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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世……來世在哪里,來世何時到來?”我的眼睛有些潮濕。
“來世,在心里,在彼此不變的心里,只要心里有,隨時都是來世,不必等待何時。”她說。
看著浮生若夢的話,我的視線漸漸模糊,似乎,沒有結(jié)局的感情,總要結(jié)束;不能擁有的人,總會忘記。人生沒有永遠的傷痛,再深的痛,傷口總會痊愈。
夜深了,我和浮生若夢都沉默著,一時無言。
可是,雖然無言,我的內(nèi)心卻波瀾起伏著。
我相信,此時的秋桐,內(nèi)心里也一定不平靜。
無言的交流,無言的結(jié)局,無言的過去,無言的明天。
明天即將來臨,生活還在繼續(xù)。
第二天上午,我剛起床就接到李順的電話:“下樓。”
李順到了。
不知今天他要干嘛。
我忙洗漱完下樓,李順的車正在樓下,老秦開的車。
“上車。”李順沖我一擺手。
上了車,老秦開車出了小區(qū)。
“去哪里?”我問李順。
“天福茶樓。”李順說。
我一愣:“去喝茶?”
李順咧嘴一笑:“是的,去和黎老爺子喝茶。”
我一怔:“你和他約好了?”
“廢話。”
李順要和老黎一起喝茶,不知道李順是什么算盤。
很快到了天福茶樓,我和李順上去,老秦在車里。
直接去了老黎常喝茶的那個房間,推開門,老黎正獨自在喝茶,神情看起來很悠閑。
“嘿,老爺子好。”李順進門先兩手作揖打招呼。
老黎抬頭看看李順,又看看我,沒有起身,呵呵笑了下:“李老板大駕光臨啊,歡迎,歡迎。”
我關上房門,李順坐到老黎對過,我坐在老黎和李順中間。
老黎說:“來,二位,喝茶,品品我收藏的鐵觀音。”
李順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后說:“嗯,不錯,好茶。”
老黎哈哈一笑:“李老板,品茶不是你這樣的,要慢慢飲,要悠悠滋潤,你當這是喝酒干杯?”
李順一抹嘴,哈哈一咧嘴:“不好意思,讓老爺子見笑了,其實我不會品茶的,就當是解渴喝水了,嘿嘿。”
老黎微微一笑:“李老板,難得回來一次,今日約見老頭子,有何見教呢?”
李順大大咧咧又是沖兩手作揖:“老爺子,不敢談見教,我今天是來拜見老爺子,不是約見,此次見面,第一要做的事就是感謝,感謝啊,老爺子!”
老黎做困惑狀:“李壯士不必多禮,壯士此言讓老朽很納悶了,我們又沒有什么交集,哪里來的感謝呢?這感謝可是讓我有些收受不起了。”
老黎稱呼李順為壯士,李順哈哈大笑起來,我也忍不住笑了。
李順笑完,正色道:“老爺子,你可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兩家上市公司不知不覺就被你搞掉了,高,實在是高,高家莊的高。你說,我不該感謝你嗎?”
李順說完,沖老黎豎起大拇指。
老黎平靜地看著李順:“李老板是在南邊做大生意的,什么時候?qū)Ρ边叺男∩飧信d趣了?老朽做了點小買賣,何來李老板要感謝呢?”
“老爺子,你就別給我謙虛了,你做的這可不是小買賣,你這幾下子,可是給我?guī)土舜竺Π。氵@高水平的商戰(zhàn),可不是我能玩得來的,我李順實在是佩服之至。感謝是自然的。”李順說。
“不管我搗鼓了什么小買賣,不管是幾下子,似乎都不需要李老板來向我提感謝吧?佩服不佩服是你的事,但要說到感謝,我看實在沒有這個必要。”老黎邊說邊笑起來。
李順一愣:“感謝為何沒有必要?”
老黎說:“我是個生意人,我做的一切,都是從我的生意出發(fā),從我的利益出發(fā)來做的,都是為了我自己的生存和發(fā)展,所以,我覺得李老板的感謝很莫名,所以,我看李老板還是不要感謝的好。”
李順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老爺子這樣認為啊,嘿嘿,老爺子這意思是你并不是刻意想給我?guī)兔Γ阒皇菑淖约旱睦娉霭l(fā)做對自己有利的事而已?”
“正是如此。”
“哈哈。老爺子是活雷鋒啊,做了好事還不想讓人知道。這風格實在是高,高家莊的高。”李順又咧嘴大笑。
“雷鋒不敢當,這年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老黎沒有那么高的境界。”老黎淡淡地說。
“老爺子這話說的實在,這話我愛聽。只是,不管老爺子的出發(fā)點是為了誰為了什么,我李順要感謝,那是必然的。因為不管你什么動機,都是幫了我的忙。”李順說。
老黎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說:“李老板此次約我,就是為了表示這個所謂的感謝?”
“當然不是,”李順一下子又來了精神,“除了表示老爺子不愿意領受的感謝之外,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老爺子商議。”
“李老板請賜教。”老黎說。
“是這樣,我此次專門來拜見老爺子,是要和老爺子共謀發(fā)展大計,共商對敵斗爭策略。換句話說,是要和老爺子一起組建一個牢不可破的強大聯(lián)盟……”
李順眉飛色舞地說:“咱們一個在南線,一個在北線,老爺子有的是智慧和謀略,我呢,有的是人員和硬件,老爺子戰(zhàn)斗在商業(yè)主流戰(zhàn)線,我呢,戰(zhàn)斗在非主流戰(zhàn)線,我倆的結(jié)合,組成的聯(lián)盟,正可謂是強強聯(lián)合,優(yōu)勢互補,必將無敵于天下。老爺子,你意下如何?”
李順帶著期待的目光看著老黎。
聽李順說完,老黎呵呵笑起來,卻不說話。
“老爺子,表個態(tài)。”李順帶著鼓勵的口吻。
我看著老黎莫測的神態(tài),不知老黎葫蘆里買的什么。
老黎站起來背起手走到窗口,看著外面,沉默不語。
李順看看我,臉上帶著困惑的神色。
我搖搖頭,表示無奈。
半晌,老黎轉(zhuǎn)過身,掃了我一眼,然后看著李順:“李老板此次約我,還有其他事嗎?”
“木有了。”李順說。
“真的木有了?”
“是啊,就是這兩件事,一,感謝;二,組建聯(lián)盟。”李順說。
老黎微微一笑:“既然沒有了,那李老板可以請回了。”
李順一聽急了:“哎,老爺子,你,你這還沒答復我呢,怎么就讓我走哇?好歹你也給我個話啊。”
“我已經(jīng)給你答復了。”老黎說。
“答復給我了?怎么給我的?我咋不知道?”李順一臉迷惑,瞪眼看著老黎,“老爺子是在給我玩迷魂陣哪,我沒聽到你給我答復啊。”
老黎坐下,呵呵笑了下:“既然李老板暫時不能領會,那我就說幾句話。”
“好,好,老爺子你說,我洗耳恭聽。”李順高興地說。
老黎慢條斯理地說:“第一,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沒做什么事,都不需要任何人來向我表示感謝,我做的事,都是出自我的做人底線,出自我生存發(fā)展的需要,出自我的業(yè)界良心,出自我的道德準則。
第二,我有個忘年交的小朋友,叫易克,我想收他做干兒子,但人家不愿意,雖然他不答應,但我卻一直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一直視他為我的親人和兒子。”
聽到這里,李順看著我咧嘴笑,我也笑,不說話。
老黎繼續(xù)說:“我這干兒子雖然不認我這個干爹,但我卻還是愿意把他當做我兒子。在我眼里,我兒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兒子的敵人呢,我輕易不會當做朋友。
我兒子的難題,我自然要幫助破解,我兒子認為的壞人,我也不會當做好人看。所以說,我做的那些事,不是為了任何其他人,只是因為我這個干兒子的存在。”
老黎這話無意是在明白無誤地告訴李順,他高調(diào)伍德的上市公司,一來是自我生存發(fā)展的需要,二來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沒有李順的面子在里面,所以他不需要李順來感謝他。
老黎這話講的夠絕的。
李順不知是否聽明白了,嘴巴半張,點點頭:“哦。是這樣。”
老黎繼續(xù)說:“這第三,老朽我做任何事,從來不和任何人結(jié)盟,我指做我愿意做的事,做我認為該做的事,做我干兒子認為需要做的事,不管我干兒子領不領我這個情,只要是我認為有必要,我都會去做。
其實,有些事,重在怎么去做,而不是所謂的形式,形式永遠都不是最重要的。有時候,所謂的聯(lián)盟不但不會給雙方打來好處,反而會被人家抓住把柄,陷自己于被動。我的話不知李老板聽明白了沒有?”
老黎一席話,分明是拒絕了李順要結(jié)盟的倡議,分明是在告訴李順在他眼里我的位置遠比李順重要,分明是想借此提高我在李順眼里的分量。
李順眨巴眨眼眼睛,突然拍了兩下巴掌:“老爺子,我明白了,我聽懂你的意思了,老爺子,我送你八個字:重情重義,高瞻遠矚。老爺子的人品和眼光,讓我李順無比佩服,佩服。老爺子這一手確實是高,高家莊的高。”
看起來,李順不但沒有在意老黎不給他面子,相反還對老黎的話十分贊賞。看起來,他是懂了老黎的意思。
當然,從老黎的內(nèi)心出發(fā),他是不屑于和李順這樣的黑道人物結(jié)盟還是不想因為結(jié)盟被別人抓住把柄,不得而知。但不管是從哪個因素出發(fā),老黎的考慮無疑都是正確的。
老黎接著說:“對了,李老板,昨夜,我在我家和公司周圍發(fā)現(xiàn)了兩伙身份不明的人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知李老板知道不知道?”
李順笑起來:“嘿,老爺子,我當然知道,這是因為有人要對你和你的集團下黑手,我特地派了人去以防萬一的。老爺子的安全,對我來說是十分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