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內機關重重,阮含春謹慎的往前走,他走過一條幽暗狹窄的小路,出去時竟回到了龍遠閣,龍遠閣內,眾人夾道歡迎。
眾弟子跪到地上大喊到:“恭迎掌門……”
他拿起桌子上的至寶龍鱗鞭,整個人笑得開心,隨后大喊一聲說:“我……就是這武林至尊。”
阮含春說這話,整個人是一個飄飄然的狀態,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一個女子身上,這女子雙眼含笑,微微的低下了頭,可他卻冷笑一聲,不再看她。
阮含春冷笑一聲說:“之前拒我于千里之外,如今看我成了至尊,竟主動起來了,可……如今我的身份,我如何能再瞧得上你,我這樣的身份,當配世間最美的女子。”
就在此時,一個女子從遠處走了過來,她看著阮含春,對著他伸了伸手,阮含春看到她的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深吸一口氣,邁步朝她走去,他一把攬過女子的腰,抱起她向屋里走去。
過了一會,風吟塔的大門開了,阮含春慢慢走了出來,他悄悄別過臉去,不敢看向眾人。
別人不知道,阮含春是如何被淘汰的,南宮涼羽卻清楚的很,她在第三層設置了什么關卡,她又怎會不知道,只是不太清楚,這阮含春看到了什么。
阮含春走到座位旁,他回頭看向南宮涼羽,接著用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腿里,他的腦海里都是剛才那一幕,刺傷自己只是希望痛感能提醒自己,不要想些不該想的。
即是腿上流出了血來,邵春來又望向了南宮涼羽,他小聲嘀咕著說:“為何……偏偏是她啊?”
蒙櫟剛上三層就暈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了一張床上,他起身環顧四周,只見一個老婆婆端著水盆走了過來。
“你醒啦!我的兒……”
這一稱呼直接讓蒙櫟愣住了,他躲過老婆婆伸過來的手,警惕的去摸自己腰間的劍,這一摸蒙櫟才發現,自己的佩劍不見了。
“這位夫人……能否把我的劍還給我。”
“怎么出去一趟,連娘都不叫了,哎呦……你這樣做,叫為娘多傷心啊!”
老婆婆說著就開始擦眼淚,蒙櫟看著這樣的老婆婆,他無奈之下只好開口說到:“娘……不知你可看見我腰間的劍了?”
“一醒過來就要找那把劍,每天就想著打打殺殺,這兩日就留在家里,好好在家里陪陪我。”
蒙櫟見說不通,也就沒再開口要,他心想既然說的行不通,那就等她晚上休息了他在拿。
雖然蒙櫟是江湖上難得的高手,但面對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婆婆,他一時間也沒了辦法。
晚上老婆婆招呼蒙櫟吃飯,她一口一個叫蒙櫟兒子,蒙櫟卻并不領情,他坐在桌邊看著那滿桌子的菜,隨后淡淡的說:“我的劍呢?”
“你看……正吃著飯呢?咋又提起那個東西了,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蒙櫟沒有動筷,他深吸一口氣,接著拿起一個碗,他用力的摔在桌子上,碗應聲而碎,蒙櫟拿著手里的碎片,他指著那個老婆婆說:“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冒充我的母親。”
“兒啊……你說什么呢?我是你娘啊?”
“的確……我承認,我自小孤苦無依,所以我從小就在幻想,我有個溫暖的家,一個愛我的母親,可是……你不是……”
“兒呀!你這么說,我實在是太傷心了。”
蒙櫟不停的揮舞碎片,人則是在往屋外走,老婆婆步步緊閉,蒙櫟無奈之下只好快步朝外面走去。
老婆婆見蒙櫟就要走到門口,她趕忙去拉蒙櫟的胳膊,蒙櫟用力的甩開老婆婆,轉身邁步走了出去。
蒙櫟剛一走出房間,那房間瞬間消失不見,他的佩劍也回到了腰間,他輕笑一聲說:“不過是幻術,真當我看不出來嗎?”
他縱身一躍,就跳上了第四層。
塔外阮含春看著南宮涼羽,他的臉色微紅,伸手拿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想用酒氣掩飾自己的臉色。
梓亮望向阮含春,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南宮涼羽,他冷笑一聲,惡狠狠的說:“洪博……去……替我多敬阮大俠些酒,我要他……喝到走不了路,我要他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
“主人放心……”
洪博端起面前的酒杯,往阮含春身邊走去,他走到阮含春面前舉起酒杯說:“洪博素聞阮大俠威名,對您敬仰不已,這杯酒……敬阮大俠,洪博先干為敬。”
洪博先喝光了杯里的酒,他看向阮含春,阮含春也端起了酒杯,他本不想給洪博這個面子,可是他先干了一杯,若是自己不喝的話,會另其他門派笑話。
洪博是各種恭維的話說著,阮含春無奈之下,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他也從一臉不情愿,變得主動喝起來。
接連二十幾杯下肚,阮含春感覺自己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他一下子推掉了桌上的菜,整個人倒在了桌子上,滿嘴的胡話,手舞足蹈的脫掉了自己的外衣,洪博起身嫌棄的看了一眼,快步回到了梓亮身邊。
南宮涼羽看向梓亮,她張嘴卻沒有聲音,只是用口型說到:“你幼不幼稚?”
梓亮寫下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誰讓他看你的。)
他將小紙條遞給洪博,洪博又悄悄的交給嬈姬,南宮涼羽打開看了一眼,她輕笑一聲,用口型說到:“他看我是因為恨我。”
梓亮再次寫下(他看你就是不行,恨你更是不行,灌醉他都是輕的。)
南宮涼羽白了他一眼,用口型說:“小孩子心性,讓我說你什么好。”
看著梓亮的紙條,南宮涼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她揉了揉紙條,將紙條放在手心里燒成了灰燼。
梓亮這次沒有回紙條,他冷笑一聲,眼神陰森的說到:“他這樣恨我的羽兒,這個人留不得。”
梓亮說完一秒笑了出來,他盯著南宮涼羽,眼睛一刻也不舍得從她身上移開,輕笑一聲說到:“怎么可以這么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