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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小賤人,楚家一片兵荒馬亂【6000】

    ,舊愛新歡,總統(tǒng)請離婚 !
    小時候,唐天瑜希望自己能夠快點(diǎn)長大,但當(dāng)她終于長大時,她才意識到她失去的童年,恰恰是她一生中最為寶貴的東西。
    當(dāng)白素持槍殺人事件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時,唐天瑜不期然想到了一句話:每個人都在得到和失去中徘徊游走,誰都不能幸免于難。
    發(fā)生醉酒事件之前,她還無比堅定的告訴她自己,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越是沒人愛她,她就越要自己愛自己。她也一直都在欺騙她自己,只要她有心,楚衍終有一天會向她走來,然后帶給她最美麗的愛情。
    但醉酒事件發(fā)生了,她意識到了她的愚蠢,像她這么一個墮落到地獄深淵的女人,有一天竟然會栽在別人為她設(shè)下的陷阱里,簡直是可悲,可笑到了極點(diǎn)。
    她想了很多,她知道她犯下的罪行不可饒恕,也不會被人原諒,她在別人眼里是徹頭徹尾的壞女人,但她何嘗不想與世無爭,心存良善?她也想開開心心的笑,肆無忌憚的哭,但這條看不到盡頭的道路,她已經(jīng)走得太遠(yuǎn),注定不可能回頭了靦。
    錄像帶證實了她的恥辱,令她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擊,那個法國女人用一招極盡爛俗卑鄙的方法讓她嘗到了蝕骨剜心之痛。
    她該凄慘叫罵,悲慟大哭嗎?還是說她應(yīng)該提著一把刀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前去找lee,在那個女人身上劃上千刀萬刀?但那個該死的法國女人,她在哪兒呢?
    又是“砰”的一聲悶響,緊跟著是玻璃摔在地上的破碎聲,聲音越是清脆,就越是刺激她的興奮神經(jīng),宛如發(fā)瘋一般,使勁摔著觸目所見的玻璃器皿。
    讓她如此痛苦,如此瘋狂,只因為電視屏幕上正在播放楚衍的新聞發(fā)表聲明。
    那么熟悉的聲音,清冽低沉,字字句句發(fā)自肺腑,說的那么感人,那么維護(hù)白素,一口一個“我妻子”、一口一個“我女兒”,那她算什么?她辛苦得到的兒子又算什么?
    “媽媽……”怯弱的童音在門口邊響起,目睹滿室狼藉,好看的眉皺了起來。
    聞聲,唐天瑜眼眸如刀,驀然射向楚文緒,昔日她疼他、愛他,有什么用?連楚衍的注意力都抓不回來,辛辛苦苦懷著他,忍受分娩痛苦,接連養(yǎng)育他兩年之久,她失去了那么多,但又得到了什么?
    她忽然想起白素的話,白素知道她自己才是楚家人,而她只是一個冒牌貨,白素現(xiàn)在不說,并不代表她以后不會說。
    她該怎么辦?一旦陳惠和楚修文得知事實真相,第一個不放過的人就是她,她到時候會有什么下場?
    lee陷害她的事情,并不是她現(xiàn)在該關(guān)心的問題重點(diǎn),她被憤怒沖昏了頭,連帶腦子也開始不靈光了。
    楚文緒在唐天瑜的目光下感受到了恨意,那一刻,稚嫩的臉上閃現(xiàn)出迷茫和畏懼,下意識向后退了退,即將出口的“媽媽”生生咽了回去。
    察覺到楚文緒的反應(yīng),唐天瑜心里如火灼燒,雖說她厭惡楚文緒的身體里流動著白素的鮮血,但同時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愛這個孩子。愛恨交織,無非是因為他是白素孩子的同時,也是楚衍的孩子。
    這個跟楚衍有著相似眉眼的孩子,在兩年時間內(nèi)為她干涸痛苦的心靈帶來了慰藉,她是真的把他當(dāng)自己的孩子來對待,現(xiàn)如今她怎么能因為白素就方寸大亂,絕對不能讓孩子離開她。
    原以為,縱使她身份揭穿,她至少還有這個孩子可以依靠,只要文緒需要她,楚家或許就不會趕盡殺絕。但她疏忽了楚衍,楚衍在得知孩子是他和白素的前提下,還能做到對文緒不聞不問,可見這個兒子在楚衍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今天她才悲哀的發(fā)現(xiàn),所謂親生兒子還不如一個養(yǎng)女要來的重要。
    楚衍能夠當(dāng)著全國國民和媒體的面承認(rèn)養(yǎng)女的存在,卻沒辦法承認(rèn)“私生子”的存在,他何其冷漠,何其無情,又是何其讓人心寒?
    帶文緒逃跑的念頭曾在唐天瑜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她又無比清楚,帶著文緒逃跑,只怕還沒離開首都,就會被人抓到……楚文緒不管怎么說,都是楚家子嗣,陳惠和楚修文不會不重視的,但她如果不逃命的話,等待她的將會是真相被揭發(fā)后楚家涌起的勃然大怒。
    唐天瑜的眼神忽然布滿了倉惶和悲哀,她只有楚文緒了,這些年,她從這個孩子身上尋找慰藉的同時,他又怎會沒有給她感動?
    有念頭在腦子里奔竄,千頭萬緒。
    ——如果她出事,她一定會讓楚文緒跟著她一起陪葬,絕對不讓楚衍和白素稱心如意。
    ——不能讓她一個人承受痛苦,她要讓楚衍和白素痛苦一輩子。
    ——她把楚文緒帶到了人世間,她一手創(chuàng)造了他,這么說來,楚文緒就是她的作品,如果要?dú)绲脑挘苍撌撬H自動手才對。
    ……
    唐天瑜頭痛欲裂,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她很痛苦,她無助的想扇自己耳光,她怎么能這么狠?那可是她生養(yǎng)將近三年的孩子啊!
    她該怎么做?淚眼婆娑間,楚文緒對她心生畏懼,心忽然就那么疼痛起來,她溫柔的看著楚文緒,極力扯出一抹笑容,輕輕喚他的名字:“文緒……”
    楚文緒站在門口,咬了咬唇,看著她沒吭聲。
    “過來,到媽媽這里。”聲音又柔了幾分,甚至還帶著哽咽。
    楚文緒有些遲疑,為唐天瑜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但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況且又是真的很擔(dān)心她,就邁步走了進(jìn)去。
    地面上都是玻璃碎片,楚文緒踩在上面,傳來“吱吱嘎嘎”的聲音來,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唐天瑜,孩子眼神純凈,但眼睛里的擔(dān)憂和關(guān)心是騙不了人的。
    楚文緒任由唐天瑜把他抱在懷里,仰臉輕輕問她:“媽媽,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氣了?”
    唐天瑜心里一暖,搖了搖頭:“媽媽只是今天心情不太好,有沒有嚇壞你?”
    “沒有。”楚文緒皺眉道:“我只是看到你這樣發(fā)脾氣,有些擔(dān)心。”
    “是媽媽的錯。”她應(yīng)該在家里控制情緒的。
    楚文緒表情認(rèn)真:“如果有人欺負(fù)你,你一定要告訴我,等將來我長大了,我一定為你出氣。”
    唐天瑜聞言差點(diǎn)落淚,緊緊的抱著楚文緒,似乎想把他揉進(jìn)身體里,他怎么能這么貼心?現(xiàn)如今待她好的人,只有文緒了。
    明明說好不哭的,但她卻抱著楚文緒無聲落淚……
    唐天瑜心中充滿了羞愧,文緒這么護(hù)她,但她竟有加害他的念頭,她真是喪心病狂。
    “兒子,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
    懺悔話語莫名,楚文緒一頭霧水,因為被唐天瑜抱著,所以看不清楚她的神情,更加不知道她在哭,正準(zhǔn)備詢問唐天瑜的時候,不期然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顧維。
    “奶奶——”激動的聲音,透著一絲歡快。
    唐天瑜微愣,慌亂擦干眼淚,松開楚文緒的同時,轉(zhuǎn)眸看向顧維。
    顧維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冷冷的看著他們,臉色不知為何有些發(fā)白。
    “媽——”唐天瑜站起身,沒想到會在家里看到顧維:“您不是在醫(yī)院里陪爸爸嗎?怎么回來了?”
    一連多日,顧維從未在這個時間回來過。
    顧維沒理會唐天瑜,對身后的管家吩咐道:“霍邱,帶小少爺回房間。”
    楚文緒極有眼色,見顧維臉色不好,緊緊盯著唐天瑜,應(yīng)該是有話要說,而唐天瑜也沒有反對他離去,所以就乖乖的點(diǎn)頭離開了,倒是守禮,只可惜小小年紀(jì)心事太重。
    楚文緒離開,待室內(nèi)只有顧維和唐天瑜時,顧維眸光淡淡的掃了一眼滿地狼藉,然后緩緩蹲下身體,撿起一片玻璃碎片,打量了一番,皺眉道:“上好的裝飾品卻被你給摔碎了,真是可惜了。”
    唐天瑜面色一變,擔(dān)心顧維發(fā)怒,連忙走了過去,蹲在顧維面前,拿走她手中的碎片:“媽,我這就收拾,我保證是最后一次了,下不為例。”
    在楚家,她最畏懼的一個人就是顧維,當(dāng)面三聲笑的那個人是顧維,往往背后出刀子最快的那個人也是顧維,沒人能夠摸準(zhǔn)她的喜好,明明脾氣很差,為人很虛偽,偏偏楚修文對她一貫容忍,有時候連陳惠都看不過去。
    顧維蹲在那里,手還維持著拿玻璃片的姿勢,但玻璃片已經(jīng)被唐天瑜給拿走了,她不以為意,垂眸笑了笑,一如既往的優(yōu)雅,但手背卻出其不意的朝唐天瑜甩了過去。
    “啊——”唐天瑜措手不及,除了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之外,身體更是因為顧維的力道,無意識朝一旁跌去。
    地上都是碎玻璃片,顧不上太多,她連忙手心撐地,免得跌坐在玻璃碎片上,但……她倒抽一口涼氣,玻璃碎片扎進(jìn)她手心的時候,她禁不住又慘叫了一聲。
    殷紅的血流了出來,鉆心的疼從手心里傳出,而臉上更是一陣火辣辣的疼,她甚至能夠品嘗到嘴里的血腥味,可見那一巴掌顧維打的有多重。
    顧維的確下手力道很重,唐天瑜是臉疼,她是手背、手側(cè)疼,站起身甩了甩手,就看到唐天瑜狠狠的瞪著她,那目光似乎恨不得吃了她一樣。
    “我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對待我?”唐天瑜站起身,氣得渾身發(fā)抖,眼睛一片血紅。
    顧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從口袋里掏出一袋紙巾,撕開包裝,抽出紙巾擦手時,聲音平靜:“不服氣的話,你大可以反擊。”
    “顧維,你別太過分了。”
    唐天瑜完全氣糊涂了,身體哆嗦,憤怒之下,揚(yáng)起血流不止的右手就要朝顧維臉上甩去,卻被顧維抬腳直接踹在了她的腹部。
    “啊——”那一刻,唐天瑜差點(diǎn)哭出聲來。
    劇烈痛楚襲來,唐天瑜腳步踉蹌,踩著玻璃碎片,“嘎吱嘎吱”聲異常響亮,因為太過痛苦,她弓著身體,捂著腹部,臉色煞白一片。
    唐天瑜聲音太過尖銳,很快就有傭人奔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因為不明白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嚇得一個個都不敢說話。
    顧維掃了一眼眾人,微微皺眉,神情不悅:“一個個都愣著干什么?天瑜發(fā)脾氣亂摔東西,結(jié)果自己摔了一跤,手也被劃傷了,還不趕緊幫天瑜止血,叫醫(yī)生過來?”
    顧維發(fā)了話,傭人們回過神來,自然不敢遲疑,一時間各自分工,忙碌起來。
    唐天瑜死死的瞪著顧維,而顧維呢?眸光里都是寒氣,就那么靜靜的盯著唐天瑜,無疑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唐天瑜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顧維,竟然讓她這么對待她,簡直是莫名其妙。
    以前她知道顧維難以相處,但從不知道顧維會這么狠,那一腳踹在她的腹部,只差沒有把她往死里踹了。
    身體上的痛,內(nèi)心的恨和怒還在肆意蔓延時,耳邊響起了顧維永遠(yuǎn)不急不緩的聲音。
    “你奶奶不久前才剛剛暈倒,醒來還不忘念叨你,你倒好,在家里竟然又開始耍小孩子脾氣亂摔東西,你簡直太令我們失望了。”這話是對唐天瑜說的,顧維表情很冷,那么冷的神情似乎連遮掩都覺得沒必要。
    “奶奶暈倒了?”唐天瑜一驚,忘了傭人正在給她處理手心傷口,扯動間,“嘶——”的一聲,疼的臉色一片慘白。
    顧維冷笑,拿著紙巾繼續(xù)擦著手,“現(xiàn)在才孝心發(fā)現(xiàn)了嗎?”
    她沒理會顧維的譏嘲,將對顧維的憤怒暫時壓在心里,急急問道:“奶奶現(xiàn)在在哪兒?”那是她的保護(hù)傘,陳惠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沒道理不守在陳惠身邊。
    顧維有些似笑非笑了:“臥室里躺著。”
    “我去看看她。”
    唐天瑜嫌傭人動作太慢,表情有些不耐煩,抽出傭人手中紗布打算自己來,卻聽顧維涼涼開口:“傷口包扎完再去看她,反正現(xiàn)如今都在家里,又不急于一時。”
    唐天瑜皺眉,抬眸看向顧維時,她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優(yōu)雅的背影,獨(dú)特的氣質(zhì),高貴中帶著顧維式的囂張。
    唐天瑜眸子狠狠縮了縮,瞪著顧維恨意難消,手心有些痛,她不期然把怒火遷怒到了傭人身上:“笨手笨腳,不會輕一點(diǎn)兒嗎?”
    傭人瑟縮了一下,連忙說道:“抱歉,唐小姐,我這次一定輕一點(diǎn)兒。”
    一句“唐小姐”再次點(diǎn)燃了唐天瑜的怒火,白素沒回來之前,楚家傭人有時候私底下還會稱呼她“少夫人”,白素回來之后,地位發(fā)生改變的同時,就連稱謂也在發(fā)生著改變,試問她能不氣,心里不冒火嗎?
    剛剛被顧維欺負(fù),現(xiàn)如今就連傭人也不把她看在眼里,唐天瑜怒火有多旺可想而知了,對房間內(nèi)收拾殘局的傭人吼道:“醫(yī)生怎么還不來?你們不知道出去催一催嗎?”
    無辜被牽連,傭人們雖然心里不悅,但面上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唐天瑜雖說無名無份,但畢竟是楚文緒的母親,況且楚家對唐天瑜一向很好,他們縱使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凡事敬她三分,少惹事,總歸沒錯。
    有兩個傭人放下打掃工作,出去叫醫(yī)生了。剛關(guān)上房門,兩人就忍不住發(fā)起牢***來。
    ——就這種脾氣,誰能受得了?住在楚家,她還真以為她就是楚家少夫人了?以前覺得她為人很好,比少夫人會籠絡(luò)人,你看這兩年她籠絡(luò)了多少楚家傭人,只不過少夫人一回來,她真面目就開始暴露了,太讓人失望了。
    ——估計她還有些自知之明,要不然怎么會發(fā)這么大的火?我剛進(jìn)去的時候,看到電視機(jī)里正在重播少爺新聞發(fā)言。你說說看,她兒子出生這么久了,少爺什么時候公開承認(rèn)過?親生兒子竟然還不如一個養(yǎng)女,難怪她富貴脾氣又犯了,只不過……唉,每次摔東西解氣的人是她,受罪打掃的卻是我們。
    ——我有時候真替少爺惋惜,那么出色一個男人,怎么就折在了這種女人手里?想想就來氣。
    ——誰知道她用什么方法上了少爺?shù)拇玻亢迷谏贍敳淮娝f到這里,我還真佩服咱們少夫人,你看那心胸,一看就是當(dāng)過國務(wù)卿的人,完全不把唐天瑜放在眼里,讓我們想看唐天瑜笑話都看不到。
    ——唐天瑜算老幾,少夫人才不把她放在眼里。我是真心覺得咱們少夫人好,雖說因為她身份的緣故,讓人覺得難以親近,沒有唐天瑜那么巧舌如簧,懂得討人歡心,但她對我們卻極為尊重,從來都沒有吼過我們。如果能去素園就好了,只可惜素園選拔傭人條件很高,吳管家很嚴(yán)格,想進(jìn)去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誰說不是呢?
    ……
    在楚家工作的傭人想進(jìn)素園的,并非只有她們兩位,還有很多,無非是聽多了一些有關(guān)于白素的傳聞。
    聽說,素園有傭人一次不小心打碎了白素收藏的古董,傭人當(dāng)場就嚇哭了,白素卻安慰她,那個古董其實不值錢,是高仿贗品,讓傭人不要放在心上。
    傭人不相信白素的話,拿了幾塊碎片托人請專家鑒定,卻被告知古董是真的,而且價值不菲。
    傭人于心不安,把所有積蓄拿出來給白素,白素卻把銀行卡塞到傭人手里:“古董是死的,人是活的。古董摔一下就碎了,但人摔倒之后還能繼續(xù)爬起來。這么看來,人比有些價值連城的古董可要金貴多了。比起這件古董,我更希望你能放下心理包袱,忘了這件事情,誰還沒有失手的時候,下次小心一點(diǎn)兒就是了。”
    有人可能會畏懼白素,但絕對不會厭惡她,對她有的只是尊敬,但對待唐天瑜卻恰恰相反,表面不厭惡她,但私底下并不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她,因為傭人覺得她有些虛偽。
    于是,處理好傷口的唐天瑜,拿著冰塊消除了臉上被顧維掌摑的紅腫,這才急匆匆去了陳惠的臥室。
    陳惠對她態(tài)度一如既往,招呼她近前,想要看看她手上的傷。
    這只手還真是命運(yùn)多舛,被楚衍傷過,現(xiàn)如今又被顧維傷,唐天瑜狠狠瞪了一眼一旁坐著的顧維,聽陳惠喚她,不疑有他,邁步近前。
    “奶奶”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陳惠忽然臉色變了,罵了一聲“小賤人”,就揚(yáng)起拐杖朝她當(dāng)頭砸去,唐天瑜心一顫,連忙閃避,卻還是被拐杖砸到了肩膀。
    如果說顧維一腳踢中她小腹,讓她覺得很痛的話,那么陳惠這一棍子下來,劇痛鋪天蓋地傳來,唐天瑜差點(diǎn)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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