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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哭笑不得,說:“靠——給我玩新鮮的了,你還是文明人,你還是有尊嚴(yán)的人,你去死吧。”
“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是不是?你信不信我這就掛你的電話?”皇者說。
我說:“好吧,那我就暫時把你當(dāng)文明人當(dāng)有尊嚴(yán)的人。”
“這還差不多?!被收咝ζ饋怼?br/>
“阿來去哪里了?”我接著問皇者。
“不知道!”皇者回答地很干脆。
“阿來是不是在緬甸被警方抓住了?”我又說。
“無可奉告!”皇者說。
“你到北京做什么事的?伍德讓你干什么的?”我說。
“繼續(xù)無可奉告!”皇者說。
皇者似乎口風(fēng)很緊,什么都不愿和我說。我有些無奈了,媽的,這個家伙今天怎么這樣,好像他身邊還有其他人似的。
我換了一副口氣:“皇者,我們探討個問題好不好?”
“探討問題?好啊,說吧?!被收哒f。
“你說伍德會不會今晚突然離開星海?”我說。
“這個問題啊,我不知道哦,那是他的自由,他要去哪里,不需要和我匯報,我也沒有資格去過問?!被收哒f。
“我想他一定會在今晚離開星海?!蔽艺f。
“你這樣說是因為你失去了對他的跟蹤,但如果他還在星海呢?難道他就不可能因為想在星海做什么事或者見什么人而不想讓你的人知道而擺脫你們的跟蹤嗎?”皇者反問我。
“這個也許有可能?!蔽艺f。
“所以我勸你不要白費氣力了,你和你的人和將軍玩,在他眼里只不過是小兒科,你玩不過將軍的?!被收哒f:“我倒是想奉勸你幾句,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不要事事都和將軍作對,不要和他過不去,將軍很賞識你,你該感到榮幸,你實在該和將軍合作的,投到將軍門下,不會吃虧的。起碼票子大大的?!?br/>
媽的,皇者反倒開始策反我做起我的工作了,看來實在是沒有什么可以談的了。
我不想和皇者說話了,當(dāng)即掛了電話。
和皇者的一番交談一無所獲,不由心里有些喪氣。
吸了一支煙,我有些不死心,又想起了冬兒。
此時,冬兒不知在哪里在干嗎。
又拿起手機想撥打冬兒的電話,剛要撥號,有人敲門。
起身開門,敲門的正是冬兒。
我忙讓她進來。
“你這會兒是不是想找我?”冬兒坐下,看著我。
我坐在冬兒對面,笑了下:“是的?!?br/>
“你的人跟丟了伍德,你想從我這里知道伍德去了哪里,是不是?”冬兒說。
“是?!蔽艺f。
“哼?!倍瑑豪湫σ宦暎骸澳闶遣皇钦J為我知道的任何事情都會告訴你?”
“我——”我一時語塞。
“你認為在伍德和李順之間我會傾向于李順嗎?”冬兒又說。
“這個……”
“上次在清邁大酒店沒炸死李順,算他命大,真遺憾?!倍瑑簢@息了一聲。
“你……上次那次暗殺,你其實事先知道,是不是?”我說。
“我知道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李順撿了一條狗命!”冬兒硬邦邦地說。
“李順被炸死,到底對你有什么好處?”我嘆了口氣。
“什么好處?最起碼能泄我心頭只恨,最起碼能讓你解脫出來,最起碼能讓你擺脫他對你的控制,你現(xiàn)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都是他帶給你的,我恨死了李順,我巴不得他早一天下地獄。”冬兒冷酷地說。
“那么,伍德今天的突然動向,又是什么意思?”我說。
“我怎么會知道?伍德現(xiàn)在做事很詭異,他想干什么,別說我,就是皇者也未必能猜透。”冬兒說。
“阿來出事,又意味著什么?”我說。
“不知道?!倍瑑赫f。
“看來你知道阿來被緬甸警方抓獲了?!蔽艺f。
“是的,我知道。那又怎么了?”冬兒說。
“伍德到底在策劃什么陰謀?”我說。
“你問我?你問我?哈哈。”冬兒哈哈笑起來。
“笑什么?”我說。
冬兒停住笑,看著我:“小克,我勸你一句話。”
“說!”
“不要太好奇,不要到處去打探伍德的去向,不要過分關(guān)心阿來的事情。打探多了,知道多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冬兒正色道。
“這就是你今晚來找我的目的?”我說。
“是的?!倍瑑赫f:“我今晚來就是想奉勸你警告你的。我知道伍德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李順更是個人渣,就讓他們?nèi)ザ钒桑悴灰獢v和進去,讓他們斗個兩敗俱傷最好,都死了才好?!?br/>
我說:“似乎,你知道阿來的出事和伍德今晚的突然動向之間有2什么聯(lián)系!”
冬兒說:“你把我看得太高明了,我一個女人家,有這么大的本事嗎?”
冬兒的口氣有些半真半假。
我怔怔地看著冬兒。
接著,冬兒說:“我知道你此刻一定在安排你的人到機場火車站碼頭去打探伍德的動向,我告訴你,這都是白搭,和伍德玩,你,你們都還嫩。別說就你們在星海這幾個人,就是李順也白搭。最終李順一定會被伍德玩死,這就是最后的結(jié)局?!?br/>
我說:“你也不要把伍德說的太牛逼了,他也不是神,就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
冬兒呵呵笑起來,接著說:“小克,我知道你不服氣,不服氣很正常,這符合你的性格。但我想告訴你,我今天和你說的這些話,都是為你好。你要記住,不管我做的什么事,不管是你理解的還是不理解的,不管你是喜歡的還是厭惡的,都是為了你,為了你的安全,為了你的明天,當(dāng)然,為你好就是為我好,就是為我們好,這其間的關(guān)系是緊密相連的。
我在為我們的共同利益而奮斗的同時,不想去傷害什么無辜的人,不想牽扯進更多的人呢,但只要有人妨礙我們的利益,妨礙我們的幸福,不管是誰,我絕不會手軟,絕不會放過,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就是這樣性格的一個人?!?br/>
我看著冬兒,心里涌起一陣不安,說:“冬兒,你變了。”
“我早就變了,自從你破產(chǎn)離開寧州的那天起,我就在變,我一直就在變,變,是事物發(fā)展的必然,這世上沒有一成不變的人,沒有一成不變的性格。我的變,是被逼的,是被迫的,是自衛(wèi)的需要,是保護自身利益的需要,是維護我們愛情的需要?!倍瑑簭娪驳卣f。
“可是,似乎,你不需要這樣的變化?!蔽覈@息一聲。
“怎么不需要?當(dāng)然需要?!倍瑑赫f:“你以為你能耐很大?你以為就憑你的能力能擺脫黑社會的控制?你以為李順會輕易放過你?你以為你跟著李順混伍德能放過你?你以為你和伍德作對伍德以及伍德身后的人能放過你?”
我看著冬兒,半天沒有說話。
“不要再枉費心機去打聽伍德的去向,不要費盡心思琢磨阿來的事,有些看起來很簡單的事情其實很復(fù)雜,玄機重重,真假難辨,當(dāng)你自以為看明白的時候,說不定自己已經(jīng)進入了別人的圈套,說不定正有一個陷阱在等待著你。和真正的高手較量,你,我,都不是對手,所以,還不如不要蠢蠢欲動的好。有時候,坐山觀虎斗,未必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冬兒說。
我縮緊眉頭琢磨著冬兒的話,冬兒似乎隱約感覺到了什么,但她卻不肯和我挑明,她似乎已經(jīng)隱約意識到有一場巨大的陰謀正在進行,但似乎她也搞不透到底是什么陰謀。
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冬兒又說:“有些事,當(dāng)你以為很深奧的時候,其實很簡單,當(dāng)你以為是一個巨大詭秘陰謀的時候,但說不定就是一場簡單的游戲,只是在有人耍弄你而已。
江湖上的事,陰險莫測,真假難辨,我看不透,你也未必能看透。與其看不透,還不如干脆不要去想,讓自己活得輕松點簡單點最好不過?!?br/>
我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冬兒:“這次你去韓國,是你自己的意愿還是伍德派你去的?”
冬兒的眼皮微微一挑,說:“這個重要嗎?你是不是想地太多了?我知道你的腦子很復(fù)雜,但是,我還是勸你不要想那么多。其實,我說個事,不知你信不信?”
“什么事?”我說。
“如果李順?biāo)懒?,說不定秋桐會很開心很高興!”冬兒說。
“為什么?”我說。
“很簡單,秋桐根本就不會愛上李順這樣的人渣,她現(xiàn)在只是畏懼李順的勢力迫不得已而已,李順真的死了,她不就解脫了?她就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和幸福了,這豈不是美事一件?”冬兒說。
“你胡扯——”我說。
“我胡扯不胡扯不是主要的,我想秋桐心里最清楚這一點?!倍瑑赫f:“其實,我知道你和秋桐之間是有貓膩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我早就覺察到了,雖然我沒有抓到你們的現(xiàn)行,但總有一天我會抓到的。
我警告你,不要惹我,一個海珠已經(jīng)惹到我了,這個蠢貨現(xiàn)在還在做美夢,我不會讓她笑到最后的,你要是再給惹事,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再次正告你,小克,你只能是我的,誰都不能和我搶你,誰和我搶,誰就是我的敵人,對敵人,我向來是不會客氣的。夏雨算是識相的,遠遠地滾到美國去了,再不走,恐怕小命都難保。”
我說:“冬兒,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該正視現(xiàn)實,我和你,都有自己的現(xiàn)實。我們都要正視現(xiàn)實,尊重現(xiàn)實。有些事,是不能強迫的?!?br/>
“行了,你住口——”冬兒氣惱地看著我:“這次你和秋桐去韓國的事我還沒和你算完賬,你以為你帶著小雪和云朵當(dāng)幌子我就不明白你的真正意圖?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那絲巾是什么朋友的姑姑給秋桐買的?
我心里明清的很,那條絲巾就是你給她買的,她那么不舍得送我,說明了什么?說明她很看重那絲巾的意義,哼,你為什么不給我買一條絲巾?不行,你得給我買,你明天就去給我買一條絲巾來,要比那條還漂亮的絲巾。”
冬兒醋意十足,我哭笑不得,知道再怎么給她解釋她也不會相信的了。
“買不買?說——”冬兒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