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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輛越野車組成了一個車隊,在上京寬敞的街道上快速行駛,漸漸駛離了中心地區(qū),進入了衛(wèi)戍軍區(qū)的一個駐地,快速換車,再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兩部很普通的依維柯十六座中巴,從軍區(qū)側(cè)面比較偏僻的出口出來,又開回到了上京中心地區(qū),別說沒有人敢跟蹤,就算有跟蹤的,恐怕也已經(jīng)被甩得頭暈腦脹了。
車子駛?cè)胍粭澤虡I(yè)大廈的地下停車場,乘坐專用電梯上了樓。
正所謂小隱隱于林,大隱隱于市,誰能夠想到,在華、夏極為神秘的騰龍?zhí)胤N部隊的秘密基地,就在鬧市區(qū)非常普通的一棟商業(yè)大樓之中。
頭罩被摘下,膠帶手指扣被斷開,胖子瞇著眼睛適應了光線,看到的是一整個無遮擋的樓層,沒有任何裝潢,建成的時候啥樣現(xiàn)在就還是啥樣,如果不是窗框上鑲著玻璃,胖子沒準會把這里當成是某個爛尾樓里面呢!
極為寬敞的空間擺放著不少健身器材,什么跑步機、爬山機、沙袋、啞鈴、杠鈴都有,只是環(huán)境這么差,就算健身器械齊全,估計一年的健身費也要不了多少錢。
“孫大為,男,某某年生人,今年二十歲,無前科,兩歲時因為怪病被人帶走,直至前天才從西疆省西域市金鳳山返回,在上京三零一軍區(qū)總院西樓內(nèi)科使用毒蛇治好了病人的怪病……”一名穿著作訓服的軍人走到胖子面前,背著手清晰流利的將胖子的詳細情況說了出來。
“你是派出所管戶口的?”胖子好奇的眨著小眼睛問道。
“我……”堂堂龍騰特戰(zhàn)小隊隊長,直接被胖子貶成解決鄰里雞毛蒜皮小事的片警了。
“小子,你一個人單挑靖王府所有的保安,毫發(fā)無傷?挺能打??!”另一名軍人走過來笑著問道。
“不敢不敢。”胖子還挺謙虛。
“這樣吧!抓你來是我們隊長的命令,但是否要對你用刑可就要看我們的心情了,既然你挺能打,那你和我打一場,如果你贏了,我們就不對你用刑,好吃好喝招待著你等我們隊長來,但如果你輸了,那就麻煩你給兄弟們當個沙袋?!?br/>
胖子瞅了瞅這名軍人,此人身高足有一米九幾,站在那里穩(wěn)如泰山,身上肌肉堅若磐石,面部肌肉堅毅,目光堅定,手指關(guān)節(jié)粗大,指尖有厚厚的繭子,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
“怎么?不敢?”軍人挑釁的問道。
胖子沒回答,而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那名剛才說他資料的軍人。
“喲呵!這胖子還挺有眼力見,知道誰說話好使啊!”小隊長開心的笑了起來,其實這幫軍人都情同手足,軍銜只不過是為了行動方便安的頭銜而已,沒有任務(wù)的時候,大家都是以兄弟相處。
“成,我就給你個定心丸,只要你能打敗他……”
小隊長的話音未落,就看到一道人影忽然而過,緊接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胖子已經(jīng)回到了原位,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兩只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他。
再一看,整個騰龍?zhí)胤N部隊中最能打的狂牛,已經(jīng)躺在幾米外的水泥地板上暈了過去。
腳步聲、槍械上膛的聲音連綿不絕的響起。
胖子撇了撇嘴,一副早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緩緩跪在地上,雙手高舉身體下趴,來了個極為標準的五體投地。
不止小隊長愣了,所有特戰(zhàn)隊員也都愣住了,他們都是百戰(zhàn)老兵,各個都是兵王出身,一擊斃敵那是他們的強項,可是被外人一擊斃敵從有騰龍?zhí)胤N部隊開始就沒有發(fā)生過,就算形勢處于絕對的下風,在死之前也會抓幾個墊背的。
“這年頭不止蘿卜信不住,就連當兵的也信不住??!”胖子趴在地上嘟囔著。
小隊長黝黑的臉上不由得一紅,這笑話他聽過,說的是一個老修女一直都用蘿卜來解決生理問題,去醫(yī)院檢查身體時,尿樣和別人的搞混了,結(jié)果查出來懷孕后,老修女就來了一句:這年頭連蘿卜也不能信。
笑話很好笑,但加上胖子后面那句話,就一點都不好笑了。
小隊長一揮手,眾士兵收起了槍械。
“你是怎么做到的?”小隊長雖然有種會被耍的預感,但仍然忍不住好奇問道,沒辦法,就算他對上狂牛也是半斤八兩,輸了是正常,贏了也不算意外,但如此利索的搞定,他絕對不行,就算練一輩子功夫也不行。
“書上說趴著不能說話,否則對消化不好。”胖子的回答果然讓小隊長哭笑不得。
“起來吧!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我剛才說的話算數(shù),不會動你的?!?br/>
胖子立刻就爬了起來,一點猶豫都沒有,好像早就等著小隊長的話似的。
小隊長無奈的搖搖頭,好像他那套手段在這胖子面前都是擺設(shè)一樣,一點都不好使。
“頭兒……”一名查看了狂牛情況的士兵跑了過來,低聲道:“除了落地的時候擦破了點皮之外,一點傷都沒有,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就是暈了而已,但怎么都叫不醒?!?br/>
小隊長眉毛一揚,扭頭看向一臉好奇,正不斷看著周圍環(huán)境的胖子,沉聲問道:“現(xiàn)在可以說你是怎么辦到的吧?”
胖子收回了看向旁處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一笑道:“很簡單??!打架,我不行,但是要說到用毒,你們不行?!?br/>
胖子用毒二字一出口,所有當兵的都緊張起來,本來已經(jīng)垂下的槍口齊齊指向了胖子。
“我就知道我不該說……”胖子很委屈的再次高舉雙手蹲了下去。
“你對狂牛用的什么毒?”
小隊長厲聲吼道,信用不信用的都是狗屁,那邊躺著生死不明的是他的兄弟,如果狂牛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這胖子死定了,而且絕對不會是舒舒服服的死,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死法。
胖子一副鵪鶉樣,縮了縮脖子弱弱的回答道:“強效麻醉劑,像他那種體質(zhì),最多三分鐘就可以醒過來了。”
胖子話音剛落,一聲聲音傳來,剛剛還昏迷不醒的狂牛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問道:“剛才發(fā)生什么事了?”
眾士兵啞然,沒人回答這個問題。
“一群耍賴的玩意,不講信用,說好能贏就行,你們也沒說不許用毒,就算是毒,那也分成三六九等,是藥還三分毒呢!也沒見有人去抓藥廠的老板。沒信用真可怕,沒文化更可怕,最可怕的是既沒有信用又沒有文化的一群肌肉?!迸肿余洁熘f道,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的傳入每一個軍人耳中。
這些軍人平時都是行事光明磊落,吐口吐沫砸在地上就是個坑的好漢子,被胖子一番話奚落得臉色漲紅,卻不知道應該如何應聲。
“都愣著干嘛?還不趕緊好吃好喝的招待胖子?!毙£犻L板著臉命令道。
尷尬在各種吃食飲品上來之后消失不見,胖子早飯就沒吃,中午飯本想在靖王府大吃一頓,結(jié)果大吃一頓變成大打一場,以他的消化能力,就差把胃給消化掉了,見到吃的,立刻將剛才的不愉快拋在了腦后,當然真正不愉快的并不是胖子,而是這幫吃癟的特種兵。
“胖子,來嘗嘗這個,這可是超市里面賣的最貴的那種牛排,味道絕對一流?!笨衽Pχ榻B。
“胖子喝紅酒不?雖然我們這里沒有八二年的拉菲,但九零的……”
“九零年的拉菲?”胖子頓時口水狂溢,早就在網(wǎng)絡(luò)小說中看到八二年的拉菲如何如何了,就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品嘗,當然,主要是沒有機會品嘗。
“不是,是九零年的長城干白?!?br/>
“得!湊合吧!”胖子無奈道。
“胖子,你剛才用的是什么手法?我沒看清楚,能不能來個慢動作演示???”小隊長笑著問道。
胖子點點頭,不管是不是對這些當兵的有好感,畢竟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又吃又喝的也不能一毛不拔。
“其實這種攻擊方法非常簡單,只要貼邊就行,看好了,狂牛你站著不要動?!迸肿诱f道。
然后,胖子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緩緩的走到了狂牛的面前,身體一轉(zhuǎn),以肩膀頂在了狂牛的胸口,手肘不留痕跡的順勢頂在了狂牛的腹部,做完后回到了原位。
“沒了?”小隊長吃驚的問道。
“沒了,本來就很簡單嘛!”胖子點頭道。
“你這一靠能讓狂牛飛出去我就算不信也得信了,可你不是說你用毒了嗎?怎么用的?”小隊長不解的問道。
胖子特光棍的將套頭式休閑服一脫,露出一身白花花、肥膩膩的上半身。
眾人立刻看到,在胖子的肘部系著兩根寬度也就是一個指節(jié)的黑帶,極為普通的材質(zhì),似乎并沒有任何特殊之處,不過當胖子曲肘的時候,一根非常細小的毫針就從布帶中刺了出來,當胳膊伸直的時候,則隱藏了起來。
“這種針是空心的,里面灌進去一種從林蛙表皮中提煉出來的麻醉劑,優(yōu)點是無后遺癥,效果比動物園用的那種強效麻醉劑更厲害,一頭大象,三個數(shù)就倒,加大劑量那就是一碰就倒;缺點也很明顯,就是麻醉時間延續(xù)太短,普通人七八分鐘就能醒過來,加大劑量也是七八分鐘,就是倒下的速度不同而已。”
胖子這么一解釋,所有人都明白過來,但是當他們明白過來后,看向胖子的眼神就變了。
“你……你們想干什么?我可不喜歡男人……”
胖子的話讓這群特種兵有了一種殺人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