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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沖曹麗干笑了下。對于剛才曹麗和孫東凱談到的這個中韓經(jīng)濟文化交流活動的事,我此時并未在意。似乎,這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似乎這活動段時間內(nèi)不會搞。當(dāng)然,此時我也不會想到此事會和秋桐有什么關(guān)系。
然后,孫東凱對我說:“小易,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我于是告辭離去。
到了大廈一樓的時候,正好遇見關(guān)云飛和幾個人走進(jìn)來,關(guān)云飛看到我,停住了腳步:“小易——”
“關(guān)部長好!來視察?”我和關(guān)云飛打招呼。
“省委宣傳部有客人來,安排在新聞大酒店住宿,我陪他們上去!”關(guān)云飛說。
集團總部大樓是多功能的,1至16層是酒店,上面幾層是集團辦公行政部門所在。
我點點頭。
“對了,市委組織部最近要舉辦一個中青年科級干部理論學(xué)習(xí)班,給了宣傳部3個名額,我批給你們集團一個,我上午給東凱建議你們集團讓你去參加學(xué)習(xí),東凱通知了沒有?”關(guān)云飛說。
我擦,原來是關(guān)云飛點名讓我去的,這個名額是關(guān)云飛戴帽下來指定給我的,孫東凱是順勢送了個人情,他卻告訴我是他專門照顧我的。如果關(guān)云飛不提這事,我還真以為是孫東凱的特殊照顧呢。我被這家伙蒙了。
我沒有多說什么,沖關(guān)云飛點點頭:“孫書記剛通知我。”
關(guān)云飛呵呵一笑:“本來組織部只給了我們2個名額,部內(nèi)部都消化了,我特地又多要了一個,這個名額就是給你準(zhǔn)備的。”
操,關(guān)云飛這話又不知真假,我總不能去組織部問吧,只能信了。
這年頭官場上的人講話真假難辨。
我于是又感謝關(guān)云飛。
然后關(guān)云飛又笑笑,就走了。
第二天,我和秋桐坐上了星海飛昆明的飛機。
昆明是云南的省會,浙江是我的第一故鄉(xiāng),云南是我的第二故鄉(xiāng),我在騰沖有過十幾年的生活經(jīng)歷。騰沖離昆明并不遠(yuǎn)。當(dāng)然,騰沖離緬甸離金三角也不遠(yuǎn)。
此去昆明,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坐在飛機上,秋桐沉默地看著機窗外深藍(lán)的天空,天空下面,是無盡雪原一般白色的云海。
我坐在秋桐身邊,側(cè)臉看著她沉思的神情,也沒有說話。
機艙里很安靜,長途飛行,很多客人都打起了瞌睡。
此時,我和秋桐正在萬米高空向著遙遠(yuǎn)的南方飛行。
不經(jīng)意,我的手觸碰到了她的手。
我的心一跳,想拿開,卻又沒有動。
她的手似乎顫了下,似乎也想拿開,卻也沒有動。
我們的手指就那么輕輕接觸在一起,都沒有動。
感覺到了秋桐手指的溫?zé)幔踔粒杏X到了她的心跳。
我的心跳加速,曖昧的感覺在我心里彌漫。
一會兒,我的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地握住。
她的手又是輕微的顫抖,想脫離,我微微一用力,握住。
她又不動了,似乎無力掙脫。
我將她的手握在我的手心,包含著,手指不由輕輕撫摸著她的手背。
這種微妙的接觸和感覺讓我心里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我不由將她的手握緊,撫摸的力度也有些加大。
秋桐又想掙脫,我的手又是微微一用力,她沒有脫開。
秋桐依舊看著機窗外,嘴唇緊緊抿住,臉上浮起一陣紅暈,胸口有些起伏。
我的手指開始輕輕摩擦著她的指尖,慢慢滑向她的手心,食指在她手心輕輕地劃著圓圈。
秋桐繼續(xù)看著窗外,緊緊咬住嘴唇,手在繼續(xù)顫抖著。
我交叉五指,和她的五指交叉握在一起,感受著她手心手背手指的柔嫩溫?zé)岷皖澙酢?br/>
仿佛,我此刻感受的不是秋桐的手,而是她的心。
十指連心,我們的十指接觸在一起,心也在顫栗中接觸著。
此時無言,卻勝似有言。
我就這么握住她的手,一直就這么握著,用心感受著秋桐。
此時,我的腦海里沒有了任何人和物,只有和我坐在一起飛翔在萬米高空的秋桐。
默然感覺,這似乎就是我和浮生若夢幻想中的天堂。
天堂是那么曖昧,那么純潔,那么溫馨,那么心動。
我寧愿就這么一直飛下去,一直也不要到達(dá),一直也不要放開。
秋桐臉上的紅暈越發(fā)濃郁,胸口起伏地越發(fā)厲害,突然身體一顫,似乎想起了什么,接著用力就往回抽手——
我的手沒有放開,不由就跟了過去,秋桐的手抽了回去,我的手卻落在了秋桐的腿上。
我的手掌覆在了秋桐的腿上。
立刻,我感覺到了秋桐腿的溫度,還有微微的顫抖。她全身似乎都在顫抖。
我不由微微用力按了下,柔軟而有彈性。
我的身體不由一顫。
秋桐的身體也猛地一顫,伸手想挪開我的手,卻沒有成功。
我的心跳急劇加速,不由往里移動手。
我不知自己為何要這樣,不知是生理的本能還是心理的不由己,亦或是冥冥之中靈魂的驅(qū)使。
秋桐的身體似乎很無力,似乎有些癱軟,卻又不由自主夾緊了。
秋桐的呼吸急促起來,臉色潮紅,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想將我的手扯出來,卻似乎又那樣無力。
我看看周圍,都在打瞌睡,沒有人注意到我們。
我的手指輕輕按了一下,秋桐的身體猛地悸動起來,抓住我的手用力猛地往外一拉,我的手被她拉了出來。
我輕輕呼了一口氣,心在繼續(xù)狂跳,卻又有幾分遺憾和失落。
我的手放回來,身體下面此時已經(jīng)反映強烈。
秋桐沒有看我,卻用雙手捂住臉,深深低下頭,肩膀微微抖動著。
看著秋桐的樣子,我的心里突然一陣疼憐和悲楚,不由伸出胳膊,將她輕輕攬了過來,讓她的身體靠在我的懷里。
秋桐沒有抗拒,似乎她已經(jīng)無力抗拒,就那么靠在我的懷里,雙手捂住臉,身體仍然微微顫抖。
我輕輕撫摸著秋桐的肩膀,一會兒又撫摸著她的耳垂,撫摸著她的脖頸。
秋桐的身體突然就癱軟了,無力地靠在我的懷里。
我的另一只手去撫摸她的手,她的臉頰。
秋桐突然松開捂住臉的雙手,緊緊抓住我的手,緊緊地抓著。
秋桐的臉接著就埋進(jìn)了我的懷里。
我的手不再撫摸她的脖頸,開始撫摸她的頭發(fā)。
秋桐抓住我手的雙手不停地顫抖,抓得很緊,越來越緊。
我的心里一陣悲楚涌出來,此時,我沒有了生理的沖動,卻在靈魂里感到了巨大的酸涼。
秋桐突然松開我的手,接著身體也脫離了我的接觸,扭身向著窗戶,兩手又緊緊捂住臉,肩膀不停地聳動著。
我默默地看著秋桐,心里繼續(xù)悲涼著。
一會兒,秋桐的身體不動了,似乎在漸漸平靜下來,深深呼了一口氣。
秋桐接著坐正,轉(zhuǎn)臉看著我,臉上的紅潮在漸漸消退。
秋桐的目光看起來一如往常那般的沉靜,嘴唇輕輕抿住。
我突然不敢和她對視,不由低垂下眼皮。
秋桐輕輕呼了口氣:“我們不能這樣。”
秋桐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我卻聽得分明。
我抬眼看著秋桐水一般純凈的目光,那目光里此時飽含著深深的愧疚和不安。
“我們要保持理性。”秋桐又說,聲音依舊很輕。
我緩緩呼了口氣,沒有做聲。
秋桐捋了捋頭發(fā),然后又扭頭看著窗外。
“海珠在找若夢。”一會兒,秋桐說,沒有回頭。
“我可能是做夢說夢話讓她聽到了。”我說。
秋桐回頭看著我:“說夢話。”
“是的。”我點了點頭。
秋桐不安地咬住嘴唇,沉默片刻,說:“海珠那天問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若夢就是我。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那個虛幻世界里發(fā)生的一切。我想告訴她,卻缺乏勇氣,不告訴她,心里卻又十分愧疚和不安。我。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卑鄙。”
我說:“那個世界里的事情未必一定要讓這個世界的人知道。知道了或許對大家都沒有任何好處,這個世界如此殘酷,殘酷到只能在那個世界里去夢幻,不要破滅那個世界吧,留一份虛無縹緲的幻覺吧。
“現(xiàn)實里沒有夢,現(xiàn)實里的夢早晚是要醒的,虛幻世界的夢,對我對我們或許是可憐的僅存的安慰,不要對自己太殘忍,那個世界的夢就讓它殘留著吧。”
我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秋桐沉默了,沒有再說話,怔怔地又看著窗外,眼神里帶著極度的痛楚和凄涼,還有無奈和不安。
下午一點,飛機降落昆明機場。
我和秋桐到了出口,會議方有接機的。
我們被接到了昆明香格里拉酒店,明天的會議在這里舉行。
安排住宿,秋桐享受單位領(lǐng)導(dǎo)待遇,自己一個房間,我和另一家單位的發(fā)行公司老總一個房間。
我們的房間挨在一起。
安頓好,我去了秋桐房間,她正在看會議日程安排。
“三天的會議只在昆明舉行一天。”秋桐說著把日程表遞給我。
我接過來一看,果真如此,其余兩天是在騰沖的一家溫泉度假村舉行,邊泡溫泉邊開會。
現(xiàn)在的會議都是一半開會一半旅游,承辦方想得真周到,開會泡溫泉兩不誤。
“你又要回到你的第二故鄉(xiāng)了。”秋桐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喃喃地說:“嗯。騰沖……騰沖……”
我不由想起了第一次跟隨李順從騰沖越境進(jìn)入緬甸的盡心動魄之旅,騰沖就在邊界上,李順如果此時已經(jīng)到了金三角,那么,他離我是如此之近。
想到這里,我的心不由砰砰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