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啊!”我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吧!”
他笑著抬起,食指戳了下我腦袋,“就你這樣的,遇上哥以前那脾氣,有你好看的。”
我笑著直起被他戳偏的腦袋,“我這是實話實說好么,本來就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jī)會。”
他哼了聲,拿起放在床頭柜的煙盒,“看岳父臉色過日子的生活,哥可不想要,萬一哪天偷個腥被抓到,以后就廢了。”
“嗤,你們男人怎么都這樣?”
“偷腥?”他抽出煙咬在嘴里。
我伸手從他嘴里將煙搶過,丟給他一記‘你說呢’的眼神。
他輕輕的笑著低頭下,重新抽出一支煙,“怎么說呢?男人的天性吧,在還沒想要安定的時候,看到漂亮姑娘沒想法那都不是男人。”
我鄙夷他一眼,沒吭聲,拿過打火機(jī)將煙點(diǎn)燃,將打火機(jī)遞給他后打個盤腿坐等下文。
他點(diǎn)燃煙,吸了口吐出,“哥那會可是男人中的男人,腳踏了好幾條船呢。”
我輕扯了下唇,依舊沒吭聲,朝他豎起大拇指。
他笑,“那會真沒想過和她在一起,就連后來她拿錢給我去海選我都沒有……”
他唇邊的笑緩緩斂住,抽了口煙吐出后說:“出去了外面一圈,我忽然覺得自己長大了,想的東西也開始多了,我跟她分手,也跟其她女孩子斷了聯(lián)系,每天在家,不停不停的重復(fù)看那部電視劇。”
“那時候什么女人啊,愛情啊,好像一瞬間都對我都不重要了,我就一邊看一邊等,希望某天能接到一個電話,某個導(dǎo)演對我說,你演得很好,我這里又不新劇,你有沒有興趣。”他說到這頓住,自嘲的笑了笑看向我,“當(dāng)然,這都是自己YY罷了,根本沒人打電話給我。”
我看出他的落寞,輕抿了下唇,“然后呢?”
“佳怡是個單純又懂事的女孩子,我和她分手的時候,她沒像其她女人一樣,撒潑抽瘋,而是好像早就料到一樣,笑著問了我一句,以后還能做朋友嗎?”他看向我,唇角微彎,人是笑著的,但眸里卻卷著陰霾……
這個表情,我很熟悉,是當(dāng)初他把我氣哭了,又在樹下笑著哄我時的那個表情。
“她讓我覺得很輕松,不去想她的家庭的話,和她在一起真的有種很安逸的感覺。尤其我在家的那半年,她經(jīng)常來看我,每次都帶很多我喜歡吃的,陪我一起看電視劇,一點(diǎn)都不厭煩……”
他說,雖然和佳怡在一起的時候很舒服,但是她還是沒想過和她在一起,他對她始終缺了那種感覺,說不上來。
一直到半年后,出了那事,他忽然恍然,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一個人會對他不離不棄,傾盡所有,那么就只有佳怡了。
之后他起來了,去還錢,佳怡父親卻沒要,只問他打算拿佳怡怎么辦?
那時候的他是想要和佳怡在一起的,所以和佳怡求婚了,當(dāng)時佳怡卻沒答應(yīng),給了他時間去追夢。
四年,別人看著是順風(fēng)順?biāo)鋵嵄澈蟮墓适拢偸侵挥挟?dāng)事人才能體會。
作為新人,他最開始是被冷落的,到他小有起色的時候又被排斥,后來他火了各種紅眼病背后算計接踵而至。
每次累得不行,他就會給佳怡打電話,每次佳怡都能安撫他開導(dǎo)他,讓他振作起來。
再后來,他走上了大銀幕,并且成功了,他再次向佳怡求婚……
“我那天很高興,因為佳怡答應(yīng)了我的求婚,我們還商量好,等我抽個時間一起去哪里溜一圈放松放松。因為太高興,當(dāng)晚我句發(fā)了博,一句心情,沒想到……”他說到這,沒再說下去,看向我輕扯了下唇。
我垂眸沒敢看他的眸,那種沉重感讓人喘不過氣。
“咳——”我手微攥起,抵住唇輕咳了下,“說真的,我覺得這事不怪你。”
“你這是安慰我么?”他聲音含笑,但那笑意太勉強(qiáng),聽得人心底發(fā)酸。
我頓了頓抬起頭,搖了搖,“算不上吧,就事論事,而且都過去那么久了,感覺安慰什么的,好像有點(diǎn)浪費(fèi)表情。”
他輕輕的笑了聲,視線一轉(zhuǎn),落在我腿邊的睡衣上,“話說,你不換衣服么?”
“呃……”
“別呃了女學(xué)生,趕緊換吧。”他說著,就站起身,刷刷刷三兩下就脫得只剩一條褲衩。
我看著挪回床上躺好的他,“你這脫衣服的速度還真不是吹的。”
他丟給我一記你以為的眼神,“趕緊吧女學(xué)生,那么多廢話!”
在他的注視下,我內(nèi)心十分別扭,卻還要佯裝無所謂的脫衣服換衣服的過程可謂是十分煎熬。
我換把衣服換好,他就笑著一把將我扯躺下,我身體瞬的繃緊,沒想他只是一手從我脖頸穿過,摟著我說:“瞧你那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猥瑣樣,今天就算了,先欠著。”
我一聽他這話,頓時松了口氣,畢竟我是腰真的是快斷了,而且我那也疼……但同時的,我又升起一抹小小的失落感,女人還真是矛盾哈。
他腦袋挪了挪,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后就不動了,也不說話,我猶豫了兩秒問:“誒,問你個問題。”
“呼……”我話音才落,他就很無奈的吁了口氣,“你這五年記者真不是白做的,都挖了那么多料了還不夠。”
我嘴角微抽,才鼓起的那點(diǎn)勇氣瞬的灰飛煙滅,“算了,當(dāng)我剛才沒說話。”
“誒誒誒,你問你問。”
“不問。”
“算我求你,你趕緊問。”
我擰眉側(cè)開身子和他拉開距離,朝著他就低吼出聲,“老子就是不問你能咋滴?!”
他看著我眨了眨眼,“那就不問吧。”
“……”啊啊啊啊啊!!我要打死他!
和邱文在一起的感覺,真的是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不堅強(qiáng)點(diǎn)的話,估計隨時都能進(jìn)精神病院!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懷抱很暖,很舒服,讓我這個很久沒被人抱著睡過的女人感到了眷戀和安心……
一夜無夢,一直睡到鬧鈴響,但是我心起了貪念,不想起,還想睡,還想和他這樣貼著。
所以在他睜開眼看著我的時候,我拿過手機(jī),關(guān)了鬧鈴,然后打電話請了個病假。
在放下手機(jī),重新縮回他懷里的那一瞬,我忽然間又多了個體會,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低低的笑聲在我耳邊散開,“打算什么時候還債?”
“先睡飽,然后吃飽。”
“行,只要不賴賬,你高興就好。”
我閉上眼彎起唇,沒回他,而他抱著我的手緊了緊,也沒再說話。
然而,現(xiàn)實是殘酷的,我不是李隆基,我不過就是一個小職員,人家有資本任性,我可沒有。
我的回籠覺在十點(diǎn)的時候被陳總的‘催命’來電打斷。
沒錯,又是陳鑫,又是!
即便我說我病了,正在醫(yī)院打點(diǎn)滴都沒用,人家陳總說了,人員他幫我安排好,1點(diǎn)前會達(dá)到陳鑫住所門口,另外希望我的點(diǎn)滴三個小時能打好,1點(diǎn)前和大部隊會合,會合不來自己看著辦吧。
電話掛點(diǎn)的時候我整個人是懵逼的,他坐起來,看著我半響后說:“起吧,漱洗了我們?nèi)コ渣c(diǎn)東西,然后我送你過去。”
我眸頓張,“你送我過去?!”
“我都聽到了,你那個手機(jī)不錯,聲音挺大。”
“……”
我起了,漱洗后換了衣服化個淡妝就跟著他出門。
只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但腦袋卻又跟打了結(jié)一樣,亂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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