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麻煩也是那hún蛋,我本來就是去找他算賬的,不用擔心我,”雷貝殼又展示上身健壯的肌ròu,道:“敢再來找麻煩,我揍的連他媽都不認得。”
“真的謝謝大哥。”女孩感動中流出欣喜的淚水。女人是水做的,悲傷流淚,高興也流淚。女孩不好意思地去抹。
雷貝殼自嘲地道:“終于從大叔降到大哥,”又解釋道:“老板的高中生女兒,比你小不了多少,見我就喊大叔,真讓人傷心。”
女孩噗嗤一笑,差點被凌辱的yīn霾一掃而空,身心徹底輕松。此番意外只被扒去外衣,等于沒有任何損失。夏天穿比基尼在海邊玩,看得人更多。
雷貝殼放下心,到底是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就是好騙。做好事真難啊,要是告訴女孩實情,不知會嚇成什么樣。說起來,昨天還犯了錯。他易過容,不會被人認出。女孩沒有,又是駐唱歌手,肯定有人認識。都是信心太盛,忽視了突然冒出的戰利品。不過也不用擔心。三獅堂失去二位大佬,將進入殘酷的洗牌期,就算有新老大上位,還得應付周圍虎視眈眈地同道,不會有人想起一個無名的駐唱女。
女孩心情變好,轉而道:“大哥,我叫麥小杏,你叫什么?”
雷貝殼道:“雷貝殼,”見女孩瞬間顯lù,又壓抑的笑容,道:“還酷吧。”
麥小杏乖巧地道:“很酷,我叫你貝殼大哥吧。”
“行,”雷貝殼道:“餓了嗎,給你做點吃的吧。”
麥小杏道:“不用麻煩。”
雷貝殼笑道:“沒事,我是這家飯店的廚師,廚房就在下面。”
麥小杏望望窗外,發現不知不覺間,天空已發白,就要大亮,遂道:“還是不了,時候不早了。”聽到下面是飯店,更待不住。飯店開門早,若讓人看見在這里住一夜,太尷尬。
雷貝殼不好強留小姑娘,也清楚其中的問題,遂道:“等以后再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麥小杏想要告辭,站起來才發現裹著毯子呢,里面還是不好見人的三點式。
雷貝殼見此拍拍額頭,道:“當時有火警,走的匆忙,沒來得及找你的衣服,”又指著衣櫥道:“柜子是老板的,她是女的,里面的衣服雖大點,但應該能穿。”
麥小杏知道女人的禁忌,搖頭道:“那樣不好,”又道:“貝殼大哥有舊衣服,隨便借我一件就行。”
雷貝殼不了解女人的麻煩,不好強求。又是別人的東西,不能真的做主。難得尷尬地道:“我就幾件舊衣服來回換,沒來得及洗。”
麥小杏噗嗤一笑,道:“沒關系,貝殼大哥,有衣服穿就行。”
雷貝殼向來干脆,聞言指著帆布包道:“都在里面,挑著穿吧。”說完,徑自出去。
麥小杏見此,又是一番感動:真是遇上好人嘍。轉而打開帆布包,挑了一件軍綠背心。放到鼻下嗅嗅,一股濃重的汗味直入腔中。說來奇怪,沒感到預料中的惡心,僅覺得異樣,甚至怪怪的感覺里有一絲莫名的情緒。女孩不敢往下想,直接套到身上。雷貝殼又高又壯,把汗衫撐得又féi又長。嬌小的麥小杏穿上,下擺已能護住tún部,就像一件背心裙。再看更féi大的kù子,干脆不穿。又想了下,直接把所有的臟衣服卷進包里,放到g上,方道:“貝殼大哥,我好了。”
雷貝殼走進屋,頓時眼前一亮。麥小杏嬌小的身材穿上féi大的汗衫,別有一番性感的味道。
麥小杏感覺敏銳,發現雷貝殼眼中的欣賞,頓時原地打個轉,笑道:“還可以吧。”
“很好,非常漂亮,”雷貝殼夸獎道。
麥小杏對自己的選擇很滿意,提起臟衣服,道:“貝殼大哥,我告辭了,你這些衣服,我拿去幫你洗。”
“不用不用。”雷貝殼連忙推脫。
麥小杏非常堅持地道:“哪有男人洗衣服的。”
“我一直都是自己洗,不費事。”
“不行,”麥小杏道:“你要自己洗,怎么會拖到現在。”
“沒來得及買洗衣機呢。”
“那正好,我們宿舍有,”麥小杏很鄭重地道:“你救我一命,我幫你洗洗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
“別提那,”雷貝殼見女孩有梨huā帶雨的趨勢,不好再堅持,道:“好吧,讓你洗,我們算兩清。”
麥小杏道:“不行,我不想讓人家說是忘恩負義,”又狡猾地道:“除非以后你的臟衣服都讓我洗,直到貝殼大哥找到老婆。”
雷貝殼不由心生感嘆,好心有好報啊。能救這么善良的女孩,值了!如此賢惠的女子,不知道未來便宜哪個臭家伙。他倒是有一個準老婆候選,可惜小魔女一點不像肯洗衣服的人。面對這樣真摯的懇求,拒絕是一種罪惡。當然,內心的懶惰誰都不會承認。
不用說,麥小杏就從表情上看出態度,高興地道:“等洗好給貝殼大哥送來,我先走了。”
“別急,我送你。”
“不用,打車就行。”
“打車,有錢嗎?”
麥小杏啞然,包落在酒吧,幸虧沒有重要東西。
“等下樓就知道了,不用推辭。”雷貝殼說著先頭領路。
麥小杏穿著大拖板,吧嗒吧嗒地跟上。六寸小腳穿四十五碼的拖鞋,就像撐小船一般。不過總比穿大頭軍靴強。走出愛家店,立時認出是藝院南路,不由驚呼道:“我們經常來這兒,肯定在貝殼大哥店里吃過飯。”又好奇地看雷貝殼。
雷貝殼不待她問,就道:“我才來三天,你不可能見過。”
麥小杏點點頭,不再反對相送。
藝院占地廣袤,東南西北四方設四門,夜不關閉。校園內如所預料,綠化非常好。大樓邊,道路旁,郁郁蔥蔥。走一段路還會有各種樹木單獨成林,內設石椅,供野鴛鴦占據。
此時有不少人出來跑步鍛煉,也有很多濃妝yàn抹的女生返回校園。身為藝院,自然有此類學校獨有的風景,校風再嚴謹也沒用。環繞學校一圈的名車會把一切淹沒。當然,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永遠存在,而且不少,麥小杏明顯就是。
路上閑談,雷貝殼問起駐唱。麥小杏解釋因由。原來是喜歡唱歌,嗓子又好,便到酒吧駐唱,既能長經驗,也能貼補生活。她家的條件不差,更談不上好,而女生沒有錢不行。
說著送到十二號宿舍樓下,麥小杏停住腳步,道:“貝殼大哥,有空我會去愛家店嘗你的手藝。”
“絕對歡迎,包你滿意。”又補充到:“昨夜的事別對外人說,什么人問都說不知道。”
麥小杏滑黠一笑,道:“我醉了,醒來就躺在學校的草地上。”
雷貝殼很滿意女孩的識趣,送別佳人,接著去殺人!藏面包車的倉庫還有兩個活口,滅掉最安全。走上此路就該有此覺悟。宰了人,放把火燒掉,痕跡全無。三獅堂再跟愛家店扯不上關系。羅子望昨天來放火時沒有聲張,知道的人全死,死在夜總會不會跟愛家店聯系上。去愛家店找事的人見識過雷貝殼的厲害,不會自找麻煩。
黑幫老大死在自家地盤,如黃均杰般,能封鎖消息不外泄。副局長勞安國死在夜總會,是三獅堂殘余無法控制的大事。為了防止引火燒身,必須交給警察處理。盧浩鵬遇刺,黃均杰的死亡也再無法掩藏,消息隨之飛速傳播。
艾姬中午收到此條流言,確認后不免跟雷貝殼請假一天聯系在一起。疑huò纏在心頭,讓人無比的煩悶,干脆把雷貝殼揪到一邊詢問。
雷貝殼一問三不知,推得一干二凈。什么樣的人說什么樣的話。像麥小杏那樣的單純女孩,告訴實情肯定會嚇到。像艾姬這種成熟良家,不一定被嚇到,一定會很麻煩。若是鐘慧珺聽到,恐怕會很興奮。當然,小魔女的嘴巴牢不牢還需考驗。總之,殺人這種事,能做不能說。不管做的如何正義,也一定不能承認,其他的盡情去猜吧。
艾姬只能壓下狐疑,鄭重地對雷貝殼道:“不管是不是,以后不準冒這種險。”
雷貝殼心道:果然如此,又腹誹:這也算冒險,幸虧不知道以前做什么的。說玩命都太輕,根本就是送命。只是美女老板的關切之情溢于言表,不能不識抬舉。遂道:“放心吧,能吃幾碗干飯我自己知道,不會去做危險的事。”
“那就好。”艾姬稍安心,也知道眼前的男人非常神秘,不是一個弱女人能管的,唯有壓下好奇的種子,等待未來解決。
“這件事發生的倒是及時,”雷貝殼道:“老大掛掉,堂內肯定會內luàn,不會再找店里的麻煩,以后不用愁了。”
艾姬同意地點頭。國人向來只會被從內部擊倒。失去頭領,正是內luàn之始。
“我這安全助理做的還算可以吧。”
“很好,不次于廚師,月薪加五千,你應得的。”
“算是試用合格?”
“非常合格,期待你推出新品。”
“放心,待會就去準備。”
“下半個月的薪水也預支給你,剛回來,需要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