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史上最強侯爺 !
同福樓內(nèi),甲子號雅室。
弗朗哥如今坐在雅室中,靜靜的等待著。
同福樓,是最新才裝飾出來的,據(jù)說這酒樓,是齊國的商人修建,極為奢華,但同福樓內(nèi)的檔次的確是好。同福樓內(nèi),有著專門的女子撫琴奏樂,使得整個同福樓,環(huán)境雅致。
另外,同福樓內(nèi)的侍者,也都是年輕人,極有禮節(jié)。
至于同福樓的茶水,以及酒水肉食,那更是上檔次。
一般人,根本吃不到。
也就是同福樓內(nèi),才有這樣的待遇,所以同福樓在戒日城內(nèi),很有影響力。無數(shù)的達官貴人,以及有錢人,都喜歡來同福樓。
弗朗哥飲著茶,臉上有著一抹沉湎和歡喜。
他很喜歡這感覺。
同福樓內(nèi)的茶水,在他喝了一次后,就喜歡上了。雖說如今的弗朗哥,沒了昔日的錢財,但好歹,還是有一些錢的,享受一點生活,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一切,倒是沒問題的。
在弗朗哥靜靜的等待時,忽然,敲門聲自房間外傳來。
弗朗哥眉頭一挑,精神振奮,道:“進來。”
嘎吱!
房門被推開,亞瑟進入。
亞瑟一看到弗朗哥,也是眉頭上揚,臉上露出錯愕的神色。他實在是沒想到,約見他的人竟然是弗朗哥,而不是其他人。
弗朗哥找他,是為了什么,是真的涉及到戰(zhàn)事嗎?
應(yīng)該是!
亞瑟的內(nèi)心頗為篤定。
因為弗朗哥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找他,不至于單獨到同福樓這樣的地方來。
亞瑟坐下來,緩緩道:“弗朗哥閣下,你請我來,可是有什么事情嗎?”
弗朗哥笑道:“急什么,來,喝口茶。同福樓的茶水,一般人可是喝不到。這樣的茶水,一壺茶,便是上千錢。一般的人家,哪里喝得起這么多錢的茶水。”
亞瑟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后,臉上的神情,漸漸平靜下來。因為這茶水,的確是好喝,清香中竟是帶著一絲甘甜,和海西帝國的咖啡不一樣,是兩種口味。
他在齊國的時間長了,倒是認為茶水更甚一籌。
這是唇齒留香。
整個人很是舒服。
亞瑟擱下茶碗后,淡淡道:“弗朗哥閣下,說吧,到底是什么事?”
弗朗哥說道:“亞瑟將軍,急什么呢?說起來,咱們都是海西帝國歸順齊國的人。我這個昔日的海西帝國總督,成了如今的一個閑人。至少在攻打海西帝國之前,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亞瑟說道:“這是正常的,我?guī)Пチ速羾诒槐菹履孟潞螅阋恢痹谲娭校諢o所事事。嗯,頂多是看點書,看看齊國的文字書籍。”
“也就是這一次,攻打白象國,涉及到海西帝國,所以我跟著來了。事實上,不僅是你,也不僅是我,乃至于更早一些時間,歸順了陛下的羅伯特,都是一樣的。”
“我們,畢竟是海西帝國的人。陛下最為信任的,肯定是齊國人。”
亞瑟最后,故意說了王奇信任齊國人。
這是他故意套話。
要聽一聽,弗朗哥會怎么接話。
弗朗哥卻是道:“說到戰(zhàn)事,不得不提及這次攻打天龍城等地的戰(zhàn)事。亞瑟將軍,你和羅伯特,都是歸順了陛下的人,也是陛下麾下的重要人員。怎么如今,沒有帶兵前往呢?”
亞瑟說道:“陛下自有安排,我只需要服從安排就是。”
弗朗哥輕笑,他呷了一口茶,道:“這一事情,應(yīng)該是你所提及的,陛下只信任齊國的將士,所以才沒有讓你前往。其實想想也是,陛下是齊國人,信任的自然是齊國人。”
“齊國方面,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我們這些海西帝國的人,不管怎么樣,身體中流淌的血脈,都是不一樣的。所以,陛下是不會重用我們的。這一點,亞瑟將軍認為如何?”
亞瑟聽著這一番話,心頭冷笑。
口口聲聲不重用。
甚至,用這一次攻打天龍城的事情來佐證,不過是為了引發(fā)他內(nèi)心的不忿。
弗朗哥果然有問題。
可惜,弗朗哥不知道齊國的厲害,更不清楚皇帝的厲害。
和皇帝為敵,找死啊!
亞瑟臉上的神情,卻是不露聲色,他開口道:“弗朗哥閣下,陛下用人,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我如今,只需要聽從陛下的安排,那就足夠了。”
“至于陛下這一戰(zhàn),沒有安排我?guī)П且矡o所謂。”
“接下來攻打白象國、薩陀國,總會安排我。甚至,接下來攻打海西帝國,總會安排我吧,我就不信了,陛下整編了我們,會不安排的。”
“哈哈哈……”
弗朗哥聽到后,卻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笑聲中,盡是嘲諷。
笑聲中,更是無奈。
好半響后,弗朗哥笑罷,說道:“亞瑟將軍啊,你這一番話,說得真是心酸。你我這樣的海西帝國人員,還真是凄慘啊。”
“我們的日子,太慘了。我們?nèi)缃瘢菜闶峭跗骥庀碌娜耍赏跗孢@般的行徑,實在是有些惡劣了。你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皇帝的身上,希望王奇重用。”
“可是,他不會重用你的,也不會重用我的。”
“王奇的最終目的,是滅掉我們這些海西帝國的人。亞瑟將軍,你是出身名門,是大族子弟,甚至你可是迎娶帝國公主的人。在這般的情況下,你難道就真的愿意,任由自己在海西帝國的一切,就這樣丟失嗎?”
話語中,帶著挑撥。
更是在刺激亞瑟,希望刺激出亞瑟內(nèi)心的不滿。
亞瑟越聽越是覺得不對勁,他心中清楚弗朗哥肯定是背叛了,他卻是不露聲色,開口道:“弗朗哥閣下,我知道你說的話有道理。可是,那沒辦法啊。如今局勢下,我們不歸順陛下,還能做什么呢?齊國如此的強橫,陛下如此的厲害,我們根本就掙脫不了。”
“不,我們有機會的。”
弗朗哥站起身,他盯著亞瑟,目光灼灼,眼神銳利,說道:“我們?nèi)缃瘢辛藱C會。”
“什么機會?”
亞瑟眼眸瞇了起來。
他知道,弗朗哥要露出狐貍尾巴了。
弗朗哥來回踱步兩下,沉聲道:“我們的機會,就是王奇這一次,派遣了三萬大軍,分兵三路,每一路一萬人,要攻伐天龍、玉符、重山三城。”
“要知道每一座城池,都是有強橫力量的。如果齊國的軍隊,單獨針對一處地方,白象國的地方城池,肯定擋不住。”
“可是這一次,是兵分三路啊,無形中就削弱了自身的力量。甚至于,天龍、玉符和重山三城,更是早早的,就已經(jīng)準備了開戰(zhàn)。”
“如今對方早有準備,而王奇方面依舊是自大,依舊自以為是。在這個前提下,有心算無心,齊國必敗無疑的。齊國落敗了,你認為,王奇這里的戒日城,能夠獨自抵擋嗎?”
“不可能的。”
弗朗哥很是篤定,道:“王奇的丁點力量,擋不住三城的大軍。”
亞瑟聽完后,一副仔細思索的模樣,他人在軍中,清楚齊國的厲害。
齊國軍隊,令行禁止。
其訓練極為有素,一萬人的軍隊,其爆發(fā)出來的戰(zhàn)斗力,別說是三五萬人,就算是更多,那也是可以一戰(zhàn)的。
天龍三城要抵擋,亞瑟認為,這是不可能擋住的。
齊國方面,依舊有優(yōu)勢。
亞瑟心如明鏡,臉上卻是一副贊同的神情,再度道:“弗朗哥閣下,即便是你的話說對了那又怎么樣呢?齊國的皇帝陛下,在戒日城內(nèi),還有大軍在的。甚至只要是有軍隊,一切就無法落敗。不管怎么樣,齊國都不容易輸?shù)簟!?br/>
“錯,大錯特錯!”
弗朗哥搖了搖頭,一副篤定的模樣。
亞瑟道:“錯在何處?”
弗朗哥沉聲道:“如今的局勢下,王奇派遣出去的軍隊,肯定擋不住。而下一步,便是各地的兵力,云集在戒日城這里。”
“亞瑟,你是軍中的將領(lǐng),你掌握了軍隊。只要你愿意出手,到時候里應(yīng)外合,足以殲滅王奇。我知道王奇很厲害,可是,在千軍萬馬面前,王奇即便是厲害,也是個人厲害罷了。”
“我們所有人撲殺上去,足以滅掉王奇。我們,有充足的機會。”
亞瑟搖了搖頭,道:“不妥,不妥!”
弗朗哥道:“有什么不妥的,這,已經(jīng)是相當完善的建議。”
亞瑟道:“不,你錯了。這一建議,其實相當?shù)牟煌桩敗T蚱鋵嵑芎唵危瑔螁问俏业倪@點兵力,根本就不夠看。”
“你認為我能調(diào)動很多士兵,實際上,我能調(diào)動的兵力有限。所以,單純你想要借助我的力量,就擊敗陛下,那是不可能的。”
“弗朗哥,別做夢了。”
“你如今都已經(jīng)是閑人一個,什么都沒有,卻還想要再廝殺。這樣下去,你會墮入魔癥,甚至于,讓自己陷入最為困難的境地。”
亞瑟搖頭嘆息,道:“你可曾想過,一旦失敗了,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你我都是海西帝國的人,我不希望你,走上不歸路。”
“我當然想過!”
弗朗哥一下瞪大眼睛,他的臉上,滿臉的怒容,擲地有聲道:“我知道如今的局勢,我知道要造反,肯定是危險重重。”
“我更是知道,一旦是失敗了,恐怕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可是我不出手,那么接下來,就會淪為王奇的玩物,就只能這樣郁郁而終。”
“大丈夫,焉能一日無權(quán)。我不愿意遇到這樣的情況,我更是不愿意,自己失去一切。所以,不管如何,我都要試一試,即便是死,即便是付出慘重的代價,我也覺得值了。”
“你啊……”
亞瑟搖了搖頭,一臉惋惜。
可惜了!
弗朗哥可惜了!
亞瑟沉聲道:“你說的這些,我能理解。甚至于,我也明白。可是,這些并不是我出手的理由。眼下的情況,我不認為,能夠取勝。”
亞瑟這時候要做的,那就是不斷的引誘,讓弗朗哥把所有的底牌說出來。唯有如此,亞瑟才能在王奇的面前立功。
亞瑟實際上,是沒有機會的。
他就只能老實呆著。
可是弗朗哥的出現(xiàn),使得他有了機會,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錯過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