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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謝謝二位的好意,我還是打車吧。你們忙吧。”我說。
“你去吧。記住,不要喝多了啊!”海珠又叮囑我。
我點點頭,然后走了。
坐在出租車上,我無意中看了眼觀后鏡,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跟在后面。
到了新聞大酒店,我下了車,看到那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大約30米遠的路邊,車里坐著幾個人,都戴著墨鏡。
他們沒有下車。
我看著他們,他們似乎也在看著我,卻依舊坐在這里不動,車子也不走。
我想了想,走進酒店。
進了酒店大堂,一眼就看到皇者正坐在大堂休息處的沙發上,正悠閑地在看報紙。
我直接沖皇者走過去。
看到我,皇者笑起來,放下報紙:“哈。易老弟。”
我居高臨下看著皇者:“你自己流竄到這里干嘛?”
皇者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老弟是在審問我嗎?”
我冷笑了下,說:“你覺得呢?”
皇者說:“老弟,不要用這種口氣說話啊,我們畢竟是朋友嘛。見了朋友,該高興才是哦。”
我說:“你覺得我們是朋友嗎?”
皇者說:“起碼。曾經是吧。再說了,我們即使不是朋友,也未必一定要是敵人吧?”
我說:“你似乎很愿意成為我的敵人。”
皇者說:“這話我可沒說。是你說的。我皇者從來不想和任何人為敵,當然,不要逼我,大家各為其主,互相體諒最好。我如果幫你,你會說我們是朋友,我要是不幫你,你就認定我是敵人,你是這樣想的吧?”
我笑了下:“皇者,你不用給我玩油嘴滑舌,我沒功夫和你費口舌,轉告你的主子伍德,有什么事什么話拿到桌面上來講,少他媽給老子玩跟蹤那一套。”
“跟蹤?”皇者笑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憑什么說是跟蹤呢?阿來難道出去旅游不可以嗎?非得說是跟蹤你的嗎?哈哈。”
我冷笑一句:“恐怕不僅僅是阿來吧。恐怕不僅僅是跟我出去旅游吧。”
皇者微微一怔:“這。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明白,少給我裝!”我毫不客氣地說。
“我真的不知道。”皇者口氣坦誠地說,接著皺皺眉頭:“難道。”
看皇者的架勢,他不是給我裝逼就是伍德似乎瞞著他派人跟蹤我。看來無所不知的皇者也有不知道的事,看來伍德對皇者的信任也是有限度的。
我想當然地這樣想著,本想說出酒店門口那輛黑色的轎車上戴墨鏡的人,又瞬間改變了主意,決定不告訴皇者。
不知為何,我覺得沒必要告訴他。
看看時間快到了,我不再和皇者多費口舌,徑自上樓,去餐廳。
走到樓梯上,回頭看了下,皇者正面帶困色坐在那里發呆。
我直接去了餐廳的房間。
推開房間的門,我微微一愣,酒桌正中間坐著的不是關云飛也不是孫東凱,而是季書記。副主陪位置坐的是秋桐。兩邊坐著省報協一行人。
報協的領導我見過2次了,基本認識幾個,坐在主賓位置的是副職,看來一把手沒來。
可是我仍然感到有些困惑,即使一把手沒來,按照以往的慣例,關云飛一般都是出來陪同的,至少孫東凱該陪同啊,怎么這二位都不在,都死到哪里去了?
和報協領導招呼過后,我坐在秋桐身邊。
然后,季書記就主持開席。
季書記一致開酒詞我才知道,原來關云飛今天到省里去了,孫東凱呢,說是身體不大舒服,在家休息,不方便出來作陪。
關云飛到省里去干嗎的?孫東凱怎么突然就身體不舒服了?昨天不還是活蹦亂跳的嗎?
在這個關頭,這二人的動向讓我分外敏感,我不由就要多想一些。
在風平浪靜下,我不由就感到一股暗流激流在涌動。
而這股激流和暗流,又似乎和最近的人事調整有關系。
當晚的招待在季書記的主持下,很順利,氣氛一派和諧,觥籌交錯間,我斷斷續續向省報協的領導又匯報了下報亭的事情,作為對秋桐匯報的補充。
省報協的那位副職領導又詳細咨詢了我幾個細節問題,我對答如流。他聽我說完后,顯得很滿意,邊舉杯和我喝酒邊表示回去后要向一把手做一個全面匯報,要把秋桐的書面匯報材料呈給部領導,要建議在星海召開一次全省報業發行多元化經營現場會。
報協這位領導說要給上面建議在星海召開全省報業發行多元化經營現場會,這事大了。
我這才知道秋桐不知什么時候還搗鼓了一個書面材料,看看秋桐,她抿嘴笑而不語。
我不由暗暗感覺這次省報協的領導來視察報亭的事提出要開現場會的事其實是秋桐不動聲色推動的結果。她為什么要推動這事,自然是為了我。
想到這里,我不由又看了一眼秋桐,她正含笑看著我。
四目相對,不由就有些火花。
秋桐似乎很懼怕這種火花,忙轉移視線舉起酒杯給省報協領導敬酒。
一會兒,曹麗進來了。原來曹麗在隔壁房間也在招待客人,那邊的酒宴結束了,她來給省報協領導敬酒的。
曹麗一來,酒場的氣氛就更熱烈了,曹麗是個很能活躍氣氛的人,上來就和報協領導一行沒人單獨喝了一杯酒,然后讓服務員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我身邊,不走了。
報協領導一行喝的有些興奮,有些多,曹麗來這里以鬧騰,大家都不提工作的事了,在曹麗的神侃下,話題很快轉移到了男人和女人身上,談起半葷不葷的笑話。
官場的酒場幾乎都是這樣,喝到一定程度,那些平時看起來道貌岸人的領導都喜歡談論女人,喜歡講帶點葷的笑話。
我習慣了,秋桐也似乎多見不怪了。
曹麗和他們在那里神侃,我和秋桐坐在那里不多說話,聽著就是。
季書記這時冷冷地看了曹麗一眼,嘴角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那笑里似乎帶著些許的嘲諷,還有憎惡。
但這笑轉瞬即逝。
招待結束后,大家一起往外走,季書記和秋桐和報協領導走在前面,邊走邊談笑著什么,曹麗和我走在最后。
曹麗似乎喝多了,走路一搖一晃的,我刻意和她保持著距離,不讓她的身體往我身上靠。
“哎——易克,我給你送了個人情。”曹麗說。
“什么人情?”我說。
“集團的職工福利旅游唄,好幾家旅行社來聯系,我都回絕了,指定給了你女朋友海珠的旅行社啊。”曹麗說:“我這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哦,怎么樣,我對你不錯吧?”
“呵呵。”我笑了起來:“我聽海珠說過。不過,這個人情,你可以送也可以不送,如果海珠的旅行社水平不行,你完全可以不送,即使你送了,我也不會領你這個人情。”
“你個沒良心的死鬼!”曹麗低聲罵了我一句:“其他幾家旅行社都答應給我回扣的,我都沒給,只給了海珠的旅行社,而且,海珠說要給我回扣,我都沒要呢。”
我說:“不要就對了,你要是要了,我自然會知道,我就向季書記向市紀委舉報你。”
曹麗狠狠瞪了我一眼:“你這是開玩笑嚇唬我的吧,你敢舉報我?”
我笑呵呵地說:“你可以當做是開玩笑。”
曹麗傻乎乎地笑起來:“我就知道你是和我開玩笑的。哎——我說,你這女朋友還挺能啊,自己還開了家旅行社,還買了奧迪車,不簡單哦。有這么一個有錢的女朋友養著,你這日子就舒服了。看來,你今后不缺錢花了。”
我沒有理會曹麗這話,正色看著她:“你和海珠最近接觸挺頻繁吧?”
“是啊,怎么了?”曹麗說。
“我警告你,你不許帶她去不該去的場合,不許和她說不該說的話!”我說。
“呵呵。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能帶她到什么場合,我能和她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呢。”曹麗說:“我又不傻,我們倆的事,當然不會讓她知道任何蛛絲馬跡了。這一點,我是很有數的,你放心就是。我們倆在一起,除了談業務,就是聊女人喜愛的話題,不談男人的。”
我說:“這次業務結束后,你不許再和海珠接觸聯系!”
曹麗眼皮一翻:“此話怎么講?我和海珠聊得很投機呢,彼此印象很好呢,我還準備把集團今后的外出旅游考察業務都給她做呢。再說了,我們兩個女人交往,你擔心什么?還有,海珠對我很喜歡的哦。恐怕以后就是我不主動找她,她也會主動和我聯系的,你操這些心干嗎?你累不累啊?
你盡管放心好了,我保證不會讓這個傻丫頭知道我們倆之間的事情的,再說了,我們倆之間有什么事呢?媽的,這都好幾年了,你一直都沒要我,老娘被你耍了這么久,你他媽的一直在糊弄我。”
曹麗的口氣又很幽怨。
這時,我看到秋桐回頭看了一眼,我正好也不想和曹麗多說什么了,快步趕上去。
曹麗怏怏地走在后面,聽到她嘆了口氣。
送客人上了客房電梯,季書記對我說:“小易,曹總今晚喝的有點多,你送送曹總。”
我一怔,看著季書記和秋桐,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似乎是要支開曹麗,他要和秋桐單獨有話說。
曹麗一聽季書記這話,很高興:“那好,季書記,秋總,我和易總就先走了。”
曹麗對季書記的安排很滿意。
于是我和曹麗出了酒店,到了馬路邊。
“我的寶馬在那邊。”曹麗邊說邊掏出車鑰匙:“你開吧。我真的喝的有點多。哎——季書記還真是會安排,讓你送送我,嘻嘻。今晚喝了酒,正好借酒興,咱們搞搞吧,我們到洲際去開房間,大戰一晚。哎,今晚看來是我們的洞房之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