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花開錦繡 !
“大伯母,我也不太清楚。嘜鎷灞癹曉”
“那也怎么辦,可別是把東西丟河里了。”田氏一臉緊張的神情,確實是擔心的說。
葉子聽出了田氏的話外話,這個東西不是尋常的東西,跳河自殺的人,人們通常更多的擔心的是魂魄沒找回,那就得花錢請個道士回來做做法,不然人就算是救回來了,也怕得廢了。
“大伯母?”葉子急的都快哭了,這幾日,不管她用什么方法去和田春花說話,田春花都依舊呆呆的,從她醒來開始到現(xiàn)在,不笑不哭不鬧,給飯也不知道吃,得葉子喂了才知道,行為舉止像極了癡呆的兒童。
葉子本來就害怕,她就是魂穿的人,自然是相信靈魂這一套的說法,經(jīng)過田氏一說,她倒是覺得可以試一試。
“大伯母,如果請這樣的一個做法的道士,得花多少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應(yīng)該也不少于一兩銀子吧。”田氏只能說出自己覺得的數(shù)字來。
這類做法的道士,也有級別區(qū)別的,名氣高一點的,想給周老爺子做法的道士,要的錢就多,如果找個普通的道士來做法,花個幾兩銀子也是要的。
田氏和葉子把想法和張氏說了一遍,張氏沉默著,而身邊的小張氏卻直接鬧了起來,“這請個道士得花多少錢,合著你們想把家里的地都賣光了,才能省事?”
“三嬸,我大姐怕是把東西丟河里了,得請個道士。”葉子小聲的說著話,一點都不敢去招惹快要炸毛的小張氏,家里賣了六畝水田,已經(jīng)讓小張氏心痛的不得了,現(xiàn)在還得花錢去給田春花撿‘東西’,她心里自然一百個一千個不樂意。
“合著你們二房就一個干活的,錢都該花你們身上了,不知道現(xiàn)在家里缺錢啊,老爺子這還病著呢,哪樣不花錢。”小張氏繼續(xù)說著,一點都不帶客氣,她心里有氣,尤其是對二房的氣,因為田春花糟心的事,張氏現(xiàn)在看她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
“三嬸,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大姐的‘東西’丟了,怕久了不找道士去撿,該撿不到了。”
這里的人不直接說魂魄,和鬼神一樣忌諱的狠,便用‘東西’來替代。
“哼,如今的葉子可真是能說會道的,連我們長輩都刮目相看了。”小張氏找不到言語來反駁,只好送個葉子一記大白眼。
葉子繼續(xù)裝可憐無辜,因為她發(fā)現(xiàn)張氏吃這一套,如果葉子現(xiàn)在態(tài)度強硬的一定要讓張氏出錢請道士做法,那么結(jié)果無疑只有一個:事情必須黃了。
“哎,各個都不讓人省心。”賣了地之后,張氏又老了幾歲,好在田老爺子恢復(fù)的快,她心里才找到了一點點的安慰。
“娘,這事你看。”
“大嫂是有名的老好人,要不,這錢大嫂給出了?”
小張氏酸不溜定的丟這么一句話來,嗆著田氏干咳嗽,她哪里有什么私房錢,每日忙著田家的活,田氏根本就沒時間外出找活做,平日里買個什么東西,也是實打?qū)嵉陌凑諒埵辖o的錢買。
“瞧孩子她三嬸這話說的,呵呵。”田氏不咳嗽了只能尷尬的笑著恢復(fù)。
田氏的情況,張氏是懂的,要說各個房得私房錢情況,估計三房最多,其次到四房,大房和二房基本上沒有接觸錢的機會,能存的私房錢也少。
“所以我說大嫂,老好人可不是誰都能當?shù)模膊皇鞘裁磮龊隙寄墚數(shù)摹!痹谛埵涎劾铮锸弦讶还_成了敵人。
小張氏私底下在李氏面前說了不少關(guān)于田氏和二房的壞話,雖然李氏每次都是敷衍的朝她笑笑,可這在小張氏眼里,就是同意的意思。
琢磨著這幾天,在李氏有意無意的提醒下,小張氏是徹底了想開了要分家,不分家的話,將來她能得到手的東西太少了,還不如趁著田家還有一些東西可以分的情況下分了好。
“呵呵。”田氏依舊笑呵呵的完事,沒打算和小張氏嗆聲。
“奶,如果我借丟的東西找不回來,那這輩子可就算是毀了。”葉子拉了拉張氏的衣袖,一臉祈求的表情說著話。
“我再想想,合著也不差這一兩天了。”張氏雖然沒有立馬答應(yīng),可她的話里算是默認了這一做法。
正當葉子和田氏相互看了一眼很高興的時候,小張氏卻不干了,張氏要真的花錢請道士,她是第一個不肯的,絕對要大吵大鬧的。
“娘,你也得考慮考慮其他幾房啊,五弟還沒娶親,家里的幾個男娃子也漸漸大了。”
“娘心有數(shù)。”
“請個道士的花好幾兩,我們家現(xiàn)在還有多少錢,老爺子的病還得花錢呢。”
小張氏說的也是個理,她沒把田春花賣了換一千兩已經(jīng)算是給死去的二兒子一個交代,現(xiàn)在,家里人多地少,加上田老爺子還病著,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
“娘知道。”張氏臉上更多的是失落,沒錢的人都變得沒脾氣了。
“奶,我大姐她……”
“葉子,你先回去,這事奶在好好想想,家里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哎。”
“可奶,再晚些時日,我怕我大姐等不及了。”葉子的聲音中帶著點哭腔,她知道張氏聽了小張氏的話后,已經(jīng)改變了花錢給田春花請道士的年頭。
“葉子,你奶已經(jīng)盡力了,這要是換了別家,早就將你大姐嫁到周家還錢,你不能光想著自己,就不管別人的死活吧。”小張氏一眼一板的說著話。
“四嬸,可那是我大姐,如果我們現(xiàn)在不管她,她將來就完了。”
“葉子,家里現(xiàn)在剩下多少東西你知不知道,橫著你看家里賣地賣上癮了,是不是想著讓你奶再賣幾塊地,全給你們二房了?”
“四嬸,我沒這個意思。”小張氏的話,葉子也反駁不了,畢竟田家一直都沒有錢,有錢的話也不會到賣地的地步了。
“葉子,這還沒分家呢,大家都得多顧著真?zhèn)€家的情況,不能老想著怎么樣把家里的東西搬到自己屋子里去吧,你說,四嬸說的有理不?”
葉子總算是聽出了小張氏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了,合著她想分家,卻想借二房的嘴巴說出來,壞人別人當,到時候她在出來當老好人。
依小張氏的智商,就算她想到了這一點,也不太會這么說的,怕是幕后有軍師吧。
張氏?絕對不可能是小張氏的軍師,她是家里的女管家,第一個反對分家;
田氏?也是不可能的,除非她是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是個天生的演戲派,否則她做不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還得配合小張氏唱戲;
李氏?估計是她了,平日里話不多的三嬸,在葉子眼里是個厲害的角色,不叫的狗咬人才厲害,何況是個人呢?
小張氏和李氏想分家,怕是這樣了,田家再出些什么情況,怕是沒有多少地可以賣了。
衡量一下,如果這時候分家,最吃虧的是二房,他們只有田守土一個下地干活的,田春花現(xiàn)在的樣子,呆呆的啥都做不了,她和田守地人小又出不了力。
“四嬸的話,我當然懂,我們二房是不會做這樣的事的。”葉子想反駁小張氏的話,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二房目前確實是最費錢的了。
“那就好,我看春花的事,還是緩一緩,等將來家里有了余錢,我們再請個好的道士,葉子這樣成吧?”
“呵呵。”葉子啞巴了,說不出話來,小張氏口中的將來基本上是等不到的,她這是在逼自己說分家的事。
如果二房主動提分家,并且態(tài)度強硬點,指不定就能分了,想到這,葉子有些無能為力,她不喜歡被人捏在手中玩耍的感覺,小張氏的如意算盤,她一定要打消了才行。
田春花的‘東西’不宜長時間不撿,葉子當晚就叫了田守土和田守地,把各種利弊的情況都說了一遍,田守地人小,不太懂得分家的事,而田守土卻沉默了。
“二哥,你到底啥意見,說出來我們也好商量一下是不?”田守土沉默的時間有些長,葉子急脾氣,只能催著問。
田守土的心里也明亮的很,現(xiàn)在二房主動提出分家,能分到的東西有限,加上給田春花請道士,他怕到時候萬一養(yǎng)不活弟妹,他自己餓肚子沒關(guān)系,可他舍不得讓弟餓肚子。
“葉子,這事,要不就算了吧。”說出這話,田守土的聲音都在顫抖,他覺得自己簡直混蛋的可以。
“二哥,難道你也不要大姐了”葉子一臉不解,著急的問。
“可分了家,你和小九怎么辦?家里現(xiàn)在的情況,我們分不到多少東西的。”田守土痛苦極了,一面是他大姐,一面是他的弟妹,手心手背都是肉,為什么這么艱巨可怕抽象的選擇讓他來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