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夜光明王
雷貝殼拆下炸藥,拿著槍帶任志輝下樓。外面的警察見有人拿槍出現,紛紛緊張的舉槍瞄準。葉浩倫一眼瞧到雷貝殼的高大身軀,心生古怪:又有這位主什么事。雷貝殼把槍和炸藥放到門口桌上,帶著任志輝出門,對葉浩倫喊道:“我說服他出來自首,里面只剩人質,全都安全?!?br/>
聽到此話,不論真假,所有人都松一口氣。葉浩倫自不會懷疑,立刻命令警察進去收拾殘局,自己走到雷貝殼身邊,道:“雷師傅不僅兼職大廚,還兼職談判專家啊?!?br/>
雷貝殼平淡地道:“運氣好,他當過兵,我也當過,還熟悉他的部隊,就這樣扯上了關系。”又指指被拷上警車的任志輝道:“他的事tǐng讓人同情,請盡量關照一下?!?br/>
葉浩倫望望任志輝,問道:“有傷人嗎?”
雷貝殼道:“沒有,人質就一個,被我打暈放到一邊?!庇纸忉尩溃骸皟蓚€有仇,我怕人質說出刺jī的話?!?br/>
葉浩倫道:“那就行,沒傷人,又有自首,判不了幾年。”
正說著,何景豪被救下來。雷貝殼下手極有分寸,何景豪被晃幾下就清醒過來。此時見到任志輝被塞入警車,頓時叫道:“hún蛋,敢拿槍指著我的頭,你死定了。你妹妹傻,你更傻,死了活該!”
任志輝頓時暴躁的yù從警車里跳出去,被兩旁的警察死死按住。
何景豪見此,囂張地沖任志輝亮出中指。
雷貝殼臉sèyīn沉,第一次生出火氣。不用再確認,錯在那方太明顯。
葉浩倫的表情也很難看,讓警員請走何景豪后,嘆氣道:“人質是何公子,案子不好說了?!庇秩滩蛔〗忉尩溃骸八赣H是商務局局長,倒還好,舅舅是副市長,家族很不一般?!?br/>
雷貝殼知道葉浩倫的意思,明白官官相護的現實,道:“他家傳聞如何?”
葉浩倫想了想,決定做回好人,道:“具體不清楚,重案隊據說有何景豪的檔案,但我沒見過。何夫人很愛兒子,還大鬧過某中學?!?br/>
話說的婉轉,意思卻到。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在重案隊掛號,絕不是好事。能抹去此節,明顯公器sī用。又有護短不講理的母親,此家人可想而知。雷貝殼道:“謝謝葉隊長,先看看判決吧。”他依舊準備走一走正式程序,不是懷疑葉浩倫的話或試驗何家的人品,而是想試一試,即使有一絲可能也好,隱姓埋名或改頭換面總不如本來面目自由。反正就算不如意,還有后招幫助任志輝。
“雷師傅想使勁,得趕快,何夫人是有名的急脾氣?!?br/>
雷貝殼見葉浩倫似有誤會,道:“我是小廚師,想使勁也沒法,看看法律怎么公正吧。”
葉浩倫頓時皺眉,盯著雷貝殼看,見不似作假,道:“我有個安全局的朋友,只憑能查到的‘終極兇器’四字就令局長知名啊?!?br/>
“哦,”雷貝殼沒有lù出一絲驚訝,平淡地道:“我退休了。”又補充道:“你的朋友若想安生,就少點好奇心。這是忠告!”
朋友挨了一臉吐沫,再大的好奇心也給澆滅。葉浩倫無奈地道:“謝謝關心?!庇衷俅翁嵝训溃骸按税甘聦嵡宄袥Q會極快?!?br/>
雷貝殼接受好意,道:“謝謝。”
葉浩倫不再多言。說那么多皆因看不慣某些人和事,但現實不是他能改變。
警察很快完事。艾姬指揮員工恢復開業。這場無妄之災來的突然,損失無法計算。雷貝殼很體諒女老板,但不得不繼續為帶來此劫的麻煩者奔走。
手機上電子地圖,查詢附近的律師事務所。最近的一家名叫贏家律師事務所,意頭不錯,直接請假前往。不用乘車,抄近道從高樓內部穿過,抵達兩條街外的一棟三十余層的寫字樓。
走進電梯,按下二十三,電梯門正要閉合,被一只素手擋住。電梯門再次打開,先是一只尖細的黑sè漆皮高跟涼鞋lù出,十二厘米長的超細跟透著懾人的性感。鞋跟敲打地面的清脆響聲讓電梯里的男人心中隨之跳動,但隨著高跟鞋的主人現身的剎那,又屏住呼吸。果然,一位標準白領女裝打扮,但透著冷yàn性感的成熟美人跨步而入。
烏黑的長發泛著冷漠的光澤。被老天垂憐的白皙瘦臉和尖尖的下巴,是女人夢寐以求的完美臉型。纖細的彎眉和漆黑的雙瞳搭配得十分恰當。鼻梁上寬大的黑細眼鏡非但未掩住美麗,反而增添一股智慧的高傲。精致的瓊鼻下是小巧的嘴兒,粉嫩的櫻鮮yànyù滴。若說她的臉兒美中透著拒人千里的冷,修長脖頸下的身體則讓任何男人浮想聯翩。
絕對標準的黑sè職業女裝,絕對的讓人垂涎。上身是雪白的襯衫,在大開的領口處浮現出高聳的曲線。與之對比的是極度纖細的腰肢,讓整個身體的曲線極度收縮后,又在短裙后側劇烈的膨脹開,形成渾圓的翹tún。裙子下邊延伸出兩條黑sè的絲襪,將纖細的美tuǐ包裹得十分修長,每抬足前行一步,都將男人的心晃出來。
電梯里的四個男人默契的讓出正中的位置,供高貴的女王占據。美人在側,淡淡的體香在狹小的電梯內飛散,讓人聞之愉悅。有人似忍不住yòuhuò,終于伸出罪惡的sè手mō上渾圓的tún掰。
“誰!”美人的聲音尖銳又嚴厲,冷冽的目光掃視四人,惡狠狠地道:“誰干誰斷子絕孫!”
好惡毒,好冷!包括雷貝殼在內的無關三人頓時忍住爆笑的沖動,真是活該。這等絕品美人,遠觀多養眼,豈可褻玩破壞之。伸手的sè狼遭此意外,再能裝也做不出與其他男人一樣的反應,直接暴lù。
美人咬著牙盯著此人,似要把他瞪死。
sè狼正因適才的話鬧心,此時不要臉地嚷道:“看什么看,不就mō了一把,有什么大不了的?!?br/>
美人本不想多追究,現在不客氣地道:“想mōmō你老娘,mō你全家去!”
三個旁觀的男人心中大樂,美人的嘴很利,又贏一局,二比一領先!
若是沒外人,或許還好。被三個男人圍觀,sè狼似覺得不能輸了男人的面子,又被惡毒的語言刺jī的惱羞成怒,上前一步叫道:“臭婊子,我撕爛你的臭嘴?!闭f著yù動手。
圍觀者頓時失望,如此丟男人的臉,直接判負出局。雷貝殼看不慣,不像另兩個男人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繼續圍觀,直接探手捏住sè狼的手腕,暗中使勁。
就見sè狼如死蝦般弓腰,嘴里狂叫道:“松手松手,要斷了,真要斷了。”
雷貝殼令其記憶深刻后,方放開,道:“別太過分?!?br/>
sè狼不敢看強悍的雷貝殼,把怨毒的眼神投向罪魁禍首。未曾想美人從大手提包里mō出一個小巧玲瓏的八萬伏電擊防狼器,還展示的打開,就見火huā在兩極間閃爍,滋啦的聲音讓人汗máo倒豎。
美人咬著牙,道:“算你走運!”
sè狼頓時變成乖巧的小綿羊,不敢lù出牙齒。開玩笑,被這東西碰一下,絕對夠味。此時電梯門開,十五層到,sè狼希冀的望著光明的天堂,卻不敢動。
美人不為己甚,讓開通道,又在電梯門即將閉合時對前行的sè狼喊道:“不要臉的東西,老娘祝你出門天天被車撞。”
此話頓時令sè狼打個踉蹌。電梯里沒人同情sè狼,如此沒品,活該。但另兩個人站得離美人更遠了。
電梯再上行,美人對雷貝殼道:“謝謝你?!?br/>
“沒什么,”雷貝殼笑著道:“我是多此一舉。”
“有心就是有心?!泵廊肃嵵氐氐?。
雷貝殼淡淡地笑道:“應該的。”
之后兩人不在言語。二十層走掉另二人。二十三層,雷貝殼和美人同時yù走。雷貝殼先伸手示意道:“女士優先?!?br/>
“謝謝?!泵廊藳]有客氣,邁開性感的步伐。
雷貝殼跟在后面,竟然直走到東邊盡頭,掛著贏家律師事務所的牌子下。兩人目的地一樣,頓時互視一眼,lù出友好的表情。雷貝殼還是伸手示意女士優先。
美人卻伸出素白潔凈的手,熱情地道:“你好,我是英麗,這家事務所的律師兼老板。”
雷貝殼恍然,道:“雷貝殼,有個案子咨詢?!?br/>
英麗邊引路前進,邊道:“你幫了我,咨詢免費?!?br/>
“不用,謝謝。我不僅咨詢,可能還得請律師?!?br/>
“那這單我免費接,”英麗認真地道:“你若不同意,就不必進去了?!?br/>
雷貝殼只好接受。坐下后,簡單講明案情,著重提了何景豪的背景和葉浩倫的判斷。
“這種案子可輕可重,主要看法官。根據現有情況,不考慮背景,碰上嚴厲的法官,會判十年以上,不會超過十五年的有期。碰上寬松的法官,能判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若能輕判,服刑二三年就能假釋出來。”
“你也提了,背景是問題,得看法官能不能頂住壓力,畢竟嚴判也是秉公執法。若碰上無cào守的,判無期都正常。我妹妹在中院做法官,若能攤到此案,到不用愁背景壓力。不過她是新人,攤到的可能性不大。若真是她,我還不能當這個律師,必須回避。”
分析的非常清楚,暫時只能等待。雷貝殼把案子委托給冷yàn成熟的女律師,告別而去。晚上又通過麥小杏聯系上任佩怡的一些同學。這些學生sī下把所知大膽講出,任佩怡確實是好女孩,最后離開學校時是被何景豪帶人綁走的。何景豪有不少死黨,也是權貴公子,在藝院也有女人。這些人曾經聊過,說任佩怡死前在何景豪的別墅里被許多男人強上過。一切都證明任志輝沒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