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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的在破敗的窗戶前站了整整一夜,腦海里回想過之前的很多事情,可是越想,心就越痛。一直到天空露出白肚,我才發現自己的雙腿早已發麻,一夜的傾盆大雨也終于停了。
我慢慢的轉過身,驚訝的看向了地上,為什么我的影子,會變成了一只巨大的蝴蝶形狀。
我還從驚訝里面回過神來,陳婆婆已經站在我面前看著我了,“陳歌,你終究還是蛻變了,他們等的時機,終于來了?!?br/>
我冷眼看著陳婆婆,陳婆婆眼里閃過的,是驚喜,我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只怕陳婆婆也一直在等著這一刻吧!
“陳婆婆?!壁w子瑞走上前,眼神復雜的看著我,只是趙子瑞的眼神,我已經不想去體會了。
雅子和莫少齊也走了上來,可是趙三,卻是不見了,對了,昨晚莫少齊回來后,趙三似乎就不見了??墒勤w三是什么時候不見的,我竟然沒有注意到。
面前的人都在看著我,眼神復雜各不相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雅子的眼神里面,完全就是幸災樂禍。
“你們要等的時機,是不是終于到了?。 蔽依溲劭粗鴰兹耍唤浶牡恼f道。
“陳歌,看來你也還沒蠢到那種地步嘛!”開口的人,是雅子。
莫少齊只是皺著眉頭,深邃的眼眸緊緊鎖住我,卻是一言不發。我也已經不對莫少齊抱希望了,眼前的一切,都不利于我,我也不想掙扎,不想爭辯。只是靜靜的看著幾人,想要看看他們會對我做什么。
陳婆婆眼睛亮亮的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低低的開口,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傳進了我的耳朵里?!吧冽R,一直等著的機會終于來了,我們要趕在雅子師父和廖家人到來之前,先給陳歌舉行冥婚?!?br/>
“陳婆婆,可是這樣,陳歌真的不會有危險嗎?”莫少齊分明就是還在擔心著,說出口的話,也變得猶猶豫豫。
陳婆婆上前一巴掌狠狠拍在了莫少齊的肩上,“難道你要等雅子的師父和廖家人來給陳歌舉行冥婚嗎?到時候你又以為他們會為陳歌考慮嗎?”
“呵……”我輕笑出聲,看著陳婆婆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屑,明明就是為了自己的私欲,卻還說的那么大義凜然。
“陳歌,你別那樣看著我,我都是為你好?!标惼牌潘坪跤X得臉上掛不住,看著我嚴肅的開口說道。
我一句話都懶得說,我現在一個人,根本就斗不過他們這么多人,尤其是還有一個莫少齊。雅子看著我,卻意外的沒有在開口,只是一直幸災樂禍的看著我。
“陳婆婆,那你就準備吧!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能讓陳歌受到一點點傷害?!蹦冽R沉默了很久,終于低低開口了,眼神里分明閃過掙扎,卻還是快速做下了決定。
從莫少齊開口那一瞬間,我再次聽到自己的心碎了,這個世界上,最難猜的果然是人心呵!
“趙子瑞,準備吧!”陳婆婆沖著趙子瑞說道,然后快速的走到了另一邊,“把陳歌帶去莫家大宅?!?br/>
“不用你們壓,我自己會走。”我冷冷開口,凌厲的眼神射向上前想要拉我的趙子瑞。
趙子瑞的腳步頓住,最終還是沒伸手碰我一下。我慢慢的朝著外面走去,大雨過后的小鎮,顯得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干凈,也沒有一丁點的積水。那些因為我眼淚開出的鮮花,也徹底沒有了。
我走到河沿邊,看著絲毫沒漲的河水,心里就更加的奇怪了,下了那么久的大雨,那些雨水,到底去了哪里。
我挺佩服自己的,都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關心這些沒有關系的事情。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笑,我看向了河面上的自己,臉依然還是那張臉,只是為什么會這么憂傷呢!鎖骨上的蝴蝶,那么精致、那么栩栩如生。
“陳歌,走吧!”雅子走到我身邊,看著我的眼神,依舊是一如既然的幸災樂禍。
我默不作聲,慢慢的直起身子,繼續跟著幾人往前走。走到某一條小巷子的時候,我抬頭看向天空,這個時候的天空,真的是比任何時候都還要藍。白色的云朵形成一只巨大的蝴蝶形狀,我怎么到哪里,都能看到蝴蝶形狀呢!
“烏云壓雪?!蔽逸p輕的喊了一聲,墻頭上頓時傳來了一聲“喵”叫聲。莫少齊和陳婆婆他們急忙抬頭,但是卻沒有看到烏云壓雪的身影。
我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起碼在這個小鎮里面,收獲了一只忠心的貓咪,很多時候,人還遠遠不如動物,起碼動物忠心,沒有那么復雜的人心。
“陳歌,走吧,你要是等下還能笑出來,我才是真的佩服你?!毖抛幼叩轿疑磉?,狠狠的拐了我一下。
我依舊不說話,任由雅子嘚瑟著,小巷子本就不大,雅子那一拐,還真的把我拐痛了。我也不還手,我倒是不是因為怕雅子,我只是累了,不想在做那些無畏的斗爭了。
雅子看我一直不說話,似乎也覺得沒趣了,不在說什么,只是快速的朝前走去。
我再次在心里默默念著那幾句話,只是這一次,我念完后,依舊沒有蝴蝶飛過來了,我不死心,繼續又念了好幾遍。
“舞是蝴蝶夢,淚是蝴蝶心。蝴蝶夢長久,自此是孤魂?!?br/>
“舞是蝴蝶夢,淚是蝴蝶心。蝴蝶夢長久,自此是孤魂?!?br/>
念完后,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呵呵……”我忍不住笑出聲,這一次,看來是真的沒有蝴蝶了。
“陳歌,你一個人傻笑什么。”趙子瑞走到我身邊,低低的問我。
我不看趙子瑞,也不回答,只是繼續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路,之前開滿的鮮花,已經看不到一丁點了。我不知道是自己的眼淚太不值錢,還是那些鮮花經不起大雨的摧殘,只是短短的時間,就已經沒有了花期。
“陳歌,你要是還有什么想說的,不如現在告訴我吧!”趙子瑞看我不說話,似乎不死心,再次低低的開了口。
我依舊不說話,只是很想讓趙子瑞別跟著我,但是顯然,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