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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說,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我問秋桐。
“很簡單,利益。”
“什么利益,誰的利益?”
“個人利益,損公肥私。”
“怎么說?”
“顯然,這樣做,更便于經營部門私下操作一些不陽光的項目,更便于經營部門負責人和集團一把手的直接溝通,更便于減少操作一些項目的中間環節。同時,更重要的一點,是可以避開集團紀委的監督和核查,這,或許才是最重要的目的。”
秋桐眉頭皺起來,“不管曹騰立場如何,但起碼一點,經管辦主任是集團紀委委員,如此一來,一些經營項目和行為就可以避開紀委的耳目。”
“但曹騰即使是紀委委員,也同樣是不會對你忠心的。”我說。
“這個我知道,所以曹騰今天才會甘愿當黃蓋,為孫書記和曹麗的計劃敞開一條通路,所以我才會說他們是精心策劃好的。曹騰為了自己的前途,是甘愿付出這些的,這對他沒有任何利益的損失。”秋桐說。
秋桐這么一說,我的心里敞亮了:“你說的這些正好解開了我的困惑和迷惑,蘇定國在這個計劃中也是扮演了推波助瀾的角色。”
“是的。但唐亮是不知不覺被利用了,落入了早就設計好的圈套。”
“我操了,我其實也是被利用了,也是落入了圈套。”我沮喪地說。
“但你起碼還能覺得蹊蹺和困惑,而唐亮,恐怕現在都沒有回過味。”秋桐看著我的樣子,笑起來。
“你笑啥?”
“我笑你傻地可愛。”
“我傻嗎?”
“你聰明嗎?”
“看你似乎很不在意呢,難道你想到反制的辦法了?”我說。
“呵呵。你說呢?”
“你有什么辦法?”
“我也木有什么好辦法,只是通過建章立制完善部門職責來防止內部的腐敗罷了。”
“具體說說。”
“我想啊,集團的審計科,一直是個擺設,下一步,我打算加強審計科的職能,完善審計科的人員配置,加強集團內審工作。”
集團審計科是屬于紀委管理的。
“這個能管用?”我有些沒有信心。
“管用不管用,看你怎么去操作怎么去抓,如果不抓,審計科就是個擺設,如果真刀實槍干起來,審計科就會發揮應有的作用。既然審計科屬于紀委管理的部門,那么,我就要讓他發揮出應有的效能來。特別是在目前的情況下,審計科的職能必須要完善和加強,人員要配備完整。”秋桐的口氣很堅定。
秋桐是打算通過審計科來反制孫東凱和曹麗聯合搞的這一套鬼心眼,讓他的目的不能得逞。
“市紀委剛剛下發了市直事業單位加強內部審計的通知,這正好是我的尚方寶劍,落實市紀委通知精神,誰也沒有理由阻攔。”秋桐說,“我正在琢磨這事呢,正好趕上了這個事情,那就要抓緊了。”
“你覺得孫東凱會同意你的想法嗎?”我擔憂地看著秋桐。
“屬于我份內工作的事,我就要據理力爭,他反對的話,我有市紀委的文件,而且市紀委督查室過段時間就要下來檢查通知的落實情況,他再傻也不會去和市紀委去公開抗衡。”
“這倒是個好機會。”我點點頭。
秋桐嘆了口氣:“有些人,總是想著如何將公家的利益裝入私人腰包,為此不惜絞盡腦汁變招發自去耍小聰明,可悲可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利益驅動。”我深有同感。
這時面上來了,啤酒也喝光了,我和秋桐吃飯。
剛吃完飯結完帳,我和秋桐正要離去,曹麗突然進來了。
看到我和秋桐,曹麗一愣:“咦,你們怎么在這里?”
“我們怎么不能在這里呢?”我沖曹麗一笑,“很巧,我來吃面,正好秋書記也來吃面,我就蹭了秋書記一碗面,對了,還有一瓶啤酒。”
曹麗點點頭:“哦。早知道我早來啊。”
曹麗似乎是有些遺憾沒能和我一起吃面。
“我們吃完了,你慢慢吃吧。”我說。
秋桐沖曹麗笑笑:“怎么這會兒才來吃飯?”
曹麗轉了轉眼珠:“呵呵,上午開完經營委的會,孫書記又單獨和我說了些經營方面的事情,所以耽誤了吃飯。”
秋桐點點頭,我接過話:“曹總抓經營工作很辛苦啊,連吃飯都顧不上。”
曹麗沖我拋了一個媚眼,這個女人,見了我總是忍不住亂拋媚眼。
然后曹麗看著秋桐,突然說:“對了,秋書記,我聽說昨天你在冰峪溝游玩,遇到危險了?”
我心里一跳,看著曹麗,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我聽一個熟人說的,那天他正好和家人在冰峪溝游玩。”曹麗看著我,“聽你這話,這事你也知道?”
“是啊,我剛聽秋書記說的。”
“哦。”曹麗半信半疑地看看我,又看看秋桐。
秋桐微笑了下:“沒事,有驚無險。”
“沒出事就好,秋書記以后出去游玩可要當心了。”曹麗做關心狀。
“會的,我會記住的,謝謝曹總關心。”秋桐又微笑了下。
我注視著曹麗的細微表情,想從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如果真的像四哥昨天分析的那樣,曹麗是逃脫不了嫌疑的。
但似乎曹麗的表現很正常,我沒有看出什么破綻。
“對了,易主任,孫書記讓我通知你,下午上班后到他辦公室一下,他有事找你。”曹麗說。
“哦,什么事?”我問曹麗。
“什么事我怎么知道,領導的事怎么能隨便打聽呢?”曹麗說。
“好,那我們走了,曹總你慢慢吃。”
我和秋桐離去。
回去的路上,秋桐說:“奇怪,昨天我和姑姑遇險的時候,周圍并沒有什么游客啊。”
“你確定?”我緊盯住秋桐。
“我們遇險的地方很偏僻,周圍只有我們那艘小船,再就是撞我們的那個游艇,其他的,確實是沒有的。”
“那曹麗怎么說她的熟人看到了你遇險?莫非……”我不由又有了想法。
“莫非什么?”
“莫非她在撒謊?”
“不過也不好說,說不定他的熟人是在岸上游玩我沒發覺。”
“這是一個條件,同時還要滿足另一個條件,就是那熟人要認識你。”我說。
秋桐看著我:“你在懷疑什么?”
“沒懷疑什么,只是覺得曹麗似乎在撒謊。”
“她撒謊又能說明什么?”秋桐看著我。
“說明她在撒謊唄,什么都不能說明。”我說。
秋桐皺皺眉頭:“你到底在懷疑什么?你是不是覺得曹麗心里有鬼?”
“你覺得她心里能有什么鬼呢?”我反問秋桐。
秋桐想了想:“不知道,想不出。”
秋桐這是實話,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往哪方面去想的,她想不到的。
但我對曹麗的懷疑卻不由加深了幾分,看來四哥分析的有道理。
但即使是有道理,也只能是猜測,在雷正孫東凱曹麗之間,我還是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到底是誰干的。
下午上班后,我直接去了孫東凱辦公室,他正坐在沙發上抽煙。
這段時間,孫東凱似乎過得比較安逸,一時沒有什么事情讓他亂了心緒。
但這安逸顯然只是表面上的,日子過得好不好,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見我進來,孫東凱沖我點點頭:“小易,來,坐下。”
我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曹總說你找我?”
“是啊。”
“領導有何指示?”
孫東凱笑起來:“沒指示就不能找你了?”
我也笑了下:“習慣了。”
“我們有些日子沒閑聊了,今天叫你過來是隨便聊聊。”
我當然知道孫東凱是不會沒事和我閑聊的,他肯定有事。
“來,抽支煙。”孫東凱遞給我一支煙。
我接過點著,吸了兩口,看著孫東凱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地神色,揣摩著他此時的心思。
“對了,我聽說昨天秋桐和朋友在冰峪溝游玩的時候差點出了大事?”孫東凱瞇起眼睛看著我。
“我中午吃面的時候遇到秋書記剛知道這事,你也知道了啊。”我說。
“我是聽曹麗說的。”孫東凱不動聲色地說。
“聽秋書記說船翻了,人落水了,差點就。”我做出心有余悸的樣子說。
“哦。這事是挺危險,你怎么看這事?”
“什么怎么看?”我故作糊涂。
“聽說是游艇相撞發生的事故,你覺得這游艇相撞是偶然的呢還是。”孫東凱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這個,我不知道,不在現場,無法判斷。”
“那秋桐是怎么認為的呢?”孫東凱盯住我。
“聽秋書記的意思,好像是對面過來一個游艇,對方速度太快,來不及轉彎,就撞上了,然后對方肇事后就逃逸了。秋書記說應該這是個偶然事件,一個普通的肇事逃逸事件。”
“嗯。呵呵。”孫東凱笑起來。
“孫書記為何笑?”
“我本來還以為這是有人故意要謀害秋桐呢,聽你這么一說,我就放心了,原來不過是一起普通的肇事。”孫東凱說。
“你為何以為有人要故意謀害秋書記呢?”我做出很奇怪的樣子。
“這個。呵呵,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孫東凱說,“你就沒往那方面想?”
我搖搖頭:“木有,我腦子簡單,想不出那么復雜的原因。”
“在我面前謙虛了是不,我怎么就沒看出你腦子簡單呢?”孫東凱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故作傻乎乎樣子笑了下:“在孫書記面前,我的腦子永遠是簡單的。”
孫東凱似乎對我的回答很滿意:“小易,我看你最近成長很快,進步很快,越辣越懂規矩和規則了。”
“這都是孫書記栽培的結果。”我說。
孫東凱哈哈笑起來:“小易,我越來越相信自己沒有看走眼,沒有用錯人,提拔你做我的助理和辦公室主任,我覺得是我做出的一個最英明的決策。”
“我覺得自己做的好不夠好,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還需要孫書記今后的繼續栽培。”我說。
“這個是自然的,來日方長,只要你站好隊,緊跟我的步伐,我自然是不會把你扔下的。”孫東凱的神情有些自信和自得。
“我估計孫書記不會在集團呆長久的?”我說。
“你這話是何意呢?”孫東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