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真的參與打雪仗,但是離開了那群群聚的人,云雀不知怎么的,還是跑去天臺堆了一個雪人,不過十分可惜,沒辦法給雪人弄出沢田綱吉的刺猬頭呢,那就換成兔子耳朵好了。
云雀捏著下巴,對自己的杰作還挺滿意。
嗯……再在雪人的身上寫上“tsu na”,完成。
然而等云雀轉(zhuǎn)身欲離開時,尷尬了。
沢田綱吉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正一臉呆滯的看著那個雪人,臉上的神色變來變?nèi)ァ?br /> 云雀猜想他一定在心里吐槽。
“啊、啊喏……云雀學(xué)長?”綱吉看著來到自己跟前的人,像是在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人一樣,狠狠地眨了眨眼。
我覺得我可能看到了假的云雀學(xué)長。
云雀頭一次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的頭疼了,大意了,竟然會投身于堆雪人而失去了警惕啊。
還有那個“tsu na”,云雀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怎么,你也對堆雪人有興趣嗎?”不管了。
“呃……”綱吉看著有些不自在的轉(zhuǎn)過頭去的云雀,咦,難道云雀學(xué)長是在害羞?但是你在雪人上寫我的名字還被我看見該害羞的是我吧!
“不、我不是……”
“那你來這里有事?”云雀看向綱吉,綱吉卻不敢對上他的眼神,雙頰兩團小小的紅暈襯著被凍紅的鼻尖,讓云雀想起了兔子。
“??!差點給忘了,reborn說明天有活動,讓我來邀請云雀學(xué)長。”綱吉完全想不通為什么要來邀請云雀學(xué)長,而reborn竟然還說什么云雀學(xué)長也是他的家族預(yù)備役,要好好籠絡(luò)才行,簡直就是瘋了,云雀學(xué)長這樣高傲的人,怎么可能同意成為別人的家族成員!
“不去。”云雀一口回絕,他實在沒辦法忍受和那群人一起活動。
“果然啊……”綱吉小聲地說道。
但實際上云雀聽得很清楚。
“如果只是和你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云雀之前就很想和死氣彈模式的綱吉打上一架了。
“誒——”云雀學(xué)長你為什么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啊!
“哇哦,你在臉紅什么,草食動物。”
“云雀學(xué)長你果然是喝假酒了嗎?”
“……咬殺!”
草食動物不要挑戰(zhàn)我的威嚴。
隱藏在暗處的reborn看戲看得非常滿足,“嘛,雖然和預(yù)計的有些出入,不過看在讓我非常愉悅的份上,就放過你吧阿綱。”
而綱吉自然是頂著被咬殺的臉哭喪著離開了。
“哼?!痹迫甘掌鸶∑脊眨痳eborn那邊看了一眼。
“躲在角落偷窺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小嬰兒?!?br /> “我可是正大光明的在看,只是有些人沒發(fā)現(xiàn)罷了?!眗eborn說道。
云雀想起剛剛的事還有些頭疼,不想跟reborn多說,“那就下次再見吧?!?br /> “下次也許很快就會來了……”reborn心想著,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
今天又是寒冷的一天,身體略有些不適的云雀來了一點住院的興趣,挑了間好的病房來休息,隨便拿了一本書來看,想著今天可能就這么過去了。
直到病房的門被推開。
抬眼一看,竟然是頭上纏著繃帶,拄著拐杖的沢田綱吉。
“誒——云雀學(xué)長?”綱吉呆立在門口,“云雀學(xué)長也會住院的嗎!?”
糟了,一不小心說出來了!
看著綱吉臉上變換的神色,云雀反而覺得這個比手上的書有吸引力了。
“啊,身體稍微受了風(fēng)寒。”云雀好心情的解釋道。
“云雀學(xué)長原來也會生病的么……”綱吉小聲地吐槽,“難道是因為那天出來玩雪?”
原本其實是對于那些跟他一個病房的人毫不留情的,但是既然是這只草食動物,與其直接咬殺,不如……
“那么,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吧。”把書放到一邊,云雀不意外地對上綱吉驚疑不定的眼神。
“我休息的時候不能發(fā)出一點聲音哦?!痹迫冈诖采咸上?,“要知道,即使是落葉的聲音也是會吵醒我的?!?br /> “那么,游戲開始了?!?br /> 說完云雀就合上了眼,綱吉站在病房中間,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又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怎么辦?
綱吉四處張望著,想看看reborn能不能幫忙,但是這么緊急的關(guān)頭,reborn卻又掉線了。
再看看床上的云雀。
只能無聲的嘆了口氣。
云雀呢,自然不可能真的睡著了,這樣一個草食動物跟自己在一個病房,還離得這么近,他即使想睡,也會不自覺的保持警惕狀態(tài)。
但是對于綱吉能夠保持一動不動一點聲音都沒有,云雀還是挺好奇的,這只草食動物平時走路都能平地摔,今天卻意外的沒出差錯。不過,其實還是因為對風(fēng)紀委員長的恐懼,所以才會這樣小心翼翼吧。
這樣想著,平時覺得十分有趣的沢田綱吉那對于風(fēng)紀委員幾乎條件反射般的懼意,那瑟瑟發(fā)抖的可憐模樣,突然就失去了顏色。
覺得乏味的云雀睜開眼,就看見綱吉躡手躡腳地朝花瓶那里艱難挪動的樣子。
是因為那朵快要凋謝的花嗎?看來剛剛說的話真的把他嚇得很慘呢。不過你拄著拐杖一步一步慢吞吞的移動樣子,真是笨拙的可愛啊,比起那朵快要凋謝的花,你走動的聲音可要大多了啊。
所以當綱吉用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慶幸表情看向云雀那邊,卻正好對上云雀面無表情的臉。
他醒著。
哦,完了。
“云、云雀學(xué)長——你醒了啊……”綱吉努力想要扯出一個微笑,但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表情一定是大寫的完蛋了。
“你的動作太笨拙了,噪音很大?!?br /> “呃……”你以為我想這樣的嗎!
“請原諒……”還是沒骨氣地道歉吧,為了小命,尤其綱吉那條腿還隱隱作痛。
云雀看了看綱吉的斷腿,“勉為其難的接受你的道歉吧?!?br /> “畢竟……我對于咬殺殘廢的草食動物不感興趣?!?br /> 這句話殺傷力和槽點都不是一般的大,綱吉只能在心里說一句“廢柴又殘廢還真是對不起您了啊”。
“正好我也沒有睡覺的想法了,游戲就到這里吧?!?br /> 誒就這樣被放過了???
綱吉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
“不過,你身后那群尾巴是怎么回事?”云雀對那個爆炸頭的小孩兒有點印象,主要是因為他經(jīng)常到并中搞破壞,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個小孩兒的份上,云雀早就動手了,旁邊那個朝天辮的小孩兒是經(jīng)常和他們待在一起的,所以也記得。
“咦……藍波?還有一平也——”你們來干嘛啊!云雀學(xué)長既討厭群聚,又討厭噪音,你們別來添亂了?。?br /> “誒嘿嘿阿綱你們在玩什么游戲,藍波大人也要加入!”藍波扒著門,碧綠的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看就知道又在想什么搗蛋的注意。
云雀看見綱吉的手很艱難的做了一個扶額的動作,甚至偷偷翻了一個白眼,然后又像想起什么般猛的抬起頭。
“等等,一平看見云雀學(xué)長就會害羞?。 ?br /> “危險!藍波你快離開這里啊!還有云雀學(xué)長!”
“為什么?。∷{波大人也要玩這個游戲!”
云雀看見綱吉手腳不便還要應(yīng)付兩個孩子真是可憐,以及出于對他口中的“危險”的好奇,于是出聲問道:“危險?什么意思?”
“啊怎么說呢……就是一平她害羞的時候會變成筒子炸彈,變成一筒的時候就會爆炸!她看見云雀學(xué)長就會害羞所以筒子炸彈被觸發(fā)了!”
綱吉一邊解釋還一邊試圖單腿蹦到窗邊將黏在身上的一平扔出去,但是來來回回很多次都不成功,急得滿頭大汗。
“那么,我來試試吧?!痹迫负茌p易地單手拎起一平,在一筒之前扔了出去。
“轟——”
果然是堪比核彈的威力啊。
“好厲害,那是什么,人體煙花嗎?藍波也要玩!!”
“……”活著不好嗎藍波,一陣后怕的綱吉沒了力氣,癱坐在床邊,看著藍波蹦蹦跳跳的纏著云雀要玩煙花。
云雀倒是對于這種感覺比較新鮮,笑了笑,對藍波說“好呀。”
然后就把藍波從窗口扔了出去。
云雀學(xué)長的微笑果然是惡魔的微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