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淺川小姐可以告訴我們事實的真相了嗎?”
清冷的聲音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她已然沒有了溫和的笑容,恢復了那張沒有表情的臉。
霎時,淺川遙面色蒼白,一語不發地看看秋月,看看年輕的女老板,最后講目光定在了彌逝身上。
“一個四人寢室,真正用到的只有三張床,請你告訴我,你是睡在哪里的?”
沒有眼鏡的黑眸不帶一絲感情地與淺川遙對視著。(見《神秘少女》那章)
“只是好奇而已。”藍發少女伸手拂了拂自己額前的碎發,一改原先的神色,淡淡地說道。
“只是好奇?”彌逝略帶深意地重復到。
“是啊,好奇。?!?br /> 一時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是好奇?這是什么理由?
“呵呵,年輕人嘛~好奇有什么奇怪的?!?br /> 突然,年輕的女老板說話了。
少女微微皺起了了眉,她已經有些迷糊了,雖說淺川并非是人,可是眼前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若說是回溯,那么這里的一切都是過去歷史的重演,那么眼前的女人應該也是鬼了?
最后一點,為什么大家會沒有感覺出些許的異樣?
呵呵。。輕笑忽而有些飄渺。
回神,她只覺腳邊有些涼意。
低頭,白凈的球鞋不知幾時染上了刺目的紅色。
“這是什么?!”從未遇見過這種事的六月率先驚呼出聲。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原先熱鬧的旅館只剩下他們幾人了,就連剛才和彌逝交談的淺川遙和老板娘也都消失了。
干凈的墻壁瞬間開始老舊,腐化,茂密的綠色藤蔓爬上了腐朽的墻壁。
一切像是一卷加快進度的影響帶,只在幾秒間在眾人的目光下放映。
“唔。。?!?br /> “原真?你怎么了?”耳邊響起約翰擔心的聲音。
只見原真砂子半捂著面,面色難看,聲音低顫,“好多。。好多。。?!?br /> “什么好多?!”秋月不解地問道,抱緊了懷里還再昏迷中的好友。
“你怎么看?”沒有回答,彌逝斜視著一直不語的少年。
涉谷一也一手拖著下顎,面無表情地與她正視,半響才說道:“溫度突然降下來,不排除回溯的可能性,而且這些鬼怪似乎并不打算傷害我們。”
不打算?彌逝一腳踢開突然從腳下伸出的黑色的影子,看起來像是雙手。
這叫不打算?!她無比鄙視地看向口中念著什么的少年。
啊---
尖叫聲什么的,兩人早已忽視了,將幾個恐慌中的少女,和無法保護自己的人都丟給了好人約翰。動作一致地從懷里掏出疑似符咒的東西丟了出去。
哐---哐--哐---
不知桌椅碰撞的聲響從樓上傳來。
“彌逝!頭上!”
聞言,少女條件反射性地抬起了頭。
血色染紅了視線,她只覺眼睛一陣吃痛,便被什么撲倒在地,身上越發的沉重。
阿列阿列~鬼壓床?!沒想到,你會被一群鬼給撲倒啊~
彌逝一時不淡定了,猛翻了個白眼,身上冰冷刺骨,感覺到脖頸劇烈的疼痛。
見鬼!她被咬了!長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被咬!而且還是鬼怪!無視在體內狂笑的某寒。
金光閃過,鬼怪尖銳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她捂著流血不止的脖頸,不滿地瞪著救了自己的涉谷。翻手,血變成了黑色!
“見鬼!”不雅地咒罵。
注意到從進旅館起,心情就不好的少女,現在面色越發陰沉。涉谷一也難得分神,丟出一道符,側頭問道:“怎么了?”
“是尸變?!?br /> 尸變是指死尸受了某些外間因素而突然復活,尸體上帶著一定的尸毒。
尸變和鬼不同,它是沒有靈魂的。兩者聚在一起才算是所謂的人。
作為陰陽師,自然知道這意味這什么。。。
“人為的。”不是疑問,是肯定。少年皺起了眉,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畫作什么的身影,手中的動作越發快速。
嘩!一道火光閃過,彌逝看著地上的黑色焦木,不滿地皺眉,手上動作不止,再度拿出張黃符,沾著自己的血開始畫起來。
“越來越多了!”
似是應他們的話般,又是幾道晃動的身影出現在了窗口。
阿列阿列~這是在演生化危機嗎?好多喪尸啊~
聽見蕭寒興奮的話語,彌逝將本要說出口的話咽回了肚子,話說喪尸和尸變是不同的。。
啪!啪!清脆的響聲,可見彌逝的怨念有多強,看見要撲向約翰他們的尸體不動了,她不由松了口氣,轉頭將手上的黃符發給了其他人。
“這是什么?”雖說是陰陽師,可是涉谷一也很肯定自己沒見過黃符上畫的圖案。
“定神符?!?br /> 看見少年迷茫,她在定下房間里所有的尸體后,重重吐出一口渾濁的氣,才說道:“尸變在中國可以算是僵尸的一種,聽過趕尸人嗎?他們用的就是這個符,也有用黑狗血的,還有百年以上的棺木釘子。不過。。?!?br /> 難道聽見她那么多話,涉谷一也的表情有些古怪。
只是彌逝沒看見,側頭,嘴角詭異的揚起:“阿列阿列~話說,秋月桑還有什么招數嗎?”
錯愕頓時閃過了每個人的臉上。
谷山這是在說什么?不對,她是蕭寒!
只見蕭寒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個較大的銀鈴,一手捂著已經發黑的脖頸,一手輕輕晃動著銀鈴,口中說道:“排好隊,不要擠。”
聲音低緩,圓潤,頗有些道士的風味。
另沒見過中國趕尸人的幾人面色詭異的看著原先兇惡的尸體乖乖的排好了隊。
雖然動作緩慢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