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
顧薰嵐一把攔住顧姍,冷冷的看了一眼顧白,母親倒下了,她竟然無動于衷,難道那天回來真的是裝的?以為尚書府能成為她的依仗?然后現在認為尚書府不能成為她的依仗了就翻臉了?
顧姍氣得眼睛通紅,被顧薰嵐一攔,立即哭了起來。
顧白看出了顧薰嵐打量自己的眼神的意味,就說:“你想多了。”
顧薰嵐眉頭緊蹙:“你說什么?”
顧白聳肩,攤了攤手,沒有說什么。
顧薰嵐看著這樣坦然自若的顧白,心中涌起厭惡和憎恨,帶著顧姍離開,去看顧夫人。
其他旁觀的顧家二房三房等人都傻眼了,看到顧薰嵐他們離開,突然覺得正堂的氣氛更微妙了。
大房的竟然被氣暈了,這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的,顧白還坐著沒事人一樣,讓他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顧白看著正堂里那些各懷鬼胎的顧家人,拍了拍手,眾人都看過去。
只聽顧白笑著問:“剛才你們看到了什么?”
傻的還沒明白顧白的意思。
善于鉆營的聰明人已經明白了顧白的意思,趕忙搖頭說:“什么也沒有看到。”
顧白滿意的點頭說:“也是,傳出去了,顧家的子女還怎么娶嫁,都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所有人灰溜溜的心情復雜的離開了顧家正堂。
等走出去一段路后,顧家二房三房的夫人看了對方一眼,然后有些微妙的各自回了院子。
今天,她們所有人都被一個小丫頭片子鎮住了。
但是想到大嫂都被氣暈了,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都慶幸還好當時沒有去當出頭鳥。
當裝病的顧老爺得知發妻被氣暈,火冒三丈的拿著家法殺去正堂后,卻被管家告知長安王和長安王妃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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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樂宮。
“太后娘娘!您要為奴婢做主啊!長安王妃她無法無天!絲毫不把太后娘娘您放在眼里啊!”劉嬤嬤進了宮,撲倒在太后跟前,嚎啕大哭,涕泗橫流。
頡嬤嬤已經讓殿里所有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她還有太后和劉嬤嬤。
太后震怒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劉嬤嬤娓娓道來,繼續痛哭起來。
頡嬤嬤聽后,臉色卻不好起來,看向太后:“太后娘娘,王妃是不是發現了?”
太后看著匍匐在地的劉嬤嬤,問:“你說你是碰了周嬤嬤給王妃準備的水才這樣的?”
劉嬤嬤不敢有絲毫隱瞞:“是!當時王妃說周嬤嬤誣陷奴婢,說奴婢在水里下了東西,奴婢早就看周嬤嬤不順眼,猜到周嬤嬤又想害奴婢,就為了證明清白,碰了那給王妃沐浴的水,之后就這樣了!”
太后聞言,臉色難看至極,然后看向頡嬤嬤。
頡嬤嬤會意,過去將劉嬤嬤攙扶起來,然后說:“你先下去歇息吧,太后娘娘不會讓你白遭罪了。”
劉嬤嬤感恩戴德的磕完頭,然后跟著頡嬤嬤走了下去,到了殿外,劉嬤嬤問:“頡枝,太后娘娘她······你!”
頡嬤嬤跟在劉嬤嬤后面,不緊不慢的從錦緞袖子里掏出一截布綾,在劉嬤嬤說話的時候,快速將布綾繞過劉嬤嬤的脖子,然后猛的用力,劉嬤嬤剩下的話沒能說出口,她一臉驚恐絕望的掙扎起來,耳邊響起頡嬤嬤忽遠忽近的話:“劉姚啊劉姚,太后娘娘看重你,信任你才將你派去王府,可是你卻辜負了太后娘娘的信重,讓一個野丫頭耍的團團轉卻還沒有發現,太后娘娘身邊不留愚蠢的人,你啊,下輩子聰明點吧。”
劉嬤嬤很快就安靜下去,頡嬤嬤收回布綾,叫來兩個垂著腦袋的太監,吩咐道:“燒干凈了。”
“是。”
頡嬤嬤走回殿內,對太后行禮:“太后娘娘,劉嬤嬤走了。”
太后稍稍舒展眉心,過了會兒,吩咐說:“讓人給陳老知會一聲······罷了,還有個周嬤嬤,顯揚殿和東宮肯定不會閑著,先看看再說。”
頡嬤嬤應聲,皇后肯定不會放過長安王妃,就先讓她們打生打死一番,太后娘娘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正好,不然惹來陛下再次疑心太后娘娘和陳老,只是因為一個野丫頭,實在有些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