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訕是搭不下去了,不過我徐佳媛是那么容易認輸?shù)娜嗣矗浚‘斎徊唬?br/>
車子很快就出了小鎮(zhèn),車速也漸快了起來,我不再說話,只是側(cè)過身靠著車門,翹起腿,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不能聊天是吧,總不能還不給我看吧!
我這一盯,簡直比我搭訕還有效果,一分鐘不到某個吊炸天的小哥哥就側(cè)眸朝我看過來,“你看什么?”
扳回一局我得意,眉梢一揚就笑了,“能看什么,看邱隊啊。”
他收回視線,看向路況,“沒見過臉上有包還撩漢的。”
噗——想著那墨跡都遮不住的包,我一口血就卡在嗓子眼,捏著煙的手抖了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撩你了?”
他斜眸,再度朝我看過來,不過這次視線不是落在我臉上,而是落在我翹著的腿上。
我穿的運動短褲其實也不算短,膝蓋上方兩寸,只是這一坐下就短了一截,我腿再一翹那就更不用說了。
但這有什么?很正常的好伐?他思想要不要那么齷蹉?!
心里明明是那么想的,但在他那么不咸不淡的目光下,我的臉卻莫名的有些燒起來,腿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渾身難受的緊。
我硬是憋了兩秒才找到聲音,“看什么呢?”
聲音出口,語氣很不好,他到是不在意,視線往上一挪,朝我臉瞟了一眼就轉(zhuǎn)頭繼續(xù)看向路況,“看臉上有包還撩漢的。”
“……”這次我不僅一口血卡在嗓子眼,連心都梗了,但是姐要維持姐的風度!風度!
我抬起手上的煙,想抽一口壓壓那火氣讓自己冷靜下,卻忘了剛才一直在跟他斗,煙灰也沒彈,這一抬手,那煙灰被風一吹,全飛我臉上。
“草!”我低咒一聲別開頭,緊接著邊上就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笑,我那個心情啊,簡直抓狂!
我是氣惱,直接將煙就朝著車窗甩了出去,剛低頭抬手拍身上的煙灰,車子卻忽然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根本沒反應過來,我整個人身子往前傾,腦袋直接撞上車臺。
眼前花白一瞬,還未覺痛疼低低的輕呼已經(jīng)沖出口,墨鏡啪啦一下就掉落時那痛的感覺才蔓上。
“……”香蕉你個巴拉!不待見老子也不帶這樣整的啊!
我捂住被撞到的額,不敢置信的抬起頭剛想質(zhì)問他到底干嘛,入眼卻是他打開車門跳下車的畫面……這是什么?裝完逼就跑嗎?很刺激是吧?!
我是徹底的被激怒,喘息這怒瞪那個從車頭繞過的身影牙根一緊也打開車門就跳下車。
“你特么的搞什么!不待見我也不用這樣整我啊!很好玩是吧?!”我朝著那個繞過車頭的某隊長就吼出聲。
面對我的怒吼,人家根本不理我,快步從我邊上越過,低頭靠著路邊就走。
我直接一口氣沒喘過來,邊上就有人叫我。
“徐姐,怎么了?”小周的聲音。
“……”我轉(zhuǎn)頭,朝車后兜看過去,就見小周和阿全阿康全站在了起來,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氣得頭暈,腦門子還疼著呢,攥著手朝著已經(jīng)回走了一段距離正在低頭找什么的某隊長就努了努下顎,“怎么了?怎么了得問邱大隊長啊。”
三人目光一轉(zhuǎn),看向某隊長,然后阿全就喊,“邱隊,你和徐姐怎么了?”
某隊長連阿全都沒理,自顧自的又走出一段后忽然頓住腳步,踩著什么磨了磨。
我被他奇怪的動作弄得一愣,他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面色很不好的快步朝我走了過來。
然后我發(fā)現(xiàn)他臉色很不好看,雖然他那亂糟糟的胡子根本就看不出什么臉色,但我能感覺到,尤其是那雙眼睛,少了之前的不咸不淡懶洋洋,多了一份嚴厲。
我被他那目光看得心顫了下,但想想又不對,特么的被整的人是我啊,我心顫什么顫啊,怎么別人家一瞪就傻|逼了,能別那么慫么!
這一想,我才剛軟下的腰桿立馬挺得老直,揚起下顎回瞪著他剛想開口質(zhì)問他什么意思,結(jié)果人家先開口了。
“你知不知道一個煙頭可以燎原?”
“……”我心跳瞬的就漏了一拍,才直起的腰桿瞬間就又彎了。
因為我終于反應過來他剛才怪異的舉動是什么,而他剛才踩著磨了磨的東西又是什么……
他走到我面前站定,雙手往腰間一卡,微微低頭看著我,目光銳利,“徐姐,現(xiàn)在可是九月份,天氣有多干燥不知道?”
徐、徐姐?他能再敢叫點么!而且那不是被他氣的嗎?!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然而我心是虛了,聲音也虛,居然還打了個結(jié)巴。
“呵。”
“……”我嘴角微抽,“我不都說了不是故意的嗎?你呵什么呵?”
他定定看了我一秒,隨即別開眸就越過我,那樣子好似在說,明明做錯了還死不承認,都懶得理我這種人。
我站在原地,臉一會熱一會冷,沒多會我就聽到砰的一聲車門關上的聲音,指尖不由得刷一下就攥了起來,轉(zhuǎn)身兩步走到車門敞開的副駕前,看也沒看已經(jīng)坐上車的某人拿起我的包就砰一下把車門關了起來。
這副駕的‘特殊待遇’我特么的是享受不了了。
小周和阿全嚇得叫我,問我要去哪,我深吸口氣抬起頭對他們擠出一個笑,讓他們誰給我換一下,坐前面去。
三人是微楞了下,想說什么卻又頓住,然后阿全和阿康就都叫小周去坐前面。
小周也沒墨跡,直接跳下車,然后在阿康阿全拉我時還扶著我的腰抽了我一把。
“徐姐,那我過去了。”
我沒吭聲,對他點了點頭,他這才朝著副駕走。
阿康和阿全熱情的招呼我在左邊靠邊角的草墊子坐下后,又挪到我對面的草墊坐下,然后對我憨憨的笑了笑,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說什么的樣子。
我也對他們笑笑,沒說話,轉(zhuǎn)頭看向車尾,入眼是破敗的黃土碎石路,路邊枯枝雜草叢生,幾乎不見綠。
他那嚴厲的聲音銳利的眼神又在腦海閃過,我指尖不由又攥了起來,心里說不出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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