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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 第101章

    “我不回來能行嗎?!”蕭夫人一副恨鐵不成的樣子,搖了搖頭。
    秦氿眨了眨眼,與馬車外的顧澤之對視著。
    一行車馬很快就回到了蕭府,顧澤之親自攙扶蕭夫人和秦氿下了馬車。
    他本是想和秦氿一起先送蕭夫人回屋,勸她早點歇下的,可是蕭夫人不放心,指著她帶回來的十幾輛馬車,吩咐隨行的下人:“你們搬那些瓷器是小心點,千萬別摔著了,這是可是要拿來做聘禮的!”
    王嬤嬤忙道:“夫人您放心,有奴婢看著呢!一定讓他們輕手輕腳,不會摔壞了的。”
    顧澤之驀然就明白了。原來母親是為了自己的親事才這么著急從江南回來了。
    他的唇角微翹,唇畔浮現一抹清淺的笑意,難得地露出了一點赧然,以及迫不及待。
    秦氿同樣也明白了,眼波流轉,耳根發燙。
    秋風徐徐,把顧澤之束發的紫色發帶吹了起來,那發帶輕輕地撫在秦氿面頰上,少女潔白的肌膚上泛出一片旖旎的粉色。
    風起云止,撒落一地細碎的花瓣。
    蕭夫人去了江南這一趟,精神明顯好了許多,似乎已經完全從和離的事中走出來了。
    不但顧澤之和秦氿這么認為,衛皇后也是,蕭夫人第二天就遞了牌子進宮,還帶去了從江南帶回來的茶葉。
    “皇后娘娘,”蕭夫人這次進宮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小氿也及笄了,我琢磨著想這兩個月趕緊給他們倆辦了喜事。”
    本來,婚期的事是該與秦太夫人商量的,但是,這樁是御賜的婚事,而且衛皇后還是秦氿的親姨母,所以,蕭夫人才進宮和衛皇后商量。
    蕭夫人著急,畢竟到年底顧澤之就二十一歲了,而衛皇后卻是有些猶豫,道:“兩個月似乎急了點,這都九月了,要不要定在明年?”
    對于衛皇后來說,秦氿才十五歲而已,回京才不滿一年,做人媳婦哪里比得上閨中自在,能在閨中多留些日子也好。
    再者,談婚期當然不能答應得太痛快,才顯得女方矜持。
    蕭夫人被衛皇后駁了,也不急,笑瞇瞇地又道:“皇后娘娘,俗話說,有錢沒錢,娶個媳婦好過年。兩個月也是急了點,那不如定在臘月怎么樣?”
    蕭夫人把姿態放得很低,笑容滿面。
    婚事上,女方要端著,男方要求著,女方一開始不答應,男方再求,那就表示這媳婦是男方求回去的,代表男方的鄭重,也是禮數。
    衛皇后做出沉吟思索的樣子,點到為止地松了口:“本宮記得臘月倒是有好幾個黃道吉日。”
    兩人就這么有商有量地把婚期定在了今年的臘月,約莫還有三個月,也差不多了。
    但具體的婚期,蕭夫人還是會等出宮后再去忠義侯府與秦太夫人再行商定。
    說定了一件大事,蕭夫人與衛皇后都心情甚好。
    衛皇后就與蕭夫人閑聊了起來:“本宮也好些年沒去江南了,你這趟可有去靈隱寺拜拜?”衛皇后知道蕭夫人信佛,這才提了靈隱寺。
    “去了,還在那里小住了三日持齋禮佛。”蕭夫人說到靈隱寺,就興致勃勃,“我三十幾年沒回江南,這江南變了不少,不過靈隱寺到底半點沒變,就像是時光在那里停住了似的。”
    衛皇后也去過靈隱寺,就問起了主持大師,兩人正說著話,一個宮女進來了,屈膝稟道:“皇后娘娘,端柔郡主與唐姑娘求見。”
    衛皇后連眉毛都沒抬一下,淡淡道:“本宮有客,就不見了。”
    宮女自是領命,可出去沒一會兒,她又回來了,戰戰兢兢地說道:“皇后娘娘,郡主說唐姑娘曾經在西疆多得端王妃照看,所以特來給王妃請安。”
    衛皇后眸光一閃。這對表姐妹心眼多得很,常常說一句,藏三句,一句話里往往透著幾層意思。
    她轉頭看向了蕭夫人,蕭夫人大大方方地與衛皇后四目對視,兩人相視一笑。
    “讓她們進來吧。”衛皇后道。
    很快,端柔郡主和唐姑娘就在宮女的引領下進來了,一個著紫衣,一個著碧衣,前者高貴,后者婉約,各有千秋。
    表姐妹倆先給衛皇后行了禮,然后又對著蕭夫人屈膝福了福。
    “承蒙夫人五年前在西疆對我多有關照,”唐姑娘笑容溫婉得體,“我的外祖母是江南任家的。五年前,我去西疆的時候不知道,后來回去與母親一說,才知道外祖母與夫人是舊識,外祖母閨名一個萱字,不知道夫人可還記得?”
    “任萱!”蕭夫人不由動容了,問道,“你外祖母是臨安人,在家中行二?”
    任萱是蕭夫人在閨中的好友,比她大兩歲,當年嫁到了蜀中楊家,自對方出嫁后,她們已經三十幾年沒見了。此前蕭夫人也不知道原來任萱有個女兒嫁到了唐家。
    唐姑娘點頭應了:“我前年去蜀中時,外祖母還與我提起夫人您,還給我看了夫人您在閨中作的一幅三月西湖圖,意境深遠,令我真是自嘆弗如。”
    蕭夫人似乎回憶起來一些往事,神情又變得柔和了一些。
    端柔郡主笑道:“原來楊太夫人與蕭夫人您還有這等淵源,這倒是緣分了。”
    蕭夫人恍若未聞,又對唐姑娘說道:“你外祖母近來可好?”
    “外祖母身子康健,知道您從西疆來了京城,在我來京城前還給我寫信,讓我拜會您,不想您恰好去了江南,到今日才有機會見到夫人您。”唐姑娘得體地應對著。
    “人好,就好。”蕭夫人神色間更為復雜,回憶起當年在閨中的歡樂時光,她還記得任萱出嫁前一晚,她不舍地大哭了一場,等次日去看她時強自振作精神,還說以后一定會去隴州看她。
    年少時又豈知這一別可能就是永別!
    唐姑娘滿臉期望地看著蕭夫人,“我聽外祖母說了不少夫人的事,夫人,我難得來京城,以后可否經常去與您說說話?”
    蕭夫人似乎閃了神,沒搭話。
    唐姑娘:“……”
    唐姑娘臉色微僵,正欲再言,卻被衛皇后搶在了前面。
    “端柔,唐姑娘,你們退下吧。”衛皇后以不容反駁的口吻把她們打發了,“本宮與蕭夫人還有事要談。”
    衛皇后的話都說到了這份上,端柔郡主和唐姑娘自然也不便再留。
    “皇后娘娘,那我與表妹就不打擾了。”
    表姐妹倆屈膝行禮后,又隨宮女退了出去,只聽得衛皇后與蕭夫人言笑晏晏地說著話:“對了,蕭夫人,本宮會讓人跟欽天監打聲招呼,等擇日子的時候,你盡管遣人去和欽天監說。”
    只聽“擇日子”這三個字,表姐妹倆就能猜到她們是在說什么話題。
    出了鳳鸞宮后,端柔郡主唇角的笑意霎時凝固,臉色直接變了。
    回頭朝后方幾丈外的宮人看了一眼,她壓低聲音,冷冷道:“看來表妹也就是這點能耐。”
    唐姑娘:“……”
    唐姑娘委屈地抿了抿唇,秋水般的眸子里透出一抹楚楚動人之色。
    “少跟我來這套!”端柔郡主根本不吃她這套,冷淡地一拂袖,就走了。
    唐姑娘揉了揉帕子,又咬了下嘴唇,終究快步追了上去,道:“表姐,其實我覺得有點奇怪。”
    端柔郡主:“?”
    端柔郡主神色稍緩,又停下了腳步。
    唐姑娘組織了下言語,道:“表姐,你也知道王爺為什么讓我跟你們一起來京城……”
    端柔郡主點了下頭,她自是知道的。父王是為了與端王府聯姻,才讓唐家表妹一起來京城,他們與端王世子說好的,讓表妹嫁給顧澤之,以此達成兩家的合作。
    唐姑娘眸色幽深,接著道:“可是,王妃……蕭夫人與端王義絕了。”
    他們是到了京城才知道,端王夫婦竟然和離了,還是端王妃蕭氏提出的義絕,這件事在京城也是鬧得沸沸揚揚,都說是端王世子與世子妃謀害蕭氏,蕭氏才會提出義絕。
    “剛剛我看蕭夫人容光炴發,也不見失落、怨艾之色,那就表示我們打聽到的消息沒錯,是蕭夫人主動跟端王提的和離。”
    “也就是說,蕭夫人和端王關系不睦。”
    “表姐,端王世子不是蕭夫人生的,而是側妃所出,但是端王世子卻讓我嫁給顧澤之來聯姻……”唐姑娘又咬了咬下唇,輕聲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迎面而來的秋風夾著一絲寒意,唐姑娘心里彌漫著一種濃濃的不安,手里的帕子被她揉爛。
    端柔郡主若有所思地垂眸思索了片刻,直到一只雀鳥撲棱著翅膀自上方飛過,才回過神來,對著唐姑娘罵道:“要你多嘴!”
    “這種事,你想得到,父王也一樣想得到。你認清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
    端柔郡主再次丟下唐姑娘,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只留下唐姑娘一個人站在原地,秋風吹起她的裙裾,顯得她身段尤為纖弱。
    她輕輕地扯了下嘴角,神情間帶著一點嘲諷,一閃而逝,又恢復成平日里溫婉柔弱的樣子,又追了上去。
    蕭夫人在鳳鸞宮一直待到未時才走,然后第二天一早她又去了忠義侯府,和秦太夫人商量具體的婚期。
    雖然請期是在納征之后,但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家舉辦婚禮要準備的事宜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通常會在口頭上先商量個大致的日子,把該準備的都準備起來,如此籌備起婚禮來也可以不慌不忙。
    雙方都配合,這商談起來也尤為順利,兩人很快就達成了一致,至于在場的第三者,也就是秦氿根本就沒有插嘴的余地。
    她不時地接收到兩位長輩過分慈愛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只小貓兒,兩位長輩都恨不得往自己頭上擼幾把。
    送走蕭夫人后,秦氿還有種莫名被擼禿的怪異感。
    相比下,秦太夫人則是喜氣洋洋的,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侯府已經十幾年沒喜事了!
    她感慨地拉著秦氿的手,有些不舍孫女去年剛被找回來就要嫁出去,更多的還是高興。
    秦太夫人絮絮叨叨地說著:“小氿,都說江南蕭家是百年書香門第,簪纓世家,果然不同凡響,你看蕭夫人禮數周全,說話行事都大方得體,你要多跟著她學著點為人處世、管家御下的技巧。”
    秦氿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蕭夫人那確是女中豪杰,放在自己的那個時代,那也是有主見、有見識、有手段的女子,她離開了渣男,只會過得更好!
    秦太夫人想的完全是另一個方向,還在說著:“蕭夫人明顯對你很上心,這就好。婆母喜歡你,以后你在夫家的日子才好過。”
    “等過門后,你對蕭夫人也要敬著……最好還是早些生下孩子。”
    聽秦太夫人開始說生孩子,秦氿的表情就變得很古怪,感覺很不真實。
    她才十五歲啊!
    再過三個月,她居然就要要嫁了?
    這也太快了吧!
    就算秦氿再覺得快,秦、顧兩家都急得很,齊心協力把該準備的東西都一一準備起來。
    秦則寧和秦則鈺兄弟倆一致決定把母親衛氏留下的嫁妝都給秦氿,秦太夫人也用自己的嫁妝給孫女添了些私房。
    其實在秦氿和顧澤之定了親后,秦則寧就著手開始給秦氿準備嫁妝了,但是中間他們與二房分家搬了家,再之后,他又跑了一趟閩州,時間太急,這嫁妝也沒備多少。
    秦太夫人從秦則寧這邊接手后,重新開始整理衛氏的嫁妝,再給秦氿擬嫁妝單子。
    她年紀大了,話也多,三兄妹給她晨昏定省時,她時常跟他們一一細數還要準備什么,比如大到全套的家具屏風、小到針線首飾等等,事無巨細,聽得秦氿暈頭轉向。
    秦太夫人把心神都放在了秦氿的嫁妝上,她有事情可忙,也就沒功夫胡思亂想,漸漸淡忘了秦昕和秦準的那些糟心事。
    但是,秦太夫人淡忘了秦昕,而秦昕卻是千方百計地要見到秦太夫人,幾次被侯府拒之門外,秦昕就動起了別的念頭。
    她自小是秦太夫人養大的,對她的習慣再了解不過,她知道秦太夫人初一十五經常會去靜心寺上香,就守株待兔,十月初一,她終于等到了人。
    “祖母!”
    秦昕一邊喊,一邊沖到了秦太夫人跟前,那張秀麗的面龐上,淚流滿面,晶瑩的淚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流,我見猶憐,猶如那枝頭的白梨花綻放于風雨中。
    秦氿也陪秦太夫人一起來上香,冷眼看著秦昕。
    秦太夫人看著秦昕的神情十分平靜,一雙眼睛恍如結了冰的湖面般。
    前不久,秦則寧去了趟冀州安成縣,查過老侯爺死的那個驛站,這是十年前的事,連驛站的驛丞都換了人,不過,還有兩個打雜的仆婦記得當年的事,畢竟侯爺那也是一個大人物了,可惜,一無所獲。
    秦則寧不死心,又查了這一路上其他的幾家驛站,沒想到真有一家驛站的人想起什么,說是記得當年老侯爺他們去投宿的事,還有一個漂亮的女童一個人跑去夾竹桃樹下玩,把他嚇得不輕,等他們走后,他就把院子里的夾竹桃全給砍了。
    那家驛站與安成縣驛站不過兩天的距離,如果說,真的是秦昕下手毒死了老侯爺,那么她的心計就太深了,為了避免別人聯想到夾竹桃,她還耐心地多等了兩天才下手。
    老侯爺死得那天,吃的東西都和大家一樣,只除了秦太夫人送去的甜湯,根本就沒人想過他是中了毒,只以為他得了急病。
    這安成縣窮鄉僻壤的,大夫的醫術也普通,甚至于,就算大夫隱約發現不對勁,也恐怕不敢亂說話。
    這要是在京城,由太醫出馬,怕早就查出老侯爺是中了毒。
    就算是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秦太夫人和秦家兄妹三個都相信,秦昕絕對和老侯爺的死有關。
    但是,這點證據偏又不能讓秦昕上公堂,所以秦則寧還在查,想找到當年在安成縣給老侯爺看病的大夫,想看看能不能從他地方再查出什么。
    秦昕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哭得悲愴。
    她原本以為是秦則寧、秦氿他們讓門房攔著,不讓她見太夫人,現在見秦太夫人毫不動容,才明白是秦太夫人不想見自己,心里有點慌了。
    祖母一定是在記恨蘇氏的那件事,祖母一定是懷疑自己了,所以才會這副態度。
    秦昕在心里告訴自己,撲通一聲跪在了冷硬的地上,仰起了頭,脖頸如天鵝般修長優美。
    “祖母,你相信我,我是無辜的,是母親……我是說,是蘇氏她走投無路,才故意陷害我,拖我下水,就是想給她自己脫罪!”
    秦昕的瞳孔中泛著盈盈水光,情真意切地說道,“祖母,我真的沒有害你之心!”
    說著,她的淚水又滑下眼角,眼眶通紅。
    可是,秦太夫人依舊無動于衷。
    秦昕有點慌了。
    過去,從來都是她哭一哭,求一求,秦太夫人就會心軟,無論自己說什么,她都會應,但是現在,一切似乎都變了。
    秦昕的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自從秦準被流放后,她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
    二皇子從晉州來信問她要銀子,她再也拿不出,只好回信把秦準的事說了,那封信寄出后就石沉大海,再沒收到過回信。
    她這一世就從沒缺過銀子,一向隨心所欲慣了,手上的銀子已經花得七七八八的,后來連打賞下人的銀子都不夠了。
    二皇子府里都是些看人下菜的奴婢,見她沒銀子,而且二皇子再也沒給她來過信,覺得她失寵了,就大膽地克扣起她的吃穿用度來。樂文小說網
    這還好,也就是被人怠慢一些,日子左右都能過。
    后來,顧璟從晉州剿匪回來后,她的日子就更慘了。
    顧璟因為秦準被流放的事,狠狠地罵了她一頓。
    秦昕這才從顧璟的言語中知道,原來顧璟讓秦準頂上太仆寺少卿的位子,就是要讓秦準掏空家業填上常盈庫的窟隆。
    可現在不但秦準折進去了,那件事也爆出來了,為此,顧璟和承恩公這一派損失慘重。
    損失的不止是錢,更多的是人。
    顧璟把這件事遷怒到了秦昕身上,覺得她沒用,還打了她一巴掌。
    秦昕自是不服的,要不是顧璟總是找秦準要錢,秦準又怎么會沒有錢填補常盈庫的窟隆呢。
    她心里也怪秦準優柔寡斷,他明知道窟隆大,也不知道想想辦法,早些把家產都賣了把那窟隆填上不就得了,后來又被奪爵又被抄家的,還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秦準的愚蠢不僅害了他自己,還把自己害成這樣!
    但是,無論秦昕再不服氣、再埋怨秦準也沒用,事已成定局,發展到這個地步,她現在無依無靠,不過是一個孤女,在顧璟面前,更沒底氣了。
    她需要靠山,讓顧璟投鼠忌器,否則,她真怕自己被打死在二皇子府也無人在意。
    “啪!”
    那天的掌摑聲至今還清晰地回響在她耳邊,她覺得臉頰火辣辣得疼。
    秦昕實在沒辦法,只能來見秦太夫人,進不了侯府,就來這里侯著,總算是把人候著了。
    “祖母,您想想,要是我真的有罪,京兆尹會放過我嗎?”
    “祖母,您對我那么好,我為什么要害您?”
    “您若是不信我,我可以對天地神佛發誓的……”
    秦昕是信神佛的,可是秦太夫人一直不相信她,她也只能抬起右手,作出發誓狀,聲音微微沙啞。
    她的樣子是那么真摯,那么可憐,這若是以前,秦太夫人早就心軟了,早就信她了,可是這一次,她一個字也沒說。
    秦太夫人看著秦昕,想的是十年前那個還不滿五歲的秦昕,想不明白她怎么能下得了手。
    老侯爺一輩子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家國,問心無愧,她怎么能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秦氿在一旁看著秦昕唱了許久的獨角戲。
    她一開始沒說話,是想看看秦太夫人的態度,想看看她會不會又心軟,現在確認秦太夫人真的看透了秦昕,這才似笑非笑地開口道:“秦昕,別在這里亂喊祖母,胡亂攀親戚!”
    “你的親爹在京兆府大牢里,你的親祖母在墳里。”
    “過繼了你的嗣父嗣母正在去閩州流放的路上,現在大概已經到了。”
    “你的嗣弟嗣妹現在在蘇家。”
    “我們忠義侯府和秦準已經分了家了,和你可沒什么關系,亂叫什么啊!”
    隨著秦氿的一句句,秦昕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櫻唇微顫,面白如紙。
    只可惜秦氿可不懂什么憐香惜玉,一點也不給秦昕留面子,“雖然你是二皇子殿下的如夫人,但我們忠義侯府也不是軟骨頭,更不是趨炎附勢之輩,沒事別亂攀交情。”
    秦昕這一世長于侯府,還從不曾有人這樣對她說過話,又羞又惱又恨。
    她抬眼看向了秦太夫人,希望秦太夫人能喝斥秦氿,希望秦太夫人能為自己說幾句話。
    然而,秦太夫人的眼眸沒有一絲漣漪,甚至是泛著一抹厭惡,淡淡地附和了一句:“氿姐兒,你說的是。”
    秦昕如遭雷擊,雙眸瞪得渾圓,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太夫人,一種被背叛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么多年來,她這么孝順秦太夫人,承歡膝下,結果秦氿三言兩語,不過是費些唇舌就把她哄去了,讓她站到了自己的對立面。
    秦昕心涼如冰,十多年的祖孫之情,十多年的付出,最終也比不過所謂的血脈親情。
    此刻再回想往昔的一幕幕,想起秦太夫人親昵地喚她心肝、寶貝,她只覺得嘲諷。
    “祖母,我們走吧。”秦氿攙著秦太夫人往大雄寶殿方向去了。
    跪在地上的秦昕怔怔地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眸子越來越陰郁。
    “姑娘,”書香試探地喚了秦昕一聲,把她從地上攙扶了起來,“我們回去嗎?”
    “……”秦昕沒說話,依舊望著前方的大雄寶殿,秦氿和秦太夫人已經進了大殿。
    她還不能回去,如今她能靠的只有忠義侯府了。
    秦則寧冷心冷肺,也唯有秦太夫人是個耳根子軟的,秦氿現在可以把她哄過去,自己也可以再把秦太夫人哄回來的。
    “書香,你在這里守著,我去那邊的亭子里坐一會兒。”
    秦昕打算等秦太夫人出來,書香連忙應命,她也知道主子如今在二皇子府過得不易,連她們幾個貼身婢女的日子也不好過。
    現在秦太夫人是她們唯一的指望了,畢竟這女子要是沒有娘家撐腰在夫家就沒底氣。
    秦昕魂不守舍地朝那邊楓林的八角涼亭走去,突然從亭子左側的假山后走出一道人影,差點于她撞了個滿懷。
    秦昕下意識地要避,反而因此腳下一個踉蹌,身子朝一側歪去。
    “小心!”
    對方伸手在秦昕的左臂上扶了一把,秦昕的右手則抓住了旁邊的假山石,這才穩住了身子。
    秦昕下意識地朝對方看去,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錦衣公子,著一襲湖藍祥云團花直裰,腰環嵌白玉錦帶,長身玉立,優雅俊逸,唇畔的淺笑溫和如暖陽。
    那藍衣公子也在看秦昕,只覺得她猶如清水出芙蓉,微紅的眼眶瞧著楚楚可憐,雖然梳著婦人的發式,卻又隱約透著一分清純的嫵媚,明麗動人。
    真是個難得的美人兒!
    藍衣公子心里暗暗贊嘆,難免就多看了幾眼,連扶著秦昕左臂的手也忘了松開。
    秦昕與他四目對視,自然也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艷,目光灼灼,這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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