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已經(jīng)找到小小姐了是嗎?”
這時,佚鋒和橙子走過來,詢問著。
慕淺面色清冷,怒視著墨景琛的目光收了回來,朝著他們微微頜首,“已經(jīng)找到了,她在薄夜那兒,你們過去,暗中守護(hù)著,不要再讓她丟了。”
“好。”
橙子點了點頭,跟佚鋒兩人直接離開。
墨景琛站在她的身后,雙手置于西裝褲口袋里,拳頭緊了緊,勾唇一笑,“這么說,我跟喬薇的婚禮,你不會來參加?”
“我為什么要參加?”
慕淺笑了。
笑容輕蔑嘲諷,蕩漾著水波的眼眸泛著無法掩飾的痛楚。
在她心底,有那么一個人扎根了十年,無法遺忘。
現(xiàn)在他要結(jié)婚了,新娘是她的曾經(jīng)的閨蜜,孩子的父親,家族的仇人。
如此復(fù)雜的關(guān)系,慕淺心頭一片凌亂,不知道該怎么接受。
卻又不得不接受。
轉(zhuǎn)身,攔了一輛車,上車,關(guān)門,出租車啟動,絕塵而去。
望著消失在視線之內(nèi)的出租車,墨景琛緩緩垂首,長嘆一聲。
“阿淺,這樣……其實挺好。”
墨景琛不知道該說什么,雖然心很沉痛,卻覺得挺好的。
……
下午,妍妍被薄夜送去學(xué)校。
薄夜順勢到弗萊爾集團(tuán)與慕淺見了面。
辦公室里,慕淺一臉憔悴的模樣,加上上一次的傷勢尚未痊愈,上午一頓折騰,也著實夠嗆。
“還好嗎?”
男人進(jìn)來,懷中抱著一束鮮花,衣著光鮮,容光煥發(fā),很是帥氣。
“你來了。”
慕淺起身,看著他懷中抱著的鮮花,忍俊不禁,“要不要那么庸俗,天天送花,不覺得沒意思。”
“鮮花配美女,絕配。”
將顏色妖姬遞到她的懷中,“沒看出來我在追求你?你總不能一直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敷衍我吧。”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我薄夜玉樹臨風(fēng),英俊瀟灑,喜歡我的女人趨之若鶩,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人,就被無視,我的臉往哪兒擱?”
挑了挑眉,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帶著些許痞氣與邪魅,很是撩人心弦。
但慕淺卻高興不起來。
許是因為墨景琛的事情,又或許是兩個孩子的事情。
終歸心房的空間很小, 容納的東西卻太多了。
“這么不開心,因為墨景琛跟喬薇要結(jié)婚了?”
“你也知道了?”
“什么叫我也知道?整個海城人盡皆知。墨家已經(jīng)說了,要大肆操辦婚禮,盛世婚禮。”
薄夜說話的時候不忘打量著慕淺的神色轉(zhuǎn)變。
發(fā)現(xiàn)她小臉微微一沉,就知道什么情況。
“你……其實還是放不下墨景琛吧?”
他邁步,幽幽的走到沙發(fā)上坐下,翹著二郎腿,坐姿都透著一股子霸氣。
慕淺撇了撇嘴,將鮮花放在桌子上,走到飲水機(jī)前倒了一杯水遞給他,“誰說的,怎么可能。”
不管有沒有,她都不會承認(rèn)。
“還不承認(rèn),你當(dāng)我真的看不出來?”
“我只是因為妍妍的事情心有余悸,嚇到我了。回海城半年多,她一直乖巧聽話,今天有些反常。”
身為父母,慕淺不擔(dān)心是假的。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妍妍是個聽話的丫頭,你別太擔(dān)心。”
“她今天跟你說什么了?”
“她說……”
薄夜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說你跟墨景琛不合適,說這么多年來她在墨家沒有開心過。說墨景琛跟喬薇要結(jié)婚,又有了孩子,她跟小寶的地位不保,不會再被你們寵愛。還說……”
手揮了揮,“說了很多。”
聽著他的話,慕淺耷拉著精致的小臉,很是挫敗,“是我對不起孩子,讓他們失望。”
“那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跟墨景琛在一起,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家,才是真正的關(guān)愛?”
“什么?”
慕淺很是意外,萬萬沒想到薄夜會這么說。
男人挑了挑眉,“我薄夜喜歡一個女人從來都是大大方方,不會有什么不入流的手段。我倒是覺得妍妍并不是不喜歡墨景琛,而是基于你跟墨景琛之間的關(guān)系,讓她沒辦法接納墨景琛。妍妍心底更愛的是你,或者說她更在乎你的感受。”
聞言,慕淺眼眸有些縹緲的注視著矮幾上那正冒著裊裊青煙的熱茶,恍然失神。
“你不要再提墨景琛,我們不可能。”
慕淺搖了搖頭,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雙手環(huán)胸,看著窗外,沒再說話。
“我知道,我說這些話很不合適。我也知道顧家跟墨家曾經(jīng)的事情,了解不多,但大致明白一些。但是淺淺,他們之間那是上一輩子的恩怨,冤冤相報何時了?你打算拿你現(xiàn)在無比珍貴的青春作為報復(fù)墨家的籌碼,然后余生都生活在痛苦中?”
說到底,薄夜還是挺了解慕淺,知道她是心地善良的女孩,不是睚眥必報的人。
若是不然,在她回到海城之后,早就對喬薇和墨家下手了。
“薄夜,你什么都不知道。”
慕淺語氣稍有些沉重,“我跟墨景琛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如果你再提他一個字,從此以后,我們便不再是朋友。”
“得得得,不說了不說了。”
薄夜揮了揮手,認(rèn)輸投降。
她都這么說了,薄夜若繼續(xù)說下去,必然會得罪了小女人。
那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兒。
“對了,我聽說隱族那邊有人出動,是你找到?”
“你消息這么靈通?”
“那是自然。”
薄夜唇角揚(yáng)起一抹弧度,燦爛一笑,“還真沒有我薄夜不知道的事情。”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他極有信心。
說著,臉色一沉,又搖頭否認(rèn),“當(dāng)然,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知道。我就是開玩笑的。”
他雖然有‘小靈通 ’的稱號,但有些事情他也不一定知道。
譬如墨景琛跟FE之間的關(guān)系,他到現(xiàn)在還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墨景琛藏得很深,此人并不簡單。
慕淺白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下午薄夜走了,慕淺埋頭工作,等著晚上下班之前她聯(lián)系了司靳言。
約定了地址見面。
在一家日料店里。
慕淺并不喜歡日料,但很多餐廳都吃過了,今天過來換換口味。
在包廂內(nèi),等了一會兒,司靳言方才出現(xiàn)。
走到她面前,打了個招呼,盤膝而坐,溫柔一笑,“怎么想到找我了?”