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特別提醒,明天愚人節(jié),不要祝我節(jié)日快樂 咔咔,真·名偵探們,來猜猜兇手是怎么下毒的!------題外話------ 殿上忽靜,百官齊望向暮青。 “她!”烏圖毫不猶豫將手指向暮青,一聲頗高,震了金殿,“她是桑卓神使,金剛的命是她救的,毒害金剛的兇手她也一定能查到!” 步惜歡卻笑了,問:“那你認(rèn)為誰能查此案?” 刑曹的屬官們聞言皆怒,氣得面色發(fā)紅。 “查案是你們大興人的事,我們不管,只要兇手!”烏圖輕蔑地瞪了林孟一眼,對步惜歡道,“大興皇帝陛下,你的這些臣子都是草包,還是換個聰明人吧。” 林孟一聽便惱了,笑意不再,冷聲問道:“那依烏圖大人之意,此案該如何查?” 烏圖卻不同意,“兇手是你們大興人,出了這殿,誰知道會不會偷偷將毒丟了?” 這么多人盯著,驗個毒都這個催那個問的,著實惱人,不如尋個借口都支走。 “這……”林孟不敢誓期破案,只得道,“啟稟陛下,如今臣已查明多杰使節(jié)的酒菜和衣物上皆無毒,兇手究竟是如何下的毒,此事還有待細(xì)查。今夜除歲,殿外天寒,微臣不敢要陛下和諸位王公大人們在殿上久等,多杰使節(jié)剛服了解藥,亦需歇息。因此微臣請陛下先回寢殿歇息,諸位大人和胡使們可移步至偏殿暫歇,臣等留在殿上再細(xì)查。” “那愛卿何時能查到兇手?” 這一問,問得林孟等人臉上發(fā)臊,只得辯道:“啟稟陛下,查案需時辰,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勒丹使節(jié)要求今夜便查出下毒的兇手,實在是有些蠻不講理!” 步惜歡淡淡看了烏圖一眼,漫不經(jīng)心瞥向林孟,問道:“林愛卿今夜可能查到兇手?” “我們部族的金剛在你們大興宮宴上中了毒,險些身亡,你們究竟能否查出下毒真兇?”烏圖起身看向御座之上,問步惜歡道,“大興皇帝陛下,兇手就在你的宮殿里,我們要求今夜就查辦兇手!” 那人心生委屈,推斷,推斷,自是且推且斷,慢慢排查。但此法在此案中似是不管用了,一番排查下來,案情竟是查無可查,不知從何處下手了。 林孟語塞,臉色青紅難辨,瞪了那推測案情的員外郎一眼,拂袖怒道:“你惹的好事!” “林大人,此事你要如何解釋!”烏圖怒聲質(zhì)問。 酒菜無毒,衣物無毒,那毒是從何處入的口? “這……怎會如此?”刑曹的屬官們詫異。 百官屏息,齊盯著那雙銀筷,刑曹屬官們更是眼也不敢眨,但盯得眼都酸了,那雙銀筷竟還是不見毒黑! 這時水盆已端了上來,那宮人將多杰的外袍和酒囊放入水中,浸了片刻后從桌上捧來銀筷探入了水中。 多杰服了解藥,尚在昏睡,烏圖和布達(dá)讓兩人為他寬了外袍解了酒囊,有宮人遞來件大氅蓋在多杰身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那身疑似有毒的外袍和酒囊呈到了大殿中央。 宮人們應(yīng)是,烏圖以帶著胡腔的大興話怒道:“不必!我們草原男兒坦坦蕩蕩,不是你們大興人!” 說罷,林孟便對殿上的宮人們道:“你等過去圍成人墻,擋一擋勒丹使節(jié)。” “若有呢?”林孟反問,但話不敢說得太滿,又道,“我等并無侮辱之意,只為驗毒,有沒有都要驗,不可放過一處查兇的線索,還望烏圖大人知悉。” “要是無毒呢?你等侮辱我族金剛,要如何賠罪?” “貴使衣物上有毒無毒,只需將衣物浸入水中,以銀針一探便知。”林孟面上帶著笑意,心中卻冷笑一聲,蠻族終是蠻族,這等淺顯之事都不懂。 “要驗便驗,為何要脫衣?”烏圖臉色也陰沉著,“以你們大興之禮,要我族金剛當(dāng)?shù)顚捯拢捎形耆柚猓俊薄 ×置详幊林槪故窍M露镜氖菍m人,那便不必得罪朝中權(quán)貴了。但若想定這兩個宮人的罪,先得知道多杰的衣物或酒囊上有沒有毒,他見醫(yī)童剛好將解藥喂完,便對勒丹第一王臣烏圖道:“本官懷疑多杰使節(jié)的衣物與酒囊上有毒,還請使節(jié)褪了外袍,解下酒囊,本官要一驗。” 今夜若尋不到真兇,兩人少不得要成了那替罪羊。 那兩名宮人忙噤了聲,顫顫巍巍跪伏著,玉磚冰涼,卻沒心頭涼。 “住口!金殿之上,陛下面前,豈容你等大呼小叫!”林孟橫眉厲喝。 那兩名給多杰傳膳布菜的宮人卻驚得魂兒都沒了,噗通一聲跪下,連聲道:“奴才們冤枉,奴才們便是生了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毒害勒丹使節(jié)啊!” 殿上議論聲起,文武百官竊竊私語,有不少點頭的。 若羊腿雞鴨中有毒,御膳房的人也脫不了嫌疑,可若毒是下在衣物上的,那么御膳房的人便無嫌疑了,最有嫌疑的便是殿上傳膳布菜的宮人。 “如此說來,兇手應(yīng)是能接近勒丹使節(jié)之人,傳膳布菜的宮人最有嫌疑!” “沒錯!如此下毒確實不著痕跡,酒菜與銀器上查不出毒來也說得通!” 刑曹的屬官們聞言皆嘶了聲,稍一沉吟便有點頭贊同的。 那人道:“下官之意是宮宴上所用的皆是銀器,兇手亦知此事,未必敢將毒下在酒菜里。那么,兇手會不會將毒下在胡使身上?比如衣物或是酒囊外,胡使不經(jīng)意間碰到了衣物亦或拿酒囊時沾到了手上,抓食羊腿時又吃入了口中,這才中了毒。” 林孟卻有些沒聽懂,問:“何意?” 暮青聞言抬眼一瞧,見那朝官年紀(jì)頗輕,尚不足而立之年,松墨朝服前繡白雉,應(yīng)是刑曹員外郎,從五品官,從五品乃今夜宮宴最低的品級,此人卻是今晚當(dāng)?shù)畈榘傅男滩芄賳T里最敢推測案情的。 “大人。”這時,那猜測羊腿和雞鴨中有毒的朝官又道,“酒菜中無毒,會不會是胡使身上帶著毒?” 人是在金殿上被下毒的,滿朝文武皆有嫌疑,再難尋的毒藥對殿上百官來說應(yīng)該都不算難尋,不過是銀錢的事。毒藥難尋都已是如此不好查了,何況毒藥好尋? 既然易尋,那便是難以通過此毒草的來路查出兇手了。 “易尋。”巫瑾話音溫和,林孟聽了卻一臉灰敗。 “江南及西南?”林孟沉吟了一會兒,又問巫瑾,“敢問王爺,此毒草可易尋得?” 巫瑾瞧見,眸光隱有異動,添了些意味深長。 暮青下筷的手微停,隨即繼續(xù)吃飯。 “此毒并非一味毒草煉制,其中一味乃雷公藤,此藤生于山林陰濕處,江南及西南可見。”巫瑾道,笑容溫淡,說話間遙遙望了暮青一眼。 林孟咳了聲,問:“下官敢問王爺,勒丹使節(jié)身中何毒?” 暮青繼續(xù)吃她的飯,連多杰身中何毒也不問了,留給林孟等人問。 多杰之前服下了巫瑾的藥丸,正昏睡著,藥并不好喂,那藥童喂得慢,百官瞧著,大殿上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步惜歡是懶應(yīng)了聲,并無多余的話,巫瑾便領(lǐng)著御醫(yī)去了多杰身邊,烏圖和步達(dá)讓并不信任大興的御醫(yī),御醫(yī)當(dāng)著兩人的面喝了口藥,兩人才將多杰扶起來,醫(yī)童執(zhí)勺慢慢將解毒湯藥喂入了多杰口中。 “啟稟圣上,解藥已煎好。”巫瑾進殿便稟道。 那御醫(yī)身后跟著醫(yī)童,醫(yī)童背著藥箱,御醫(yī)手中親自端著藥碗。 這時,巫瑾同一名御醫(yī)回了殿中。 眾人不解又尷尬,被滿朝文武盯著查案,更有如芒刺在背。林孟不由瞥了暮青一眼,實不解她一介村野賤民之輩,為何在百官面前這等敢言敢行。 酒無毒,菜也無毒,那人是如何中毒的? 菜中無毒? 于是宮人開始忙活,一群人依舊袖著手瞧著宮人忙活,片刻后,銀筷上沾了雞油鴨油,甚至連魚腹中都探驗過了,仍不見毒黑。 當(dāng)?shù)畈榘负问乱膊蛔霾艑擂危偟妹钇饋怼! 膀灒 绷置系馈! ∧浅倬筒钫f雞鴨端上來時都是整的,胡蠻指不定都用手抓著吃了,凡是拿手抓過的都要驗毒。 那提出羊腿有毒的朝官有些尷尬,對林孟稟道:“大人,這些雞鴨中都可能藏毒,何不都驗了?” “怎會如此?”刑曹的屬官們想不通。 他一聲令下,屬官們便圍去多杰的桌前,怕羊腿有毒,眾人袖手望一眼宮人,一名太監(jiān)哆哆嗦嗦走過來,執(zhí)起桌上銀筷,扎入羊肉里,片刻后拿出,滿朝文武的目光齊刷刷盯住那雙銀筷,林孟等人皆驚——銀筷上光亮油潤,不見一絲毒黑! 林孟沉吟著頷首,也覺得有道理,“驗!” 那烤羊腿已啃了大半,骨上尚能見到齒痕。此菜是宮中御廚專為五胡使者準(zhǔn)備的,草原民族民風(fēng)彪悍,吃羊腿是用手抓的,若哪道菜里有毒,最可能的便是這道了。 又半晌,有人一指桌上一道烤羊腿,眼神發(fā)亮,音調(diào)頗高,很是興奮,“定是此菜有問題!” “這……”那人也答不出了。 “那為何銀筷不黑?” 半晌,有人道:“多杰并非是在飲酒后毒發(fā)的,而是飲酒過后一刻左右,桌上的菜食他是吃過的,或許酒中無毒,菜食中有毒?” “這……”眾人沉默,皆答不出。 “可酒是斟入酒盞里飲下的,宮宴所用碗筷酒盞皆是銀器,若酒有毒,何以酒盞不黑?” 刑曹眾屬官頻頻點頭,直道有理。 “多杰飲的酒乃是自帶的,如此說來定是酒中有毒!” “宮宴的菜食酒茶都一樣,我等皆未中毒,五胡使者也只多杰一人中毒,毒必是下在多杰的酒菜中的。” 金殿中央,林孟等人聚在一起商討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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