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趙華杭就安安穩穩地在家中待嫁。待嫁妝備齊,婚期一到便會啟程趕往相瓊。
這日,趙華杭在屋內縫制嫁衣,忽然聞到一股熏香味,自己屋內從不點香,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昏了過去。此時,屋門打開,馬延琪走了進來,就在他猶豫如何將趙華杭帶走之時,忽然感到后勃頸一痛,暈了過去。
趙宴樓和趙宴柳一回趙府,就看到謝無因抱著趙華杭,趙華杭此時睡得正香。一旁還有被裹成粽子,也睡得正香的馬延琪。
趙宴樓看到此情此景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還是趙宴柳先開的口:“就算你們快成親了,也不用如此公示你們的關系呀。你不要名聲,我妹妹還要呢。”
“你也要名聲?我來晚了她人都沒了。”謝無因踹了腳馬延琪:“這家伙,用迷香迷倒了華杭屋內外的所有婢女。你們一個大大的將軍府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都防不住!”
謝無因說話時,趙大將軍剛好也回府了,剛好也聽到了,提著刀就要向馬延琪身上砍去,被趙宴樓和下人們攔了下來。
眾人坐下商議,趙華杭中了迷香還沒醒,打了個哈欠繼續窩在謝無因懷里,趙家的三個男人將頭撇開,趙華杭從小到大第一次讓他們這么丟臉。
謝無因覺得好玩,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夫妻倆旁若無人的舉動讓趙家的三個男人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最終趙大將軍咳嗽了兩聲氣氛終于正經起來。
“今日之事就交給衙門,你們可有異議?自然,衙門那邊我會交待一聲,從重處理。”趙大將軍擲地有聲的聲音將趙華杭嚇醒了,看著面前朝思暮想的臉如此近距離地望著自己,趙華杭覺得不真實,又想到昏迷之前自己在屋內,怎么到大堂來了?趙華杭環視一周,發現謝無因正抱著她,趙宴樓望地板,趙宴柳望屋頂,趙大將軍在喝茶,連忙從謝無因身上下來。雖然兩人比這親密的都做過,但當著家人的面趙華杭還是跑走了,真正的沒臉面對全家上下了。
謝無因本想著問她可有不適,要不要傳個大夫看看,趙華杭就呲溜一下跑走了。擔心她出事,謝無因跟趙家父子暫別:“小婿先走了,我去看著她。”
小兩口跑開后,趙宴柳開口:“今日之事,父親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華杭交給他,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趙宴樓也開口:“他二人,咳咳,恩愛,想來華杭嫁過去也是幸福的。起碼,比您之前讓我留意的那些世家子弟強太多了。”
趙大將軍終于松口:“是個好小子!”
他之前請旨只是看出趙華杭心里有他,如今卻是真正地欣賞他,也打心底認可這個女婿。
趙華杭跑到府中后院的林子里,臉上的紅暈與熱度也終于讓風吹散了些。謝無因緊緊追了上來。為了不讓方才的事再次提起,趙華杭轉了話題:“今日之事不要查到陶渡顰身上,查到她身上我們就完了。”
謝無因表示贊成:“我救了你之后就讓人去滅了陶渡顰的口,她如今的身份就算突然失蹤也不會有人關心,就算有人覺得不妥,死人又能說什么呢?”
趙華杭點點頭,壞人當得心安理得。有什么不心安理得呢?陶渡顰派馬延琪前來就是壞趙華杭名聲的,陶渡顰這般惡毒的女人,不斬草除根,如今自己已經被她滅口了吧。
趙華杭抱緊謝無因,對于自己也是殺死陶渡顰的兇手,心中還是有點后怕的。
謝無因輕拍趙華杭的后背:“沒事,我們不除掉她,依她的性格勢必不會善罷甘休,不然也不會有今日之事了。”
兩人相擁著,趙華杭側臉靠著他的肩應聲:“嗯,嗯,嗯。”
聽著她的回答一聲比一聲放松,知道她放下了對她自己的怨念,謝無因開口:“還有不足一月就是我們的婚禮了,好好準備。”想到今日之事,謝無因心中擔憂:“我在鵲筠沒有住所,可否借住貴府?”
“趙府富貴榮華之所,可不是千金萬金房錢付得起的?”趙華杭抬頭。
“那趙府價碼幾何?我雖皇親國戚,可并非富可敵國,”謝無因抓起趙華杭一縷長發,靠近耳邊輕語:“請問春宵一夜值幾何?”
趙華杭也靠近謝無因耳邊輕答:“需君終老一生,只愛我一人。”
“這不難。”寒風中兩人緊緊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