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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意外:“皇者,你怎么一直沒走?在我樓下給我看門的?”
皇者說:“兄弟,你真幽默,你看我瘦的像跟蘆柴棒,我又能耐做保安嗎?”
“那你一大早在這里,是……”
“昨晚,我似乎隱隱覺得被人跟蹤了,可是,又沒又發現,回到家,我琢磨了大半夜,一大早天沒亮就過來了。”
“過來干嘛?”
“過來溜達溜達啊。”皇者說:“我在這個院子里已經溜達了一遍了,沒想到有意外發現。”
我心里能猜出個大概,裝作不知的樣子說:“什么意外發現?”
皇者低聲說:“白老三的車停在你的樓后面。很奇怪,他的車怎么在這里,我從來不知道他這里有房子。”
“白老三這里沒有房子,但是不意味著他這里沒有女人。”
皇者看著我,眨巴眨巴眼:“你已經發現了?早就知道他來過這里?”
我點了點頭:“你難道不知道曹麗在這里有套房子?”
“曹麗在這里也有房子?”皇者說:“這我倒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別處的房子,這里好像她來的不大經常。”
“是的,狡兔三窟,這里她不常來。”
“曹麗和白老三知道不知道你住在這里?”
“這要問他們,我不曉得他們是否知道。”我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或許大概可能他們不知道吧。”
皇者點了點頭,又看著我:“昨晚我走后,你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地方吧?”
我想了想:“沒有!”
此時,我不想告訴皇者這個信封的事情,我對皇者的信任依然是有保留的,畢竟,他是伍德的人,我此時仍無法把握他的用心到底是真是假。
皇者犀利地眼神看著我,似乎我剛才的稍微一頓讓他明白了什么,他笑笑:“沒有就好。”
我不會相信剛才皇者的解釋,我絕不相信皇者一大早來到這里就是為問問我昨晚有沒有什么異常,他來這里逛游,一定是有什么別的目的。但是,他不說,我不會問的。
每個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有,皇者也不例外。只是,有的人不用問就可以覺察到別人心里的秘密,有的人卻覺察不出來。
我問皇者:“我要去上班,你怎么來的,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我打車來的,就是送小親茹上班的那輛出租車,他在門口等著我的。”
“那你回去接小親茹上班?”
“剛才那出租車已經把小親茹送到單位里去了。”
“你瘋了,這么早讓她去上班!”
“海珠出差了,我讓小親茹早去單位,早忙乎忙乎,這不是很正常嗎?”
“你可真有敬業精神。”
“必須的,誰讓小親茹給你女朋友打工呢,我也要積極支持嘛,好好表現表現。”
我笑了下:“伍德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小親茹的去向吧?”
皇者點點頭:“他不知道。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我說。
“可能白老三覺察到了什么,有一次和我說話的時候含含糊糊說了一句什么,似乎他……”
我立刻想到那天在火鍋店遇到四大金剛的事情,難道,那天,四大金剛看到了小親茹,回去告訴了白老三?
“當然,或許他也是在試探我。”皇者又說了一句。
我心里希望是這樣,這樣最好。我點點頭:“似乎白老三和伍德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
“大家在一起合作,都是在各自利益的驅使下,友誼是沒有的,但是因為有共同的利益,所以,才會有表面上的一團和氣,有表面上的親密和融洽,這種合作關系和性質,決定了大家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皇者說。
我說:“你覺得我們之間,會不會是永遠的朋友呢?”
皇者笑了:“這話其實該我問你。”
我淡淡一笑:“有沒有都在心里,凡事不必強求!”
皇者點點頭,感慨地說:“我只不過是個小人物,很多事情,我其實是不能駕馭的,小人物命運的悲劇就在于只能隨波逐流,只能成為大人物掌控的工具。”
“你這話像是對朋友說的。”
皇者苦笑了下,然后走了。
看著皇者離去的背影,琢磨著剛才皇者說的最后那句話,我心里頗有同感,是的,小人物命運的悲劇就在于此,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永遠是大人物利用和駕馭的工具。
皇者自詡為小人物,那么,我呢,我其實也是個小人物,我本來是可以駕馭自己的命運的,可是,自從結交了李順,我已經身不由己隨波逐流了,已經無法掌握自己的方向了,我似乎只能沿著現在的路走下去。
我突然想到,假如我沒有在鴨綠江的游輪上邂逅秋桐,那么,我會不會有今天的處境,我會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不認識秋桐,我就不會認識李順,不認識李順,我即使再落魄再困窘,也不會墮入黑社會。
難道,這一切都是命運注定的,因為那鴨綠江的偶然一遇,我的命運由此拉開了新的帷幕,由此進入另一個航程?
我從不后悔自己做過的任何事,也從不后悔自己走過的每一步,可是,面對今天我的處境,我不由深思了。
當然,此刻,我無暇去繼續深思,我要去獨闖無人島,我要找到能救出秋桐的證據,此刻,秋桐正在里面受著煎熬。一想到這里,我的心里就無法忍受,再大的苦難,再痛的折磨,我愿意代替秋桐去承受,我不愿意讓秋桐受任何苦痛和委屈。
我此時已經想好了,要不惜一切代價救出秋桐,我不是為了完成對李順的承諾,我是要了解對自己的承諾。雖然我覺得自己的承諾很蒼白很無力。雖然我知道,人生里,承諾只不過是一張白紙,再厚的劇本也會有結局。
我開車走出小區,看到四哥的出租車正停在門口,皇者坐在前排,看到我出來,皇者沖我揮揮手,四哥開車離去。
我直接開車奔無人島的方向。路上,我接到了四哥的手機短信:“到天倫廣場地下停車場等我。”
我不知四哥有什么事,但是四哥既然發手機短信,必定是有事找我。
我開車直奔天倫地下廣場,在那里等了一會兒,四哥的車子開了過來,將車子挺好,直接上了我的車。
“皇者昨晚半夜到了你這里,一直就沒走!”四哥上車第一句話就說。
“哦。”
“天亮后他打電話給我讓我送小親茹早去了公司,然后讓我繼續在這里等他的。”四哥又說。
我沉思了下,這么說,皇者沒離開這小區,那么,他很有可能知道是誰給我送了那信封,但是他卻不告訴我,他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盤,不得而知。
我問四哥:“你在小區門口等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么熟悉的人進來?”
四哥搖搖頭:“我在車上睡著了,沒看到!”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時,四哥說:“秋桐出事的消息我已經知道了,你打算怎么辦?”
我于是把昨晚皇者告訴我的情況告訴了四哥,然后掏出那個信封遞給四哥。
四哥看了看,說:“這么說,有人在皇者之后去了你的宿舍門口,放下東西然后就走了,我在車上睡著了,沒看到,但是,皇者極有可能知道這個人是誰,他沒告訴你什么?”
“沒有!”我說。
“看來,皇者做事還是有分寸有保留的,他似乎既想表現出幫你,又不想什么都告訴你。”四哥說:“皇者的態度,值得深思。”
“是的!”我說。
“這個皇者,到底是什么人?”四哥突然說了一句。
我一愣:“什么人?很明顯啊,伍德的人,伍德的心腹!”
四哥皺皺眉頭,想了下:“嗯,也許……不過,這個給你送信封的人,似乎和上次給你地圖的是同一個人,這個人,似乎是暗中想幫我們的,但是卻又不愿意顯身,不愿意讓我們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為什么要這樣呢?”我說。
“或許是有什么苦衷,或許,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招來殺身之禍。”四哥說:“不過,可以肯定,這個人,必定對伍德和白老三集團的內情比較了解,必定是同情我們的。”
“這個人會是誰呢?”我皺皺眉頭。
“你說,會不會是皇者,他明里對我們做一些不疼不癢的事情,暗里又做一些暴露了會危及自身安全的事情。”四哥說。
“他不會吧,他沒有理由這樣做,皇者是混社會的人,他和我們沒有什么深交,沒有什么共同的利益,這樣做,對他沒有什么好處,一旦暴露,反而會危及自己的性命,他沒有必要冒這種風險。”我說。
“那么還有一個人,也很值得考慮。”四哥看著我。
“誰?”
“冬兒!”四哥說。
我笑了:“四哥,你太有想象力了,冬兒我最了解,她一個女孩子,哪里會有如此神通,再說了,她現在一直很恨我,對我恨地要死,包括對海珠都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我和海珠出大事才好,她怎么會幫助我們?她之所以到白老三那邊去,為的就是錢,她就是個認錢的人,她和我,現在已經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了,她也已經不是從前的冬兒了。”
說到這里,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傷感。
四哥沒有說話,眼神有些游離。
我問四哥:“四哥,這個信封里的東西,你怎么看?”
四哥回過神,說:“在這種時候給你送這個信封,這地圖的意思很明顯,在無人島上的山洞里,有關于秋桐的一些東西,這個大寫字母,應該就是代表秋桐的意思。”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我點點頭。
“你打算怎么辦?”四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