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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查不出秋桐涉黑的具體事情,但就憑她和李順的關系,就憑李順在星海的名聲,就足夠了。上級絕對不會提拔重用一個和黑社會關系緊密的人的,他們是一定會考慮社會影響的。李順是黑社會頭子,尚未判決的老李是現在最燙手的山芋,誰也不想冒任何風險去碰他們。
曹麗終于找到了秋桐的致命死穴,她這一招夠狠的。
說不定,明天她就會將這封信寄出去。
一想到這封信寄出去之后帶來的嚴重后果,我不由不寒而栗,心里不由就感到了恐懼。
一陣沖動,我忍不住想將這封信撕掉。
倏地心里一震,絕對不能撕毀,撕毀這封信簡單,但由此就會在曹麗面前將我自己徹底暴露,甚至在孫東凱面前暴露,而且,還不妨礙曹麗繼續自己的操作,她接著還可以再打印一封。
必須要阻止曹麗的陰謀,必須要將曹麗的陰謀徹底壓住,不但這次不能讓她得逞,今后也要讓她打消用這個來攻擊秋桐,這才是長遠之策。
那么,該如何操作呢?怎么樣才能徹底挫敗曹麗的陰謀呢?
我腦子里急速轉悠著。
顯然,隨著李順的被通緝遠逃,隨著老李的倒臺,曹麗現在即使知道秋桐是黑老大的未婚妻知道秋桐是老李未來的兒媳婦也不畏懼了,他們現在都是落魄之人,她一定會認為對她毫無殺傷力了,她不會擔心什么的。何況她現在和雷正還有一腿,靠上了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她會害怕什么呢?
那么,該從何入手呢?
我凝神思考著對策。
想了半天,我將舉報信裝進口袋,然后拔出房卡,直接下樓去了商務中心,將這封信打印了一份。
然后,我又回到房間,將原件裝進信封,放進包里,然后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看著昏昏沉睡的曹麗琢磨著。
抽完一支煙,我起身走到床邊,幾把將曹麗的衣服扒地精光,胡亂扔在地板上。
曹麗沒有任何反應,任我擺弄她的身體。
被脫光的曹麗像一條大白魚,赤果果裸躺在床上。
說實在話,曹麗的身體確實很不錯,很誘人。
但我此時卻沒有任何情裕的沖動,心里直感到陣陣惡心。
我覺得自己還挺高尚的,還不算是禽獸。
然后,我準備離開,我要去實施我剛想好的下一步計劃。
這個計劃必須要在今晚實施,來不得半點拖延。
我不知道這個計劃到底會不會成功,但我必須要是試試。
剛走到門口,正要開門,突然就聽到有人敲門,聲音似乎還挺急促。
我一愣,操,誰來敲門的?莫不是公安查房的?
我將眼睛湊近貓眼往外看——
立刻,我懵了,腦袋又是轟地一聲,肝膽欲裂!
敲門的竟然是海珠!
海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呢?她怎么突然來了?
我的頭皮一陣發麻,一旦海珠進來看到我在這里,看到床上脫得光光的曹麗,還有房間里的現場,皺皺巴巴的床單,滿地隨意拋灑的衣服,還有空氣里彌漫的特殊氣味,那我什么都不用解釋了,我就是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海珠在繼續敲門,聲音越來越急。
我此時來不及多想,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想辦法逃脫出去。
我急速離開門口,快步走到窗口,打開窗戶,看到了排水管道。
我身子一縱,牢牢抓住排水管道,離開窗口,然后順手將窗戶關上,然后攀住排水管道往下出溜,出溜到三樓餐廳,打開一扇窗戶,跳了進去。
這是餐廳的一個單間,里面沒人。
我打開門走了出來,走廊里站著一個服務員,看到我從這房間出來,顯得很詫異。
我沖他微微一笑,然后走了過去。
走了幾步,回頭一看,服務員正打開那房間門看。
我繼續往外走,剛走了沒幾步,手機響了,一看,是海珠打來的。
我不由感到后怕,要是剛才在房間的時候海珠打我電話,那可是糟糕了,幸虧這會兒打。
我定定神,接聽海珠的電話。
“阿珠——”我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哥,你在哪里?你說,你現在在哪里?”海珠的聲音聽起來很火很急。
“我在洲際大酒店啊,不是下午和你說了。”我說。
“你在洲際大酒店什么地方?你在幾樓?”海珠又問我。
“三樓啊,餐廳啊。剛招待完客人,剛把客人送走,我正要下樓呢,怎么了?”我說。
“啊——你在三樓?”海珠說。
“是啊,怎么回事啊你?你在哪里啊?”我說。
“我在四樓。”海珠的聲音有些發愣。
“你到四樓干嘛去了?你怎么也來這里了?”我說。
“我加班的,加完班經過這里,想來這里順便帶你回家的,我擔心喝多了。我坐電梯上來的,走錯樓層了,我以為餐廳在三樓。”海珠支支吾吾地說。
“哦,我在三樓樓梯口,下來吧。”我說。
“嗯,我這就下去!”海珠掛了電話。
我長出了一口氣,一場虛驚,總算沒事了。
我這時又開始琢磨海珠來到洲際的事,她直奔那房間敲門,必定是得到了曹麗在那開房間的消息,必定認為我和曹麗在那里。
那么,她是怎么知道這消息的?是誰告訴她的呢?
我的腦子一閃,突然想到了冬兒!
難道是冬兒?是冬兒查到了曹麗開的房間,然后匿名用短信之類的方式通知了海珠?
這么說,我進這酒店冬兒是看到了的,不但看到了我,還看到了曹麗,看到了曹麗開房,然后她通過服務員知道了曹麗開的房間號。
應該是這樣的,肯定是的。
我不由感到了幾分驚懼,冬兒如此做,目的是很明顯的,一旦海珠捉到了我和曹麗,那么,海珠必定會遭受巨大的打擊,我和她的關系必定會出現重大裂痕,冬兒自然就可以漁翁得利。
我感到了巨大的后怕,好懸啊!差點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這時,海珠下樓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夢游一般的表情。
我看著海珠,努力讓自己鎮靜,說:“你怎么看起來恍恍惚惚的?”
海珠回過神,看著我:“啊……我……我沒有啊。你……你一直在三樓的?”
我說:“廢話,我請客不在餐廳到哪里去?”
海珠茫然點點頭:“哦。”
“走吧,我剛送走客人結完帳!”我說。
海珠跟著我默默下樓。
我覺得自己這會兒在欺騙海珠,我知道自己不該欺騙她,但卻又無法向她說實話,這實話一旦說出來,海珠打死也不會信的,那我就等于自找死路。
我心里很不安,為自己對海珠的欺騙。
但隨即我又安慰自己,這似乎也不該算是欺騙,我真的沒和曹麗做什么啊,我沒干她的。
這樣一想,又不禁有些心安了。
走到一樓大廳,我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冬兒,她不知是何時離開的。
“哥,我們回家吧。”海珠這時恢復了常態,臉上帶著幾分惱怒但又欣慰的表情,她似乎覺得自己今晚接收了假信息被愚弄了,但結果卻又是她希望看到的。
我上了海珠的車,海珠開車往回走。
我這時摸出手機發了個短信,然后裝起手機。
海珠開著車,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一會兒自言自語說了一句:“無聊。”
“什么無聊?”我說。
我顯然聽出來海珠是在說那個給她提供假情報的人無聊。
海珠一愣,接著看了我一眼,笑了下:“沒事,我是說我自己一個人無聊。”
我笑了笑:“這世上,無聊的人很多的。”
“是啊,很多無聊的人會干一些無聊的事。”海珠接過話說。
我這時說:“哎——這會兒我也有些無聊了。來,把你手機給我,我打會游戲。”
海珠把手機遞給我。
我快速搗鼓了幾下,打開信息收件箱,果然看到一則短信:你男人正在洲際416房間和女人鬼混。
看號碼,陌生的。
我高度懷疑這是冬兒搗鼓的事情,心里不由嘆了口氣。
我無法拿冬兒怎樣,無論她做什么,我都無法狠心對她如何。
莫名就感到了幾分傷感和糾結,在郁郁中接著就開始打游戲,打了一會兒,將手機還給海珠:“不玩了,什么破游戲,沒好玩的。”
海珠笑了下:“多大了你還玩游戲。”
我剛要說話,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我接聽。
“呵呵,易總老弟,剛才洗澡了,剛看到你發給我的手機短信,怎么,你這會兒想約我喝咖啡,好啊,能得到易老弟的邀請,我很榮幸。不知老弟找我是何事呢?難道是有業務?”伍德的聲音。
我呵呵笑起來:“呵呵,你這位大老板可是我的大客戶,我正想有筆大業務要和你談談呢。難得你有空閑啊,咱們到哪里去喝咖啡呢?你說地方吧!”
海珠邊開車邊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那就到洲際對過的星巴克吧。”伍德說。
“好的!我這就過去!”我說。
“我幾分鐘就到!”伍德說。
接著,我對海珠說:“哎——我臨時約了客戶要談事情,到洲際對過的星巴克,還得再回去。要不我打車回去吧,你先回去好了。”
海珠說:“不用,我送你過去。”
我知道海珠不放心,就沒有做聲。
海珠接著就到了前面的路口掉頭,又開了回去,開到星巴克門口停了下來。
我剛一下車,就看到伍德也到了,也正在下車。
我和伍德在咖啡館門口握手打招呼,海珠看到后,放心地開車直接走了。
伍德面帶微笑看著海珠的車子離去,然后又沖我微微一笑。
然后,我和伍德上樓找了個單間,要了兩杯咖啡。
伍德是自己來的,沒帶任何人。
“伍老板晚上出門不帶幾個保鏢,就不怕被人綁架了?”我說。
“出來見你還需要帶保鏢嗎?就你這身手,恐怕一般人也綁架不了我吧?”伍德說:“再說了,在星海,我似乎還不擔心有什么人能綁架我,當然,前提只要易總不對我下手。”
我大笑:“伍老板這話說的,我怎么能干綁架那樣的事情呢,我可是良民哦。”
伍德笑著說:“不錯,易總的確是良民,和我一樣的良民。”
我又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