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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秋桐的話,我站在原地,心里羞愧難當(dāng),還有巨大的糾葛在纏繞。
是的,我已經(jīng)有了海珠,我必須要對得住海珠對我的一片深情和愛情,我不能朝三暮四,我必須努力從心里將秋桐忘掉排除。
她在現(xiàn)實里是屬于李順的,他們已經(jīng)訂婚,很快就會結(jié)婚,最終和秋桐在一起生活的是李順。
而在空氣中,她是屬于亦客的,那個亦客永遠(yuǎn)也不會從虛幻里走到現(xiàn)實,走到她面前。
因為,一旦現(xiàn)實和虛擬重合,不但現(xiàn)實不能實現(xiàn),虛擬也成為了泡影,現(xiàn)實中的易克更會成為秋桐鄙視蔑視痛恨的對象,現(xiàn)實中的易克不但得不到秋桐,甚至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牢牢記著浮生若夢曾經(jīng)告訴亦客的那句話:最痛恨最不能原諒的就是欺騙。
每當(dāng)想起這句話,我就不由自主心驚肉跳。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自己逼到了懸崖上的刀尖上,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不跳,糾結(jié)糾葛,心緒難平;跳,死路一條,永不得超生。
這種狀態(tài)讓我覺得是一種煎熬,讓我覺得自己很悲哀,而更讓我悲哀的是,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xù)多久。
正悵惘間,秋桐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兩下,伴隨著一個清脆的聲音:“秋姐——”
聞聽此聲,我心里一震:是海珠的聲音,她來了。
而海珠的聲音讓秋桐的身體也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海珠的突然到來驚擾了她剛才的思緒,至于她到底在思緒什么,我不得而知。
我和秋桐都迅速整理恢復(fù)自己的情緒,然后秋桐快步走到門口去迎接海珠,邊說:“海珠來了,快請進(jìn)。”
說話間,海珠已經(jīng)自己推門進(jìn)來了。
“哈……秋姐,大白天的上班時間,關(guān)著門干嘛啊?”海珠邊開玩笑邊往里走,接著就是一愣:“哥,原來你在這里。”
一聽這話我就明白,海珠剛才先到我辦公室去了,沒見到我,才來找秋桐玩的。
聽海珠的口氣,她似乎有些意外我和秋桐大白天在辦公室里關(guān)著門在一起。
海珠這么一說,秋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表情,忙說:“妹妹你坐,我給你倒水。”
說著,秋桐就去倒水,海珠坐在了沙發(fā)上,兩只眼睛依舊看著我,似乎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答案。
我沖海珠笑了下:“我正在給秋總匯報工作,你先到我辦公室去了?”
“是啊,我今天出來辦事,正好經(jīng)過你們這里,就想看看你們啊,到你辦公室沒見到你,就想到秋姐這里來玩玩,坐坐,原來你在這里。”海珠笑了下,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我來沒打擾你們的工作吧?”
我說:“沒有,剛匯報完,正好你就來了,你來的正是時候。”
秋桐這時把水端給海珠,沒有說話,但我從秋桐臉上的神情看得出,她有些不安和緊張。
秋桐為什么會緊張不安?難道是她也意識到了什么?
海珠從秋桐手里接過水杯,眼睛盯著秋桐,說了一句:“謝謝秋姐。”
秋桐努力笑了下:“妹妹,你別這么客氣。”
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秋桐的一個特點,在公眾場合或者同事面前,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和表情,能遮掩掩飾好自己的情緒變化,而在私交場合,特別是在朋友面前,她一般不刻意去掩飾自己,表情變化很自然。
我不知道秋桐的表情變化有沒有逃過海珠的眼睛,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希望逃過還是被撲捉住。
我突然為自己的這個立場不堅定的想法感到混賬,還有一種罪惡感。
我不知道今天海珠的出現(xiàn),是否揭開了一個序幕,而這個序幕是什么,我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或者是我根本就不敢去面對。
我終于發(fā)現(xiàn),有時候我是怯懦的。
不知是我過度敏感還是做賊心虛,我突然感覺此刻在秋桐辦公室里的氣氛有些微妙,秋桐和海珠都似乎在小心翼翼回避著什么,言行似乎都有些謹(jǐn)慎和客氣。
秋桐有話沒話地對海珠說:“海珠,水熱不?”
海珠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不熱,正好!”
秋桐說:“那就好!”
海珠:”嗯……”
我在旁邊一聽,這兩人不是純粹沒話找話說,湊字?jǐn)?shù)騙銀子嘛!我想插進(jìn)去說幾句,卻又不知說什么好。
還是秋桐先換了話題:“海珠啊,我聽肖竹那天說你現(xiàn)在是她公司里的頂梁柱呢,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計調(diào)部經(jīng)理了,整個公司的計調(diào)工作被你運作的井井有條,公司的運營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明顯見起色了,要好好祝賀你啊,你干的真棒!”
海珠笑了下:“呵呵,秋姐夸獎了,我還有很多需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我現(xiàn)在是邊干邊學(xué),在學(xué)中干,在干中學(xué),肖竹最近不知在忙什么,公司這邊基本不大過來,我現(xiàn)在雖然是計調(diào)部經(jīng)理,實際上其他部門的工作也還是在兼顧著,說實在的,累啊,呵呵……”
秋桐停頓了下,說:“嗯,是這么回事,肖竹這丫頭最近在忙著操作出國留學(xué)的事情。”
“哦……”我和海珠都哦了一聲,我說:“肖竹要出國留學(xué)了?怎么一直沒聽說啊?”
海珠也說:“是啊 ,事先沒聽到任何動靜呢,怪不得這家伙天天神龍見頭不見尾,原來在搗鼓這個。”
秋桐說:“肖竹早就有出國的意向,只是自己一直猶豫著,沒確定,所以就沒和大家透漏,最近,自從那天晚上我們和海峰云朵一起吃飯之后,肖竹突然加快了運作出國的步伐。”
秋桐這么一說,我立刻就明白了,肖竹一直對海峰情有獨鐘,只是海峰卻一直鐘情于云朵,肖竹一直沒有死心,所以一直對出國留學(xué)一時猶猶豫豫,但那晚,云朵和海峰的一席話,特別是海峰的一番表白,徹底讓她死心了,這很可能是她突然加快出國留學(xué)步伐的唯一解釋。
海珠聽秋桐這么一說,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輕輕嘆了口氣:“肖竹實在是個不錯的人,只是,感情這事情,說不清道不白,勉強(qiáng)不得,海峰哥一直對云朵鐘情不移,真是不好說。”
秋桐說:“肖竹這丫頭心里有事不習(xí)慣對別人說,習(xí)慣了埋在自己肚子里,即使對我,也沒明說,只是隱隱約約透露出幾句,我也猜測她是因為這事。不過反過來說,這樣其實也不是件壞事,離開星海,出國去深造,換個心情,對她以后的人生也是不錯的。凡事有利有弊,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海珠沉默了一下,好像突然想起來什么,說:“肖竹要出國,那她這旅游公司怎么辦?這可是她辛辛苦苦好幾年的心血呢。”
秋桐皺了下眉頭,輕輕搖了搖頭:“沒聽她說過,不知她是怎么盤算的。”
我坐在那里,腦子里盤旋了一下,沒有說話。
海珠看了看我,又看看秋桐,也不說話了。
正在這時,秋桐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接著,一個人大大咧咧地走了進(jìn)來。
我一看,來人是我好些天沒見也沒和我聯(lián)系過的大佬李順。
多日沒見李順,他似乎更加瘦了,黑了,眼眶有些深凹,兩只無精打采的眼睛顯得很大,顯得很是渾濁。我猜這是因為李順吸毒的緣故,他應(yīng)該是一直沒有停止溜冰。
看到李順,秋桐皺了皺眉頭。
海珠禮貌地站起來和李順招呼:“李大哥好!”
我也站起來:“李老板,你來了。”
秋桐淡淡地對李順說:“你從哪里冒出來的?”
李順沖秋桐一咧嘴:“從地下冒出來的,嘿嘿……”
秋桐又是一皺眉頭:“神出鬼沒,鬼鬼祟祟。”
“嘿嘿……”李順又是一咧嘴,接著看著我和海珠:“你們兩口子也在這里,怎么,你們在搞沙龍聚會?還是懇談會?我來這里沒打擾你們吧?”
我這時突然有些后怕,剛才和我秋桐在那種情景中的時候,要是進(jìn)來的不是先敲門的海珠,而是從不敲門從來都是直接推門的李順,他要是看到我和秋桐那會兒的樣子,不知心里會怎么想?
李順這么一說,海珠笑了:“沒啦,李大哥,我來這里找秋姐玩呢,我們正在聊天呢。”
我也點了點頭。
李順聽了海珠的話,似乎比較高興,點點頭:“嗯,好,弟妹,沒事你多來這里找秋桐玩,你找秋桐玩,我很支持。怎么著,要不要我撥點經(jīng)費作為你們活動之用?也算是我對你們一起玩的財力支持。”
海珠似乎很樂意聽李順叫她弟妹,樂了:“李大哥,不用啊,我們就是姐妹聊天,又不干什么消費的事情,撥什么經(jīng)費啊,你真是錢多的沒處花了。”
李順哈哈一笑:“哎——我這個人啊,別的沒有,窮的只剩下錢了,弟妹,你以后要是手頭缺錢,只管給大哥說哈,我保證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不管多少錢,只要你開口。”
海珠笑了:“謝謝李大哥的一番好意,不過,我沒有什么需要錢的地方,我哥賺的錢,足夠我們倆花的了。”
李順說:“哎——一看一聽就知道弟妹是一個懂得過日子,知道勤儉持家的好女人。我兄弟易克有福氣啊,找到你這么好的一個女人。”
李順又是一個“弟妹”!
海珠這時看了看秋桐,拉了拉我的胳膊:“哥,我們先走吧,李大哥來找秋姐,一定是有話要說的。”
我也有此意,就對李順和秋桐說:“李老板,秋總,我們先走了。”
秋桐和李順點了點頭,李順沖我擠眉弄眼嬉笑了下。
海珠走之前最后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秋姐,我和我哥先走了啊,你和姐夫多日不見,慢慢聊吧,我們小兩口就不打擾你們大兩口親熱了哈。”
海珠此言一出,我的心一顫,一股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