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貴妃這會已經到了皇后娘娘宮里。她已經查完了所有地方,皇后這里是最后要查的地方。
宮女依次都試了鞋子,沒有一個合適。玉貴妃大失所望,不過總覺得漏了什么!向皇后娘娘辭離之時,忽聞到她身上的陣陣幽香。這香氣隱隱在王美人那里也有,陛下還為此稱贊了她;還有她的服飾。。。。。。一連串的聯想讓她想到了李笑笑,以及與笑笑長相相似的靈兒!
難怪覺得不對勁,原來是少驗一個人!
遂止步回頭笑道:“姐姐,您本家的靈兒姑娘怎么沒見啊?”
皇后笑道:“想不到玉貴妃如此恪盡職守,連一個小小的婢女都能記得如此清楚!她足上生瘡走不得路,本宮想不會是她!”
“是不是要試了鞋子才知道啊!既然她走不得路,那妹妹就只能走一趟了!”
“秋菊,你給玉貴妃帶路吧!”都能紆尊降貴于此,皇后也不好多加阻攔,只能由得她去。
“是,娘娘!”
很快秋菊就將玉貴妃等人帶到了靈兒門外。
秋菊上前敲門道,“靈兒,快開開門,玉貴妃來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靈兒臥到床上,蓋好被子,道:“門推開便是,奴婢實在是不方便!”
春香在一旁嘀咕:“好大的架子!”
玉貴妃瞄了她一眼,不太高興的說:“給本宮搬張椅子來,既然靈兒走不得,就想辦法將她抬出來試鞋!”
貴妃的命令誰敢有半點怠慢?靈兒不好意思被人抬著,由秋菊扶著出來。
玉貴妃傾頭左右打量著她,緩緩道:“你就是靈兒?”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靈兒點點頭。
“可真像本宮的小裁縫呀,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多謝娘娘抬舉,奴婢可什么都不會!”
“不會什么呀?什么都不會能侍候皇后娘娘,能得到皇后如此厚愛?”
“奴婢惶恐,皇后娘娘是仁慈之人,念奴婢乃同鄉之人,格外關照而已!”
“為何你的頭一直低著,怕本宮吃了你不成?”
靈兒無法,緩緩抬起頭來。
玉貴妃換了個舒服的姿式審視她,片刻后突然板臉道:“將襪子脫了!”
秋菊本欲幫忙,不料玉貴妃又道:“你讓開,讓她自己脫!”
靈兒孤立無援,又不能讓他們看出端倪,只得棲身于地,脫下襪子!只不過這襪子里頭的腳早已面目全非,整個裹成了一對粽子!
“將裹布拿下!”貴妃命道。
拿下裹布不就露陷了嗎?這可不行!“娘娘,奴婢足部可是生了瘡的,若是貿然敞開,只怕會傳染于人!您看奴婢都這樣了,不可能是救王美人的人!”
眾人聽說會傳染,都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裹布拿下!”只不過最關鍵的玉貴妃絲毫沒有相信她,繼續施發號令,看面色,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靈兒見逃不過,只能慢慢的解開裹布。。。。。。。。
天哪,誰來救救她吧!
“慢著!”或許上天是聽到了她的求救,救星這時還真及時到達!
靈兒抬頭一看是蕭禹帶著方太醫趕來。他進來見靈兒坐在地上,不假思索便上前將她抱起送入屋內。玉貴妃見他如此緊張靈兒,完全不顧眾人眼光和非議,氣得咬牙切齒。
她倒要看看,這蕭大人怎樣阻止靈兒試鞋!她雙眼一瞪,緊跟著也進了屋。
蕭禹將靈兒扶坐好了,這才轉身鞠躬,“微臣見過娘娘!”
“本宮還以為你只瞧得見靈兒,看不見其他人呢!”這話出來醋意頗濃。
“娘娘見笑了,都知道靈兒是我族妹,同為蕭姓,若是漠不關心,豈不是被人菲薄!”兩人針鋒相對,你一言我一句的說了起來。
“那,倒是本宮錯了,讓蕭大人的族妹坐在地上,沾了污泥!”
蕭禹笑道:“娘娘當然沒錯,只是秉公處事罷了!”
“好一個秉公處事,本宮想要讓靈兒試鞋,還望蕭大人不要阻攔哦!”
“當然,只不過靈兒足部生瘡,昨日剛剛診治,連路都走不得,又怎會是鞋子主人?”
“本宮還是那句話,是不是鞋子主人試過了才知道!”
“難道貴妃娘娘信不過我和方太醫?覺得我們是在騙您!”
“蕭大人言重了,只不過眼見為實,不是光憑一面之詞!”
蕭禹想了一下,道:“好吧,既然娘娘一定要驗也行,為了防止傳染,還請大家退出屋外,待方太醫拿下裹布,涂上藥粉方可試鞋!”
“走!”玉貴妃見他妥協,洋洋得意退至門外。
靈兒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小聲拍著他質問:“怎么能讓我試鞋呢?”
蕭禹笑道:“莫非你真的是昨夜的女俠?”
靈兒白了他一眼沒說話,看他能笑得出,應該是有辦法的!
只見方太醫為她拿下裹布,從醫箱里取出五寸之長的銀針。
“你要干什么?”靈兒見狀,驚恐的抱住雙足。
“你忍著點,馬上就好!”方太醫安慰道。
“我不!”她嘟起嘴,這銀針長得太可怕了!
蕭禹在一旁失笑道:“你又不是雌黃小兒,怕什么,玉貴妃還在外面等著呢!方兄,快些施針吧!”
靈兒只能順從,她緊閉雙眼,好似要她命一般。
沒有什么感覺,片刻后就聽見方太醫說:“好了!”
靈兒慢慢睜開眼睛嚇了一大跳,此時她的雙足可是足足大了兩個鞋碼!而且腳上還抹了很多米色藥粉。
“方太醫是用針扎了你的穴道,使你雙足變大,兩個時辰后會恢復原樣!只是沒想到這藥粉涂在你這幾個水泡上,更像是生了瘡了!”
原來如此啊!
這時蕭禹開門讓玉貴妃進來驗足。
婢女正要拿鞋過去,玉貴妃搶先道:“不用穿了!”轉身便走了。想當然爾,明眼人都看得出這腳肯定塞不進鞋子,還用勉強一試么?
靈兒正高興著,玉貴妃突然來個回馬槍道:“怎么不見靈兒的宮鞋啊!”
此話一出,靈兒便傻眼了!
“不是在那里嗎?”蕭禹指著墻角道。那里赫然立著一雙宮鞋!
“看來蕭大人對于族妹的關心是事無巨細啊!”說完便恨恨的走了。
方太醫收好醫箱,也告辭了。
靈兒迫不及待的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