還是個賭徒?。?lt;/br>  只怕他敢走而挺險,做出騙當那中事,也是為了滿足他的賭癮吧!</br>  “小林子,該你開牌了,傻愣什么呢?”</br>  不知不覺,和大頭聊了好一會,荷官早已經將牌面發放過來,賭桌上的其他人,基本都已經開牌,林熙又成了墊底的那個,還是嚴詩靜提醒了他。</br>  林熙看了眼明牌,是方塊6,暗牌是什么還沒看,對面荷官的明牌則是黑桃四,但他看過自己的底牌,又看了眼林熙的明牌后,遲疑了片刻,又揮手要了張牌。</br>  新牌發過來,荷官掀開之前的底牌,竟是張花牌,花牌不計點數,所以他的點數還是四點。</br>  林熙沒心思去猜對方的底牌,也沒看自己的底牌,直接掀開來,這下可巧了,竟是是張黑桃五。</br>  也就是說,林熙的牌面加起來,只有一點。</br>  從這個牌面看起來,林熙的點數是最小的,輸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只要莊家拿不到七點,這局就穩贏了他。</br>  “唉,年輕人啊,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喲······”</br>  “誰說不是呢,幸虧阿拉剛才沒跟他,不然又得陪個底朝天。”</br>  “嘿嘿,大頭竟然還跟他投注,看來是要打水漂了······”</br>  “別說風涼話,沒看莊家的底牌還沒開嘛,萬一真是張七呢?”這人語氣里不無揶揄。</br>  “要真是七,我就從此退出賭壇,我不信這么邪乎的事真能讓他遇到······”</br>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周圍那些人雖沒有跟著林熙下注,卻始終關注著這邊,當看到林熙翻開底牌后,各種奇腔怪調也都跳了出來。</br>  他們不約而同,無一看好林熙的牌面。</br>  以前有人做過百家樂排面的統計,三點到八點,是出現頻率相對較多的,而越小的點數,則出現的幾率越小,這仿佛成了規律。</br>  從概率學來說,他們出現的概率是同等的,但是現實中,又的確出現的幾率最小,沒人能解釋為什么,而莊家、閑家同時開出一點,那就是小概率中的小概率,基本忽略不計。</br>  和林熙對賭的荷官,雖然面不改色,可他手心里卻已經浸濕了汗,足可見緊張,林熙投注算是這張賭桌上最大的,再加上嚴詩靜和大頭的跟注,總計六萬六千元,是個六六大吉的數字。</br>  這個六六大吉,如果荷官贏了,沒什么太大影響,但若林熙賭贏了,他們就要賠出五十萬人民幣。</br>  這么大的數額哪怕放到包廂里,也算是大的了,更何況在大賭廳里?</br>  最關鍵的是,雖然荷官本身沒有抽水,但他們每次上桌都有小費可拿,算下來也是不菲的收入,但若自己賭桌上賠錢太多,就會被減少上桌次數,也就拿不到小費,等于削減他的收入。</br>  “嘿,等什么呢,趕緊開牌啊?!?lt;/br>  大頭急著回家見老婆,看莊家傻愣著不開牌,不由不耐煩的催促,他今晚只堵了五千塊錢,輸輸贏贏只剩這一千塊籌碼,不管最后是輸還是贏,他都要跟回去陪老婆,但總要有個結果不是。</br>  不知何時,現場情況和上把截然相反,所有人都催促莊家開牌,催的荷官愈加緊張。</br>  事到如今,他看底牌也沒用,結果已經不可逆轉,至于說出老千,喬爺的場子總不能壞了自己的規矩。</br>  鎮定心緒后,荷官心里有種認命的感覺,毅然掀開手中的底牌。</br>  “娘希匹,真是梅花七?”</br>  “他娘的,早知道就跟了,這把虧了,虧大了,要是跟了全能連本帶利撈回來······”</br>  “今天真是邪性了,平時幾天出不了一次和局,今天連出兩次,這小子不會出老千吧。”</br>  “喬爺的場子,誰敢出老千?這小子怎么看都是新手,說不定連出老千是什么都不知道呢,要我看啊,就是他運氣好,羨慕不來的?!?lt;/br>  “反正我不管,下把他壓什么我跟什么,就是再壓和局我都跟了,抱著大樹好乘涼,讓我也撈一把······”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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