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城的城墻上懸著厲琉的尸.身,只見一陣黑煙刮過,守衛的將士死了四個,傷了三個,厲琉的尸.身不翼而飛。
這黑煙消失的太快,以至于沒人看到他的真實面目。
南宮涼羽脫下官服后,來到了府衙里的花園,梓亮此時正躺在躺椅上休息,因為他傷勢嚴重,所以去明鏡山的日程,被南宮涼羽延后了幾日,這幾天他們就留在林江養傷。
經昨晚一事,南宮涼羽突然發現,自己很怕失去梓亮,也明白了自己對梓亮的感情,她走到梓亮身邊,蹲下身靠著梓亮的身體,靜靜的,難得的乖巧模樣。
董憨來找南宮涼羽,剛好看到這一幕,他剛要開口,就被嬈姬叫到了一旁。
“你要干什么?難得主人和梓小哥能單獨相處一會,你別去打擾她。”
“不是……我有大事要告訴姐。”
“什么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董憨神色緊張的環顧四周,隨后在嬈姬耳邊說到:“厲琉的尸.體被人放下來了,還殺了幾個咱們守城的將士。”
嬈姬微微皺眉,她小聲詢問到:“知道是誰干的?”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是事情重大,聽城中百姓說,一陣黑煙刮過,那尸.體便憑空消失了。”
嬈姬看向南宮涼羽,隨后對董憨說:“你先去忙吧!一會我來告訴主人。”
梓亮睜開眼就看到了南宮涼羽,他微微一笑,滿臉幸福,看著南宮涼羽熟睡的臉龐,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
南宮涼羽瞬間驚醒,梓亮停下手上的動作,隨后笑著說到:“忙完了?”
“嗯……那厲琉的嫡母,要上京告我呢?”
梓亮寵溺的看著南宮涼羽,隨后撐著身體起來說:“早聽說林江山青水秀,既然要在這住幾天,那我們好好游玩一下如何。”
“你……就沒什么想問的?或者像別人一樣,說我殺氣太重?”
“想什么呢?他若不來殺你,你怎會動手殺他,你殺他是自衛,難道別人來殺你,你連還手都不還,等著被殺嗎?”
果然,愛一個人她什么都對,梓亮愛南宮涼羽,她的優點缺點他都愛,他愛的就是這樣的南宮涼羽,不用她改變一分一毫。
“林江城有一荷花塘,少男少女們都喜歡去那許愿,據說……若是互相心儀的人一起許愿,他們定能結成秦晉之好。”
梓亮試探著牽起南宮涼羽的手,見南宮涼羽沒反抗,立刻開心的笑了出來,如今他有婚書,有信物,又互相表明了心意,她就是他的人,他牽自己未來妻子的手,天經地義。
梓亮起身時雙腿發虛,一個沒站穩,差點跪了下去,南宮涼羽趕忙扶住了梓亮,順勢探了一下他的脈搏。
梓亮修煉了兩套功法,那了然功屬火,玄冰決屬水,水火本不相容,本來兩套功法一個存于丹田,一個存于腎經,互不打擾相安無事,可是因為昨天那一掌,這兩套功法被打亂,真氣亂行于經脈之中,若是不能融合,梓亮怕是沒有幾天可活。
梓亮一把抓住了南宮涼羽的手,他笑了笑說:“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我還要把你娶回家呢!”
“你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怕你擔心……又怕你看我不行了,就另尋新歡了。”
“說什么呢,你把我當什么人?”
梓亮低頭看著南宮涼羽,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他越是這樣,南宮涼羽越是心疼,她捧起梓亮的臉說:“你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我會救你的。”
“我就知道,我們家涼羽最厲害,所以我才不害怕。”
“誰是你們家的,油嘴滑舌……”
南宮涼羽扶著梓亮回到房間后,嬈姬匆匆走了過來,她在南宮涼羽耳邊小聲說到:“城墻上那尸.身,被人弄走了,聽董憨說,一陣黑煙之后,那尸.身就不見了。”
“和我想的一樣,這場刺殺,絕對不是為他爺報仇這么簡單。”
南宮涼羽回頭看了一眼房門,她拉了一下嬈姬說:“換個地方說……”
兩個人來到南宮涼羽在府衙的臥房,嬈姬小心的將門關了起來。
南宮涼羽坐到了桌前,她伸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著茶杯里的茶水,隨后說到:“那個厲琉打小亮的那一掌,用了十分功力,使得小亮真氣亂行意識深陷,這手法……不像是一般功法,倒有點操控人心的樣子。”
嬈姬恍然大悟,她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說:“原來如此……所以主人你才會對他下了殺手,又讓董憨將他懸于城墻上,你是想引那人出來。”
“嗯……估計快有結果了,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跟的上。”
南宮涼羽嘴里的她,正是她新收的靈獸狼妖艷娘,此時她正跟著那團黑煙,朝著度江而去,只見那黑煙化作人形,他將厲琉尸.身扔在地上,用手一點,那厲琉的尸.身一下子站了起來。
郎艷娘想湊近看那人的樣子,卻沒想到被厲琉的尸.身攔了下來。
他一掌劈了過來,郎艷娘趕忙往左一躲,只見那掌氣,竟將地斬出一條長長的溝渠。
他接著又是一掌,郎艷娘只好不停躲避,一道道掌氣劈來,郎艷娘后面的花草樹木可是遭了殃。
郎艷娘快速奔跑,隱去身形,她出現在厲琉的身后,她用力的拍了一下,他卻毫無反應,郎艷娘聞了聞他身上的氣息,隨后皺著眉頭說:“不是活人氣,是操控術。”
他僵硬的扭頭,一步一步的靠近郎艷娘,郎艷娘見裝拔下了頭上的簪子,那簪子瞬間變大成了一把劍,她提著劍,對著厲琉就是一劍,厲琉身體里流出的是綠色的血液。
厲琉一掌擊碎了郎艷娘的劍,郎艷娘心疼的說:“我的釵子劍……我生氣了。”
郎艷娘一掌打在厲琉的身上,只見厲琉后退了幾步,一頭倒了下去,可是此時那人已經渡江而去。
郎艷娘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跑了,厲琉的尸身瞬間倒地,接著只剩下了一身衣服。
郎艷娘向后退了兩步,她用手捏住了鼻子說:“化骨散……這么狠的嗎?連尸體都不給留。”
她雖然沒有看到那人的臉,卻注意到那人的披風上有個商字,她趕忙轉身往林江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