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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我抬起身,伸開雙臂,做撲過去狀。
秋桐臉色一紅,看了門口一眼,接著身體往后一閃,沖我嗔怒了一句:“不許胡來,老老實實坐在那里。”
我嘿嘿笑了下,坐下,然后說:“那秋總,我現在開始給你匯報思想,匯報我反省的結果。”
秋桐說:“好了,得了吧,你少給我來這一套了,我才不聽你的什么思想匯報呢。”
我說:“那你叫我來想聽什么?”
秋桐微微呼了口氣,看著我,眉頭微微皺起,眼神里閃過一絲憂慮,想說什么,卻又沒說出來。
我說:“你想說什么?說吧。”
秋桐沉思了片刻,對我說:“你剛才從哪里來的?”
我說:“集團總部。”
“集團總部?你去那里干嘛?”秋桐說。
“我去給孫東凱匯報思想了。”我說。
“哦。只是去匯報思想嗎?”秋桐說。
“你認為還能有什么呢?”我說。
秋桐看著我的表情,說:“你在撒謊。”
我笑了,說:“是的,我的確在撒謊,你怎么看出來的?”
秋桐說:“看你那眼神就是在撒謊。”
我說:“厲害,你現在都能根據我的眼神看出我在撒謊了。”
秋桐說:“你要是不刻意隱瞞,我就能看出來,你要是真想瞞住我 ,我想我還是看不出來的。”
我呵呵笑著:“不錯,我是不想隱瞞你。今天孫東凱打著匯報思想的名義召見我,卻并沒有聽我匯報什么狗屁思想。他是和我談事情了。”
“什么事情?”秋桐的眼神有些專注。
我說:“你猜——”
秋桐的神色略微有些不安,說:“我猜。和你停職期限到了之后的工作安排有關。”
我說:“猜對了,加十分!你怎么猜到的呢?”
秋桐說:“四哥今天告訴了我他聽到的一個消息。我想你也早就知道了吧,那晚吃飯的時候,你和四哥在外面談話,四哥早就告訴你了吧。”
我笑了下:“是的。四哥告訴我了,今天,也就是剛才不久,孫東凱和我談話了,他準備安排曹騰接替我擔任發行公司總經理。”
“那你呢,他怎么安排的?”秋桐盯住我的眼睛。
我說:“他打算讓我去黨辦當正科級的副主任!”
“哦。去黨辦……副主任……”秋桐重復了一遍,然后身體微微一顫,眼神閃過一絲恍惚,接著對我說:“那你是怎么表態的?”
我說:“我告訴孫東凱,一切服從黨委安排,一切服從組織決定,一切聽領導的。我個人沒有任何意見!”
“哦。”秋桐哦了一聲,眼神里突然就有些迷惘,還有一絲不舍。
我撲捉住了秋桐這一瞬的眼神,我讀懂了她此刻的心思,她從心里是不愿意我離開發行公司的,她打心眼里是不愿意我離開她身邊的。雖然只是去黨辦,但已經脫離了她的分管。
秋桐眼里的不舍和迷惘讓我不由砰然心動,一陣異樣的感覺涌上心頭,一縷沖動從我的身心掠過。
我突然伸手抓住了秋桐的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秋桐一怔,接著眼神里就閃過一陣驚慌,不由自主就看了一眼門口,然后就試圖將手掙脫,我抓得很牢,她沒有掙脫出去。
“你——不要這樣。”秋桐急促地低聲說。
“你不愿意我離開你的,是不是?”我低聲說,火熱的目光看著秋桐。
“我……你先放開我。不要這樣。”秋桐的臉色紅了起來,聲音繼續很急促。
我緩緩放開秋桐的手,看著她:“回答我,是不是?你不愿意我離開發行公司,不愿意我離開你身邊,是不是?”
秋桐輕輕呼了口氣,看著我:“這不是我愿意不愿意,也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事情。這是孫書記的決定,他決定的事情,黨委沒人可以對抗得了,我們愿意不愿意,都沒有用。”
我說:“這一點我明白,但是我想知道你心里的真實想法。”
秋桐說:“不能復職做正職,去做副職,當然不是很完美的事情,但是,你是犯過錯誤的人,曹騰這段時間又干的不錯,還有,聽四哥說,曹騰的女朋友的哥哥是喬書記的秘書。”
我說:“不談這些,不考慮工作不考慮崗位不考慮職別,你只要告訴我你內心的真實感受,你是不愿意我離你太遠的,是不是?回答我,快——”
秋桐不由就低下頭,喃喃地說:“別逼我……我無法回答你。我不能回答你。”
不用秋桐回答了,我心里明白了,我知道她是不愿意我離開她的。
其實這個答案不要我問我也知道的。
我剛才只是想固執一下驗證一下而已。
“既然孫書記已經決定了,既然你已經表態了,我想,此事也就定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讓你去那邊,說不定也不是壞事,從長遠考慮說不定是好事。孫書記既然如此安排,自然也是有他的考慮的。”秋桐說:“既如此,你就去吧。反正我們還是在一個集團里工作。”
秋桐最后一句話,似乎是她內心里某種情結不由自主的反應,我立時就體會到了。
我的心里突然就覺得有些溫暖。
我說:“其實,雖然孫東凱決定了,雖然我答應了,但最后的結果,也未必就是這樣的。”
秋桐抬頭看著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說:“因為我不愿意離你太遠,你也不愿意我離開啊,既然我們都不愿意,即使我答應了,即使孫東凱決定了啦,那么,結果未必就是這樣啊。”
秋桐苦笑一下:“你這話等于沒說,這些事不是我們的意愿能左右的。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去黨辦做副主任,或許是孫書記的特意安排,帶有某種培養的意味,說不定對你今后的仕途是有好處的。”
我說:“我的仕途?我要是想要仕途,我早就去市委辦公室去當督查科科長了,我說不定現在就是喬仕達的正科級秘書了。我還在這里混嗎?我還稀罕孫東凱的所謂培養嗎?”
秋桐看著我:“你——”
我說:“只要你在這里,我哪里都不想去,我一刻都不想離開你,我一步都不想遠離你,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可以拋棄一切高官厚祿。我今天之所以要在孫東凱面前痛快答應,是因為我看透了局勢,我知道對抗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反而還會落得個更慘的下場,與其這樣,不如痛快答應。我是沒辦法才答應的,你知道不知道。其實,我是很不愿意離開你的。”
秋桐緊緊抿住嘴唇,看著我,半天沒說話,眼睛有些亮晶晶的。
一會兒,她的眼神黯淡下去,又低下頭。
我接著說:“但我剛才說雖然孫東凱決定了,我答應了,但最后的結果卻未必就是如此,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說呢?”
秋桐抬頭看著我:“為什么?”
“你不是說過,人事安排是最復雜最變幻莫測的事情嗎,你不是說過人事安排不到最后的結果出來誰都無法預料結局嗎?”我呵呵笑了下,說:“現在還只是孫東凱個人的想法而已,還沒開黨委會討論呢,還沒最后下文公布呢?說不定,中間又會出什么叉叉呢?”
秋桐苦苦一笑:“原來你把希望寄托在這里。不錯,這樣的事情是會發生,但要看當時的情況而定,而且幾率也不是很高,我覺得,根據目前集團的狀況,根據你面對的情況,這幾率實在是太低了,甚至,就根本不會發生。”
我呲牙一笑:“丫頭,不要這么武斷,不要這么悲觀,說不定就真的會發生呢。來,給哥笑一個!”
秋桐忍不住笑了下,然后搖搖頭:“我不信!”
我哈哈一笑,說:“你不信,好,那咱們打個賭好不好?”
秋桐笑了:“行啊,你這個賭徒,你想打什么賭呢?”
我說:“如果我輸了,你提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秋桐聽了,抿嘴笑了下:“行啊,要是你輸了,你就學三聲小狗叫我聽!”
“行,沒問題!”我說:“那,要是你輸了呢?”
“我不會輸的!”秋桐說。
“那。萬一,我是說萬一你要是輸了呢?”我笑看秋桐。
秋桐眨眨眼睛:“萬一。萬一我輸了啊。我。我不知道啊。”
我說:“你不知道。那好,我來提,你要是輸了,也答應我一個條件好不好?”
秋桐傻傻地說:“那你想要我干嘛呢?”
我把嘴巴湊到秋桐耳朵跟前,小聲說了一句,然后帶著一臉壞笑看著她。
秋桐立刻就臉色羞紅了,伸手打了我一下,吃吃地說:“你壞,不理你了。”
我忍不住壞壞地笑出聲來。
秋桐則雙手捂住臉低下頭去,臉紅到了脖子。
看到秋桐的嬌態,我不由心里就沖動了,忍不住又湊過去吻了一下她的粉頸。
秋桐身體一顫,忙抬起頭,眼神驚慌地看了下門口,然后往后推了我一下。
我呵呵笑著說:“答應我的條件了是不是?”
秋桐使勁搖頭:“好了,別胡鬧了。”
說著,秋桐的神情突然變得憂郁和不安起來。
看到秋桐的神情變化,我的心情也突然沉寂惆悵了。
我們都沉默了。
半天,秋桐神情恢復了正常,說了一句:“這個賭,你是輸定了。你沒有贏的可能。”
“既然你認為我沒有贏的可能,那你為什么不敢答應我提的條件呢?”我說。
秋桐臉色又發紅,說:“即使你不會贏,也不能這樣打賭。”
我說:“我不管,反正只要我贏了,我就要你兌現我提的條件。”
秋桐羞紅了臉,卻又語氣果斷地說:“不,我沒答應你。不許你這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