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聽了鄭鵬的話,突然就大笑了起來,然后摸了摸鄭鵬的額頭,說這孩子也沒發燒啊,怎么就盡說胡話。</br> 鄭鵬一把就將趙六的手給撥開了,說趙六懂個屁,在云南的十萬大山里,其中有一個小山村,這小山村的名字就叫女人村。</br> 這個女人村正如其名,全都是女人,一個男丁都沒有,如果生了男丁,那就送走或者狠心的就直接弄死,如果生的女孩,那就留下來。</br> 趙六有點奇怪了,說如果整條村都是女人,那她們哪里來的后代?</br> 鄭鵬說重點來了,每年的九月份,那個村子就會開村一段時間,外面的男人可以隨便進去挑女人,意思就是借男人來生孩子,十月再封村,這個月里嘛,嘿嘿……</br> “這個月里,全村的女人都可以隨便睡?”趙六也興奮了起來。</br> 鄭鵬點了點頭,說老表你四十了,女人味都沒有聞過,過幾天就帶你去那個村子,到時候還不策馬奔騰,嘿嘿……</br> 趙六一想,全身都熱血沸騰了起來,如果真有這事,那村可真是男人的天堂,可趙六不是小孩子了,哪里來的蛤蟆隨街跳,如果真有這種好地方,估計早傳遍大江南北了,男人不都搶著一起去?可這種事,趙六真是聞所未聞。</br> 趙六把想的問題提了出來,還指著鄭鵬的鼻子說道:“你這小子可別騙我,我是你表哥,連自己人都坑那就太沒良心了。”</br> 鄭鵬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你要是不信,那咱們就賭五百塊錢,如果跟他去云南沒這事,那鄭鵬就輸五百,如果有,那不好意思,五百塊速速給來,一個子都不少。</br> 趙六一想,這事好像不虧,如果沒有,那就賺五百塊錢,如果有,那女人隨便玩,給他五百也賺啊!</br> 趙六合計完后,急忙答應了,鄭鵬也猴急,第二天就拉著趙六去趕火車了。</br> 云南這地方果然窮山惡水,兩人折騰掉半條命爬了幾座山才終于來到了目的地。</br> 這地方幾乎四面環山,周圍很是偏僻,別說人煙,連鬼都沒有一個,只有石頭和光禿禿的樹木,連鳥叫蟲鳴都沒有,在這種地方就算被人殺了拋尸都沒人知道,膽兒小的壓根不敢來,太滲人了。</br> 趙六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說好小子,還以為鄭鵬帶他來“天堂”,可這地方比地獄都恐怖,早知道就不貪那幾百塊了。</br> 鄭鵬說別泄氣,辛苦是辛苦了點,但幸福就在眼前了,既然帶他過來,那就不會虧待他,再堅持咬咬牙。</br> 沒辦法啊,來都來了,而且折騰了這么久,回去也難,只能選擇相信鄭鵬這臭小子。</br>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突然狹窄的山路就變得開闊了起來,山頂上出現了一條小村子,村子周圍樹木濃郁,鳥語花香,不過村口的門已經緊閉,旁邊有一塊大石頭寫著女人村。</br> “靠,終于到了,可苦死老子啦!”鄭鵬臭罵了一句,然后指著村子說道:“表哥看到沒,就是這條村子了。”</br> 趙六看了一眼村門口的石頭,還真跟鄭鵬說得一樣,真是女人村,就是不知道里面跟鄭鵬說得是否一致。</br> 趙六看了看緊閉的村門皺了皺眉頭:“表弟,這村咋白天不開門?那咱們怎么進去?”</br> 鄭鵬答道:“哎呀,你白天做那事嗎?這村都是晚上才開門的。”</br> 趙六聽了嘿嘿直笑,說懂了懂了,手還不停的興奮搓著。</br> 鄭鵬拿出帶來的帳篷,直接就在女人村不遠的地方住了起來,兩人填了一下肚子后,由于勞累了大半天,沒一會就睡著了。</br> 等趙六醒來的時候,帳篷外面的月亮已經高高掛了起來,而鄭鵬則坐在帳篷外面抽煙,情緒好像有點憂郁,而且眼睛濕濕的,好像哭過。</br> 趙六有些不懂,說你小子是怎么了,等下咱們還要進天堂,怎么突然哭起來了?是太高興了嗎?</br> “去你龜兒子的,老子剛才是沙子進眼了,以為跟你一樣,雛了半輩子,跟沒見過女人似得,老子在學校的時候,班導主任都睡過,高興你個板板,這算啥。”鄭鵬罵道。</br> 趙六也跟著嘿嘿笑,說你小子真夠義氣,吃肉還記得他,說著掏出了五百塊:“給,這是你的賭注,你贏了。”</br> 鄭鵬遲遲沒有接過錢,趙六以為他沒好意思要,打算又收回去了,可這時候鄭鵬一把奪了過來,然后塞回了兜里。</br> “哎呀,你小子挺能裝啊!”趙六又笑罵了一句,不過這次鄭鵬沒有跟著笑,吐了一口長長的煙霧后,他的表情嚴肅了起來。</br> “姑媽最近身體還好嗎?”鄭鵬突然問道。</br> 這猝不及防的問候讓趙六有些懵,不過他還是隨口回了一句:“沒事,身體好得很,我雖然沒賺什么錢,但老三有,也挺孝敬她的,買了房子接她過去住,過得挺好。”</br> 鄭鵬“嗯“了一聲,然后嘀咕道:“那就好。”</br> 趙六說你小子怎么來?是不是有什么壞習慣,來一發之前都得憂郁一下。</br> 鄭鵬笑罵了一句龜兒子,然后將煙頭一扔,用腳踩滅后抱著趙六的肩膀說,前面的村子開門了,咱們進去吧!</br> 趙六朝前面的村子看一眼,還真是,村門已經大開了,門的兩邊還掛著紅燈籠,村子里面的屋子門前也是,一副張燈結彩的樣子,不過村子里沒聲,好像沒人一樣,趙六張大眼睛仔細瞄也沒看見一個人在村子里走。</br> 鄭鵬說別看了,晚上人都在屋子里,進去才能看到,門外面除了紅燈籠,還掛著紅肚兜,拿著肚兜進去,那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記住了,這是相當于向男人借孩子,你可別做什么安全措施,給自己的小老弟戴個小袋子什么的,這給發現了要沒收你“工具“的。</br> 趙六一聽,嚇得急忙捂住了下面,連忙點頭表示明白了,不過他還有一個問題,他現在又看不見女的長什么樣,如果進去是個丑八怪,那他怎么辦?總不能也要閉著眼睛上吧?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