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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陵光搖了搖頭,嘆息道:“你這樣的態(tài)度,讓我很是無奈。我不愿意動手,畢竟動手后,就顯得不君子不文雅??赡氵@樣倔強,我不動手,也不行啊?!?br/>
林安順沉聲道:“你不怕事情鬧大嗎?”
“鬧大,怎么可能呢?”
黃陵光臉上帶著笑容,自信道:“你且放心,我和朱義彭帶來的親隨,都極為擅長收拾人。即便打了你,身上也不會留下半點的傷痕。另外你受了傷后,頂多再活三五個月,你體內(nèi)的傷勢就會爆發(fā)身亡?!?br/>
“怎么樣,現(xiàn)在想清楚了嗎?”
“只要你考慮清楚,老老實實的配合,一切都好辦。”
“如果不配合,那么,我就只能下令收拾你。你林安順入了陛下的法眼,未來的前途,已經(jīng)是不可限量,沒有必要為了這樣的一樁小事情,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和大好前程。”
黃陵光道:“林安順,你說呢?”
林安順眼中精光一閃,斷然道:“我還是拒絕,我不會屈從你們。”
“你這是敬酒不吃罰酒。”
黃陵光臉上露出不耐的神色,淡淡道:“給我上,狠狠的收拾林安順。我倒要看看,他五臟六腑受了傷后,還怎么猖狂。真以為自己有了點能力,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嗎?”
他和朱義彭的親隨,都同時出手。
兩人上前,直奔林安順。
林安順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在兩個親隨靠近他且出手的瞬間,林安順一下動了。這一刻的林安順,如猛虎下山,出招迅猛無比。
他一腳踹出,踹在一名隨從的胸膛上。沛然的力量爆發(fā),隨從倒地不起。林安順又是一拳,落在另一名親隨的太陽穴上,啪的一聲,親隨直接昏厥倒地。
不過兩個照面,兩個親隨倒地。
嘶??!
黃陵光、朱義彭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怎么可能?
林安順竟然會武藝。
這太讓人震驚了。
黃陵光見林安順竟是朝他走來,蹬蹬后退兩步,說道:“林安順,你,你,你別過來?!?br/>
林安順一步跨出,走到黃陵光的身前,一把拽住黃陵光的肩膀,道:“想要做事,先做人。連基本的持身正,都無法做到,談什么其他呢?”
他目光一轉(zhuǎn),一下落在朱義彭的身上,道:“朱義彭,你也是一樣?!?br/>
“是,是!”
黃陵光、朱義彭齊齊回答。
“滾吧!”
林安順?biāo)砷_了摁住黃陵光的手。
朱義彭、黃陵光兩人帶著人倉皇離去,只是兩個人的臉上神情,都顯得有些憤懣。原本是去威脅林安順的,沒想到,反而被林安順呵斥一番。
朱義彭驟起眉頭,說道:“黃陵光,我們?nèi)缃裨趺崔k?林安順不配合,總得有人替咱們寫準(zhǔn)備一篇策論,否則這次策論交給陛下,肯定難以入眼?!?br/>
黃陵光瞪了朱義彭一眼,道:“老朱,你豬腦子啊。如今的事情,重點是在策論嗎?重點,在林安順身上。我們?nèi)ネ{了林安順,你說他是否會去見陛下,把事情捅上去呢?”
“不至于吧?!?br/>
朱義彭搖了搖頭。
他一時間也有些遲疑,因為事到如今,他也猜不準(zhǔn)了。
黃陵光道:“你說不至于,可萬一發(fā)生了呢?”
朱義彭道:“那你說怎么辦?”
“我怎么知道該怎么辦?”
黃陵光一下煩躁起來,道:“這事情,真他娘的是一團(tuán)糟。誰知道,林安順這廝,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且,我們屢試不爽的招數(shù),竟然是失效了?!?br/>
朱義彭見黃陵光拿不定主意,就不再多說,擺手道:“算了,回去準(zhǔn)備策論去。”
他徑直離開了。
黃陵光張嘴欲言,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最終,黃陵光也往自己的營帳去了。
另一邊林安順沒了興致,徑直回到自己的營帳中。他想著朱義彭、黃陵光的事情,對方的手段如此熟稔,顯然不是第一次作案。
兩個人,肯定早有這樣的案底。
最關(guān)鍵的是,接下來是治理白象國。如果是齊國官員的隊伍中,出了魚目混珠的人,亦或是出現(xiàn)了持身不正的人,接下來要治理白象國,恐怕是相當(dāng)?shù)睦щy。
這一事情,必須要處理才行。
林安順深吸一口氣,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定。即便這一事情被他制止,暫時沒有造成巨大的影響,可他必須要向王奇稟報。
以便于,徹底杜絕后患。
整個治理齊國的隊伍中,不能出現(xiàn)害群之馬,否則后續(xù),那就難以治理白象國。
林安順下了決心,就不再耽擱,起身往中軍大帳去。不多時,林安順來到中軍大帳內(nèi),見到王奇后,躬身揖了一禮,道:“臣林安順,拜見陛下?!?br/>
王奇問道:“你來覲見,所為何事?”
林安順稟報道:“回稟陛下,卑職之所以來覲見,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這批隊伍中,存在著害群之馬,涉及到齊國治理白象國的長治久安,請陛下三思。”
王奇道:“具體怎么回事?”
林安順立刻道:“回稟陛下,事情是這樣的,臣先前在營帳中寫策論,寫好后卑職出了營帳,在軍中閑逛,遇到了軍中的朱義彭攔住,當(dāng)時……,”
當(dāng)即,林安順詳細(xì)的闡述朱義彭、黃陵光前來威逼的事情,待情況闡述清楚,林安順道:“陛下,這是大體的情況。朱義彭、黃陵光兩人心懷叵測,必須要處罰。甚至這兩人的手段,一看就不是生手,應(yīng)該是慣犯,懇請陛下嚴(yán)查?!?br/>
王奇的眼中,多了一抹厲色。
朱義彭、黃陵光兩人,竟然想威脅人幫寫策略。
是否意味著,兩人科舉也是作弊。王奇對科舉,看得極重。因為科舉是齊國內(nèi),確保大多數(shù)人升遷的通道,更是確保大多數(shù)人能魚躍龍門的機(jī)會,也是確保朝廷中的官員,不會徹底被世家大族掌控。
如果這點機(jī)會都沒了,就容易形成門閥世家。
這是王奇一直杜絕的。
王奇點了點頭,沉聲問道:“林安順,你可敢當(dāng)堂對峙?”
林安順昂著頭,道:“陛下,臣行得正坐得直,敢和他們對峙?!?br/>
王奇吩咐道:“來人?!?br/>
“在!”
一名士兵入內(nèi),躬身行禮。
王奇沉聲道:“立刻去把黃陵光、朱義彭帶來,這兩個人,是新到軍中的士子。”
“是!”
士兵得了命令,轉(zhuǎn)身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