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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媽媽這么一說,海珠的神色微微有些變了,接著勉強(qiáng)笑了下,看著媽媽說:“阿姨,我們倆的事情。讓您操心了。不過,我們現(xiàn)在都忙著剛剛開始的事業(yè),我和小克哥都覺得現(xiàn)在還是不要太急,畢竟,要先立業(yè),再成家。”
媽媽臉上閃過一絲遺憾的表情,接著就笑著:“呵呵,好吧,你們倆的事情你們自己做主,阿姨和叔叔不干涉,我剛才只是說說我的看法,你們要是想以事業(yè)為重,阿姨也是理解的。
不過,海珠啊,阿姨和你說實話,阿姨可是一直想著早日抱上孫子呢。呵呵。看你們倆,郎才女貌的,要是有了孩子啊,一定聰明如小克,漂亮如你。”
海珠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但還是保持著臉上的笑。
媽媽接著說:“哎——這說到孩子,阿姨又要心疼秋桐這孩子了。好好的孩子,就這么流了。都怪那些天殺的強(qiáng)盜。作孽啊。”
海珠身體一震,看著媽媽:“阿姨。秋姐。秋姐真懷孕了?孩子。孩子真的流產(chǎn)了?”
媽媽點點頭:“是啊,才剛知道懷孕的消息,結(jié)果秋桐帶著小雪在外面玩耍的時候,遇到人販子來搶小雪,為了保護(hù)小雪,秋桐被人販子踢傷了,造成了流產(chǎn)。”
海珠睜大了眼睛:“遇到了人販子。搶小雪。”
“是啊,小克還沒來得及和你說吧。”媽媽說:“這世道啊,真不太平,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敢搶孩子,大過年的也不讓人安生。等你們以后有了孩子,我和你叔叔可要好好帶著,可不能被壞人給盯上了。”
海珠的臉色微微一紅。
媽媽說:“唉。好端端的孩子就這么沒了,真不知道秋桐回去后該如何給小雪的爸爸交代。我和你叔叔心里也有愧啊,老覺得對不住人家孩子的爸爸,畢竟,這是在我們家過年出的事,唉。”
媽媽嘆了口氣。
海珠看著媽媽:“阿姨,你是說,秋姐流產(chǎn)的孩子。是小雪的爸爸的?”
媽媽說:“看你這話說的,傻孩子說傻話,秋桐懷上的孩子,自然是小雪爸爸的了,還能是誰的?秋桐可是個板正孩子,她怎么會懷上別人的孩子呢。”
海珠聞聽媽媽這么說,臉上的神色有些安穩(wěn)了,甚至還有些放松,不由輕輕呼了口氣。
我知道海珠此前在懷疑什么,她會以為秋桐懷孕是我的緣故,不然,怎么會專門來到我家里打著過年的名義來流產(chǎn)呢?但是剛才媽媽的一席話,讓她意識到原來秋桐的流產(chǎn)是個意外,不是特意來流產(chǎn)的,而且,媽媽一口咬定這孩子是小雪的爸爸的。
如此,海珠的心里終于會覺得有些釋懷了,似乎解脫了。
當(dāng)然,剛才她說自己沒有資格過問此事,是因為她和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她似乎覺得自己無權(quán)過問此事,好像有些名不正言不順。雖然如此想,卻又無法讓自己的心里得到解脫。
只是,她不知道,秋桐流產(chǎn)的孩子卻真的是我的。
這是一個天大的機(jī)密,是只有我和秋桐知道的機(jī)密!
媽媽的一番話,似乎讓海珠得到了某些解脫,也似乎讓我得到了某種程度的解脫。
我不由心里暗暗松了口氣,卻依然感到幾分不安。
媽媽出來和我和海珠談話,本想催促我們早日結(jié)婚,但是海珠的話似乎讓她感到幾分失落,她有些遺憾地又和海珠聊了一會兒,然后就進(jìn)了院子。
看到媽媽臉上遺憾的表情,海珠臉上露出不安的神色,緊緊咬住嘴唇。
一會兒,海珠問我:“秋姐和小雪到底為什么來這里過年?難道,真的是因為星海太吵?”
我看著海珠,心里有些猶豫。
海珠看著我,一會兒說:“你要是不愿意說,那就算了。以后,我再也不會問這事的。”
“我……”我欲言又止。
海珠看著我,皺皺眉頭,思索了下,突然渾身一震:“你告訴我實話,是不是和黑社會有關(guān)?是不是受到了你和李順的牽連?”
海珠一定是想到了自己公司被砸的事情,才想到問這句話。
我終于點了點頭。
海珠似乎明白了,看著我:“難道,是有人要傷害秋姐?為了報復(fù)李順要傷害秋姐?”
我說:“不光是秋桐,還有小雪。”
“啊——”海珠低聲驚呼了一聲,接著捂住了嘴巴,眼里發(fā)出鎮(zhèn)靜的目光,看著我。
我低頭無語。
“這么說,她們是為了躲避黑社會,才來到這里的。”海珠說。
我深深地點點頭。
海珠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半天,海珠說話了:“這就是你和李順混黑社會的報應(yīng),你們混黑社會,不但毀了自己,還要毀了其他無辜的人。你們……你——你們到底要怎樣才肯罷休。你難道非要跟著李順混嗎?你為什么非要去混黑社會。”
我低頭不語。
又過了片刻,我聽到了海珠低低的聲音:“我恨李順!我恨你!”
說著,海珠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院子。
海珠走后,我自己在大樹下站了良久。
我感到了極度的無奈。
人生一世,可悲甚至可怕的是自己給自己無端的找許多的無奈,讓自己經(jīng)常生活在一種永遠(yuǎn)逃不出的壓抑氛圍中,生活在自己制造的桎梏中。
或許,人生的無奈有些是生命進(jìn)程中無法逾越的鴻溝,是個人意志和能力無法改變的現(xiàn)實,但是,更多的人生的無奈卻是自己尋找的或者說自己釀造的。
此刻,我就是如此。
我只能在無奈中默默品嘗自己給自己釀的苦酒。
這苦酒,不知何時是個盡頭。
我在無奈中感到了巨大的蒼涼和悲楚。
正郁郁間,接到了四哥的手機(jī)短信。
短信內(nèi)容很短,我看了卻不啻于在大腦間響起一聲驚雷:李順來了!
賣糕的,李順來了!
我在震驚中突然感到渾身一陣發(fā)軟!
我不假思索立刻撥通了四哥的電話。
“你說他來了?”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四哥。
“嗯,我剛才在鎮(zhèn)子周圍轉(zhuǎn)悠,正好看到老秦開車進(jìn)了鎮(zhèn)子,車前副駕駛位置坐著李順,車子剛剛進(jìn)了鎮(zhèn)里。”四哥說:“我怕你在家里接電話不方便,就給你發(fā)了手機(jī)短信。”
“哦。”我無力地放下了電話,身體靠在了大樹干上,雙手垂了下來。
李順來了,他來這里干什么?自然是來看望小雪的!
小雪在哪里?在我家里!
我的腦子亂了,難道李順真的要來我家里看望小雪?難道他不在乎我爸媽知道他和秋桐的關(guān)系了?難道他要讓我爸媽知道他就是小雪的爸爸?
李順一旦來到我家,就會見到家里今天的這些人,這些人中,最可怕的莫過于冬兒在,要是冬兒再有意無意地像點撥海珠那樣點撥李順兩句,李順就極有可能知道秋桐懷孕流產(chǎn)的事情。
還有,除了冬兒,其他人也許會無意在言談中泄露出此事,比如我媽,比如海珠,比如。
李順一旦知道了秋桐懷孕流產(chǎn)的事,那事情就大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越想心里越怕,兩眼死死看著通往我家公路的方向,或許,很快,李順的車子就會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很快就會停在我家門口。
我腦子里的神經(jīng)繃緊了,兩眼直直地看著馬路的方向,等待著很快即將到來的一場風(fēng)暴。
可是,過了半天,我卻沒有看到李順的車子出現(xiàn)。
賣糕的,李順怎么還沒到?難道,他中途停車買東西去了?比如,買看起來其貌不揚卻價值昂貴的切糕。
正捉摸著著,我的手機(jī)響了,一看,是李順打來的。
我忙接聽。
“嘿嘿,我來了!”電話里傳來李順神出鬼沒的笑聲。
“你……來了。”我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怎么搞的,我來了你就這么激動,聲音都不順溜了。是不是很想我了?”李順的聲音里似乎也突然帶著幾分激動。
李順這話說的不倫不類,我聽了有些渾身不自在,說:“你……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嘿嘿,你希望我在哪里?是不是希望我去你家呢?”李順說。
“這……你……你要來我家?”我說。
“哎——我倒是想去啊,可是,我要是去了,豈不是讓你家里人知道我和秋桐的關(guān)系了,那秋桐還不和我翻臉鬧起來沒完啊,再說,即使她不和我翻臉鬧,你父母也會大大吃驚一番,想不到他們兒子的客戶老朋友李總原來是自己兒子領(lǐng)導(dǎo)的對象,那豈不是又要費老半天口舌解釋一番了。弄不好還會出誤會。
罷了,想來想去,不去你家被你父母拜年了,我今天來這里,主要是想看看小雪的,我和老秦現(xiàn)在在鎮(zhèn)政府對過的一家茶館,在二樓的一個包間里。我在這里等著,待會兒,你看家里方便的時候,叫秋桐帶著小雪來這里見我,我看看我閨女就可以了。她們估計不熟悉道路,你帶她們來就是。”
我一聽,如釋重負(fù),李順不來我家了,我放心了!
我忙說:“好,小雪這會兒正在睡午覺,等她睡醒了,我就帶她和秋總?cè)ァ!?br/>
“好,不急,我在這里喝茶,不要叫醒小雪,讓她睡就是!”李順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長長出了口氣,一場虛驚!
我的身體恢復(fù)了氣力,站穩(wěn)腳跟,定定神,然后進(jìn)了院子。
進(jìn)了堂屋,大家都在,除了小雪在睡覺。
大家邊喝茶邊隨意聊天,說著貌合神離不著邊際的話。
在這種場合,也只能說些不痛不癢大路邊上的話了,大家講話似乎都很小心翼翼,似乎都怕一不小心刺激到什么人。
畢竟,畢竟,各人心里都有著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