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更想說,男主男配,更愛哪個,有何關系?我們的目標是要做個女主黨!青青才是這個故事的靈魂啊,哈哈。 笑,男配就是給大家愛的,趁著這段日子,好好愛吧。 我要說一下,這段是整個故事里男配戲份最密集之處了。男主不能來西北,所以都是男配戲份,所以這段多美好啊,等男主出來了,男配戲份還能那么多嗎? 昨天看評,好多妞兒表示陛下好久不出來,快沒存在感,要倒戈向大將軍和三狼了。------題外話------ 黃金,神甲。 此門內乃圓形空間,似取天圓地方之意,中有高臺,上面堆滿之物金碧晃晃,溢了滿眼。 八柱臺,青銅鼎,天高九丈,四面華雕,金磚鋪地,翠珠為飾,莊嚴華美如人間金殿,全看不出外面是濕滑幽暗的蛇窟! 門內漆黑,呼延昊屏息,掃一眼四周,他似習慣了黑暗,身在暗處,視物之能頗高,四下里掃過便知沒有油燈。但這不是壞消息,因為取而代之的是八柱火臺,柱高三尺,雕有華飾,上擎火盆。呼延昊走過去,點燃一柱,周圍火光大亮,他依次走過,將八柱火盆都點亮了起來。火盆全都點亮的一瞬,身后石門忽落,但呼延昊和暮青都沒理那門,兩人同望著眼前華景。 暮青冷眼掃過呼延的手,在他怔愣微松時,轉身坦然走進了石門里。后頭碾著地面的聲音又起,呼延昊的臉青如石墻,但還是緊跟暮青進了門去。 明知此時不是殺她之機,還總拿此話來威脅她,毫無威脅力,不過浪費唇舌。 “都死了。”暮青替他說完,有些不耐,“知道了,快進去吧,里面沒殺招。” 呼延昊笑意沉斂下來,拎著她的衣領一轉,讓她面向他,看見他眼里的嗜血殺意,“你知不知道,敢侮辱本王的人……” 里面若有寶藏,這蛇窟高丈許,墻壁又濕滑,想原路靠呼延昊的輕功上去是不可能的,這寶藏從此處運不走,所以里面必有出路。依這地宮主人的性子,想出去定不容易。 “可以。”暮青絲毫不懼,“如果你進去了之后,有智商靠自己找到出路的話。” 呼延昊盯住那金幣,氣息一滯,難言激動,隨后笑一聲,拎著暮青走了過去。但他生性狡詐如狼,到了門口還不肯盡信里面沒有殺招,便對暮青笑道:“你說,本王應不應該把你也丟進去探一探。” 金幣! 呼延昊卻不放心,又射死了幾條毒蛇,接二連三地丟了進去,里面一串嘩啦啦的清脆響聲,一物彈出,沿著石門邊滾了出來,落到了地上。微光正照在那滾出之物上,金色的光芒在昏暗濕滑的蛇窟地上晃著人的眼。 里面嘩啦啦一響,聲音格外清脆,那清脆之音落下后,里面便又沒了動靜——里面有東西,但似乎沒有殺招。 呼延昊匕首一飛,將一條毒蛇釘死在墻上,帶著暮青走過去,兩旁毒蛇四散,他拔了匕首,取下蛇尸,朝那打開的暗門里就丟了進去! 微光淺灑進去,只能照見一角,光線太過微弱,什么也看不清。但里面沒有殺招出現,看著似乎安全。 這時,對面石門輕晃,緩緩地升了上去! 他只點了她上身,保留了她的行動力。暮青瞥他一眼,暗道此人真是學精了,她設計過他一回,他變得格外警惕,還以為在開石門的一刻他的注意力會有所轉移,沒想到他不等石門開便重新點了她的穴道。 當最后一塊青磚推進去,兩人轉身,聽蛇窟里有鐵鏈聲暗動,感覺腳下有沉鐵微震,呼延昊手一伸,點了暮青的穴道。 暮青卻不再理他,轉身把三面墻上剩下的人臉青磚依次推進去,速度之快讓呼延昊只來得及跟在她身后移步。 呼延昊:“……” 仿佛會讀心,暮青道:“浮雕,線條流暢,眉眼精致清晰,神態惟妙惟肖,連臉龐胖瘦都不一樣,難道想不到是甬道壁雕?想不到也該能看出雕刻風格眼熟,我們遇到的有壁雕之處只有甬道!” 呼延昊看著她篤定的神色,又看一眼墻上的人臉青雕,試著回憶當時墻上所雕的百官容貌,卻絲毫記憶不起。若他一人下這蛇窟,看見這九塊人臉青雕,絕對不會聯想到甬道里的壁雕!更別提記著順序了。她記憶力驚人也倒罷了,能一看見這九張人臉就想起甬道壁雕才是不可思議之處。 總之,當時為尋機關,他們在墻上來來回回探查過很多遍,如此已足夠記憶了。又因她當時感覺墻上所雕之景違和,特別留意過,所以記憶格外深刻。 她還記得當時尸骨鋪路,她看見墻壁上所繪為天子率百官登天路之景時,心中那一抹古怪之感。她覺得那墻壁所繪太美好,與尸路的氣氛不搭調,看著有些違和,還特意思考過其中用意。此時她才明白,為了讓來到此處的人能解暗門機關,尸路墻壁上所繪之景便與白玉路上相同了,這大概是地宮主人所有布置中唯一的瑕疵,但實屬無奈之舉。 “確定!”暮青篤定道,思緒被拉回當初的甬道。 “你確定你沒記錯?”不想看見她這副神色,所以他出言打斷她的思緒。 呼延昊不再言語,算是認同了暮青的解釋,只是見她眸中明光染了層寂寞,不由沉了眉宇。他心情不太好,不知為何。 有一人可切磋,世間才不寂寞。 暮青向來冷淡,少有這般情緒激昂之時,她再度感覺遺憾,若此人還在世多好? 此地宮主人真乃世間大才! “大勇之意!”暮青回頭道,眸中贊色更濃,那明光點亮了她的眸,那平平無奇的容顏忽增了三分明媚,“你若未帶驅蛇藥下了這蛇窟,能一邊與毒蛇殺斗,一邊還能分神記起曾經看過的青雕人臉嗎?人在全副心神做一件事時是很難分神做另一件事的,尤其在面臨險境時,恐懼和緊張會令人的大腦呈現空白狀態,此時還能回想起曾經看過之物并且記起順序,心理素質才叫強大!這才是他要的大勇之人,敢入蛇窟只能算膽量過人,毒蛇環伺,與萬蛇爭斗還能分神他事,山崩于頂而面色不改,如此有勇有謀心智過人,才為大勇之人。” “用意呢?”呼延昊不解,暹蘭大帝為何非要他們在此處記起甬道里的青雕? “探查過就該記得住!這是地宮主人的要求。”暮青道,目露欽佩之意,“他是個天才,所有的布置,沒有一處是浪費的。他料到進入甬道之人會在尋找開門的機關時摸遍墻上的青石雕,他要求在此處記起,并將暗門打開。” “自然探查過!”探查過就該記得住? “你沒探查過?”暮青也問,“找機關時,你沒探查過墻上的青石雕?” “你沒記錯?”呼延昊問。 是嗎?眼熟?他為何一點兒也不覺得眼熟? 呼延昊盯住面前那塊青石磚,眉頭越鎖越緊。 “如果童話里的智慧樹可以吃,我想你需要吃掉整棵樹。”鑒于他幾次三番想打擊她,暮青毫不留情地反擊,“你不覺得這青雕上的人臉眼熟嗎?天子率百官,百官有九列,最外面一排的九張人臉就在這九塊青石磚上!” 暮青詫異地看著他,她都提起那幅壁畫了,他還沒想到? 呼延昊卻沒聽懂,有些暴躁,“何意!” 他們那條尸骨路的墻壁上所雕的就是此景,呼延昊走的那條路也必須是一樣的,這樣才能保證不論進甬道的人選擇的是哪條路,來到蛇窟都可以解機關題。 “證據在此。”暮青一指面前的人臉青磚,“如果不是此景,進入那條白玉路的人來到蛇窟,將無法解開暗門的機關。” “你怎知?”沒錯,是此景! 呼延昊眉峰深鎖,正回憶,暮青替他道:“仙子引路,天子率百官登天路。” 暮青停下來,轉頭問:“我很好奇,你那條甬道墻上所繪的青雕是何場景?” 她推送這些機關時,下手頗為果決迅速,絲毫不含遲疑,顯然不是蒙的。她如何知道推送順序,依據為何? 一種是只有一塊能打開暗門;一種是需要幾塊,有的推進去,有的保留原樣,形成一種機關組合;還有一種是都推進去,但需要弄明白順序;最后一種是這九塊青磚都非打開暗門的機關,不過是障眼法,暗門的機關另在他處。 這九塊青磚,他想過幾種可能。 她若是推斷錯了,惹了殺招來,他可是也在這蛇窟里,事關生死,他必須要問明白。 如此順序,呼延昊實在瞧不出規律,忍不住打斷她,問:“你如何知道順序?” 呼延昊臉色稍霽,匕首從暮青后心處離開,但未收起,看著暮青推進這塊青磚,又轉身走回去,將下方一塊青磚推了進去。隨后她走又去暗門對面那道墻前面,將上下兩塊青磚依次推進,又走去第一塊青磚的墻面前,去推下面那一塊。 青磚上有些淺黃的毒液,是蛇窟里的毒蛇留下的,她是為了不將毒液沾到手上才拿出了刀來。 呼延昊見了,眉宇間頓生寒戾,匕首執在手中,抵向暮青后心!卻見她并未生殺氣,也沒回身,只是用那刀抵在青磚上用力一推,那青磚緩緩被推了進去。 “這機關只需要記憶力。”暮青說著,轉身走到對面墻壁中間的青磚,掌心一翻,翻出把解剖刀來。 呼延昊目光一沉,何意?難道她已看出來了? 卻聽暮青道:“哦,那你長不到見識了,這機關不需要智慧。” 他問得這般快,顯然不認為暮青能如此迅速地看破開暗門的機關,他為的不過是過過嘴癮,打擊她而已。 蛇骨盡碎之聲在幽深潮濕的蛇窟里異常刺耳,暮青仿佛未聽見,她看完這面墻的青磚便接著看下一面,第三面墻剛看完,呼延昊便沒有耐性地問:“聰明的英睿將軍可看出了是何機關?說出來讓本王長長見識。” 呼延昊跟在她身后,原本行路無聲,卻在她身后將青磚碾得沙沙響,躍下來時踩死的蛇尸橫陳在腳下,呼延昊一腳碾上那蛇骨,仿佛碾的是前頭少年的骨頭。 “不,驅蛇藥。”暮青蹲在地上,細看人臉青磚,看罷起身,去旁邊一面墻。 “你把本王當成跟班?”呼延昊字字露著殺機,人卻跟在暮青身后。 說罷,她看過面前這塊青磚便尋找另一塊去了。 暮青感覺身子一松,心中暗舒一口氣,道:“我走到哪兒,你跟到哪兒。” 呼延昊緊緊盯住暮青,眼眸微瞇,似要從她臉上看出她所言是否為真,看了一會兒,他抬手一拂,想要打開蛇窟之門的欲望終勝過了對暮青的懷疑,自背后替她解了穴道。 “你說呢?這地宮主人的機關造詣你見識過,若遺漏了哪處,解題錯誤,門打不開,反而招來險事,后果你愿意負?” 呼延昊劍眉深鎖,“有這么麻煩?” “我需要看三塊青磚在每面墻上的分布,需要關聯分析其分布的含義。”暮青道。 “本王看起來如此好哄騙?”呼延昊這才笑了,冷望住暮青。一面墻只有三塊青磚有雕人臉,她需要看過所有青磚?她真以為他是幼稚的孩童? “你如果一定要提著我走,那就勞煩提著我看遍蛇窟三面墻上的每一塊青磚,沒這耐性就解開我的穴道!” “……” “為何如此幼稚!” 呼延昊揚眉,“何意?” 卻聽暮青蹙眉沉聲,問:“你未成年?” 那塊青磚在暮青視線上方,她需要仰著頭才能看到,呼延昊捏著她的下頜便叫她仰起了頭。看見她眸底的寒光,他重新露出惡意的笑容。 呼延昊冷笑,拎著她的衣領就將她提去了旁邊一塊青磚前。 “把我的穴道解了。”暮青忽道。 “看出什么來了?”呼延昊問。 人臉雕畫頗為精致,神態惟妙惟肖,除了眉眼鼻唇,面龐都雕得很清晰,雕刻手法為浮雕,線條流暢,刀法渾厚,只如此瞧著,莊嚴感便逼面而來。 抓著她的衣領一拎,他將她往地上一墩!暮青閉著眼,感覺腳下踩著堅實的地面,腦袋不再晃了才睜開眼,見面前對著一面青石墻,眼前正是一塊人臉青磚。 呼延昊笑容忽裂,惡意化作殺氣,總有一日,他要宰了這小子! “不能就放我下來!描述能力低還想和我搭檔盲推,拉低我的正確率!” 呼延昊笑容一僵。 但他沒笑多久,便聽見她道:“你不要搞錯了,我是可以盲推的。但你能把每張人臉的眉眼鼻唇都描述無誤嗎?” 暮青唇一抿,眸光微涼。呼延昊笑得有些快意,也有些惡意,他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是能感覺到她利刃般戳人的目光。近來一直敗在她手上,能打擊到她讓他心情莫名甚好。 呼延昊劍眉挑得老高,非但沒放她下來,反而笑著打擊她,“哦?看不見就猜不出來了?本王還以為你有多聰明!” “抱歉,后腦勺沒長眼。”暮青冷道,她面朝呼延昊倒懸著,瞧不見墻! “哪塊是?”呼延昊低頭問暮青。 若是,哪塊是? 三面墻,九塊青磚,會是開啟暗門的機關嗎? 但當他走過這面墻,他一共在墻上發現了三塊雕著人臉的青磚!再往下一面墻查探,又見三塊!第三面墻同樣是三塊!第四面墻即是有門那一面,除了門,墻面干干凈凈,沒有發現人臉青磚。 呼延昊也這么認為,從前殿到蛇窟,一路上所有的機關都設在令人意想不到之處,這塊雕著人臉的青磚怎么瞧都太顯眼,很可疑。 “接著查探。”暮青沒問是何模樣的人臉,地宮主人在最大限度地考驗他們的膽量,他們才走了一面墻,她總覺得應該全都探查遍再下判斷。 人臉? “有塊雕著人臉的青磚。”呼延昊道。 “有發現?”暮青問。 呼延昊沿著墻邊走動起來,蛇墻隨著他的前行而退,昏暗的蛇窟里,男子的腳步聲輕而不聞,唯蛇身涌動的滑膩聲,聽著令人頭皮發麻。他走過暗門所在的半面墻,沿著往兩人落下來時背對著的那道墻走,走到中間,腳步一停。 地宮寶藏冥冥之中是屬于他的。 此路乃專為他而設,聽聞大興人信天意,他從不屑,但這回有些信。 呼延昊眼瞇起來,氣得一笑,她巴不得他被毒蛇咬到吧?可惜毒蛇對他退避三舍,暹蘭大帝恐怕也不會想到,會有帶著驅蟲藥之人來到他的陵寢,他布下的勇者試煉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 “毒蛇咬到你的腿了?”暮青問。 這世上敢命令他的人都死了! 呼延昊聽著她命令的語氣,挑了挑眉,垂眸看她一眼,沒動。 這地宮主人也略變態。 “沿著墻走走看。”蛇窟是勇者的試煉,敢下來還不算勇,敢在萬蛇窟里淡定地把每個角落都細查一遍才叫勇。 “沒有。”呼延昊掃了眼墻上,門兩旁爬著毒蛇,顯露出來之處都未見著機關。 “看見機關了嗎?”暮青半搭在呼延昊肩膀上,頭朝下看不見墻上,只好問道。 真被她說中了,蛇窟里有暗門! 呼延昊走過去,墻上的毒蛇四散游向兩旁,門顯露了出來,他卻盯著門未動。呼延昊的思緒被打斷,循著望去,見左墻上有道門,被毒蛇遮了半門,油燈淺淡昏黃的光自上頭照下來,照見一條細細的門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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