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我?guī)煾敢宦暳钕拢宦牭谩昂衾病币宦暎赃叺年鹘顷戈估锖鋈粴⒊鲆坏篮谟埃盟颇曲棑糸L空,直撲我而來,一雙鐵手“啪”的一下扣在我手腕上,隨即雙腳迅速旋著我開始變化,眼看是想直接將我擒拿住了。
這等力量,這等擒拿手法……
都不用看臉,一定是鷂子哥!!
這特娘的……來真的啊?
我好賴也是他一直手把手教出來的,接下來他要怎么拿捏我早已心里有數(shù),如何能就這么老老實實的被他給鎖拿了?根本不給他利用步伐切換鎖拿姿勢的機會,一步后拉,稍稍扯開了一些距離,如此便給了自己發(fā)力的空間,也不爭奪被他拿捏住的那條手臂,臂彎一彎,隨后猛地朝他懷里撞去,手肘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他胸口處。
鷂子哥悶哼了一聲,估摸著也是被我打的一陣氣緊,扣著我手腕的手下意識的一松。
我趁機脫困,可不等我拉開距離,他已經(jīng)緩過神來,竟如個狗皮膏藥一樣死死黏了上來,眨眼之間,我與他“噼里啪啦”已經(jīng)交手不下十余次,每每都是他要將我鎖拿,而我則迅速脫困,彈指之間,二人竟是誰也奈何不得誰。
“鷂子哥,你干嘛呀!!”
我有些急了,壓低聲音飛快說道:“妖墟里面我把我?guī)煾附o丟了出去,他小心眼的很,絕對是死死記住了,再加上留在東北時候我還中了一槍,我?guī)煾附^對也是惱火的,這是新仇加舊恨啊,我要留下來,這一頓絕對得被拾掇慘了,不脫層皮都難,你快撒手,放小弟一馬如何?我出去躲幾天,先避避風(fēng)頭!”
“我放過你,誰放過我?”
鷂子哥獰笑道:“在東北的時候,就因為你小子不聽勸阻,扭頭鉆進了妖墟,結(jié)果我叔卻把火氣撒在了我身上,想我鷂子縱橫江湖幾十年,什么時候被脫了褲子打過屁股?這賬你覺得不算你頭上算誰頭上?”
難怪丫這么積極!
敢情是爛賬算我頭上了。
我知他恐怕今兒個難放過我了,心一橫,忽然雙手掙脫他的鉗制,腰身猛地下沉,一下子環(huán)抱住了他的腰,低喝一聲,驟然發(fā)力,直接掀的鷂子哥失去了平衡,下一秒便能把他抱摔出去,我自然也就脫困了。
怎料,這時旁邊忽的又傳來一陣風(fēng)聲呼嘯……
不好,怎么還有人?!
這下子,我已經(jīng)沒了轉(zhuǎn)圜騰挪的力氣了,眼睜睜的看著藏在暗處的那廝飛起一腳踹在我屁股上,直接把我踹飛出去,“噗通”一下趴在地上……
下一秒,鷂子哥上來二話不說將我按在地上,鉗制的我再也沒法子起身。
我氣的是嘴歪眼斜,扭頭一看,只見一個清清秀秀的小子正在一旁傻笑。
“無雙,你特么……”
打死我也不敢相信,對我下黑手的竟是無雙這小崽子!!
我忽然想起來了,這飛踹屁股……好像是我平時對付他的招吧?這小子……挨得打多了,竟然用我的手法來對付我,此刻笑的特憨,可那條踹了我的腿卻抖啊抖的,明顯是極爽的,嘴唇蠕動,分明再說——讓你趕我走,我讓你趕我走!
我不死心的扭頭看向身后的陳水生。
陳水生在低著頭欣賞草叢里的一朵野花,神情別提多專注了,就跟不認識我似的,更別說站出來幫幫我了……
這說好的效忠呢?
一個小小的人影兒蹦蹦跳跳的出來了,正是小稚。
我眼睛一亮,喘著粗氣說道:“小稚,快求求情啊,我?guī)煾钙饺绽锟墒亲钐勰恪?br/>
話未說完,就見小稚笑嘻嘻的遞給鷂子哥一捆繩子,鷂子哥則飛速將我五花大綁,動作相當(dāng)熟悉,不知提前預(yù)演了多少遍了……
事已至此,我干脆不掙扎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鑒于我在東北以及穢貊遺跡里的一系列所作所為,而今我算是犯了眾怒了……
隨后,鷂子哥一把將我提溜起來,兀自提溜到我?guī)煾该媲埃班弁ā币幌掳盐胰釉诘厣稀?br/>
從始至終,我?guī)煾妇妥谀翘贄l椅子上一動不動,面無表情的,直至此時,才終于幽幽說道:“膽子壯了不少,竟還知道逃跑了,看來今天是饒你不得了!”
言罷,他揮了揮袖子。
鷂子哥立即把我提了起來,張歆雅迅速把一條長凳放了過來,我是一動不能動,眼看被按在了長凳上,鷂子哥獰笑著都開始扒我褲子了……
“沒法活了啊,這……徹徹底底沒臉見人了!!”
我心中在哀嚎,只覺得自己的節(jié)操恐怕是要掉光了……
然而,就在我認命之際,我眼角的余光忽然注意到,我?guī)煾妇购鋈惶ь^望向我身后的位置,隨即抬了抬手,鷂子哥心不甘情不愿的停手了……
這……
我扭頭看去。
只見,就在我的房間門口,一個高挑的女子正倚著門框,仍舊是一身白衣白裙,只是臉上卻蒙著白色的紗巾,眉眼之間竟是笑意,手里抓著一把瓜子兒,飛速的把瓜子兒塞進面巾覆蓋下的嘴巴里,嗑的“噼啪”作響。
青竹?
她什么時候來了真武祠?
而且看樣子……是直接住在我房間里的?biquge.biz
這也太不見外了吧……
此刻她活脫脫就是個坐在農(nóng)村村口一邊嗑瓜子、一邊家長里短造謠的老娘們,一邊嗑瓜子,一邊揶揄道:“脫啊,怎么不脫了呢,怕什么,他都看過我了,我看看他也沒什么嘛,這才叫公平!”
我?guī)煾赴櫫税櫭迹S即面無表情的說道:“念在你是我關(guān)門弟子,又是我的衣缽傳人,未來的真武祠之主的份上,且留你三分顏面,不過活罪難逃,責(zé)二十,以儆效尤!”
師父萬歲!!
我心里當(dāng)即狂呼了起來。
鷂子哥就不樂意了,不過我?guī)煾付歼@么說了,他也只能黑著一張臉執(zhí)行了,只是那柳條子隔著褲子抽在屁股上也疼啊,幾下我額頭上就見汗了,這還是我第一次領(lǐng)教門規(guī)呢,老白他們才是常客……
不過……總算是沒扒褲子!
我還有什么怨言?
“噼里啪啦”挨了十多下,我?guī)煾负龅恼玖似饋恚q豫了一下,嘆息道:“罷了,念在你重傷未痊愈,且就責(zé)打幾下揭過,如下次再敢違背師命,重罰不饒!”
房門口的青竹“嘁”了一聲,扭頭悻悻然的回了屋。
“哎哎哎,張先生,這事兒可不是這么個事兒啊!!”
老白忽然在后面嚷嚷了起來:“合著我們幾個犯錯,那是直接扒了褲子打屁股,不打開花絕對不行,到您寶貝徒弟這兒了,這就變了啊?先是責(zé)二十,然后變成穿褲子挨打,打了幾下,您又心疼了,然后免了……您這偏心眼子的太嚴重了啊!!”
這王八蛋……
我特娘的最近沒惹他啊?
他摻和個屁!
我心里早就罵翻天了。
本來已經(jīng)走到房門口的我?guī)煾改_步一頓,回頭冷幽幽的看了老白一眼,冷聲道:“老白,在東北惹是生非,連累驚蟄,作風(fēng)不檢點,屢教不改,責(zé)一百!”
落井下石的老白直接傻眼了……
隨后,鷂子哥獰笑著撲向了他,三兩下給他放翻了,當(dāng)初他在東北受罰,老白這廝差點笑斷氣,而今逮著機會,哪里能放過,三兩下扯了老白褲子,噼里啪啦就是一頓猛抽,直抽的老白慘叫聲接連不絕!!
小稚和無雙見我挨了幾下子,可算是消了氣了,二人一道上來給我解了綁,把我從凳子上扶了起來……
“哥,要不……先送你回屋你休息休息?”
無雙沖著我的房間努努嘴:“那女人來了,就是來找你的,據(jù)說是有特重要的事兒,不過她也太霸道了,來了這直接就霸占了咱仨的屋子,還把我跟小稚都攆了出來,你還是跟她聊聊吧,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打發(fā)走她得了,我在鷂子哥那屋住不慣,老白褲衩子襪子都往枕頭底下塞,熏得枕頭從里到外都臭了,我是真住不下去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