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號活動的獲獎名單已經(jīng)粗來啦,恭喜獲獎的姑娘們,獎品會盡快發(fā)下的 …… 晚上還有一更,群么~接著去碼字。 攤爪,我也不是很后媽嘛,就是傷得重了點(diǎn)= ̄ω ̄=------題外話------ 侯天昏迷不醒,那領(lǐng)頭的小將仰頭看了眼崖頂,面色一變,高聲命令:“快回岸邊!去報知軍師,都督在斷崖山上!” “侯都尉?” 一隊(duì)巡邏兵登上沖鋒小舟,踩槳而去,到了斷崖附近,一半人舉著火把,一半人跳入湖中尋人,不一會兒,一人被齊力推上了小舟,眾人舉著火把一照,大驚! “登船!” “有人墜湖?” 話問出,眾將士已看到崖壁上的火星兒,那火星兒急速而落,從崖壁半高處一直落到離湖面半丈高處。那半柄刀幸運(yùn)地卡在了崖壁的縫隙處,不幸的是,這一卡,侯天的左臂頓時傳來劇痛,他感覺是胳膊脫臼,而且斷了。斷了的手再抓不住刀柄,他也已精疲力竭,手一松,便從半丈高處墜入了湖中。 軍哨破空,水師大營里的巡邏哨悉數(shù)被驚動,巡營的迅速集結(jié)而來,問:“敵襲?” 喝問之時,他已在望樓上打出旗語,發(fā)出軍哨。 湖岸望樓上的哨兵看見那溜火星兒,頓時驚住,喝問:“何人在崖上?!” 他墜崖的速度太快,刀尖刺到崖壁,登時斷做兩半,一半凌空飛出,刺破長風(fēng),狠狠地釘進(jìn)了戰(zhàn)船的桅桿上!另一半?yún)s在崖壁上劃出一溜兒火星,遠(yuǎn)遠(yuǎn)望去,如崖壁上綻開的夜花,明亮刺目。 “老子才不白死!”他眼中恍惚神情一醒,拼盡神智將手中的長刀往崖壁上一扎! 侯天頓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烏雅阿吉回來報信了,那他豈不是要白死? 有人回營報信了! 大軍已出了轅門? 侯天往前營的方向掃了眼,見轅門及官道上,目力所及之處,火把如游龍! “……”他還沒落進(jìn)湖里,營中的大軍怎么已經(jīng)集結(jié)了? 但這一睜眼,不見了大雪,不見了篝火,亦不見了烤羊,四周大雨傾盆,營中火把叢叢,亮如星河,恍若萬軍集結(jié)! 侯天皺緊眉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打算看看誰往烤羊上抹火油,被他抓到,他一定活削了那兔崽子! 誰他娘的烤羊用火油? 侯天乘風(fēng)而落,鼻子里似乎真的聞到了煙味兒,但那煙味兒卻并非烤羊味兒,而是帶著火油味兒…… 侯天哈哈一笑,喉口里涌出血來,五臟六腑痛不可言,卻覺得崖風(fēng)有些舒適。他緩緩閉上眼,大雨澆在臉上,卻好似看見了邊關(guān)的雪,大雪如鵝毛,大將軍帶著他們披著大氅圍坐在篝火旁,火上架著烤羊,那味兒聞著真香。 那小子真是……烏鴉嘴! 崖下山風(fēng)呼嘯,侯天乘風(fēng)而落,咧嘴一笑,雨水落進(jìn)嘴里,一股子咸腥味兒。他忽然便想起那日戰(zhàn)船運(yùn)來營中時,為了逼他學(xué)會水性,那小子曾說過一句戲言,說要給他立塊碑,碑文上寫“大興國第一個淹死在江里的水師將領(lǐng)!” 此處雖不是山頂,但崖下已是大澤湖,挨著水師大營的邊兒。望樓上有崗哨,湖里停著戰(zhàn)船,無論他砸進(jìn)湖里或是戰(zhàn)船里,那動靜都必能引起崗哨的注意,只要看見死的人是他,營中就能知道都督今夜出營出事了,他這條命就算死得值了。 侯天哈哈大笑,大雨澆著臉上的血水和泥水,迎面有長刀擲來,他仰面一倒,在江湖殺手們驚懼的目光里落下了山崖! 殺手們追出林子,目露驚意,誰也沒想到這貌不驚人的精瘦漢子竟會使這等詭計! 他根本就沒有放棄回營報信,只是心知憑一己之力難以成事,因此使計借力而為罷了! 侯天只是擋招,卻并不出手,每擋一次,他便被內(nèi)力震得往后飛退,退了幾次便退出了林子,待有人察覺時,侯天已退出了林子,退到了崖壁邊上。 漸漸的,有人覺得不對! 殺手們連落三刀,侯天奮力擋住,接連吐了三口血,笑聲卻越發(fā)張狂。 他亡命徒似的揮著長刀,本想爬到山頂回營報信,此時看來竟是心知大限已到,打算殺個痛快,死前殺一個賺一個!殺手們并不因此畏懼,他們齊力落刀,侯天抬刀便擋,這一擋,他腳跟抹著泥濘的山路飛退向后,口中噗的噴出血來! 大笑之時,侯天已從那死了的殺手手里奪過長刀,與追來的十幾個殺手拼殺在了一起,“來!看老子死前能拉幾個墊背的!” 侯天不知何時在地上拾了支毒箭藏在袖中,竟用其殺了一人!雨勢瓢潑,精瘦的漢子哈哈大笑,眼神發(fā)狠,“以為老子這么容易就送條胳膊給你們?老子還想留具全尸呢!” 那殺手目光一驚,臉色紫黑,倒下之時腹中插著支斷箭! 噗! 果然,殺招步步逼近,而他手中沒有刀劍,只能回身抬臂擋刀,他抬的是已麻木得沒有知覺的右臂,那殺手目光森冷,長刀劈落,眼看著侯天的一條右臂就要保不住,他卻忽然身子一沉,鉆入那殺手懷中,伸手一送! 侯天心中暗罵暮青,卻眼眶一熱,他沒回頭,明知有殺手追著暮青去了,他的目標(biāo)卻依舊是水師大營。他趁著殺手們的心神被暮青的出現(xiàn)和后方的騷亂吸引住的時候,爬起來便奔出了樹林,穿過山路,到了斷壁一側(cè)的林子里,一路往山頂急奔。身后有殺手追來,侯天知道他們不會讓他有機(jī)會回營報信,一定會在這林子里解決他。 嘖! 那小子一定是沒聽他的,跟隨在后伏擊了那些弓箭手和殺手! 那小子…… 身后呼嘯的箭雨卻忽然一停,連劈砍而來的刀風(fēng)都頓了頓,隨即聽到遠(yuǎn)處有人在喊,雨聲太大,侯天聽不到那人在喊什么,但他知道是何人。 他心跟著一沉,暗道完了! 侯天剛摸上河岸就遇到了伏擊,他早有所料,滾過草渠奔進(jìn)樹林,借著林子避開箭雨,往山頂奔去,他只有左腳能感覺出地上的深淺,且五感已不靈敏,只是拼著意志力在往山頂逃,風(fēng)聲在耳畔呼嘯而過,一支毒箭擦著他的臉頰釘在樹身上,他急躲時被樹根一絆,頓時撲倒! 這山果真不高,暮青到了老樹高處,踩著山石抓著雜草,爬上山頂時雙手已冷得麻木了,她卻顧不得這些,起身就往斷崖山的方向奔去。她一路都沒有遇到殺手,越是如此,心里的不安就越重,果然,在接近斷崖山時,她隱隱聽見了箭矢攢射的聲音。 暮青仰頭看了眼山洞頂上,這山不高,山上多是農(nóng)田,洞口正好有棵歪脖子老樹,可借勢攀上山去。于是,暮青在洞口探出頭去看了看,見正好有棵粗枝橫在洞前,她伸手抓住那棵樹枝,借力一引便將身子引了上去。 他們已經(jīng)接近斷崖山了,那些江湖殺手勢必防著他們?nèi)ド巾敚绻悄切┤耍瑸榉烙惺В龝谌嘌律降谋亟?jīng)之路上設(shè)伏。侯天一定是順著河水走了,他想引開殺手一定會走最顯眼的那條路,她想趕上他需尋近路! 暮青追出去時,雨勢仍急,河面暗如黑水,侯天被河水吞入其中,已不見了蹤影。暮青立在洞口,目光變幻,忍著陣陣襲來的惡寒和腹痛急思! 她伸手把袍子一扯,只聽入水聲傳來,侯天已躍出山洞,跳進(jìn)了河水里! “你……”暮青從山石高處躍下,剛出聲,侯天便撿起外袍循聲一扔,暮青頓時被蒙住了頭臉。 他沒爹沒娘,被破廟里的老乞丐養(yǎng)大,那老頭兒死后,他就從軍了,到現(xiàn)在還是光棍兒一條,死也沒啥牽掛,就是怪想西北的燒刀子和烤羊肉的。 “那些人不知道搜到哪兒了,老子出去瞧瞧,碰上了就把他們引開,隨后往斷崖山上去,山頂?shù)臄嘌孪旅婢褪撬畮煷鬆I,老子拼上這條命去求援。這山洞不宜久留,你小子腦子靈光,自己見機(jī)行事吧。老子今夜要是死了,隨便找個地兒埋了就行,不用送回鄉(xiāng),老子沒爹娘……以后逢年過節(jié)的,給老子墳頭帶壺?zé)疲瑏肀P羊肉。” 他的胳膊被毒箭擦傷,今夜下雨,河水又冷,才延緩了毒發(fā)的時辰,但現(xiàn)在右邊的身子已麻到了腰間,八成是熬不過今晚了。他想過了,反正是死,不如死得有用些,保這小子一條命,還能給他報仇。 這小子和他們是同類,今夜他才看出來,可惜活不長了。 大約是快死了,他總想起西北,那時隨大將軍在大漠中殺敵,遇險時他們也是這般,誰也不想哭著死,所以就陪著重傷的兄弟笑,沒心沒肺的說著糙話,直到看著同生共死的兄弟流著血笑著咽氣……他們都不哭,想哭的時候會直接操刀子砍人,拿敵軍的血祭戰(zhàn)友的墳。 侯天仰頭哈哈一笑,“死到臨頭了,老子倒有點(diǎn)喜歡你了。” 暮青沉默了片刻,想要松口氣,這口氣卻松不出來,只道:“你這副熊樣兒還能治,只要別找死。” 這話等于是承認(rèn)了。 侯天看了暮青一眼,雖然看不見她,卻笑了笑,“你小子都凍成這副熊樣兒了,腦子還他娘的這么好使,怪不得升官快。” “擦傷?”暮青問。 那箭上所淬的應(yīng)是劇毒,侯天若是中了箭,應(yīng)該早就毒發(fā)了,他現(xiàn)在還沒事,不是騙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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