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主任聽了,馬上嚇得打一激靈,殺一個他都有些害怕了,還要殺七個?他以為自己已經夠狠了,沒想到還有人比自己更狠。</br> 趙主任本想拒絕,可泰國人說了,別人不死,那他就得死,自己選一個吧!</br> 這還用選嗎?趙主任肯定選別人死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己當然要活下來。</br> 經過一番內心的掙扎后,趙主任又下了狠心,把之前欺負過錢詩媚的那七個女生全殺了,然后偽造成被鬼奪命的假象,連條子都查不出來,當然了,兩個泰國人沒少給他提供幫助,不然他早去蹲牢飯了。</br> 等死去的七個女孩下葬后,趙主任連同錢詩媚尸體一起偷了出來,然后交給了泰國人。</br> 接下來的事他就不是很清楚了,什么局中局,七尸鎮煞,天葬這些稀奇古怪的術語,他只知道泰國人把八具尸體都埋在了女廁所里邊,然后趙主任再找人把尸體糊好,重新修建廁所。</br> 果然,從此以后,趙主任再也沒有遇到過什么詭異的事,后來他還在泰國人的指示下,地下組建了靈異社,當起了風流皇帝。</br> 直到我的出現,壞了趙主任計劃的我成了他們的眼中釘,于是他們決定利用廁所的女厲鬼把我給除掉。</br> 泰國人告訴趙主任,女廁所如果有人在那里一直呆夠半小時,穩定的陽氣就會沖破七尸震煞,女厲鬼會重新給放出來,但不用怕,女厲鬼還是出不了女廁所的大概范圍,到時候再重新部署一下,也可以將女厲鬼給封印。</br> 但泰國人的小算盤沒有算對,因為不單止是錢詩媚,那七具尸體長期在女廁所,也積累了無數的怨氣,一旦七尸震煞被破壞,情況比想象中要嚴重得多。</br> 幸虧有天一出來鎮壓女鬼,不然后果不堪設想。</br> 趙主任說完后,全身都在冒著冷汗,臉部的肌肉都在抽筋,估計現在突然有人在他后面拍一下,都能把他給嚇傻過去。</br> “詩媚,你放過我吧,我一定每天都給你三叩九拜,燒高香,燒紙錢,放過我好不好,放過我。”趙主任聲音都帶著哭腔,真想不到一口氣殺了八個人的趙主任,居然如此窩囊,看著都來氣。</br> 這人從踏進這所學校開始,就不知害過多少女孩,這種人,就該活閹。</br> “說吧,還有什么遺言?說完好陪我上路了。”錢詩媚面目猙獰,雙眼泛著白色的眼珠子,惡狠狠的瞪著趙主任,長長的手指甲已經掐住了趙主任的咽喉。</br> “且慢!”此時的天一大喝一聲,好像要阻止錢詩媚的意思。</br> 我有些不懂,難道天一覺得這樣太便宜趙主任了,要將他千刀萬剮才出氣?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哈哈。</br> 但我猜錯了,天一并沒有這樣說,而是叫錢詩媚不要殺他。</br> 錢詩媚突然惡狠狠回頭看著天一:“擋我者死!”</br> “這人犯下如此罪孽,是當應死,可不應該是你來執行,陽有陽規,陰有陰旨,你應該去投胎,而不是索命。”天一勸道。</br> “我不管,今天這個人不死,我怨憤難填,又如何安心投胎?”錢詩媚絲毫不讓步,鐵了心要趙主任死,并且做出了一副要和我們開戰的表情。</br> 難道好不容易才圓了這女鬼的心愿,最終還是要開戰嗎?那我的辛苦全特么白搭了,不過不管怎么樣,我都站天一這邊,要戰便戰。</br> 天一沒有退縮,他依然冷冷的說道:“錢詩媚,你雖怨氣十足,化身厲鬼,可所幸的是,你至今沒害過一個人,但如果你殺了此人,那你再無法回頭,本來你下輩子能投個好胎,卻有可能因為這樣,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你相信我,這個人不會有好下場的,沒必要你出手,如果你執意要動手的話,我定舍命阻止你。”</br> 錢詩媚對天一的話完全聽不進去,她手慢慢收緊,就要準備將趙主任的脖子掐斷。</br> “詩媚,放手,我求你了。”此時柯達突然跪著爬了過去,緊緊抱著錢詩媚的腿,苦苦哀求著。</br> 錢詩媚馬上皺了皺眉頭,一副愛憐的樣子,手上的勁也慢慢松了下來。</br> 得勒,旁人十句,不抵愛郎一句,瞎費口水。</br> “老師,你這是干什么?就是這個混蛋害死我,害死我們孩子的,你難道不想殺了他嗎?”錢詩媚問道。</br> 柯達擦了擦眼淚說,這個龜孫子,他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斷,但他不想錢詩媚為了殺這樣一個人,而放棄投胎的大好機會,其實整件事他也有責任,柯達已經害了錢詩媚這輩子了,他不想連下輩子也害。</br> 錢詩媚終于還是放手了,趙主任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嚇得差點沒暈過去,這次他的褲子又發出了惡臭,這次不是尿褲子,而是嚇得屎都出來了。</br> 錢詩媚將柯達扶了起來:“老師,我知道你愛我,我也知道你經常在廁所拜祭我,給我燒紙錢,這些我都知道,可是這個人,我不殺怨氣難填啊!”</br> “既然這樣,那就讓我來替你完成這個心愿吧!”說完柯達猛然站了起來,然后撲向了趙主任,雙手狠狠的掐著趙主任的脖子,想替錢詩媚把趙主任掐死。</br> “不要,你這樣會坐牢的,我不想你后半輩子在牢房里度過,該坐牢的是他。”錢詩媚急忙將柯達拽了回來,“我不殺他了,我不殺了,他會有報應的,我聽你的話,去投胎。”</br> 說完后,錢詩媚又指著趙主任問道:“我放過你行,但你要去自首,能不能做到?”</br> “能,能做到,如果我不去自首,我死無葬身之地,全家陪葬。”趙主任跟只狗一樣,在地上哈哈求饒,一聽到自己小命有救了,什么毒誓都脫口而出。</br> “行,我放過你了!”</br> 得勒,果然郎情妾意,愛人好說話,這一來二去,居然就把錢詩媚殺趙主任的執念給打消了。</br> 兩人磨磨唧唧半天后,又抱一起親個十來分鐘才依依不舍分開,一道白光過后,錢詩媚就化作一道淡光消失了,隨著錢詩媚鬼魂消失,廁所里邊又跑出了七束光,然后消失不見。</br> 這口狗糧,我特么的吃了!好一個人鬼情未了,趙主任蹲地上也算松了口氣,剛才嚇得又拉屎拉尿的,現在臉上還是一點血色都沒有。</br> 今晚這事我不知道算不算完,但終究是結束了,只是沒了胖子的影子,我到處找都沒找到,我有點擔心他是不是被那個泰國女人給做了。</br> 第二天,柯達帶人把八具尸體挖了出來,還有之前我們找不到的那兩具居然埋在了廁所坑里。</br> 詩言說,這泰國人可真毒辣,早就該殺千刀,尸體埋廁所坑里,那不得日日夜夜都讓屎尿泡著?這樣不但死后不得安寧,就連家人,親戚朋友家家都不能安寧,一點都不夸張,這是要連累十八代的。</br> 尸體挖出來后,都讓家屬給領了回去安葬,希望以后能夠安息。</br> 至于趙主任那個孫子,滿口跑火車,毒誓當詩念,怎么可能遵守承諾,這我早就猜到了,他不自首,我們也沒有證據,當然拿他沒有辦法了。</br> 不過這小子的報應來得可真快,那是我萬萬沒想到的。</br> 大概是第三天時候的早晨,我們都匆匆趕在路上前往教室上早課,可就在這時候,突然趙主任從自己的辦公室沖了下來。</br> 我看見他滿褲襠血,手里還拿著奇怪的東西,我再仔細一看,這尼瑪的不是男人那玩意嗎?再看看趙主任的褲襠,頓時明白了啥事,這孫子被閹了。</br> 趙主任手上拿著自己的“玩意”,嘴上笑嘻嘻的朝行人笑,表情一點都不痛苦,看上去瘋瘋癲癲的,就如同一個瘋子。</br> “嘿嘿,嘿嘿。”趙主任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雙手跳下來,把周圍的學生嚇了一大跳,紛紛尖叫著逃離,特別是女孩子,一邊跑一邊叫喊:“趙主任瘋了,趙主任瘋了。”</br> 沒一會校警就來了,他們按住了趙主任,打算將他送去醫院,可這時候不知道他哪來的勁,居然猛得一下掙脫開了,接著拼命狂奔,跑出了校門。</br> 可剛跑出沒多遠,突然一輛貨車經過,將他撞飛了幾米遠,那貨車司機也不知道咋想的,車也不停,還直接從趙主任身上碾過去,然后開走了,這估計是撞死人了,也沒敢下車查看,直接就肇事逃逸。</br> 被撞飛就算了,就貨車這塊頭從身上碾過去,那得有多慘!</br> 趙主任腸子都撒了滿地,周圍全是粘液混著血,更惡心的是,腦袋跟西瓜一樣,被碾了個稀碎,白色的腦漿跟腦殼飛濺到了路旁,就連他手上的“寶貝”,也被碾爛了,真是賊雞兒慘!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