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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江,南岸渡口。
后方高句麗大營。
中軍大帳內(nèi)。
金在山正在處理政務,他昨晚上很晚才睡,尤其昨天晚上,考慮到齊國敗退了,極可能齊國不甘心,還會再度率軍殺來。所以昨天晚上,金在山一直守著,且小心布置伏兵,準備應對晚上的襲擊。
可惜,昨晚上并未發(fā)生戰(zhàn)事,齊國方面根本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金在山一覺醒來,早早就安排事情。
一切的事務處理妥當后,金在山走出了營帳,他來到了前線防線所在的區(qū)域。
金在山仔細眺望著大同江北岸方向。
北岸渡口,齊國的大軍,并沒有發(fā)起進攻,仍然是沒有任何的舉動。
金在山觀察許久后,忽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的臉上,帶著無盡的暢快。
姜載道站在金在山的身旁,道:“將軍,何故發(fā)笑?”
金在山說道:“齊國大軍,不過如此。”
姜載道卻是搖了搖頭,道:“金將軍,恐怕敵人不會這么輕易放棄的。齊國這一次,舉兵殺來。尤其是齊國的皇帝,都在北岸。如果是進攻了一次,就放棄了進攻,那么,齊國皇帝未免太讓人瞧不起了。這一事情,我認為是對方還在醞釀陰謀,是還要再戰(zhàn)的。”
金在山眼神銳利,道:“即便是齊國醞釀陰謀,又有何懼?這一戰(zhàn),我們必勝。昨天的一戰(zhàn),才是關鍵。第一仗如果沒有打贏,那么后續(xù),將士的斗志很受影響,會懼怕齊國。可是昨天一戰(zhàn)打贏了,將士也就有了底氣。尤其齊國人,到現(xiàn)在都還未來進攻,這就證明了,齊國人不是不可戰(zhàn)勝的。齊國人,并不可怕。”
姜載道也是點了點頭。
他認可金在山的話。
昨天的第一仗,是最為艱險的,熬過昨天的一仗,一切就有了機會。
金在山說道:“軍師,你立刻召集將士集合。接下來的一戰(zhàn),會更是慘烈,而在接下來的一戰(zhàn)之前,我更要訓話,穩(wěn)定所有人的人心,使得所有人都站在我高句麗一方。”
“是!”
姜載道轉身就去安排。
短短時間內(nèi),軍隊將士在后方的校場中集合。
金在山身著甲胄,提著佩劍,走到了校場前方的臺上,他目光掠過下方的將士,高呼道:“將士們,昨天下午一戰(zhàn),我們?nèi)〉昧藙倮瑩踝×她R國的大軍。由此觀之,齊國人也不過如此,他們之所以曾經(jīng)能取勝,靠的是什么?靠的是他們有更厲害的武器。”
“可是,齊國人也就僅僅止于此。”
“我們高句麗上下,雖說沒有更為厲害的大炮武器,但是,我們高句麗的將士,全都是悍不畏死的士兵,全都是敢于拼殺,敢于豁出性命保衛(wèi)家園的人。”
“這一點,齊國是無論如何,都比不得我們的。”
“我們高句麗將士,都是英雄兒郎。我們高句麗將士,都是敢于拼殺的人,絕不會放棄任何守衛(wèi)國土,保家衛(wèi)國的機會。”
“昨天的一戰(zhàn)我們獲得了勝利,但是,切記不可驕矜自傲。因為齊國人一戰(zhàn)失利后,接下來,肯定會不顧一切的進攻,肯定會全力的殺來。”
“屆時,會更是危險的。”
“只要是下一次的廝殺,我們再度守住了。那么齊國的攻勢,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漸漸也就失去了膽氣,失去了一開始的斗志。”
“所以接下來的一戰(zhàn),懇請你們,拿出所有的斗志,拿出所有的膽魄,和齊國人拼命。只要是這一戰(zhàn)我們贏了,一切都不是問題。”
金在山的聲音,近乎是歇斯底里的嘶吼。
他神情,更是瘋狂。
恰恰是這樣的瘋狂,使得所有的將士,都為之信服,使得所有高句麗的將士,都不顧一切的拼殺,全都是聽從金在山的命令。
“殺!”
將士中,有人高呼了起來。
“殺啊!”
“殺齊國狗,斬殺齊國后賊。”
此起彼伏的吶喊聲,不斷回蕩,越來越多的人高呼。
高句麗的將士吶喊,聲音直沖云霄,不斷回蕩著。這一聲音,已然是經(jīng)久不息,更是蘊含了所有高句麗將士的斗志,以及蘊含了他們要豁出一切死戰(zhàn)的決心。
金在山等將士的吶喊聲結束,他再度道:“這一戰(zhàn)取勝了,軍中的所有將士,都可以得到嘉獎。本將,會親自向大王請功,為你們請功。所有人,都會得到嘉獎。這,是本將的允諾。”
“死戰(zhàn)到底!”
金在山一下拔出了手中的佩劍高呼。
“死戰(zhàn)到底!”
“死戰(zhàn)到底!”
將士的吶喊聲,一浪高過一浪。
越來越多的將士在高聲吶喊,伴隨著這一高呼聲音,眾將士的更是激動。原本他們的內(nèi)心,很是懼怕齊國的將士,畢竟齊國是天朝上國。
昨天的廝殺,使得他們忽然發(fā)現(xiàn),齊國的人似乎也就那樣,并非是不可戰(zhàn)勝。而在金在山的一再煽動鼓動下,所有的將士都恢復了斗志,都是有了精氣神,有了敢于和齊國抗爭的斗志。
金在山穩(wěn)定了軍心,也就不再多言,吩咐解散將士。
所有士兵,各自依舊按照原定安排就位。
等待接下來的一戰(zhàn)發(fā)生。
金在山這才再度來到了前線指揮部中,他眺望著北岸齊國大營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意。他麾下的所有將士,斗志都已經(jīng)十足,全都是敢于拼死一戰(zhàn)的。
這一戰(zhàn),勝負未知。
他倒是要看看,齊國人怎么打破他的堅固防線。
姜載道也站在金在山的身旁,他悠悠說道:“將軍兩次鼓動將士,振奮了軍心,恢復了將士的斗志。只是這一戰(zhàn)下來,也不知道,能活下來多少人。”
金在山面色冷肅,道:“軍師,這就是戰(zhàn)場。只要是上了戰(zhàn)場,自然就會有損失,就會有傷亡。事實上,我們還是處于防守的一方,其實齊國的損失更大。即便是大炮轟炸,但我們的士兵,仍是占據(jù)優(yōu)勢的。再者,如果通過這一戰(zhàn),能夠打出高句麗的威風,打出高句麗的立國之戰(zhàn),無論如何,都是劃算的。”
姜載道點了點頭,道:“將軍所言,自然是有道理的,我只是有些感慨。”
金在山道:“你的感慨,是齊國殺來,我們會損失很多人。但我所希望的,是我金在山有生之年,能夠殺入齊國境內(nèi),屠戮齊國人,甚至占據(jù)齊國疆土,使得我高句麗開疆拓土,那才是讓人為之振奮的。”
姜載道苦澀一笑。
這事兒,可不是一星半點的難,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金在山看了姜載道一眼,輕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笑說這一事情不可能。可是,身為軍中的將領,如果連這一事情都不敢想,還談什么開疆拓土?”
“我記得乙支文雄大將軍,昔年和大周交戰(zhàn)時,曾感慨過,說歷朝歷代,這大周乃至于更往上的朝廷,都是隨時要攻伐我們。”
“什么時候,我們高句麗,能夠殺過去,那就好了,這是為將者的野心。勒馬長安,何其瀟灑?那是真正的不世之功啊!”
姜載道根本是不接話了。
因為金在山的話,簡直是有些囈語了,要勒馬長安,怎么可能呢?
高句麗要殺到長安去,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