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史上最強侯爺 !
午后的太陽,頗為炎熱。
不過石崇的府上,專門備有冰塊,能消除暑氣。這些冰塊,是數(shù)九寒冬時收集起來,然后儲藏在特制的冰窖中,到炎熱夏天才拿出來使用。
這極為昂貴。
因為冰塊的儲存,很是不容易。
石崇本就喜好奢華,所以他專門備有冰窖,以便于存儲冰塊,等到炎熱夏天時使用。如今的石崇,正在后院房間中造人。
炎炎夏日,這樣的運動,其實非常熱,一番運動下來,渾身粘乎乎的。因為有冰塊在房中祛除暑氣,加上屋子格局好,冬暖夏涼,所以很是舒坦。
石崇一番運動下來,神清氣爽。任由小妾伺候,穿上衣衫后就往書房去。他到了書房坐下,喝了一口深井中剛撈出來的酒水,頓時透心涼,無比的舒坦。
石崇慢悠悠的翻開書,好整以暇的看書。
王奇大軍壓境,石崇并不懼怕。畢竟有韓松率領(lǐng)的三萬陳國精兵,他認(rèn)為這一戰(zhàn),必然能取得勝利。
這一戰(zhàn),必勝無疑!
“咚!咚!”
不多時,書房外響起敲門聲。
“進(jìn)來!”
石崇吩咐了一聲。
伴隨著石崇一聲吩咐,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開,卻是石崇的幕僚進(jìn)入。
石崇的幕僚,名為劉喜。
相比于石崇的瘦削尖嘴猴腮,劉喜則肥胖無比,顯得極為壯碩。甚至他走路時,身體上的贅肉,都猶如波浪在抖動。
劉喜站定后,躬身行禮道:“太守大人。”
石崇道:“坐吧。”
劉喜落座后,鄭重道:“大人,眼下的情況,對我們有些不妙啊!”
石崇道:“怎么了?”
劉喜神情肅然,回答道:“從昨天下午開始,城內(nèi)有漫天的消息開始散播。消息大致有三條,第一,說新上任的徐州牧趙紹,宣布但凡齊國的治下,我徐州境內(nèi)的百姓,三年內(nèi)不需要繳納任何的農(nóng)稅。”
“第二,徐州境內(nèi)的所有百姓,都會由官府分配土地,讓百姓有自己的土地耕種,不必?fù)?dān)心沒有立足的地方。”
“第三,今年秋收的糧食,都不必繳納糧稅。甚至于商人,還有諸多的又會,且這一條款,不算在三年賦稅之內(nèi)。”
劉熙說道:“這三條消息,已經(jīng)在城內(nèi)滿天飛,讓無數(shù)的百姓議論。甚至于坊間,還有了關(guān)于王奇一方的傳言,說什么迎齊王迎齊王,齊王來了不納糧,齊王來了有口糧。”
“您聽聽,這是什么話?”
“這實在是可惡。”
劉喜沉聲道:“所以卑職斷定,這實際上,就是肖慶之安排了暗樁,在城內(nèi)肆意散播消息,鼓動人心,以至于人心浮躁。”
石崇聽到后,哼聲道:“一群賤民,不足掛齒。這事情,你不必管,只需要確保我們的軍隊,能穩(wěn)穩(wěn)守住廣陵。等到這一戰(zhàn),我們?nèi)〉昧藙倮敲醋罱K,傳言也就不攻自破,也就沒了影響,賤民不足以成事。”
劉喜道:“大人不可啊,肖慶之是動搖民心,居心實在是惡毒,不可不防。”
石崇問道:“先生是什么意思?”
劉喜分析道:“大人,肖慶之方面,為什么散播謠言?如果僅是鼓動一點消息,實際上,沒有什么,倒也不必?fù)?dān)心。”
“問題是消息不斷的傳出后,必然導(dǎo)致無數(shù)人議論紛紛,下一步,便可能被對方組織起兵力。肖慶之的大軍攻城時,城內(nèi)就可能有內(nèi)應(yīng)。”
“所以這一消息,對我們當(dāng)下的處境,是很不利的。”
劉喜說道:“甚至,這些內(nèi)應(yīng)可能破壞我們的糧倉,乃至于破壞武庫等,不論是什么,都會對我們造成巨大的影響。這些事,不可不防。”
石崇心情一下就不美好。
原本一番運動后,心情是很不錯的,但聽完劉喜的分析,再無半點歡喜,反倒是非常憤怒。
該死的肖慶之。
實在可惡!
石崇沉聲道:“先生,你看這一情況,該怎么應(yīng)對?”
劉喜搖頭道:“因為談?wù)撨@一事情的人太多,整個消息,已經(jīng)在廣陵城內(nèi)傳播。在這般的情況下,我們根本就壓不住。要找出幕后的人,因為對方是藏在人群中,也根本就辦不到。”
石崇道:“不可能不管啊!”
劉喜嘆息道:“最關(guān)鍵的在于,我們眼下施行的農(nóng)稅、商稅都比較嚴(yán)苛。相比較之下,百姓就更有意見。民心沸騰,壓不下去啊!”
“混賬!”
石崇聽到后,忍不住呵斥一聲。
劉喜神色有些惶恐,連忙道:“是卑職無能,請大人降罪。”
石崇擺了擺手,說道:“和你無關(guān),本官知道先生一向是忠心耿耿。你追隨我多年,我焉能不了解你。我剛才喝罵,是喝罵這些該死的百姓。”
“一群賤民,一群刁民。”
石崇眼神銳利,說道:“先生,你帶上一批衙役,直接在城內(nèi)巡邏。誰在議論,你直接給我把人殺了。我倒要看看,誰還敢再議論。”
劉喜面色大變,勸諫道:“大人不可啊。一旦這么做,恐怕是更要激起民變。”
“民變?”
石崇那三角眼中,投射出森冷的光芒,更有著濃郁的殺意。
誰敢造反?
活得不耐煩了嗎?
石崇大袖一拂,沉聲道:“區(qū)區(qū)民變算什么,賤民如韭菜,殺了自然會再生。先生,你按照命令執(zhí)行就是。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敢再議論。我石崇治下,誰敢折騰造反,誰就得死。”
劉喜再度勸道:“主公,如果在平常時候,卑職絕不勸說,直接執(zhí)行命令。問題是眼下,關(guān)鍵時刻,不能如此莽撞。一旦這么安排,后果不堪設(shè)想。”
石崇說道:“恰恰是這關(guān)鍵時候,更需要這么安排,必須要這么做。亂世中用重典,值此之際,必須采用非常手段,才能壓下所有的議論。先生,你就不必再勸,執(zhí)行命令就是。我倒要看看,誰敢造反,誰敢來反抗我。”
劉喜還是不放心,說道:“大人,這……”
“不必再勸!”
石崇搖了搖頭,他沉聲道:“這一事情,就這么定了。你現(xiàn)在,執(zhí)行命令去吧。早些去早些回來,殺了一批后,議論自然平息。”
“是!”
劉喜很無奈的應(yīng)下。
他心中頗為后悔。
早知道,就不應(yīng)該來勸說稟報的,事情還好處理一些。眼下把城內(nèi)的消息稟報后,石崇的這一解決方案,反倒使得局勢更為復(fù)雜,更為棘手。
劉喜也沒有辦法,只能去軍中,調(diào)集一批士兵執(zhí)行命令。
士兵的人數(shù)倒是不多,只有一百人。一百士兵跟著劉喜一起,便直接在城內(nèi)巡邏,一聽到百姓議論,二話不說,上前便是胡亂砍殺。
連續(xù)的砍殺,短短不到半個時辰,死傷的百姓上百人。
消息,便在城內(nèi)傳開。
無數(shù)的百姓,噤若寒蟬,許多人對于石崇的仇恨更甚。
原本石崇治下的廣陵縣,就多苛捐雜稅。好不容易要盼來齊王,百姓沒想到自己的議論,卻遭到屠戮,以至于百姓無比的憤怒。
聶封也是在城內(nèi)的。
他很快就得到官府屠戮百姓的消息,聶封在短短時間,就把麾下的士兵全部集合。所有的人,云集在西城某處偏僻荒蕪的住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