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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第73章

    “……”秦氿自然是看到了,心道:這么做作,莫不是生怕皇后沒發現她手腕上有傷?
    她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長寧掩在袖子底下的左腕,寬大的袖口下隱約地露出了半寸的繃帶,上面鮮紅色的血跡看著很是刺眼。
    秦氿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長寧手上這傷到底是怎么來的呢?
    長寧沒在意秦氿,神情真摯地看著衛皇后道:“母后,這是兒臣的一片心意。”
    “長寧,你有心了。”衛皇后既沒有說喝藥,也沒說不喝,目光落在了長寧的左腕上,問道,“你的手怎么了。”
    “不,沒事。”長寧連忙搖頭道,“不礙事,多謝母后關心,是兒臣不小心劃傷了而已。”
    長寧溫婉地一笑,又行了個福禮,“母后,那兒臣就先告退了。”
    衛皇后便也就沒再追問。
    “……”長寧沉默了一下,臉色有些僵硬。
    但話都說出口了,她只能站起身來,然而,就在轉身時,她的手腕恰好撞到了貼身宮女手里的那個食盒,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痛苦,兩道秀氣的柳眉緊緊地皺在了起來,眼眶中還有晶瑩的淚水在滾動著。
    “姨母,”一旁的秦氿實在看不下去了,憋得難受極了,就提議道,“要不要找太醫來給三公主殿下看看?”
    衛皇后看了秦氿一眼,微微頜首道:“也好。”
    太醫本來就在鳳鸞宮待命,衛皇后吩咐了一聲后,不多時,就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醫進來了。
    衛皇后吩咐道:“張太醫,三公主的手腕好像受了些傷,你去給她瞧瞧吧。”
    長寧連忙道:“不用了,母后。”
    “這樣啊。”衛皇后淡淡道,“那就不用了吧。”
    長寧:“……”
    “殿下,”菱香忙柔聲勸道,“您還是聽皇后娘娘的話,讓張太醫瞧瞧吧。”
    這一次,長寧連忙順水推舟地點了下頭:“也好。多謝母后關懷。”她又溫溫柔柔地對著衛皇后福了福。
    張太醫先給長寧診了脈,然后道:“三公主殿下,請把左袖拉起一些。”
    青衣宮女便替長寧拉起了左袖子,露出了那一截綁著繃帶的小臂,她的肌膚雪白,手腕纖細,襯得那染血的繃帶更添幾分柔弱。
    張太醫皺了皺眉,問道:“殿下是怎么受的傷?”
    長寧朝衛皇后與徐嬤嬤那邊看了一眼,怯生生地說道:“不小心劃傷的。”
    張太醫眉頭皺得又緊了一些,看著這傷口滲出的血量,感覺這傷口實在不像是不慎劃傷的,“可否請公主解開。”
    長寧本來還要做做樣子,想說讓張太醫隨便開些金瘡藥就是,但回想著剛剛的情形,生怕自己這么一說,衛皇后直接就應了,那就麻煩了。
    菱香忙道:“殿下,您還是讓張太醫瞧瞧吧,若是留下疤來……您的額頭上已經留有疤了。”她一副擔憂的樣子,欲言又止,“張太醫,求您給殿下看一下吧。”
    說著,菱香已經主動地去給長寧解開左腕上的繃帶,長寧躲了一下,就半推半就的由著她把繃帶解開了。
    繃帶散開后,就露出了其下滿是鮮血的手腕,殷紅的血液還沒有徹底干涸,傷口約莫一寸有余,顯然沒有處理過,看著血肉模糊的。
    秦氿忍不住好奇地湊過去看,就見張太醫先用沾了水的紗布擦去了長寧左腕上還沒有干涸的血漬,“殿下,請忍著點。”
    清理過傷口四周后,可見手腕上一道被刀刃劃過的血印。
    長寧的眼眶濕潤潤、紅通通的,纖細的身形繃緊,額角更是布滿了冷汗,似乎在忍耐著極大的痛苦。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衛皇后問道:“張太醫,三公主的手是怎么了?”
    “稟皇后娘娘,”張太醫恭敬地說道,“三公主是被利刃割傷的,還被割下了一小塊皮肉,腕上怕是會留疤。”
    張太醫心里覺得這位三公主真是不省心,一會兒傷了臉,一會兒又傷了手。聽說她的臉是瓔珞郡主所傷,可她這手上這個傷口的痕跡看著像是她自己劃傷的啊。
    “張太醫,真的會留疤嗎?”青衣宮女急得快要哭出來了,“那可怎么辦才好啊!”
    “無礙的,我用袖子遮遮就行了。”長寧嬌嬌柔柔地說道。
    青衣宮女:“公主,您可都是為了皇后娘娘……”
    “住嘴!”長寧恰到好處的打斷了宮女,然后又道,“張太醫,給我上點藥包扎一下就行了。”
    秦氿:“……”
    張太醫:“……”
    “為了本宮?”床榻上的衛皇后笑了,挑眉問道,“怎么說?”
    青衣宮女屈膝福了下去,趕緊道:“娘娘,三公主殿下從醫書上看到了一個偏方,說是對娘娘您的氣疾很管用,但是這湯藥需要用人肉為藥引,所以……”
    “就是這碗藥嗎?”衛皇后指著徐嬤嬤手里的那碗湯藥問道,“張太醫,你也一并瞧瞧吧。”
    徐嬤嬤就把那碗湯藥送到了張太醫跟前,張太醫先聞其味,跟著又用湯匙舀了一勺湯藥……
    眼看著張太醫把那勺湯藥送至了唇畔,長寧欲言又止,還是攔下了張太醫:“張太醫且慢!”
    對上衛皇后疑惑的眼神,長寧微咬下唇,對著皇后又福了福,終于道:“母后,兒臣是在一本名叫嚴氏雜病論的醫書上看到的這個偏方,上面說,只要割肉作藥引就可以治愈氣疾。”
    饒是衛皇后自認見慣了世面,也被長寧番話驚住了,一時啞然。
    長寧又道:“母后鳳體不適,兒臣也擔憂不已,所以甘愿為母后割肉為藥引,這也是兒臣的一片孝心。”
    “這嚴氏雜病論乃是前朝的一個名醫嚴詔所著。嚴詔雖不比華佗扁鵲,但在前朝也頗有幾分懸壺濟世的醫名。書上說,這個偏方有奇效,在當地治好了不少氣疾患者。”
    張太醫沉默不語,神色微妙,他當然能看出來長寧是有心討好皇后。
    秦氿看得興致勃勃,心道:這三公主果然是個狠人,對自己也下得了狠手呢!佩服,佩服!!
    衛皇后深深地凝視著長寧,嘆息道:“長寧,真是難為你了。”
    “為了母后的鳳體,這是當女兒應該做的。”長寧柔順溫婉地說道,臉上滿是孺慕之情。
    衛皇后又看了看長寧血肉模糊的左腕,吩咐道:“張太醫,你給三公主好好上藥,包扎一下,盡量別留疤。”
    張太醫唯唯應諾,表示一定盡力,心里知道長寧這腕上的疤肯定是多少會留下些痕跡了。
    他連忙令藥童取來了藥箱,給長寧的傷口上了金瘡藥,又仔細地包扎后,讓她傷口不要沾水,又說明日上午再去給她換藥。
    長寧乖順地一一應下,跟著就站起身來,對著衛皇后又道:“母后,您鳳體猶虛,兒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長寧再次屈膝行禮后,就退下了,宮女菱香自然也跟著長寧一起告退了。
    等出了鳳鸞宮的院門,長寧才算松了一口氣,回頭朝鳳鸞宮望了一眼,眸色幽深。
    長寧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左腕,平日里溫婉柔弱的面龐上此刻透著一絲冷然。
    “殿下,您的傷口還痛嗎?”菱香心疼地問道,“要是真留疤,就麻煩了。”
    菱香心里真是為主子不平,說到底主子也就是虧在沒投生在皇后的肚子里,否則何至于小小年紀要這般為自己籌謀!
    “別說了。”長寧輕聲吐出三個字,眸光凌厲,神色堅毅果決。
    有失才能有得!
    她都要被送去和親了,不過是手腕受點傷又怎么樣?!那不過是皮肉傷罷了。
    她隔著衣袖又在受傷的左腕上輕輕地撫了一下,低喃道:“割肉救母,父皇和母后總會念著我的孝順的。”
    兩國和親勢在必行,耶律欒公然提出要自己和親北燕,皇帝雖然一時沒應,但是長寧和許安嬪都知道皇帝遲早會應的。
    除了這個辦法外,長寧一時間也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了,只能咬牙一搏。
    人啊,終究還是只能靠自己而已,如果連她自己都認命,又還有誰能幫得了她!
    菱香也朝鳳鸞宮的方向望去,抿了下嘴唇,囁嚅地說道:“殿下,這偏方……皇后娘娘不會服吧?”
    “這就不重要了。”長寧淡淡道。
    她當然知道衛皇后是不會服的,皇后入口的東西怎么能隨便,但是皇后服不服藥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為了皇后,割肉救母,重要的是她的一片孝心。
    回去后,她就再為皇后沐浴齋戒,抄寫地藏經祈福。
    等皇后病愈,接下來也就該輪到她為母祈福而病重了……一直病到和親的人選定下,就差不多了。
    她就不信,北燕會愿意要一個病得快死了的公主回去。
    到時候一定會換人選的,就算皇后舍不得養在膝下的二皇姐,這不是還有瓔珞嗎!
    “還是殿下思慮周全。”菱香欽佩地恭維道,心里猶有幾分后怕。
    前幾日,當聽聞耶律欒提出要三公主和親北燕時,菱香嚇得不輕,她是三公主的貼身宮女,如果三公主和親北燕,那么她必定也會陪嫁去北燕。
    幸好,三公主聰慧過人,又不是個認命的。
    “這也是天時地利人和。”長寧仰首看著枝頭綻放的花朵,意味深長地說道。
    也是她運氣好,現在恰好是春天……
    長寧撫了撫衣袖,眸光冷了三分,又道:“和親的事……肯定是秦昕的主意。”
    眾所周知,秦昕和瓔珞一向要好,親如姐妹,現在又是二皇兄在負責兩國和談的事,秦昕這個人一向主意特別多,這件事肯定也是秦昕的主意,為了瓔珞要害自己。
    只要這次能逃過和親,她不會放過秦昕的。
    手腕又傳來一陣陣的灼痛,長寧微微皺起了秀氣的眉頭。
    菱香察言觀色地說道:“殿下,您早些回去休息吧。”
    長寧繼續往前走去,后方站在正殿門口的幼白見長寧主仆走了,又返回了衛皇后的寢宮,恰好與捧著湯藥出來的徐嬤嬤交錯而過。
    就算不問,幼白也知道這碗湯藥的下場。
    幼白款款地走了過去,給衛皇后稍微調整了一下身后的大迎枕,衛皇后含笑問秦氿道:“你怎么看?”
    秦氿只給了一個字:“傻。”
    “確實傻!”衛皇后露齒而笑,抬手揉了揉秦氿柔軟的發頂。
    她的小氿就是與她投緣!
    皇后嘆息著搖了搖頭,眉目之間露出一抹高高在上的憐憫,嘆道:“她是有幾分小聰明,可是連揣摩圣意都不會,就自以為是地上躥下跳,一會兒毀容,一會割肉的,哎,本宮看著都痛。”
    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沒事找事地把自己折騰得千瘡百孔……
    秦氿:“……”
    秦氿立刻聽出了衛皇后的言下之意,若有所思地眨了下眼。
    皇后肯定地說道:“皇上是不會和親的。”
    秦氿也知道這一點,櫻唇抿了抿,沉吟道:“姨母,您這次……會不會也和她有關?”
    秦氿說是的衛皇后突發氣疾的事。
    衛皇后笑了笑,接過了幼白遞來的茶盅,慢慢地喝著茶,沒有回答。
    秦氿也沒有再問,拈了塊宮女剛送上的點心吃,眉眼彎彎。
    當日,皇后就傳了懿旨,就說三公主孝順淑和,溫婉恭謹,賜了一些料子與藥材。
    這種事自然瞞不住宮中其他人的耳目,沒一炷香時間,宮中上下都知道了三公主割肉救母的事,不僅如此,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般傳出了宮廷,就連宮外的一些府邸也都知道了。
    泰親王妃回王府時,還感慨地對著女兒瓔珞說了一兩句:“三歲看到老,三公主真是孝順。割肉救母真是一則佳話!”
    瓔珞聞言,整張臉都黑了,差點沒翻臉走人,但還是忍下了。
    她掩飾地端起了茶盅,纖細的手指微微用力。
    昕妹妹說對了,長寧慣會使詭計,為何躲避和親,她什么手段都使得出來,就算二皇子和昕妹妹想辦法讓耶律欒主動求娶長寧也沒用,長寧不會坐以待斃。要是想讓耶律欒更積極,非長寧不娶,還是得有利益的交換才行……
    瓔珞映在茶水中的那雙眸子幽深如潭,其下暗潮洶涌。
    瓔珞心不在焉地喝著茶,一旁的泰親王妃知道女兒與長寧之前有齟齬,只覺得女兒還在別扭,就又勸了幾句:“你啊,你和三公主怎么說也堂姐妹,打斷骨頭連著親,姐妹間彼此有點口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Xιèωèи.CoM
    “瓔珞,你做姐姐的,心胸也該放得開闊些,多跟三公主學學皇家公主的風范!”
    泰親王妃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瓔珞越聽越煩,心又沉下了幾分,嘲諷不已地想著:學長寧以自殘來陷害別人嗎?!
    瓔珞定了定神,放下了茶盅,試探地問道:“母妃,皇上會不會……選我和親?”
    泰親王妃怔了怔,失笑道:“怎么會呢!瓔珞,你多想了。”
    “皇上膝下那么多個公主,就算要從宗室擇宗室女封為公主和親,年齡合適的姑娘多得是,怎么也輪不到你啊。”
    在泰親王妃看來,宗室里多的是年齡合適的庶女,也多的是想獻女和親來討好皇帝的宗室王爺,他們泰親王府又不用靠這個去搏圣寵,和親的事絕不可能落到自家頭上。
    泰親王妃說得隨意,但是聽在瓔珞耳里,卻覺得整顆心都冷了:母妃太天真了!她根本沒看出長寧的險惡用心,就算自己告訴她,長寧這出“割肉救母”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母妃也不會信的,還會斥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母妃是指望不上了,偏偏父王又不在京……
    瓔珞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又飲了幾口茶。
    耐心地等泰親王妃說完,瓔珞才道:“父王去了北疆這么久了,母妃您可以有父王的消息?”泰親王奉命去了北疆接收北燕的送來的那批突厥。
    說到泰親王,泰親王妃眉眼含笑,“我前日剛收到你父王的來信,再過一個多月,你父王也該回京了。”
    “你父王這差事來得莫名其妙,在工部待得好好的,去什么北疆呢。北燕的那些蠻子慣是無禮,你父王又不擅武,我這心啊,就沒一天放下的。”
    泰親王妃想想就不舒坦,也不知道二皇子是怎么想的,非讓泰親王去接收什么突厥馬,皇上居然還應了。
    瓔珞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然后笑吟吟地說道:“母妃,父王之前借我的幾本后漢書,我看完了,我想去父王的書房借閱后面的幾本。”
    瓔珞是泰親王的嫡女,泰親王一向偏愛幾分,從小她沒少被泰親王帶去書房玩,長大了,也時常去書房借閱一些史書雜論看,泰親王妃早就習以為常,心里覺得與其讓瓔珞出門玩,還不如留在王府中多看些書呢。
    泰親王妃笑著應了,只叮囑了一句:“可別把你父王的書房弄亂了。”
    瓔珞噘了噘嘴,做出一副小女兒的嬌態,“母妃,我又不是大哥!”
    一句話逗得泰親王妃忍俊不禁地笑了。
    瓔珞的眼底掠過一道利芒,一閃而逝。
    她又陪著泰親王妃說了一會兒話,之后才從正院去了泰親王的外書房,一個人在書房里待了許久,等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后了。
    太陽已然西斜,瓔珞吩咐大丫鬟去了一趟忠義侯府給秦昕遞了帖子,約她次日到盛華閣一敘。
    接下來的幾天,三公主事母至孝的事在民間傳得沸沸揚揚,百姓皆是贊不絕口,一時傳為美談。
    三月初五,耶律欒又一次求娶三公主,并表示,聽聞三公主至孝,必是個品性高潔的人,由她和親大燕必能結兩國之好云云。
    然而,皇帝還是沒應下,依然是待議。
    當顧璟將這個結果轉告給了耶律欒,耶律欒神色淡淡,不以為然,只是“哦”了一聲,執起酒杯一飲而盡。
    反正,他只是求娶,皇帝是否嫁女也和他無關。
    顧璟也飲了半杯水酒,眸光微閃,又道:“耶律王子對和談還有沒有別的要求?”
    耶律欒放下了酒杯,似笑非笑道:“該說的,我上次都說了……不過,你能保證顧澤之會同意?”
    耶律欒眸色陰鷙,又回想起當初顧澤之咄咄逼人、毫不退讓的姿態,胸口一陣氣悶。
    顧璟淡淡一笑,氣定神閑地說道:“耶律王子不必在意,端王夫婦正在鬧和離,若是一旦和離,顧澤之就更成不了世子了,現在他只怕早就自顧不暇了。”
    對于促成這次兩國和談,顧璟付出了不少心力,和談總算是快成了,只差一步之遙了……
    這個時候,顧澤之怕是搶功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反對呢!
    顧璟也不怕顧澤之搶功,反正自己的付出滿朝文武都是看在眼里的,顧澤之主導和談時,和談了幾個月都毫無進展,由自己接手,和談立刻就出了明顯的成效。
    顧璟對著耶律欒拱了拱手道:“和親的事,我還會再加大把力,但是,耶律王子,你可別忘了你答應的……”
    他微微瞇眼,儒雅的面龐上多了幾分凌厲。
    耶律欒自己給自己斟滿了酒,舉起酒杯對著顧璟敬了一杯,朗聲道:“那是當然,若是我為燕王,下一任的燕王就是我與和親公主所生的子嗣,你我兩國永不開戰。”
    顧璟也執起了他手邊的那杯酒水,也舉杯回敬了耶律欒。
    “一言為定。”
    顧璟仰首,一口氣喝完了杯中剩余的酒水。
    之后,顧璟就離開了。
    耶律欒悠然自得地把玩手里的白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輕輕晃動著,酒香四溢。
    “二王子,”這時,一個大胡子的中年使臣進了雅座,仔細地關上門,然后對著耶律欒行了禮,問道,“是否要盡快把那張圖紙送回大燕?以免日長夢多。”
    “不必了。”耶律欒笑著揮了下手,“現在我們在大祁的京城,就在大祁皇帝的眼皮底下,還是要謹言慎行,不可輕舉妄動,免得誤事,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若是被大祁皇帝發現,反而不美。”
    他嘴上是這么說,其實早在得到了那張復合弓的圖紙后,他就已經把它完完全全地記在了腦子里,至于圖紙早就讓他給燒了。
    唯有保存在自己腦子里的東西才是最安全的!
    他必須親自把復合弓的圖紙帶回燕國,這份功勞決不能讓給別人。
    這個新型的復合弓可以讓他們大燕的騎兵更上一層樓,屆時周邊諸國都遲早對他們大燕俯首稱臣。
    耶律欒勾起了嘴角,碧藍的眼眸中流露著的是勃勃的野心,瞳孔中似是燃著火焰。
    耶律欒又道:“阿索耶,等和談結束后,我們就能回國,我會親自將圖紙交予父王的。”
    耶律欒毫不掩飾他的野心和意圖,阿索耶自然也看出來了,又行了個大燕的禮節,應了。
    對他們這些臣子來說,既然與二王子一起出使大祁,便是榮辱與共,二王子此行得了功勞也必不會忘記他們的!
    耶律欒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那批突厥馬怎么樣了?”
    提到突厥馬,阿索耶的眼中閃動起了冷厲的光芒,沉聲道:“前幾天已經收到了信,一切順利。算算時間,那批突厥馬在五天前就應該已經順順利利地交到了大祁北疆軍的手里了。”
    “大祁北疆軍的戰馬,完了!”
    最后兩個字說得冰冷而陰沉。
    耶律欒嗤笑著道:“大祁竟然還真當可以得到我們大燕的突厥馬,簡直就是在做夢!!”
    那批突厥馬可是他精心準備的,九成馬都染上了一種極毒的馬瘟,但凡馬群中有一匹馬染上了這種馬瘟,就足以讓馬群死絕。
    大祁的北疆軍只要收下了這批突厥馬,就可以徹底催毀北疆軍的戰馬!
    沒有戰馬,騎兵就是斷了腿的殘廢。
    屆時,大祁北疆必將因此受到重創,怕是好幾年也緩不過來。
    “大祁想要馬,我們就給他們馬,但這馬,就看他們接不接得下!”耶律欒的聲音中透著一抹冷意,冷笑道。
    “還是二王子想得周到!”阿索耶恭維道。
    耶律欒碧藍的眼睛越發深邃,意氣風發。
    阿索耶繼續道:“這次大祁北疆軍必是要吃個大虧了。”
    “當然!”耶律欒咧嘴而笑,笑得肆意狂放。
    信早早就傳回國了,一旦突厥馬到了北境后,北疆軍勢必會大亂,而燕國大軍就會趁亂偷襲。
    “可惜了。”耶律欒多少有些遺憾地說道,“去歲與大祁的那戰,我大燕傷亡慘重。”
    不然,他們大可以借著這次的機會一舉突破大祁北疆,長驅直入。真是可惜了。
    “不過,只要我大燕能夠拿下扶風城,再要和談,那就該是大祁來求我們了!”耶律欒的眸中流露出勢在必得的光芒,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到時候,他也能一血前恥了。
    還有那個秦氿!
    一想到秦氿,耶律欒的心口就是一陣翻涌,心情極為復雜。
    一方面,他惱她對自己不屑一顧,哪怕自己對她百般示好,都不見她多看自己一眼,而另一方面,秦氿越是這樣,他反而越是對她生了執念,越是想要讓她臣服在他面前。
    耶律欒的左手緊緊攥攏成拳,手背上青筋爆起,腦海里浮現起秦氿燦爛的笑靨,明媚如草原上的晨曦。
    然而,這笑容卻是對著顧澤之的!
    耶律欒:“……”
    不著急。耶律欒在心里對自己說。
    等到了大祁要來求他的時候,他再問大祁皇帝要秦氿,屆時大祁皇帝一定會同意。
    畢竟,一個女人哪里比得上一國的存亡。
    耶律欒又仰首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微辣的酒水刺激著喉嚨,令他覺得渾身上下像是被打通了筋脈似的,一陣痛快。
    阿索耶端起桌上的酒壺替耶律欒斟滿了酒,問道:“二王子,您可還要大祁的三公主?”
    “要,為什么不要?大祁皇帝不是履履拒絕和求嗎?那本王子就要讓他求著把他的公主送過來!”說著,耶律欒又一次一口飲盡酒水。
    阿索耶連忙又為他斟上,笑容滿面地夸贊道:“二王子足智多謀,方能立此大功!”
    耶律欒抬手拭去了嘴邊的酒漬,神采飛揚,眸子更亮了。
    他步步籌謀,計劃周詳,事到如今,他可以確信,整個計劃已經不可能再出任何岔子了。
    自打去歲為和談來了大祁后,他就事事都不順,事事憋屈,為著和談,他是一退再退,但大祁卻是步步不讓,如今也終于到了可以讓他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他要讓顧澤之跪在他的面前求他,不然大祁就別想讓他答應和談。
    耶律欒越想越是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地等著看到那一幕。
    顧、澤、之!
    “砰!”
    正在這時,雅座地門突然被人大力地從外面推開,另一個使臣臉色蒼白地沖了進來。
    “二王子,不好了!”
    耶律欒皺了下眉,阿索耶忙喝斥道:“乙辛,你咋咋乎乎的做什么!”
    乙辛的胸口急促地起伏著,氣喘吁吁地說道:“郁、郁拂云他率兵拿下了北蒙城、圖歷城和蒙塔城……”
    “什么?!”
    耶律欒大驚失色,猛地站了起來,身子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酒杯,酒杯傾倒,琥珀色的酒液流出來,順著桌沿流到了地上,也濺到了耶律欒的衣袍上。
    “咚!”
    那酒杯摔落在地,砸得粉碎,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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