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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遠的年紀,已經(jīng)是七十歲出頭,年紀很大。他自身作為天寶寺的主持方丈,那更是見過無數(shù)的大世面,甚至連昔日的弗朗哥總督,對他都是禮敬三分。
所有戒遠認為,皇帝接見他,即便是要談事情,也不該是在這里談。
該是在營帳中談才是。
怎么到了這里?
這里是談事情的地方嗎?
戒遠的疑慮,落在了王奇的眼中,王奇淡淡道:“朕的中軍大帳內(nèi),如今有事情。所以你如今有什么事情,都在這里說。但說無妨,盡管說就是。”
戒遠聽到后,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他不再猶豫,立刻道:“回稟陛下,我要稟報的事情,是關(guān)于如今天寶寺的。我天寶寺,是戒日城第一大的寺廟。我天寶寺在整個戒日城境內(nèi),乃至于在白象國境內(nèi),都是有一些影響力的。所以只要是天寶寺為陛下張目,齊國入主白象國,那就指日可待。”
王奇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
是有目的來的。
否則,不至于說齊國入主白象國指日可待。
這是對方的話術(shù)。
也是對方表達自己的需求。
王奇微微一笑,道:“戒遠方丈,你天寶寺要相助朕,那么,條件是什么呢?”
戒遠說道:“陛下圣明!”
王奇眼眸微瞇著,打量著戒遠,并沒有說話。
他等著戒遠說目的。
戒遠這個人雖說是白象國的和尚,可是,能作為一個大寺廟的主持,絕對不是泛泛之輩。這樣的人,不能小覷。
戒遠見王奇不答話,心道王奇不好對付。
不是簡單人物。
戒遠微笑道:“回稟陛下,我天寶寺所求很簡單,就是成為齊國的皇家寺廟。事實上,我們天寶寺此前,便是海西帝國在戒日城的皇家寺廟,負責海西帝國的一應(yīng)祭祀典禮。”
“如今齊國進入白象國,且占據(jù)了戒日城,那么按照規(guī)矩,我天寶寺,自當為齊國祭祀起伏。我們天寶寺,一貫是不攙和政務(wù),不介入爭斗中來,誰執(zhí)掌戒日城,我們就為誰張目。”
王奇聽得眼眸瞇了起來。
眼神中,很是有質(zhì)疑神色,所謂的天寶寺,不過是一個寺廟而已。
可是在王奇這里,戒遠說起來,似乎天寶寺有很大的影響力。
這是王奇不喜的。
王奇入主白象國,拿下了戒日城, 不管是百姓,亦或是僧侶,那么,都得遵循齊國的規(guī)矩,不可能讓天寶寺凌駕于律法之上。
至少剛才,戒遠是這樣的心思。
王奇思索一番,沉聲道:“天寶寺成為齊國的皇家寺廟,依我看,實際上是沒有太大用處的。因為,在齊國這里,沒有寺廟能凌駕于律法之上。另外,天寶寺方面,理應(yīng)戒之慎之,如果是你天寶寺,再有犯上作亂的罪行,朕會將你天寶寺徹底鏟除。”
王奇眼神銳利,話語很是強硬。
戒遠也是面色微變。
他的本意,是來投奔王奇,甚至是為王奇效力的,沒想到,卻是被敲打了一番。
當然,戒遠有自己的想法。
天寶寺,依舊要超然的地位,依舊要享有特權(quán)。
這個特權(quán),就來自于齊國的皇家寺廟,唯有如此,天寶寺才愿意幫助齊國。
戒遠說道:“陛下,我天寶寺是戒日城最大的寺廟。甚至于,我天寶寺掌握了話語權(quán)的。即便是昔日的海西帝國,也要借助我們天寶寺的影響力。”
“昔年,海西帝國進入白象國,根本就不曾立足,甚至于處處遭到掣肘,難以真正的立足。因為海西帝國得了我天寶寺的相助,才有了今日的局面,才能真正立足,被無數(shù)人接受。”
王奇卻是眼神銳利,斷然道:“你這么一說,等于是說,海西帝國和天寶寺,實際上是合作的關(guān)系,對吧?”
“可以這么說。”
戒遠點頭回答。
這也是戒遠來的目的。
天寶寺,有這樣的一個能量,所以戒遠完全不懼,有十足的底氣。
王奇冷冷一笑,道:“在我齊國這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整個四海宇內(nèi),都是我齊國的疆土,都要尊奉齊國的律法,沒有例外。僧人道士,盡皆如此。”
刷!
戒遠面色微變。
王奇這態(tài)度,著實是太強硬,竟是直接回絕,甚至說整個四海宇內(nèi)都要聽從齊國命令。
這,肯定不行的。
天寶寺,一向是超然物外的。
即便是海西帝國,亦或是白象國,都約束不到天寶寺。
如今卻是不一樣。
戒遠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陛下,我天寶寺一向是遵紀守法的,這是前提。另外,我天寶寺在整個戒日城區(qū)域內(nèi),有著無邊的影響力。整個白象國戒日城的百姓,都是信奉天寶寺的大乘菩薩。如果是菩薩顯圣,使得百姓抵觸齊國,這對齊國很是不利的。”
王奇道:“你可以試一試。”
戒遠道:“陛下,何必呢?我天寶寺所求,并沒有要兵權(quán),我們所求只是成為皇家寺廟。這對于齊國的統(tǒng)治,實際上是有著幫助的。”
王奇沉聲道:“朕不需要,我齊國也不需要。朕需要的,是服從齊國統(tǒng)治,聽從齊國吩咐的僧侶寺廟,而不是這樣敢于和朕討價還價的僧人寺廟。這一點,你要記清楚。如果是這一點,你都不清楚,還何談其他呢?”
戒遠一下皺起了眉頭,王奇的態(tài)度太強硬了。
根本就沒得談。
戒遠說道:“陛下,既然如此,貧僧只能離開了。我天寶寺,仍是忠于齊國。不過天寶寺方面,卻是只能獨善其身了。”
王奇道:“朕拭目以待,希望你天寶寺,不會僭越。如果天寶寺方面,有任何僭越的舉動,全死上下,殺無赦。”
戒遠面色陡變。
王奇好大的殺性。
這樣的齊國,絕對不是白象國需要的,乃至于說,不是整個白象國僧人需要的。
白象國的傳統(tǒng),歷來是僧人為尊。
即便是白象國的皇帝,到了寺廟,都需要下轎,都需要禮敬佛陀菩薩。可是,王奇一到了這里,卻是全無顧忌,一副要掃蕩掌控寺廟的姿態(tài)。
戒遠不再多言,因為話不投機半句多,根本就沒有商討的余地和空間。
“阿彌陀佛,貧僧告退。”
戒遠再度雙手合十,轉(zhuǎn)身就離去。
王奇望著戒遠離去的背影,眼眸中露出了一抹冷色。
他倒要看看,這天寶寺能掀起什么動蕩?
百姓有信仰?
的確,百姓是容易有信仰。
可是百姓的信仰,尤其是這信仰佛門的,卻并非激進狂熱。天寶寺意圖煽動叛亂,意圖顛覆齊國的統(tǒng)治,那絕對是自取滅亡,是不可能完成的。
王奇又繼續(xù)轉(zhuǎn)了一圈,只是這時候,王奇的內(nèi)心,卻是思考著天寶寺的情況。
天寶寺方面,肯定會有動作。
所以,必須提早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