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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子瑞臉色痛苦的看著我，手腕上的鮮血還在不停的往下流著，趙子瑞明顯緊緊咬住了嘴唇，過了好一會兒，才低低的開口問我：“陳歌，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嗎？”
    我茫然的搖頭，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是看著無名指上的血蝴蝶，心里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趙子瑞，你的手……會不會……會不會……是我。”我結結巴巴的問出口，生怕自己心里所想成為真的。
    “陳歌，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偷偷的去看過佳佳的尸體，佳佳眼睛里，倒映著一只蝴蝶。”趙子瑞眼眶發紅，看著我的眼神變得有些可怕。
    “陳歌，你手指上的蝴蝶，到底是怎么來的。”趙子瑞一把抓住我的手，語氣一下就變的狠厲起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嗚嗚嗚……”我痛苦的抱著腦袋，一下就哭出了聲音。
    “陳歌，你們兩個在說什么。”病房門突然被打開，夏萍快速的走了進來，奇怪的看著我和趙子瑞，眼神一下就放在了趙子瑞受傷的手腕上。
    “哎呀，趙子瑞，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受傷了，一直在流血也不知道去找護士包扎一下。”夏萍一下尖叫起來，趙子瑞的臉色并不好，冷冷的沖著夏萍就是一聲吼，“別叫了，你看看你，哪里像一個警察的樣子。”
    “我不像警察？信不信我馬上就把你抓起來。”夏萍不高興了，再次看向我，“陳歌，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為什么一直抱著自己的腦袋。”
    “沒有，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我只知道自己暈倒了。”我語氣難受，腦袋很痛，臉色不用看也知道，一定蒼白一片。
    “陳歌，你先別急，你慢慢想，有什么事就和我說，我現在負責保護你。”夏萍關心的看著我，說著再次轉向了趙子瑞，“你還不去包扎一下，是真的準備流血流死嗎？”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趙子瑞冷哼一聲，然后快速離開了，只是離開之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我不知道趙子瑞想表達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在提示我什么。
    “夏警官，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會兒，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去忙吧！我很好，不用你保護的。”我不知道趙子瑞臨走之時看我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只好在心里暗暗猜測著，應該是要我提防著夏萍。
    “沒關系的，陳歌，我剛剛不是說了嗎？現在由我來保護你，你現在是我們很重要的人證，不能出一點事情的。”夏萍依舊笑著，身上已經沒有穿著那身警服，長長的頭發也放了下來，看起來就跟大街上光鮮亮麗的女孩子沒有區別。
    “那好吧，夏警官，我先睡了，你自己隨便坐吧！”我快速的說完，就躺到了被子里面，無名指上面還在傳來隱隱的痛意，但是當著夏萍，我絕對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
    唯一的辦法，那就是裝睡。
    快速的閉上眼睛，困意真的陣陣襲來，腦海里面一片空白，我再次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耳邊似乎傳來了說話的聲音，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
    “她一直這樣睡著嗎？”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使勁的聽，似乎有些熟悉。
    “是的，從我進來，說累了，然后就一直這樣睡著了。”
    這個聲音，是夏萍的。夏萍是在和誰說話，為什么我的眼睛，怎么也睜不開了。
    “這樣睡著，我們時候才能拿到那只蝴蝶。”
    聲音明顯帶著不耐煩了，等等，拿到蝴蝶，拿到我手指上的蝴蝶嗎？我的后背頓時起了一陣寒意，更加拼命的豎起耳朵，一定要聽到兩人的對話。
    “我現在在她身邊呆著，你急什么，拿到蝴蝶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夏萍說的漫不經心，并且言辭肯定。
    “夏夏，你最好別掉以輕心，那只蝴蝶并不好拿。”
    “我知道了，你總是這么啰嗦，你這次差點就露餡了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到的快，攔下了那個趙子瑞，你肯定就暴露出來了。下次可不能這么魯莽了。”
    夏萍低低的說著，原來趙子瑞是她攔下的嗎？那我又是被誰救的，我暈倒前，聽到的聲音，又是不是趙子瑞的？
    腦袋傳來一陣疼痛，眼睛卻依舊睜不開，我好想看一看，和夏萍說話的女人是誰，為什么對方要叫她“夏夏”，難道夏萍只是假名嗎？還有趙子瑞，為什么一直都沒有回來，只是包扎一下傷口，要去這么久嗎？
    兩人還在繼續低低的說著什么，只是我的腦袋越來越痛，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陳歌，陳歌。”耳邊傳來夏萍的聲音，我終于慢慢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著她，喃喃的開口，“夏警官，怎么了嗎？”
    “沒什么，看你睡的太久，以為你死了，叫叫你看看是不是醒不過來了。”夏萍說的直接，甚至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
    我什么話都不想說，腦袋疼，手指也疼，夏萍一直緊緊盯著我，讓我感到一陣害怕。
    “夏警官，你今年多大了，老家是哪里的，什么時候開始做的警察呢！”我無話找話的說著，越看越覺得夏萍有鬼。
    “我啊，一直就在這個城市啊，畢業后就做了警察了，我今年二十四歲了，已經不小了。”夏萍倒也好脾氣的和我聊天，只是看著我的眼神始終怪怪的。
    “哦，這樣的啊，真好。”我不是很擅長和別人來往，只是說了幾句后，就找不到話說了，也因此，我來到這個城市后，唯一要好的朋友只有小蝶。
    想到小蝶，我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陳歌，夏警官。”趙子瑞胳膊上包扎著白色的紗布，快速的走進了病房。“夏警官，我來看著陳歌，你先去吃點東西吧！”
    “也好，一天了，我也餓了，陳歌，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給你帶回來。”夏萍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和趙子瑞。
    “不用了，我還不餓。”我對著夏萍禮貌的笑笑，夏萍帶的東西，我可不敢吃。
    “那我先走了，趙先生，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陳歌是我的同事，我幫忙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趙子瑞笑著說道，然后催促夏萍快去吃飯。
    等到夏萍離開后，趙子瑞才一臉嚴肅的看著我，“陳歌，剛剛你和夏萍的對話我都聽見了，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夏萍說的，都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