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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桐接著說:“昨晚光顧了喝酒,大家都沒大吃飯。其實我也餓了?!?br/>
邊說,秋桐邊自然地拿起一個雞蛋,剝完殼,放到我面前的盤子里。
夏雨呆了下,接著說:“秋姐你偏心。”
“呵呵?!鼻锿┬α讼拢骸拔乙步o你剝一個。”
“我不,我要吃這個?!毕挠赀呎f邊毫不客氣伸手就把我面前的雞蛋拿了過去。
我一怔,隨即繼續吃飯。
秋桐也一怔,隨即又拿起一個雞蛋,慢慢剝殼。
剛剝完,夏雨又說:“秋姐,我還要吃你這個雞蛋?!?br/>
“呵呵,好!”秋桐笑著,把雞蛋放在夏雨的盤子里。
夏雨拿起雞蛋,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大口吃起來。
秋桐剝了給我的雞蛋都被夏雨給收拾了,我心里有些不快,抬頭看了一眼夏雨:“慢慢吃,別噎著。”
“你是不是想說噎死我啊?!毕挠瓿酝觌u蛋,伸直脖子吞咽了下,說。
我不理她,繼續吃飯。
夏雨笑了下,然后拿起一個雞蛋:“哎——二爺有意見,那我剝一個給二爺吃?!?br/>
秋桐開始低頭默默地吃飯。
“別——我自己來——”我邊說邊摸起一個雞蛋,往桌面一磕,然后快速剝起來。
“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啊?!毕挠曜猿暗卣f了一句,然后放下手里的雞蛋,邊狠狠瞪了我一眼。
大家繼續吃飯,都沒有再說話,似乎都在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我這時仍然不能肯定我昨晚到底有沒有日夏雨,雖然有跡象表明我做了,但夏雨卻沒有直接承認沒有當面說出這一點,這讓我不禁帶著僥幸的心理自我安慰了一番,或許真的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那樣我心里就安穩多了。
這樣想著,我開始品出了嘴里食物的味道,大口吃起來。
“怎么樣?我和秋姐做的早飯味道不錯吧?”夏雨說了一句。
我嘴里塞著東西,沒有說話,使勁點了點頭。
“嘻嘻。其實這早飯都是秋姐做的,我只是打了下手而已。”夏雨說:“哎——秋姐做飯做菜的手藝真好,昨晚的菜也幾乎都是秋姐做的。誰以后娶了秋姐,真是好福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啊。我可真不想讓大煙槍占這個便宜?!?br/>
我看了夏雨一眼,又看看秋桐。
秋桐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繼續吃飯。
正在這時,秋桐的手機響了,秋桐拿起手機看了下來電號碼,夏雨湊過去看:“嘿——夏季老哥的?!?br/>
我一聽,心里不由自主一頓。
“秋姐,你到客廳去接吧,說不定夏季老哥有什么話要和你說呢,嘿嘿?!毕挠晷χ?br/>
我聽了夏雨這話,心里很不舒服。
秋桐笑了下,接著看了我一眼,然后身體沒有動,依舊坐在那里,開始接電話。
夏雨一咧嘴,繼續吃自己的飯。
“夏董你好?!鼻锿┑恼Z氣很平靜。
我也低頭吃飯,卻豎起耳朵聽秋桐接電話。
“呵呵,我們正在吃早飯,一切都很順利?!鼻锿┬χ骸跋亩遣皇遣环判南挠臧?,沒問題,有易克在,還有我,你和黎叔都盡管放心好了。夏雨就要走了,你還是和夏雨多說幾句吧。你等下哈?!?br/>
說完,秋桐就把手機遞給夏雨:“和你哥說說話吧?!?br/>
似乎,秋桐是不管夏季愿意不愿意,直接把電話給夏雨的。
似乎,夏季是想和秋桐在電話上黏糊黏糊,但秋桐沒給他機會,直接把電話給夏雨了。
夏雨接過電話,直截了當地說:“老兄,你好,早上好,早安,我正在吃早飯,你吃了木有?吃飽了木有?你該去上班了吧,去吧,好好上班,好好工作,乖乖地哈,我今天就要走了,你在家好好照顧好老爸。
還有,雖然我不上班,但我的工資你要按時給我發,不準拖欠,不準克扣,不然,我到勞動部門投訴你這個資本家剝削勞工。說完了,拜拜,我繼續吃飯了!”
似乎,夏雨沒有等夏季在電話里說什么,直接就來了這么一通,說完也不等夏季回答直接就把電話掛了,把手機還給秋桐。
我突然忍不住想笑,強行忍住。
吃過飯,收拾完畢,大家坐在客廳里喝茶。
夏雨愣愣地看了我一會兒,突然問秋桐:“秋姐,你說,女人什么時候最幸福?”
秋桐想了想,說:“幸福沒有界限,當你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時本身就是一種幸福。能得到這么多人的關注和關心,你難道不幸福嗎?”
夏雨歪著腦袋,突然無聲地笑起來。
秋桐笑看夏雨:“找到答案了?”
夏雨說:“嗯哪。其實,我現在突然覺得啊,女人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候,應該是……”
說到這里,夏雨停頓下來。
“應該是什么呢?”秋桐說。
“應該是為自己所愛的人生下小寶寶的時候,那才是最幸??鞓返臅r刻!”夏雨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聞聽夏雨這話,我的心里不由一怔,夏雨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的。
秋桐一楞,接著呵呵笑起來:“或許你說的是對的?!?br/>
隨即,秋桐的眼神里突然閃過一縷痛苦的凄楚。
似乎,她想到了自己的那次流產。
那次流掉的,是我和她的小寶寶。
看到秋桐凄楚的目光,我的心頓時就疼痛起來,疼得針扎一般。
我不知道秋桐有沒有享受過女人真正的幸福,有沒有感受過女人最幸福的時刻。我也不知道秋桐今后會不會擁有女人真正的幸福,能不能真正感受到作為女人最幸福的時刻。
想到這里,我的心里愈發感到疼痛。
而同時,夏雨這句不找邊際的話又讓我的心里隱隱有一絲不安的預感。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感到不安,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因為夏雨的這句話有不安的預感。
或許,我一直在逃避自己,我不敢面對什么,即使有不安的預感我也不愿意去承認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能在逃避中得過且過多久。
上午10點,我們出發去機場,去送夏雨。
在安檢口,夏雨和秋桐擁抱告別,夏雨淚眼婆娑依依不舍,秋桐也眼圈發紅,但還是努力笑著安慰著夏雨。
夏雨擦擦眼淚,接著又笑,說到了美國之后會和大家保持聯系的,然后又讓秋桐轉告沒有來得及告別的大家,希望大家不要忘記她。
秋桐答應著。
我站在旁邊,手隨意放在褲子口袋里,突然摸到了一個東西——
發卡,夏雨的藍色發卡。
我憑直覺就知道是這個。
夏雨把手機拿走了,但藍色發卡卻留給了我。
她是要給我留一個念想嗎?
摸著口袋里的發卡,想到此一別,夏雨不知何時才能歸來,想到一個近在咫尺的人從今日起就要相隔萬里,心里突然有些失落和茫然的感覺。
和秋桐告別完,夏雨又和我告別。
站在我面前,看著我,夏雨突然又哭了起來,抽抽噎噎的。
我一時無所適從。
秋桐默默地轉過身,看著別處。
夏雨突然撲到我懷里。
我有些慌了,想推開她,但她死死摟住我的脖子不放,我也不能硬推。
“二爺,我就要走了,你抱抱我,抱抱……”夏雨抽噎著說。
此時夏雨的口氣和神態,很像一個需要有人疼有人愛的孩子。
我的心里有些發軟,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嘻嘻?!毕挠晖蝗挥中ζ饋?。
夏雨忽而哭忽而笑的,神經兮兮。
“二爺,這一刻我很幸福,謝謝你曾經帶給我的幸福,在你身上,我體會到了作為一個女人的幸福?!毕挠暝谖叶呡p聲低聲說。
我的心里一陣驚懼,我木有幸福感,只有緊張和恐慌。
我不知道夏雨說的我帶給她的幸福都包括什么。
“當然,或許,不久的以后,我還會迎來最幸??鞓返臅r刻。”夏雨說完這句話,放開我,嘻嘻笑著,邊沖我擠眉弄眼了一下。
一聽夏雨這話,我的心猛地一震,倏地亂了。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結結巴巴問夏雨。
我記得夏雨在出發前說的關于女人什么時候最幸福的內容和標準。
“木有什么意思啦,隨便說說而已,只是個美好的希望和期待,難道你不希望我有最幸福的時刻嗎?難道你不想祝福我嗎?”夏雨用曖昧的眼神看著我。
“想……我希望你能幸福開心。”我木木地說。
“這就對了,你想我也想,大家都想才最好!”夏雨這句摸不著邊際的話又讓我有些迷糊。
我不得不承認自己一點,那就是智商不低,但情商卻實在不高。
當然,我的情商低或許是因為當局者迷的緣故。如果我能跳出來看自己,或許不會這么迷糊這么暈菜。
夏雨然后放開我,后退一步:“好了,同志們,我要走了,這回是真的要走了——”
秋桐轉過身,看著夏雨。
夏雨沖我們微微一笑,伸手捋了捋頭發,然后瀟灑地轉身,拉著行李箱,徑自進了安檢口國際通道。
我和秋桐站在安檢口看著夏雨。
安檢完,夏雨轉過身看著我們,沖我們揮揮手,突然又笑了下。
但我看得分明,她邊笑臉上邊掛著淚水。
秋桐沖夏雨揮揮手,笑了下,然后不由低頭擦擦眼睛。
我也揮揮手,心里涌起一陣巨大的茫然。
然后,夏雨轉身離去,直奔登機口。
我和秋桐站在原地默然了半晌。
夏雨走了,就這樣走了,帶著我未知的困惑迷惘和驚懼走了。
她這一走,遠隔萬里,遠隔重洋,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她。
海珠離開了星海,夏雨也離開了星海,我身邊的女人正逐漸在減少。
不知道誰會是下一個。
不知道會不會還有下一個。
驀然想起夏雨昨晚的時間空間論,不由想起我和海珠,似乎,時間和空間也正在考驗著我們。
想到這一點,看著身邊正默默站立的秋桐,我的心里一陣慌亂,又亂了起來。
“我們走吧?!币粫海詈粑豢跉?,我說。
“嗯?!鼻锿┐饝艘宦?,目光怔怔地看著夏雨身影消失的方向,卻沒有挪動腳步。
我默默地看著她。
秋桐的神情有些悲戚。
半晌,秋桐輕輕嘆息一聲,又低頭擦了擦眼睛:“我們走吧?!?br/>
我們于是離去。
我們卻沒有離開機場,而是去了國內候機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