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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第64章

    秦氿做了個手勢,意思是,她這就來。
    秦氿想了想,對杜若拋下一句:“要是有人找我,你就說我買花燈去了。”
    她也不等杜若反應(yīng),就“蹬蹬蹬”地下了樓臺。
    披上了一件大紅色鑲一圈兔毛斗篷的斗篷的秦氿樂呵呵地朝顧澤之走去。
    她的發(fā)髻上戴著一對赤金點翠蝴蝶扣,那薄如蟬翼的蝶翅隨著她輕快的步履微微顫動,映得她漆黑的杏眼熠熠生輝。
    顧澤之指了個方向笑道:“走,看燈去。”
    秦氿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故意壓低聲音:“……溜出來的?”
    顧澤之但笑不語,漂亮的眉目與白皙的皮膚在花燈下瑩潤生輝,猶如那上好的美玉般。
    方才回了王府后,端王妃就催他趕緊出來,說是今天有燈會,別為了某些人壞了自己的興致。
    帝后還有一個多時辰才會回宮,于是,顧澤之就悄悄出了門。
    這難得的燈會,秦氿當(dāng)然想看燈,心癢癢的,問題是……
    “大哥,被發(fā)現(xiàn)不好吧?”王妃還“病著”,顧澤之就出來看花燈,肯定不好!
    說話間,她往四周掃了一圈,眼睛一亮,一把抓起了顧澤之的手,“跟我來!”
    秦氿興沖沖地拉著顧澤之來到了一個賣面具的攤位前,沒等她說話,那攤位的攤主已經(jīng)熱情地招呼起他們來,“公子,姑娘,兩位是要買面具吧?我這里的面具種類最多了,你們看,十二生肖都有,還有貓兒、鬼面、狐貍……兩位隨便挑!”
    秦氿看了半圈,取下一只畫著長眼線的白狐貍面具,對著顧澤之招了招手,示意他躬身。
    顧澤之配合地微微躬身,任由她替他把那個白狐貍面具戴了上去。
    面具上,那雙畫著眼線的狐貍眼尤為醒目,上挑的眼角透著幾分邪氣,幾分詭異。
    “不錯。”秦氿看著他,笑得眉眼彎彎,賊兮兮的。
    果然,這個狐貍面具真的很適合他!
    顧澤之信手從攤位上也取下了一個面具,也替秦氿戴上了,手指不經(jīng)意地擦過她的耳際。
    秦氿渾身一僵,覺得耳際發(fā)癢,長翹的眼睫微顫了兩下,由著青年修長的手指在她柔軟的頭發(fā)上輕輕擺弄了兩下,替她調(diào)整好了面具的系繩。
    攤主很殷勤地拿了銅鏡給秦氿照。
    鏡子里,那色澤鮮艷的紅狐貍面具與她的大紅色斗篷十分般配。
    攤主笑瞇瞇地說著討喜話:“姑娘,你看,這狐貍面具非常適合你,這位公子真有眼光!”
    白狐貍面具擋住了顧澤之的臉,卻擋不住他的輕笑聲。
    那聲音像是一根羽毛輕輕地?fù)显谒目谒频模貧鹉匦奶涌炝艘慌摹?br/>     她從袖口摸出了幾個銅板丟在攤位上,“這兩個,我們買了!”
    顧澤之又是一笑,一手指著前方的燈棚道:“走,我們逛燈會去!”
    “嗯!”
    秦氿愉快地應(yīng)道,與顧澤之一起并肩往前走去。
    既然是燈會,自是少不了賣花燈的人,秦氿與顧澤之手上沒燈,自然就成了那些賣燈小販推銷的對象,那些花燈比秦則鈺做的兔子燈可要精致多了,秦氿又給她給顧澤之分別挑了一盞貓燈與一盞鼠燈。
    秦氿用手里的貓燈輕輕撞了一下顧澤之的鼠燈,突然沒頭沒尾地問道:“是世子妃?”
    街道兩邊都掛著一盞盞花燈,橘黃色的燈光柔和地灑在她的紅狐貍面具上。
    秦氿記得,上次端王妃說過,九和香是她一次進(jìn)香時偶然遇到一個來自波戈國的番僧得來的,但是剛剛王嬤嬤卻當(dāng)著周新和端王的面,直接指認(rèn)九和香是世子妃給的,想必是顧澤之查到了什么,才會讓王嬤嬤這么說的。
    顧澤之點了點頭,道:“在確認(rèn)九和香中有毒后,我就找王嬤嬤問明了這九和香是從哪來的,隨后便飛鴿傳書回西疆,讓人去查那個番僧。”
    “最后發(fā)現(xiàn)世子妃曾借著進(jìn)香為名與那個番僧有所接觸,這香便是世子妃利用番僧給了母妃。”
    他的聲音溫和如三月的春風(fēng),又補(bǔ)充道:“母妃未出閣時,就喜歡收集各種香料和熏香,不少人都知道。”
    江南蕭氏子弟最為風(fēng)雅,端王妃不但擅烹茶點茶,對熏香調(diào)香也很是熱衷,這在西疆并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才會被“有心人”利用了這一點。
    等查明了這些后,顧澤之收到來自西疆的飛鴿傳書已經(jīng)是正月初十了。
    顧澤之最清楚端王的脾氣,要是他拿著這些證據(jù)直接擺在端王的面前,告訴他世子與世子妃在端王妃用的熏香里下了毒,端王必然是不會相信的。
    在端王的心里,他的長子秉性篤實,是他最好的繼承人。
    所以,顧澤之壓根兒就沒想過和端王提,而是利用了今天元宵燈會的時機(jī),把這件事直接曝到君前。
    顧澤之唇角含笑,眼底掠過一道利芒。
    秦氿又晃了晃手里的貓兒燈,又問道:“九和香里的赤鳳草之毒真有這般歹毒?”
    顧澤之:“赤鳳草本來自西域,如太醫(yī)令所言,毒性霸道,其氣味如薄荷,下毒之人特意把它添到九和香中,應(yīng)該就是借由九和香來遮蓋它本身的氣味。”
    “本來,赤鳳草的毒素不該發(fā)作得那么快的,它最大的特點便是會一點點侵蝕人的身子,可是去歲十月母妃突然得知我被世子追殺的事,一時怒極攻心,病了。”
    “她這一病,就讓赤鳳草之毒有了可趁之機(jī),發(fā)作得更快了,反而露了端倪。”
    “不然,母妃怕是會無聲無息就……”
    話語間,顧澤之的語氣中難免透出幾分后怕。Xιèωèи.CoM
    端王妃喜香也擅香,通常情況下,若是香中摻雜了什么,她一聞便知,偏偏這九和香極為稀罕,又是來自西域他國,她也只是在書上見過,而且這九和香調(diào)香復(fù)雜,其中至少混了三十余種香料,一部分香料是西域特有的。
    秦氿突然聯(lián)想到了什么,心念一動,道:“大哥,王妃得了這九和香的時候,你是不是已經(jīng)在來京城的路上了?”
    顧澤之點了下頭。
    他一出西疆,就被人伏擊了。那一戰(zhàn),隨行的侍衛(wèi)們?nèi)妓懒耍ㄓ兴此捞映觯瑓s也受了重傷。
    后來,他帶著傷干脆繞了路,幾次想要甩開對方都失敗了,若不是恰好在姚慶縣遇到了秦氿,他估計過最壞的結(jié)局就是死遁……
    顧澤之面具后的鳳眸瞇了瞇,轉(zhuǎn)頭看向了秦氿,嘴角彎了彎,眼神又變得柔和了下來。
    現(xiàn)在想來,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母妃,秦氿的出現(xiàn)就像是一個奇跡。
    秦氿正努力回想著小說里的劇情,喃喃自語道:“要是世子當(dāng)時成功了,那么不久后,王妃也會毒發(fā)……到時候,馮側(cè)妃會被扶正吧?”
    “會。”白狐貍面具遮住了顧澤之的神情,燈棚上掛的花燈投下的光輝給他的面具上鍍上一層瑩瑩的光暈,他語氣平靜地說道,“為了世子之位名正言順,馮側(cè)妃必會被父王扶正。”
    秦氿料想也是,端王這心早就已經(jīng)偏到天邊去了!
    她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顧澤之,覺得金大腿真是可憐極了。
    秦氿托了下臉上的面具,估摸著自己應(yīng)該是劇情中的一個變數(shù)。
    也就是說,要是沒有自己的話,顧澤之這一趟說不定到不了京城。也難怪在原劇情的這個時間段里,京城里沒有顧澤之。
    她面具下的秀眉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么說來,原劇情里,沒有抵京的顧澤之說不定會先躲到哪里養(yǎng)傷吧……
    端王妃這次因為顧澤之被世子派人追殺就怒極攻心,導(dǎo)致毒素提前發(fā)作,那么,若是顧澤之“生死不明”的話……
    端王妃又會怎么樣?!
    秦氿心口跳了跳,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發(fā)現(xiàn)了小說的隱藏劇情!
    假設(shè),小說中,顧澤之在來京的路上“生死不明”了,端王妃因此大受打擊以致毒性爆發(fā),端王會不會發(fā)覺端王妃是中了毒?
    繼續(xù)假設(shè)端王發(fā)現(xiàn)了九和香中被動了手腳,又順著九和香查到了世子身上……在證據(jù)確鑿的前提下,端王還會不會相信世子呢?!
    那么,世子面對端王的怒火,會怎么做?!
    他會不會為了想要保住自己的世子之位,“弒父殺母”,然后,把罪名推到“失蹤”的顧澤之身上呢?!
    答案似乎顯而易見!
    秦氿猛地打了個激靈,覺得自己可能猜對了!
    所以,自己果然是個變數(shù)嗎?
    秦氿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向了身旁比她高出了大半個頭的顧澤之,正好與顧澤之四目相對,同情地心道:金大腿這么可憐,以后,自己還是對他好點吧!
    紅狐貍面具遮住了她的臉龐,顧澤之卻莫名的從她黑白分明的雙眼中看出了一抹同情。
    顧澤之:“?”
    雖然不明白她在同情自己什么,但并不妨礙他適時地為自己爭取一點福利。
    顧澤之輕輕嘆了一口氣,什么都沒說,全身上下都仿佛籠罩在一種淡淡的落寞中,連他手里的那盞鼠燈都微微搖晃了一下,在貓兒燈的對比下,顯得可憐兮兮的。
    下一刻,他感覺左手一暖,一只溫暖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左手,又輕輕地晃了晃。
    “走,我們?nèi)タ礋舭桑 鼻貧鹈佳蹚潖澋卣f道。
    “好。”顧澤之面具后的唇角翹得更高了。
    秦氿覺得自己棒棒的,一下子就把金大腿給哄好了。
    她正要松開手,就聽又是“噗地一聲,一道煙花飛竄而起,一朵巨大的紅色煙花在夜空中轟然炸開,緊接著,那朵煙花再次炸了開來,變成了桔紅色,美輪美奐。
    街道上的那些百姓也都停下了腳步,全都齊刷刷地抬起了頭,也包括那些攤位的攤主,有人激動地抬手指著夜空中的煙花道:“看,這是連珠煙花吧!”
    “就是連珠煙花,我聽說今年還有六連發(fā)的連珠煙花呢!”
    “沒錯沒錯。官府貼了告示的,說那六連發(fā)的連珠煙花要等燈會快結(jié)束的時候才放……”
    “……”
    這時,后方跑來了四五個孩童,一邊跑,一邊喊著:“快快快,我們?nèi)コ勤驈R那邊看煙花去……”
    跑在最前面的那個男童仰頭看著天空中的煙花,根本沒看路,朝秦氿這邊撞了過來。
    眼看兩人就要撞個滿懷,秦氿感覺顧澤之反手抓住了她的手,眼明手快地把她往他那邊一扯,“小心。”
    下一瞬,那男童從她身旁好像一陣風(fēng)似的跑過,把她的斗篷都帶得飛起了一角,其他幾個孩童嬉笑著緊隨其后,在秦氿身旁輕快地跑過。
    秦氿低呼了一聲,踉蹌地撞進(jìn)了他的懷里。
    雖然隔著一層面具,但是這一瞬,她的嗅覺出奇得敏銳,鼻尖聞到了一股好聞的熏香味,就像是雨后青竹散發(fā)出的清香,淡淡的,若有似無。
    “小氿……”
    他如暖陽般的聲音自她頭頂上方傳來,秦氿站直了身子,抬首朝顧澤之看去,而他恰好垂首,她臉上的面具恰好擦過了他的面具。
    白狐貍的嘴親在紅狐貍的面頰上。
    秦氿霎時僵住了,仿佛石化了般。
    他低低地笑,胸膛隨著他的笑微微起伏著。
    她的手掌下能感覺到他溫暖的胸膛中傳來有力的搏動聲,似乎順著她的掌心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身上的香味、他的心跳聲、還有掌下溫暖的觸感讓秦氿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她的心怦怦地亂跳起來,瞪大眼睛看著顧澤之。
    顧澤之面具后的鳳眸仿佛夏日的陽光般炙熱地灑在她臉上。
    “你……”
    她想問,卻聽顧澤之溫潤的聲音再次響起:“看煙花。”
    他的話尾正好被另一陣煙花炸開的聲響吞沒,又是好幾朵連珠煙花在夜空中綻放開來。
    秦氿下意識地再次仰首,被那一朵朵精彩的連珠煙花吸引了注意力,心里有一瞬覺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但很快就被她拋諸腦后。
    那絢麗多彩的煙花此起彼伏地炸開,把下方街道上一張張仰起的面龐映得流光溢彩。
    連珠煙花放了約一盞茶功夫就停了,秦氿還有幾分意猶未盡,顧澤之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街道兩邊的那些小販也又開始熱熱鬧鬧地吆喝起來,吸引了秦氿的注意力。
    這還是她第一次逛古代的燈會,看什么都覺得新鮮極了。
    才逛了一盞茶功夫,秦氿就買了不少雜七雜八的小玩意,什么香囊、菱花鏡、絡(luò)子、團(tuán)扇等等,把她從某個攤位買的小籃子給裝滿了。
    秦氿還覺得意猶未盡,可這時,城隍廟的方向又開始放連珠煙花了,放的還是六連發(fā)的連珠煙花,這意味著今天的燈會就要結(jié)束了,帝后馬上要啟程回宮了。
    于是,顧澤之就把秦氿送回了城隍廟那邊。
    “那我進(jìn)去了……”秦氿已經(jīng)摘下了面具,如玉的臉頰上因為興奮泛著淡淡的紅暈,就像是一朵盛開的山茶花般嬌艷芬芳,生機(jī)勃勃。
    她一手拎著小籃子,一手拿著貓燈,正要進(jìn)去,又突地停下了,嘀咕道:“差點忘了。”
    她把手里的貓燈先塞給了顧澤之,然后從袖袋里掏啊掏地摸出了一個荷包,往顧澤之的手里一塞,笑瞇瞇地說道:“壓歲錢,收著吧!”
    說著,她又把她的貓燈給拿了回來,這一次,頭也不回地返回了樓臺。
    顧澤之抓著手里繡著綠鸚鵡的紫色荷包,望著秦氿的背影,狐貍面具后的唇角越翹越高。
    直到看不到秦氿的身影,顧澤之才收回了目光,把那個沉甸甸的荷包把玩了一番,這才收進(jìn)了袖袋里,返回了端王府。
    夜已經(jīng)深了,繁星簇?fù)碇鴪A月高高懸掛于夜空,相比較燈會的喧囂熱鬧,整個端王府都顯得尤為寂靜。
    顧澤之把馬交給了小廝,提著鼠燈去正院看端王妃。
    端王妃還沒歇下,她正倚在內(nèi)室的美人榻上看書,屋子的兩個角落里各放著兩個銀霜炭盆,溫暖如春。
    見顧澤之回來了,端王妃放下了手里的書冊,坐了起來,問道:“澤之,玩得高不高興?”
    “高興。”顧澤之一邊說,一邊把那個鼠燈和白狐貍面具放在一旁,又拿出了那個繡著鸚鵡的荷包,從荷包里摸出一個貓兒形狀的銀錁子。
    “壓歲錢。”他把這銀錁子分給了端王妃,眉目含笑。
    端王妃:“???”
    端王妃抓著這精致的銀錁子,一頭霧水,只覺得自家兒子做事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端王妃摩挲著指間的銀錁子,腦海中不禁想起了顧澤之十歲時的樣子,那一年,過年,他煞有其事地跑來對自己說:“母親,我長大了,以后不用給我壓歲錢了。”
    彼時,顧澤之才剛過自己的肩頭,而現(xiàn)在他早就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了。
    端王妃的目光落在了顧澤之頭頂?shù)溺U花紫金冠上。她的兒子及冠了,意味著他成年了,而且馬上就要成家了……
    端王妃的眼里閃著慈愛的光芒,嘀咕道:“是該早點準(zhǔn)備起來了……”她得早點給未來的孫子孫女存些壓歲錢才是。
    顧澤之挑了挑眉,正要開口,門簾被人從外面打起,王嬤嬤進(jìn)來了,屈膝稟道:“王妃,三爺,呂小公公來了,說是皇上宣三爺進(jìn)宮覲見!”
    下半場開始了。
    顧澤之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說道:“母妃,時候不早,您早些歇息吧。我進(jìn)宮一趟。”
    顧澤之這才回來沒一炷香時間,又匆匆地策馬出了門,這一次,他隨來傳口諭的內(nèi)侍一行人去了皇宮。
    這個時間,燈會已經(jīng)差不多散了,街上的路人不多,只偶爾見到幾個提著花燈的人說說笑笑地走在路上。
    那些普通百姓一看到官家人,趕忙主動讓了路。
    平日里這個時間,宮門早就落鎖,但今天是特例,不僅夜里取消了宵禁,而且宮門也會到延遲到子夜再關(guān)閉。
    此刻,皇帝已經(jīng)從燈會回來了,與皇帝一起在御書房的,還有端王。
    兩人都看著顧澤之,神情各異,前者看不出喜怒,后者則是眉頭緊皺。
    “皇上。”顧澤之目不斜視地跟著呂公公來到了御前,恭敬地行了禮。
    御案后的皇帝看到顧澤之時,眼神有些復(fù)雜,關(guān)切地問道:“澤之,你母妃怎么樣了?”
    “回皇上,母妃已經(jīng)歇息了,”顧澤之作揖回道,“只是睡得不太舒坦,我出門的時候,她才剛剛被咳醒了,又吃了些枇杷露才又歇下。”
    皇帝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翡翠玉扳指,又道:“太醫(yī)已經(jīng)跟朕說了,你母妃是中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端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試圖給了顧澤之使眼色,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然而,顧澤之根本沒往端王這邊看,自然也就沒收到端王遞的眼色,抬眼看著御案后的皇帝道:“回皇上,這九和香是世子妃給母妃的。”
    皇帝早就聽周新說了,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說句實話,皇帝對此并不意外,說到底,無論是世子顧晨之派人追殺顧澤之,還是世子妃暗中給端王妃下毒,為的都是端王這個爵位。
    端王的面龐像是被潑了墨似的,斥道:“澤之,別胡說!”
    端王從一旁的圈椅上站了起來,對著皇帝鄭重地作揖道:“皇上,請給臣一點時間,此事……臣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皇上,不能單憑一個嬤嬤的話,就定了世子妃的罪!”
    “臣相信世子妃肯定也是被人蒙蔽的,就算這香真是世子妃給的,罪魁禍?zhǔn)卓隙ㄒ擦碛衅淙耍巳讼莺κ雷渝ㄊ菆D謀不軌!”
    端王滔滔不絕地說著。
    自從兩個時辰前端王被皇帝宣走后,他就想解釋了,但是當(dāng)時皇帝根本不理他,只顧著和衛(wèi)皇后一起看燈說話。
    端王也知道皇帝是故意冷著自己,卻也無奈,畢竟端王府的家事既然鬧到了御前,他總歸有治家不嚴(yán)之嫌。
    一直到現(xiàn)在,才讓他找到說話的機(jī)會,他自是要趁此解釋跟皇帝清楚的。
    “皇上,世子妃的為人,臣可以擔(dān)保,決不可能做出這等不孝不仁之事,澤之也是擔(dān)憂王妃,才會亂了方寸……”
    端王還想替世子妃解釋一番,卻被皇帝打斷了:“夠了!”
    端王是皇帝的皇叔,皇帝對他一向客氣,端王還是第一次被皇帝這樣厲聲呵斥,面色更難看了,多少有幾分遷怒到了“亂說話”的下人身上。
    皇帝又看向了顧澤之,“澤之,你怎么說?”皇帝心里對端王不以為然,端王的心早就偏得不成樣了。
    顧澤之正色道:“皇上,請讓母妃留在京城吧。”
    “……”皇帝驚訝地挑了下眉梢,與顧澤之四目對視。
    皇帝明白顧澤之的意思,此前他曾與顧澤之說過,讓他成婚后就留在京城,顧澤之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是想讓端王妃在京城長住。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皇帝沒有立刻答應(yīng),右手成拳,遲疑地在御案上輕輕叩動了兩下,面露斟酌思忖之色。
    端王妃是堂堂親王妃,長久地離開王府別居,宗室里很少有這樣的事。
    既便有,那也是因為犯了錯,干脆就尋個由頭被送去廟里吃齋念佛什么的。
    別說端王不同意,要是宗室那邊知道這件事,怕也會有異議。
    但是……
    皇帝微微皺眉,有拳又握緊了幾分。
    但是,顧澤之以后留在京里,要是王妃返回西疆,這西疆遠(yuǎn)在千里之外,萬一出了什么事,顧澤之也鞭長莫及。
    皇帝飛快地斜了端王一眼。
    指望端王護(hù)著端王妃怕是指望不上了,端王個偏心的,哎,他明明在戰(zhàn)場上驍勇善戰(zhàn),用兵如神,為大祁屢立奇功,鎮(zhèn)守西疆幾十年,其威名響徹西疆與周邊的大小十幾個番國異族,逼得他國數(shù)年不敢犯境!
    然而,在戰(zhàn)場上英明果決的端王在家事上卻犯了蠢,怎么就偏偏在關(guān)于世子的事上,被糊了眼睛呢!
    皇帝心思百轉(zhuǎn),眸色越來越幽深。
    端王急了,連忙道:“不行!”
    端王朝顧澤之走近了兩步,怒目而視,直到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澤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比他還高了半寸。
    “澤之,莫非連你也以為是你大嫂要害你母妃?”端王不滿的說道。
    顧澤之與端王四目直視,眼神清澈明凈。即便他什么也沒說,可他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dá)得再明確不過了。
    顧澤之率先轉(zhuǎn)過了頭,再次對著皇帝作揖道:“請皇上允許臣在京城開府。”
    御書房內(nèi),靜了一靜。
    連皇帝也是震驚不已,望著幾步外的顧澤之。
    顧澤之若是另外開府,就等于他主動放棄了端親王這個爵位了。
    顧澤之他真的下定了決心嗎?
    想著這幾個月發(fā)生的種種,皇帝心中唏噓,又覺得顧澤之可憐。他本是端王嫡子,卻被世子步步緊逼,逼到了這個地步。
    端王也是驚詫地看著顧澤之,渾身緊繃。
    上次澤之就跟他說要分府的事,但是他還在考慮。
    端王也不舍得把嫡子就這么分出去,沒想到澤之現(xiàn)在會再次提起此事,而且是在皇帝面前提,還打算讓王妃也留在京城。
    澤之這是在怪自己嗎?!
    這孩子都及冠的人,怎么還跟個孩子似的,這件事尚沒有查清,他就因為一介奴仆的支言片語,認(rèn)定了是世子妃所為,實在是太輕率了!
    端王心情煩躁,他深吸了兩口氣,劇烈起伏的胸膛才平復(fù)了些許,耐著性子道:“澤之,你別胡鬧,九和香之事肯定有蹊蹺。”
    顧澤之仿若未聞,連眉毛也沒抬一下,依舊沒跟端王說話。
    他的目的當(dāng)然不止是分府,世子敢做就要敢當(dāng),他要讓母妃日后在王府再無隱患!
    皇帝來回看著顧澤之與端王,這時,周新進(jìn)來了,稟道:“皇上,端王妃在外求見。”
    “……”
    “……”
    “……”
    不僅是皇帝與端王驚訝,連顧澤之也沒想到端王妃會來。
    皇帝也看出了顧澤之的驚訝,立刻道:“宣!”
    周新領(lǐng)命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又再次進(jìn)來了,把端王妃領(lǐng)了進(jìn)來。
    端王妃不緊不慢地朝這邊走來,姿態(tài)端莊,神色沉靜,步履間就透出一種從容不迫的雍容氣度。
    屋子里的三個男人全都看著端王妃。
    明明她什么都沒說,但知端王妃如顧澤之心中隱約猜到了什么,眸色微凝,俊美的面龐上不喜不怒。
    端王妃很快就走到了顧澤之的左側(cè),看也沒看顧澤之右側(cè)的端王,仿佛她根本就不知道端王也在這里一樣。
    皇帝也從端王妃所站的位置看出了些許端倪,神色有些復(fù)雜。
    “皇上,”端王妃鄭重地對著皇帝福了福身,第一句話就是,“臣婦想與端親王和離,望皇上恩準(zhǔn)!”
    作者有話要說:原小說的隱線就和小氿猜的差不多
    今天又是滿滿的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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