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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知道阿順的脾氣性格,這熊孩子從小被我慣壞了,在外玩野了,心一時是很難收回來的,要是讓他成家,他未必會痛快答應(yīng),說不定又要找各種理由推拖,當時定親他就磨蹭了好久。
我想,你和阿順都是同齡人,關(guān)系又比較熟,所以,我想,在合適的時機,你多勸勸他,告訴他成家的各種好處,告訴他男人是要有個家的,是要有責任感的。我們的話他聽不進去,你的話或許他能聽進去的。所以,小易,阿姨就拜托你了。”老李夫人說。
原來老李夫人今天叫我來有兩件事,一是詢問金敬澤金景秀的事,二來是托我勸李順和秋桐早日結(jié)婚。
此時我的心有些亂,但面對老李夫人的殷切囑托,我只能點頭:“哦,好的,阿姨,我會盡我的努力勸勸他的,只是我的話能不能起到作用,能起多大作用,我心里也沒底?!?br/>
看我答應(yīng)了,老李夫人很高興:“成不成都沒關(guān)系,只要你盡心盡力就好了,你和他說話,其實比我和你李叔說話要管用,他是把你當做很鐵的朋友來看待的,我和你李叔心里都知道的?!?br/>
“抽時間我盡力而為吧。”我又說。
又聊了一會兒,我看老李夫人頻頻看表,知道該走了,于是起身告辭。
離開的時候,看到老李夫人手里還緊緊攥著那本今日集團的宣傳畫冊。
此行讓我明確了一個信息,那就是今年之內(nèi),老李夫人要按照自己的意愿讓李順和秋桐結(jié)婚。
當然,老李也肯定有這樣的意愿。
當然,我說的今年不是陰歷,是陽歷年。
幾天之后,我和孫東凱曹麗直飛北京,參加全國報業(yè)經(jīng)營系統(tǒng)年度表彰會。
會議地點在北京國際飯店,住宿吃飯也是在這里。
我們?nèi)硕际菃伍g,孫東凱自己一個套房,我和曹麗是普通單間。
當然,我知道曹麗晚上會跑到孫東凱房間去住的。
她去不去住和我無關(guān),只要別騷擾我就行。
會議為期一天,上午頒獎,下午典型發(fā)言。
我沒有發(fā)言任務(wù),孫東凱有,代表集團做先進集體典型發(fā)言。
會議進行的很順利。
下午快五點的時候,孫東凱正在臺上眉飛色舞地做典型發(fā)言,我坐在下面最后一排無精打采地聽著,混混欲睡。
曹麗坐在前面幾排,正和身邊來參加會議的一個英俊瀟灑的陌生男人低聲聊得火熱,這個掃貨,見了男人就走不開。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來了短信,是方愛國發(fā)來的。
方愛國告訴我一個消息:皇者剛剛從星海機場起飛,目的地:北京。
我頓時困意全無。
皇者要來北京!
我正在北京,他來北京干嗎?
伍德正在菲律賓馬尼拉,他來北京干嗎?
我立刻給方愛國回復手機短信,讓他向大本營匯報,通過大本營轉(zhuǎn)告我們駐北京站的人,讓北京這邊的人監(jiān)控皇者的舉動,并隨時向我匯報。
然后,我繼續(xù)坐在會議室聽典型發(fā)言。
很快,我的手機接到了駐北京小組 的人發(fā)來的聯(lián)絡(luò)暗號。
一個小時后,通過北京小組的人,我得知皇者已經(jīng)到了北京,已經(jīng)被我們的人跟上了。他正打車往城里趕。
這時,會議典型發(fā)言正好結(jié)束,主持人正在做總結(jié)發(fā)言。
我的手機里不斷傳來皇者的最新動態(tài)信息。
進城后,皇者直接去了湖南大廈,辦理了入住手續(xù),甚至房間號我都知道了。
皇者入住后,暫時沒有出房間。
這時會議結(jié)束,孫東凱和曹麗一起往外會場外走,曹麗叫我一起去吃飯。
“孫書記,曹總,晚上我不和你們一起吃飯了?!蔽艺f。
“怎么了?”曹麗說。
孫東凱也看著我。
“我在北京的幾個同學聽說我來了,晚上要約我一起聚聚,明天就要走了,今晚不去就沒機會了,來一次北京可不容易?!蔽艺f。
“哦,呵呵?!睂O東凱笑起來:“那好吧,去吧,同學聚會是有必要的?!?br/>
曹麗說:“你同學在北京都是干嘛的???”
我說:“瞎混唄,都是在企業(yè)打工的,沒有混出什么名堂來的!”
“哦,沒混出什么名堂來你見他們干嘛?見了也屁用沒有,他們還不如你混的好呢。”曹麗說。
“話不能這么說,不能這么實用主義啊,同學之間的友誼第一嘛。”我說。
“狗屁友誼啊,這年頭,實用才是真理!”曹麗說。
孫東凱說:“話不能這么說,我看小易的話說的有道理,這年頭,也就同學友誼算是純真的了?!?br/>
曹麗沒再說話,卻不屑地騙了撇嘴唇。
然后,孫東凱和曹麗就直接去了餐廳,我先回房間,洗了把臉,換了身休閑外套,然后直接出了酒店。此時,夜幕已經(jīng)降臨,長安街上通火通明,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出酒店后,我掏出手機看了看,然后直接出門往右拐,走了30米,又往右拐,直接拐進一條胡同。
我裝作散步的樣子,邊走邊不時回頭看看,沒有看到有人跟在后面。
沿著胡同往里走了大約200米的樣子,路邊停著一輛掛北京牌照的黑色轎車。
我看了看車牌號,然后走到前門右側(cè),直接打開車門上車。
車里只有駕駛員,一個戴黑色太陽帽的小伙子。
“副總司令好——”他態(tài)度恭敬地對我說。
我沖他微笑了下,點點頭:“你也好——”
“那人現(xiàn)在還在湖南大廈,一直沒出來?!彼f。
“過去,去湖南大廈!”我做了個手勢。
湖南大廈其實距離北京國際飯店很近,就隔了個長安街,在北京站前面不遠處。
小伙子接著開車就直奔湖南大廈,很快到了,車停在樓下,我們都沒有下車。
我打開車窗,點燃一支煙,吸了兩口,兩眼盯住門口方向。
“他出來了。”小伙子低聲說了一句。
我此時也看到了皇者,正從大廈門口出來,出來后,直接上了等候在哪里的一輛出租者,然后接著就走。
“跟上去——”我將煙頭扔出車外,搖上車窗。
小伙子發(fā)動車子,悄無聲息跟了上去,保持著幾十米的距離。
邊開車小伙邊摸起一個對講話筒,低聲說:“目標已經(jīng)出動,打了一輛出租車,正在往前門方向走?!?br/>
“明白?!眰鱽硪宦暥檀俚幕卮?。
皇者乘坐出租車很快停在前門全聚德烤鴨店門前,然后打開車門直接下車走了進去。
我們的車子停在了附近的馬路邊。
這時,一輛白色轎車停在烤鴨店門口,車上下來四個人,兩男兩女,說笑著往烤鴨店里走去,其中一個男的回頭看了我們的車子一眼。
“這是我們的人。”小伙說了一句,邊摸出一個耳塞塞到耳朵里。
我點了點頭。
小伙子不做聲了,凝神聽著耳塞里的動靜。
我又打開車窗,點燃一支煙,邊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一會兒,小伙給我匯報,說皇者和兩個男的在大廳一個角落里在吃烤鴨,剛才進去的那兩男兩女正好坐在他們的鄰桌。
皇者此時正在和那兩個男的邊喝酒邊談笑著什么,談的好像是什么生意的事情,談話里還不時冒出將軍的稱呼,一會兒那兩個男人說請將軍多多關(guān)照他們的生意,一會兒皇者說代表將軍感謝對他們生意的支持,一會兒他們又碰杯祝今后合作愉快。
似乎,皇者是受伍德委派來北京和不知是干嘛的客戶見面的。
半天之后,小伙給我匯報,說皇者掏出兩個紅包遞給了那兩個男人,說是將軍叮囑給他們的,快過年了,給客戶的紅包,一點小意思。
似乎,皇者此行的目的是年關(guān)拜訪客戶,發(fā)紅包。
然后,他們又繼續(xù)喝酒,談笑風生。
我的肚子這時咕咕叫,卻又不能去吃飯,想到里面美味可口的全聚德烤鴨,不由勾起了食欲。
到了接近8點的時候,小伙突然說了一句:“他們結(jié)賬了,馬上出來?!?br/>
我盯住門口。
果然,很快,皇者和兩個男人出來了,燈光下皇者滿面紅光笑容可掬,對方也是。
他們站在門口交談,距離我們的車子只有幾步之遙,我坐在車里甚至能聽得到他們談話的聲音。
當然,我們的車在暗處,皇者是看不到我的。
耳邊隱約傳來他們的談話聲。
皇者:“感謝二位今晚的招待,快過年了,提前給二位拜個早年,祝二位老板今后生意更加紅火,祝我們的合作更加順暢愉快?!?br/>
“感謝你特意來北京走訪我們這個老客戶,我們也祝你和伍老板心想事成,希望今后大家都發(fā)財啊,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睂Ψ娇蜌獾卣f。
皇者說:“如此,二位,我先告辭了?!?br/>
“老兄專門來一趟北京不容易,不如我們今晚找個夜總會去放松放松,我們請客!”對方說。
“謝謝二位老板的好意,不過我這個人啊,老土,不會唱歌,酒量也不行,你們看,才喝了幾瓶啤酒,我這臉就不行了?!被收咝χ曇衾镉行┳硪猓骸拔揖筒蝗チ耍^有點暈,我想先回酒店休息了。”
“那好吧,老兄住在哪里,我開車送你回去。”對方說。
“可不敢麻煩二位老板,呵呵,我住在湖南大廈,距離這里很近,打車就很方便?!被收哒f。
“哦。那好吧。”對方說。
正在這時,一輛出租車開過來,被皇者攔住了。
小伙對我說:“副總司令,這出租車也是我們的人開的。”
我不由暗暗贊嘆他們工作的周全和慎密,皇者此時怎么也不會想到他剛到北京就被我們的人監(jiān)控住了。
想到這里,我不由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