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甜章了吧?是吧是吧?------題外話------ 卻聽他淡道:“睡會兒吧,日后你可不得閑。假勒丹神官一案、西北軍撫恤銀兩一案、水師一事,一樁接著一樁呢。水師要再過些日子,湖面的冰解了才能練,假勒丹神官和撫恤銀兩這兩樁案子都不是好查的,定需一段日子。破案不是一日之功,夜里該睡便睡,莫要多想案子。” 暮青瞧著步惜歡困倦了,便沒提假勒丹神官的事?! ∧凶颖持酵猓瑺T光透來,帳中昏暗,那容顏卻似覆了層珠輝,他闔著眼,眉宇間便是略顯倦態,也如同那蓬萊深處高臥的云仙。 這一天可真夠折騰的,先是還朝受封,再是宮宴出事,剛從宮宴回來,勒丹神官和驛館廚子又先后自殺身亡,后頭這兩件事步惜歡興許還不知道,暮青抬頭看了眼步惜歡,他將她擁在懷里,兩人貼得近,中間空隙不大,她只將臉抬起一點兒來便能看見他近在咫尺的臉。 步惜歡幫暮青脫了戰靴,未解她的衣衫,只和衣擁著她躺了下來?! ∧呵嘞虏涣舜查剑矐械酶较g較勁了,他們相處的日子雖不長,他也時常撩撥她,但都不曾太越界。 步惜歡在西北時常幫暮青擦藥除疤,自然知道她身上穿著神甲,因此便沒點她上身的穴道,而是點了她腿上的。 在暹蘭大帝的陵寢里,暮青、元修、月殺和孟三各穿了件神甲出來,月殺和孟三的神甲都上繳了。元修不希望神甲現世,他知道月殺是刺月門的人,自不會讓神甲流入一個江湖暗殺門派手中,他將神甲收回也不知放在了何處,只是沒要暮青的那件。暮青便從此一直將神甲穿在身上。那神甲頗為柔軟,戰袍一遮,再披上戰甲,外頭根本就瞧不出來。 說話間,他已到了榻前,俯身便將暮青放到了榻上,順手點了她腿上的穴道。 “那可不成?!辈较g笑了聲,抱著暮青便起了身,“我凍著無妨,你若凍著,我該心疼了?!薄 澳氵€是在地上凍著吧!”暮青冷道,她算是知道了,這人正經不了,只怪她看走了眼,以前在汴州刺史府初見他,她還覺得他喜怒難辨深不可測,現在只覺得他是無賴到了深不可測的境界?! 澳氵@是在邀我入榻同眠?”步惜歡笑問。 “冷的話,榻上有棉被。”暮青瞥了步惜歡的手臂一眼,這人瞧著養尊處優身嬌體弱,力氣卻足,將她箍著,她硬是分毫也動不得,“眼看要四更天了,五更要上朝,你若不打算回宮就歇息會兒?!薄 ∧呵嗖灰詾槿?,其實她的話也不算開玩笑,某種程度上說,她是有戀尸癖,但她只是喜歡解剖尸體,而不是喜歡和尸體睡覺?! 叭蘸髣e開了,大過年的,冷!”步惜歡笑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眸光盈盈如波,有些溺人,“還有,日后別跟男子說不能滿足這等話?!薄 ∠肫鹎笆赖暮糜褋?,暮青眸底生出些暖意,淡淡一笑?! ∮?!顧霓裳說過,她是冷笑話帝?! ¢L久的沉默,步惜歡看了她好一會兒,慢慢將她抱緊了些,頭抵去她肩膀,聲音悶著,卻聽得出壓抑的笑意,“青青,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不會開玩笑?” “……” “開玩笑的?!蹦呵嗝鏌o表情地欣賞了一會兒,淡道?! 啊辈较g聞言,僵著的笑意都似產生了裂紋?! 拔矣袘偈薄!薄 啊辈较g又愣住,這回連那危險笑意都僵了?! 爸挥惺w能滿足我。”暮青接著道。 他滿足不了她? 步惜歡一愣,攬著暮青的手臂都僵了僵,笑意都僵在嘴邊,深深望著她,眸光漸生涼意,莫名危險。 暮青看也沒看步惜歡,面無表情道:“你滿足不了我?!薄 澳阌质桥恿??”步惜歡一晚被暮青氣笑了幾回,他還記得她在汴河行宮時,那前無古人的不侍寢的理由,如今難得她承認是女子,他又忍不住想逗她,“沒事,我滿足你。” “臣乃女子,滿足不了陛下雌伏的喜好?!薄 ∫谎杂謹刂胁较g,“暮青!你可是想試試?” 暮青對此事避而不答,只道:“天下人還知道陛下喜雌伏?!薄 〔较g聽了笑得歡愉,“嗯,朕倒覺得是個好主意,天下人皆知朕好男風,美人司在民間網羅了多年的俊美公子已是民怨沸騰了,不如你英睿將軍做個救世主,日后朕就獨寵你一人,如何?” 暮青見步惜歡就是不肯松手,也氣笑了,點頭道:“行,陛下抱著吧,有本事就一直不放手,今早抱著臣去上早朝?!薄 ”揪妥砹司?,此時氣息尚不勻,放她下來,她就能軟去地上!這閣樓里雖鋪著梨木地板,但冬日里到底還是寒涼些,跌著了對身子不好?! 〔较g卻沒動,暮青剛皺起眉頭,便聽他道:“放你下來,你能站得穩?” “放我下來!”暮青沒好氣的道。 這是正經? 暮青絲毫沒有破壞情調的愧意,誰叫他上一刻說正經,下一刻卻行此事? 她若說紅鯉,他還寬慰些,泥鰍!她還真說得出口! 上回問她感覺,她跟他提不舉,這回問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步惜歡的好心情被這一言給斬盡,又笑了幾聲,這回是氣的,“暮青,你可真是個破壞情調的高手!” “……”泥鰍! “感覺就像有只泥鰍在嘴里溜達了一圈兒?!蹦呵嗦曇粲行┸洠Z氣卻很有力度?! 「杏X? 步惜歡靜坐了會兒氣息才勻了下來,他這才看向暮青,見她已睜開了眼,眸底迷離處怒意如火,他低笑了幾聲,偏愛逗她,問:“感覺如何?” 他曾以為這一生不會有女子入他的心…… 步惜歡放開暮青時氣息沉亂,眸深如淵,燭火近在三尺,卻照不透那深如瀚海般的眸。他深望了眼暮青,見少女皺著眉,許因酒醉頭暈仍閉著眼,臉兒半低著,面粉唇兒紅,男兒袍,女兒嬌。他深望一眼便將目光轉開,唇邊牽起苦笑,方才他守了多年的定力險些被她擊潰,此時竟需調用內力才能將腹中濁氣壓下去。 冷不丁兒的深入令她不適的嗯了聲,那聲音微醺,似睡夢里的淺吟,迷迷糊糊,于他來說卻如聞天籟之音,忍不住想再聽一曲。本是和風細雨情,漸生狂風驟雨意,窗外朔風低號,大雪撲打著新糊的窗紙,閣樓里一燭暖火,照見相擁的一雙璧影,風聲遮了喘息,久不歇?! ⌒睦锸?,他只好加深這吻?! 〔较g心底微嘆,又有些懊惱,早知如此,方才他就不說那不寬衣的話了?! ∧凶拥囊屡垩鼛Ьo,尤其武將的戰袍,不似文人廣袖寬襟,腰身袖口皆束得緊實,他攬著她便可輕而易舉地摸到那少女玉鉤般的腰線,腰帶往上,玉背生香,腰帶往下,圓翹緊實,她平日習武,身子摸起來既有少女的柔軟,又不失武者的健美,少一分過柔,多一分過剛,這般恰到好處的緊實手感讓他愛不釋手。 她今夜有著不一樣的香甜,唇齒間依稀留著清醇甘甜的酒香,不似那孤高清冷的竹,反倒似千年鐵樹開了花兒,別樣柔情,讓他忍不住留戀這難得一見的柔情,舍不得放開。她穿著武將戰袍,記憶中他只在古水縣官道上見過她穿女裝,那時他在船上,河面生霧,離得又遠,他看得并不真切,也沒放在心上。從那以后見到她,她便一直是穿著男兒的衣袍了,如今他倒想瞧瞧她穿羅裙的模樣,只是此時瞧不見,將她抱在腿上倒覺得她穿著武將衣袍也不差?! ∷褚棺砭?,低頭時過猛只覺頭暈目眩,依稀記得步惜歡正抬著頭,眸底笑意若星河爛漫,隨后她便感覺跌進爛漫天地里,那天地里,梅成林,雪千堆,酒泉里兩條紅鯉纏游,嬉戲正歡?! ∧呵嗾鷷r,忽覺腰帶被人勾了下,她心中一驚,猛地低頭,唇上忽覺濕熱。 嗯? “好,正經些。”步惜歡抱著暮青笑了聲,帶著些誘哄。暮青聽了面色微松,剛想說那就放手,便聽步惜歡接著道,“那咱們就先不寬衣了,做些正經的吧?!薄 〔较g瞧著她這難得一見的嬌顏,心里有些懊惱,早知她醉酒之態如此可愛,剛才便不勸著她了。以她這奇差的酒量,喝上兩三杯定比此時還有趣。 男子聲如清風,拂在耳畔,令人想起初夏午后拂過樹梢的暖風,低低懶懶,撓得人癢。暮青眉梢揚起,柳葉飛刀般割人,那微醺的眼神卻實無殺傷力,連喝斥聲都有帶著分醉意軟儂?! 安较g!”暮青喝斥一聲,“你能正經一點嗎?” “嗯,你記性好?!辈较g將暮青抱得緊了些,在她耳珠下輕笑著問,“那你可還記得,我幫你寬衣時……” 在西北時她以為他要人服侍寬衣便幫過他一回,可褲帶還沒解,他便躲開了。 暮青氣得咬牙,聲音也更寒,“你似乎記性不好,我幫過你一回?!薄 〔较g笑意更濃,蠱惑更甚,“你幫我,我便肯?!薄 ∧呵嗥皇苄M惑,寒聲道:“要我驗傷,你需寬衣,你肯嗎?” 步惜歡低笑,聲音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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